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游戏》不谈恋爱搞事业

39、朱斐然的新工作

　　两人不约而同，赶在陆总下班前，回到了别墅一楼。相视一笑，属于病人和医生之间的默契，有些事情，不方便告诉家属，就不要让他知道了。
　　陆巡推门，米路正在阳台的小桌子边喝下午茶：你为什么还在我家？
　　米路：用完就扔也要讲基，本，法！
　　“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米路说，“今天重新确认了朱少爷的情况，他的饭量实在是太大了。我觉得，还是要再观察一下，这个孩子可能并不适合在母体里孕育。”
　　“那就取出来。”陆巡眼也不眨地说。
　　“我觉得，这不是要你的帮助吗？”
　　陆巡和他大眼瞪小眼：“你是大夫我是大夫？这都做不到，要你何用？”
　　“实在不行弄死算了。”陆巡不耐烦地说，不是看在朱斐然的份子上，他哪有耐心，忍到现在。
　　“你要弄死谁？”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朱斐然靠在门口，环着胸看着他。
　　“然然……”陆巡讨好笑笑。
　　朱斐然打断他，转头问米路：“如果灵气真的不够，孩子会怎么样？”
　　“那真不好意思，没有那么多研究范本，我也不知道呢。”米路小心眼地说，“说不定又是一个哪吒，能怀三五年呢。”
　　陆禽兽脸立刻黑了，三五年？十个月已经是极限了好吗？
　　朱斐然立刻斜陆巡。
　　陆巡：然然这是要挟崽子以令老公啊。太可怕了。他可以想到日后家庭地位的序列，陆巡觉得，他可能就比狗高一点——哦，他们家并不养狗。
　　“我现在能出门工作吗？”朱斐然问。
　　米路犹豫了一下，又偷偷看了眼陆巡的脸色。
　　“别看他，我问你呢。”朱斐然挡到两个人中间。
　　“可以是可以。”米路说，“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要问你身后的那个人。”
　　朱斐然叉着腰，突出了他并不存在的小肚子：“你说呢？我觉得适当运动有利于的心情愉悦。”
　　“好吧。”陆总松了口，“之前你说想开个宠物咖啡？我可以投钱，请两个人，别太辛苦。”就当哄他玩好了。
　　朱斐然喜欢小动物，他能感觉到这些小东西的喜怒哀乐，之前想考一个兽，医执照，一直没有时间，现在决定开始把书捡起来，开个宠物咖啡，只是想捡一些小东西回来。
　　能救一条是一条吧。
　　“那我做一个方案给你。”朱斐然说。
　　陆巡看着他：“好。”
　　三个人一起用了晚饭，头一天凡叔送来的东西，还有不少在冰箱里，朱斐然去厨房热了一下，陆巡和米路说了一会儿话，关于陆家的一些陈年旧事。
　　朱斐然回来，坐在一边，听着他们两个人说着一些旁系最近的动向。
　　陆巡也不是为所欲为，公司大事儿，还是要和其他人一起商量。
　　吃完饭，朱斐然收拾桌子，陆巡坐在一边，拿起了手机，回复两个邮件。
　　米医生一直等着陆巡出来送他，哪怕是装模作样，陆巡一点挪动的意思都没有，只能重新折回去，问：“你能出来一下吗？”
　　朱斐然推推陆巡，陆巡懒洋洋走出去。
　　“陆家那边……”
　　“陆家现在做主的是我，我睁只眼闭只眼，他们真以为自己能控制我了？”陆巡冷笑，“我也不知道你和谁在商量，最好把嘴闭紧点，我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人。”
　　威压泄出，米路在这个小了几千岁的晚辈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跌跌撞撞走了。
　　朱斐然感受到了那阵压力，他没多问，继续洗碗。
　　陆巡回到餐厅：“你等着我来就好了。”
　　“算了，碗都快洗好了。”朱斐然说。
　　半夜，陆禽兽悄悄爬起来，给米路打电话。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米路被电话电话叫醒，气的想打人。今天在小崽子面前丢够脸了。
　　“我很认真的问你。”陆巡问，“如过我不想要那个孩子，会怎么样？”
　　米路想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
　　“天道轮回，谁说的清楚。”米路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孩子说不定就是天道的宠儿。你也知道，现在世道多难，朱斐然这胎明显就不是个一般的小崽子。”
　　“你才是小崽子呢。”陆巡说。
　　米路嘴贱：“还说不喜欢孩子，我稍微说一下，护短成这样。”
　　“那也是然然的孩子。”陆巡说，“行了，赶紧想办法，把孩子弄出来。”
　　米路：你说的倒是很轻巧。
　　“那我挂了。”陆巡说，“然然还在床上等着我。”说着，不等米路说话，自动挂了电话。
　　米路撇嘴：你会收到报应的，我发誓。
　　第二天早上，朱斐然起床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身边早已经空了。估计陆巡已经上班去了，朱斐然慢悠悠地爬起来，下了楼，却发现，陆巡还坐在餐桌边，对着笔记本打电话。
　　“怎么，你也不得不居家办公了？”朱斐然坐到桌边问。
　　“我只是单纯在等你而已。”陆巡说。
　　“放心，我不会委屈到自己。”朱斐然说。
　　“今天有个事儿跟你说，我认识一个人，打听到正好有一家咖啡店要转手。”陆巡说，“这个是地址，发你手机上了。”
　　朱斐然一看：“这不是我们门口那条小吃街吗？我怎么不记得有咖啡店？”
　　“我们这边的人。”陆巡说，“你一个人去不要紧吗？”
　　朱斐然：“陆大总裁，我只是怀个孕，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下午我尽量准时下班，晚上我们一起吃饭。”陆巡说，“不要随便乱吃东西。每次你去小吃街我都不太放心。”
　　朱斐然撅嘴：“我们之间缺乏最起码的信任。”
　　“你哪点值得我信任？”陆巡说，“前几天还把自己吃吐了。”
　　朱斐然：？？
　　“我吐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小崽子吗？”朱斐然控诉，“你有脸来指责我？”说完，用小锤锤锤他：“你快点上班去吧，都迟到了。”
　　陆巡最终还是念念不舍地出门了。
　　朱斐然在美美睡了午觉之后，对着手中的，在从炸串摊门口走过两边之后，找到了那家咖啡馆。
　　别说，还挺大，装的也很温馨。
　　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店里的人很少，朱斐然推开门，一阵风铃声后，吧台里面里面一个穿着lo裙的人转身：“先生您好~”
　　“你好。”朱斐然说，“我是今天来看看咖啡馆的，你就是小鹿？”
　　小鹿笑得很甜美：“你就是那个有钱人啊。过来吧，里面做，喝什么？我给你拉个花吧。”
　　朱斐然坐到吧台对面，不一会儿，面前出现了一杯卡布奇诺，上面巧克力粉和榛果碎画了一只小鸟。朱斐然尝试了一下，奶油的味道中和了苦味，咖啡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咖啡。”朱斐然很中肯地评价。
　　小鹿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得意之色：“那当然，我可是刻苦钻研了好几百年呢。”
　　朱斐然说：“看得出来，你很喜欢。”
　　“真舍不得。”她撑着脸说，“经营了这么多年呢。”
　　“那为什么要卖掉呢？”
　　“我要结婚了，去乡下，那个男人在乡下支教。”小鹿说。
　　朱斐然愣了一下：“那恭喜你了。”
　　“我开玩笑的——就是想说说那句话，是不是感觉我下一句就是一句悲剧结尾？”小鹿晃着身体，纤细的腰肢，真的如同一只小鹿。
　　朱斐然：的确很像电视剧种的FLAG。
　　“他是一个人类。”小鹿说，“所以，注定是悲剧。”
　　朱斐然突然觉得，自己和陆巡是多么幸运。
　　“你可以找同类。”
　　“我不要。”小鹿说，“你不觉得，人类的身上，特别温暖吗？”
　　“温暖？”朱斐然曾作为人类活了将近二十年，反倒是陆巡，让他感到更加温暖。
　　“对啊，那种寄蜉蝣于天地，他们的生命如此短暂，却用尽气力抓住一切，”小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奇幻的色彩，“燃烧生命孤注一掷，真是美啊。”
　　“看来你这么多年来，没少结婚。”
　　“嗯，几乎没断过。我就没有空挡时间。”小鹿很骄傲地挺着胸说。
　　“我觉得，你的悲剧，应该是，你对象真的知道，你是一个男人吗？”朱斐然喝了一口咖啡，淡定地问。刚见过一个伪娘，这一个也没差多少。
　　“讨厌~”小鹿捂着嘴，学着女孩子的样子，娇笑起来。
　　朱斐然看着他，眼神太过明亮了，小鹿想回避都做不到：“你为什么要扮作是女孩子呢？”
　　“因为女孩子更容易死啊。”小鹿一边玩着面前的杯子一边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是娶过妻的，但是她们很快就死掉了。我觉得，至少，男人要活得更长久一点。”
　　虽然他说的平平无奇，朱斐然却听出了，他内心深处化不开的悲哀。
　　朱斐然不知道，小鹿的选择是对还是错，面对一个又一个爱人的死亡，该有多么绝望。
　　或许，他已经麻木了也说不定。
　　怪异的打扮，也许只是他内心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