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后来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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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率先打破这沉默：“反正今天这里没有宗主，没有名号，只是三五好友一同小聚，我们就不要那么生分了嘛。”
魏无羡和聂怀桑连忙附和，气氛缓和不少。
一声轻笑，让众人视线集中于蓝曦臣。
“兄长？”蓝忘机也不知自家长兄缘何发笑，可蓝曦臣只是摆摆手，并不作答。
最后是江澄解了众人的疑惑：“行了，小兔崽子，当着长辈的面给自己长辈分，你可真是好样的。”
金凌讪笑着否认：“我又不是故意的。”
魏无羡揽上金凌肩膀，趁火打劫：“小如兰，我可不信，不如作为赔礼，你再多拿几坛酒出来。”
金凌看似不愿地遂了魏无羡的意，大家重新坐回桌旁。这下多了一个聂怀桑，他和魏无羡你一言我一语，江澄时不时也插上几嘴，金凌和蓝氏兄弟默默听着他们的糗事，总是笑出声来。
三人科诨不断，聂怀桑提起了新的话题：“江兄，魏兄，如兰是不是也到年纪定下婚约了？我族中有一小子名唤聂尧，不知能否入如兰的眼呐？”
金凌正听着开心，谁料聂怀桑突然杀了她个措手不及，若说是无心，金凌是一定不信的，抬头对上魏无羡的眼，好嘛，这俩人真不愧从少年起便同流合污，如今的心思也是如出一辙。
虽是好意，但金凌可不领情：这不是纯纯帮倒忙呢吗。尚未开口打断，就听江澄也掺和进去：“要不是射日之征耽误，她娘像她这么大都该有她了。”
语气并非嘲讽，但金凌听着不是滋味，“噌”地站起来，吓了一整桌的人：“实不相瞒，如兰有自己的标准，只待那人出现便好了。”
蓝曦臣袖中的手微微收紧，无人察觉。
魏无羡一副猎奇样子，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蓝曦臣，与聂怀桑和江澄互使个眼色，兴奋开口：“真的吗？！你快说，然后我和江澄给你抓回来。”
金凌没绷住笑：“什么呀，好像我强抢一样。”郑重清了清嗓子：“我可说了啊——”
“美男，天生的美男！”金凌在江澄杀人的目光中跳开，直接躲到魏无羡身后，语速飞快，“温柔贤惠，勤俭持家，家世清白，说话不能太多，嗓门不能太大，还有修为不能太高，花钱不能太狠！”
江澄目光下移，杀气腾腾地瞪着魏无羡：“魏无羡！你怎么什么都和她说！”
“我这，冤枉啊！”魏无羡努力解释，“是如兰自己共情看到的，跟我可没关系。再说了，外甥像舅，你这刁钻的标准又不是不能遗传给小如兰。”后面一句他没敢大声说，只是嘟囔着。
“你说什么？什么共情？”江澄倒是一头雾水的样子，聂怀桑看在眼里，心中感叹，执掌一宗廿年的江澄，在至亲之人面前，还是那副曾经热忱而直率到脑子不好使的模样，真是幸运至极。
聂怀桑摇头笑笑：竟还有心思说别人，若是大哥还在，自己应该会更加顽劣吧，毕竟有亲人相护，才能肆无忌惮。
那边江氏舅甥三人打打闹闹，不知金凌是感知到了聂怀桑低落的情绪，还是纯粹横冲直撞到了聂怀桑身后，总之，那戚戚然的情绪确被驱散了不少，聂怀桑也加入到了三人的“混战”中。
仿佛二十年前，他们在云深学舍偷偷饮酒那晚，无所忧虑。
“等等，江澄，”魏无羡跑累了，叫停众人，“所以你三年前，就因为一句‘死鸭子’追了我和如兰大半个金麟台？”
江澄不答，但那模样分明是在默认。
“不是吧舅舅！”金凌抗议，“就因为这事，我被金阐他们笑了好久呢！”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还有你，魏无羡，你们在外面瞎说什么？”江澄自认占理，却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行了行了，那这使就当过去了啊，以后谁也别提了。”魏无羡朝金凌使个眼色，聂怀桑和蓝氏兄弟心里分明，这江澄又被忽悠了。
不过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谁知道，人家是不是乐在其中呢？
后来，众人上了兴致，金凌提出大家共奏一曲，得到响应，唯江澄拒绝。
“我可不会，要吹拉弹唱的，你们自己弄去！”一抱肩膀，谁也不理。
魏无羡和金凌一边一个拽着他软磨硬泡。
金凌道：“舅舅，你的小调吹得多好啊，你们都不知道，小时我必须听乐声才能入眠，都是我舅舅为我吹的。”
魏无羡紧接着附和：“没错没错，我们云梦民风淳朴浪漫，人人安居，闲来无事自然会陶冶情操，民间高手更是多如牛毛，江澄少年时因为吹埙也吸引过姑娘，不过到最后都被他那个脾气给吓跑了。”
魏无羡越说越来劲，金凌却听着不是那么那么回事儿，果不其然，其他三个人在尽力憋笑，她刚刚好不容易把江澄夸得高兴了些，魏无羡几句话一出，江澄的脸又黑了。
连忙打断：“大舅舅，你别说了。”
魏无羡这才反应过来，想要找补，江澄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免谈！”
魏无羡也急了些：“我看你就是这么久没吹了，手艺下去了，在座的都是在音律上颇有造化之人，你就是怕出丑！哼，江澄，没想到年纪大了胆子反而小了！”
江澄一个暴起：“魏无羡，你说谁！我今天还真就带了埙，一会儿你都给我听好了，看看小爷我吹得怎么样！”
金凌在旁边听着，发现她这俩舅的嗓门是一个比一个大，吵得头疼。还有江澄，这是气成什么样了，竟然丢了宗主的自持用“小爷”自称。
“现在就来！”
“我还怕你吗？！”
“如兰，快点！”/“金凌，赶紧开始！”
金凌就知道，他俩吵到难解难分之时，就是自己上那风口浪尖之时。但也算推动了计划的顺利进行——
月朗星繁，微风和煦，牡丹成浪，六人一行。
蓝家兄弟、魏无羡和金凌自是取了各自法器，江澄吹埙，聂怀桑则将一套杯盏盛上不同量的酒，以箸相击。
六人事先并无约定，即兴发挥，竟异常默契贴合，悦耳非常，随风传去，心旷神怡……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后来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