《酒厂员工的精分日常》灰鹆子

5、第 5 章

　　[是这样的千代先生，我是附近的巡警，你的邻居刚刚发现好像有小偷出入了你家，现在可以麻烦你回家一趟、确认有没有丢失物品吗？]

　　千代彻一顿，他家在他出门的这么点功夫里、遭小偷了？！

　　“好的，我这就回去！”千代彻挂了电话，连诊断书都来不及拿、匆匆从诊所离开。

　　好在之前为了围堵医生，千代彻选择的医院离家并不远，在可能来不及打计程车的情况下，跑一跑也能很快到家。

　　但是，

　　想到家里的重要物品……千代彻的心脏高高悬了起来，要是那些东西丢了、被偷了，

　　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该死的小偷！

　　【先生？还是叫主播酱好一点？总之下午好，我们又见面啦～】

　　又是眼熟的半透明字幕——好的，千代彻现在知道那应该叫弹幕了的东西从眼前飘过。

　　幸好只是半透明的，千代彻想，要是太防碍视线了，他还要想办法给那个人工智障的客服治治幻想症。

　　至少不能让幻觉症影响到自己。

　　见到自己被无视，忽悠走同事的萩原研二再接再厉地试图引起画面里年轻男人的注意力。

　　【这么匆忙，主播酱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说出来、我也许能帮到你哦＾O＾～】

　　排除同事和黑客一起合伙骗他们的这种不靠谱的可能性，所有的证据和细节都指向另外一种更离谱的事实——福尔摩斯的至理名言，当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之后，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其事实也就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被“直播间妖怪”盯上了。

　　再加之两次直播间中都出现了那个年轻的男人，两人针对对方的探究欲自然高涨。

　　也许搞明白年轻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直播间里，就能搞清楚直播间是怎么回事了……萩原研二这么想着，同时坚定地拒绝了松田阵平想再把他的手机、也肢解掉的想法。

　　万一手机是封印直播间妖怪的封印呢？萩原研二振振有词，那把手机拆了，妖怪不就跑出来了！

　　对此，松田阵平在吐槽完萩原研二能不能少看一些少女漫画之后，还真的松开了手中的螺丝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所以和千代彻交流的重任，又一次落在了萩原研二身上。

　　“……你很烦呐，”千代彻挥了挥手，想把眼前的文字打散，可惜没什么用、弹幕依旧顽固，“我们家遭小偷了，你能帮我什么啊？”

　　千代彻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疯到，认为自己能把幻觉里的文字具现化出来，然后砸死那个小偷的地步。

　　那至少需要小偷也是个精神病，并且相信自己会被千代彻他用空气砸死才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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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偷？

　　松田阵平摸了摸下巴，虽然他们也是警察，但是盗窃这种案子，是远远不够让他们出警插手的，除非小偷偷走的是会爆炸的炸/弹。

　　那么在联系其他部门的同事们之前，要先确认一件事。

　　【主播酱你现在在哪里呀？】和松田阵平长年共用着一个大脑的萩原研二，不用对方开口，飞快地打下松田阵平想要问的问题，【有没有及时报警？】

　　从有些让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觉得熟悉的衔道背景以及年轻男人使用的语言上看，对方应该是在国内没错，而能有一个详细的地址、会更方便出警。

　　“还有十几米就到家了，是巡察通知我、家里出事了的，应该不用再报警……”

　　平时面对弟弟们，已经养成了有问即答、有令即行习惯的千代彻，再一次发现自己又嘴巴快脑子一步、回答了眼前的弹幕。

　　千代彻：……

　　千代彻觉得错不在自己，“你们弹幕上岗之前，难道没有职业培训的吗？”

　　想了又想，萩原研二的关注点却在“你们弹幕”的那个复数词上——对方知道弹幕的背后、不止他一个人，手上下意识地打字询问，【什么培训？】

　　“弹幕手册第一千一百四十三条，”千代彻拐过巷口，已经能看见自家大门大开的家门，情急之下只想让烦人的幻觉接下来保持安静，

　　“不要总是向我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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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hagi、那个地址！”

　　正在观察环境、推断对方身处何处，好方便出警的松田阵平突然发现了什么，手指间快速地调整着镜头，画面的中心很快聚焦在了门牌号上，

　　东京米花市米花町五丁目二十二番。

　　萩原研二也是一惊，甚至没有去注意千代彻说的什么“弹幕手册”，连帮千代彻报警帮忙的念头都瞬间灰飞烟灭。

　　因为……

　　“这不是我们家的地址吗？”萩原研二恍然大悟，难怪他觉得背景街道有些眼熟，那不就是他上下班走过的路嘛！

　　从警校毕业后，为了上下班方便，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起合租了离机动队驻地近一些、交通更方便的住处，现在已经住了好些天了。

　　“但是，”萩原研二很不能理解、一脸的懵逼，“我们家不应该是在一幢四层公寓里的吗？”

　　也正是因为住了好些天，所以他万分确定……萩原研二动了动镜头，看向直播间里那幢看似平平常常的二层小别墅，他确定他和小阵平目前凭个人的存款，没那么多闲钱去租这么一幢小别墅。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更愿意把不低的薪资花在买各种最新模型和存着买车上。

　　他们只是租了一幢允许双人租住的私人公寓中的一间双人居而已，萩原研二甚至确定他们家一楼还有家便利店，他今天早上的早餐还是从便利店买的炒面面包！

　　萩原研二喃喃自语，“难道是房东趁我们今天上班的空，把公寓拆了重建之后，又把房子买给别人了？”

　　松田阵平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已经震惊到把脑子都丢了的幼驯染，“需要我给你一拳清醒清醒吗。”那是幢房子，不是什么想拆就拆、说重建就重建好了的积木！

　　“……那就是异次元？还是平行世界？”

　　反正直播间已经够不科学的了，再离奇一些好像也没什么，于是萩原研二又一次发挥了他知识面涉猎极其广泛和奇怪的优势，认真地猜测道，“嗯，过去或者是未来的时间点也有可能，”

　　“电影和漫画里不是有类似的情况嘛，少女的手机可以连接一百年前的世界，然后和一百年前的少年拥有了一场跨越时间与命运的感人恋情～”

　　“啧，这么说，你要和里面那个可能小了你一百岁、或者大了你一百岁的，没有礼貌、竟然还敢说我话痨和智商不高的混蛋家伙谈恋爱？”

　　记仇的松田阵平捏了捏拳头、一脸冷笑，大有萩原研二敢点头、他就敢把萩原研二揍到墙里面的架势。

　　“小阵平～你竟然学会开玩笑了！”萩原研二吐槽完，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直播间上，这时候千代彻已经和守在家门口的陌生巡警搭上了话。

　　发现了直播间奇异之处的两个人，意外地接受还算良好，原本就不低的探究欲进一步燃了起来，对直播间的兴趣也越发深入——就和心里长了草一样，求知探源的欲/望在疯狂地生长。

　　直播间那边是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直播间偏偏找上了他们？这背后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又握了握拳、活动了一下手指，松田阵平手有点痒，一句话总结——想拆了它，各种意义上“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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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你了，警官先生，”千代彻向等候他的巡警问过好，随及问道，“三浦女士她现在……”

　　“放心好了，她没事。”巡警压了压帽子，“我已经让她回家休息了，老人家经不了惊吓，小偷的事由我来处理就好。”

　　扫了一眼门柱角落里、不起眼的饼干渣屑，千代彻又抬首打量了一下巡警先生，目光在对方腰间的警棍和胸前的警衔上一扫而过，金色的警衔在阳光下反射出灿烂的光点。

　　千代彻扬起笑脸，“那就没问题了。”

　　“好了，我跟你一起进去看看吧，”巡警示意千代彻为他带路，“说不定那个小偷现在还没跑，躲在你家里哪个角落里，我跟着你、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真是太好了，”千代彻像是迫不及待地往家里走去，“幸好有你这样认真尽职的警官先生啊，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十分感谢！”

　　“不用谢，哈哈……”巡警也爽朗的笑笑，“我们先去看看贵重物品有没有丢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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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听他的！】

　　【不要进屋！】松田阵平挤开幼驯染、啪啪地打字，狠不得钻进屏幕里、冲着引狼入室的千代彻耳朵吼道，

　　【那是个假冒的警察，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