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游戏》不谈恋爱搞事业

19、算总账

　　妖怪抓到，事情算是圆满完成，朱斐然又要辞职了。有始有终，朱斐然的信条，绝对不会突然玩消失。
　　第二天一早，陆巡让他多睡会，朱斐然忍着脾气起床了，没睡好，低气压。今天他要正式向HR提出辞呈，必须拿出一个态度，不能迟到。
　　陆巡表示：我可以代交啊。
　　朱斐然：我来的时候你都没来，怎么，我走就这么积极吗？
　　陆巡摊手：老婆说的都对。并亲自将老婆送到人力资源部，在一众人的目光中站定，等着手续办理完结。
　　果然，总裁的小情人不能满足只做一个小保安。人家夫夫之间的情趣，外人不可说。
　　“不好意思，我想辞职。”朱斐然带着歉意，对HR说。
　　HR内心叹气：你们有钱人玩的花活，我不是很懂。在陆总压力山大的注视下，她扬起一张笑脸：“好的呢，小少爷，我马上为您办辞职手续。”
　　朱斐然礼貌笑笑，很快就交接完毕。
　　“你刚才是不是对她笑了？”陆巡气鼓鼓地问。
　　“我没有。”朱斐然心累，这种对话经常性发生。
　　不过是借口。
　　陆巡晚上作死的借口。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朱斐然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为了自己的老腰，朱斐然还是想争取一下。
　　争取没有用。
　　陆巡最喜欢看他湿漉漉的眼角。
　　楚楚可怜。若是真有褒姒妲己，无非也就是这样了。
　　“那行吧。”陆总说，“晚上再说。”
　　又来了。朱斐然想，按了电梯按钮，正好走进去。
　　“休息一阵子？”陆巡跟在他身后问，眼疾手快按了向上的按钮。
　　朱斐然慢了一步，没能直接按一楼离开：“我会尽快找到新工作的。”待在家里，容易给陆巡找到借口钻空子，要尽快找到新工作。
　　之前发布任务的群里有人建议他找个稳定的工作，或者自己开个店什么的。朱斐然决定存钱开个中餐馆，或者宠物店之类的，还要先竞调，再决定。反正也不是为了挣钱，给刚化形的小妖怪们留一个落脚的地方。
　　电梯停下，门打开了。“你在找工作？”一个熟悉的声音飘了进来说。
　　有时候，越是避免，越是容易遇到一个人。陆氏集团中，朱斐然最怕遇到眼前这位少爷：“你的耳朵真好。”
　　“过奖了。”林羽生说，“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世界太吵了。”
　　朱斐然：林少爷的本质和陆少爷没什么两样嘛，总是能找到生活中的那点阳光。
　　“陆总在，你还要找什么工作？”林羽生接话。
　　朱斐然叹气：“吃人嘴短，为了老腰着想，我还是出去找工作吧。”
　　轮到林羽生不说话了，朱斐然居然会开车，一脚油门甩得他晕的说不出话来。
　　陆巡嗤笑一声，然然帮他打了漂亮的一仗，今晚一定要好好奖励他。朱斐然不动声色，狠狠踩了他一下。
　　“我缺一个助理，你可以来做我助理。”林羽生对着陆巡皱成一团的脸做鬼脸。
　　“我比较喜欢规律的生活。”朱斐然说，“家里有个人需要管着，要不然一不留神就能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来。”
　　林羽生对他的拒绝表示遗憾。
　　“我觉得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电梯门一打开，林羽生就从陆巡的毛爪子下一闪而过。
　　两个人又换了电梯，最后进了总裁的办公室。
　　朱斐然没怎么来过这间办公室，四下看了看，整面的落地窗，温暖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晒在沙发上，躺在上面打个滚一定很舒服。他都能想到，午后陆巡变出白肚皮躺在上面的样子。
　　“外面有个小花园。”陆巡打开了一扇看起来像休息室的小门，门外是一个小小的平台，只能放一张小桌子，四周长满了藤蔓，织成了绿色的笼子，高空的风一点都感觉不到。挺适合小姑娘喝下午茶的，可能之前就是为了泡小姑娘做的，可惜，现在没有什么小姑娘，欣赏它们的只有一只不解风情的大猫。
　　“真是浪费了。”朱斐然摇头，回房间，坐到沙发上，果然有大猫的毛。
　　陆巡跃跃欲试：“怎么，你想在小花园试试？”
　　朱斐然赏他一脚，被他抓住掀翻在沙发上。
　　“不要在上班的时候诱惑我。”陆巡难得放开他，坐到扶手上，“我还要工作，攒钱给你买戒指。”
　　“这么记仇？”
　　“就是这么记仇。”陆巡说，“想要我不记仇，你就感觉同意嫁给我。”
　　“那你还是继续记仇吧。”朱斐然说，“我有点不舒服，让我睡一会儿。”
　　陆巡摸摸他的额头：“你还没好？”哪个妖怪也不会这么柔弱吧，这都不舒服好几天了。
　　“感觉是传承融合的后遗症？”
　　陆巡勉强接受了这个结实，给他拿来一张毯子，盖在他身上，让他好好休息。很快，朱斐然就睡着了。
　　黑暗很快散开，昏黄的光晕化为一面镜子，脸盆那么大的镜子，一双人倒映在镜子中，不是男才女貌的一双人，而是一个人，抱着小孩子，帮他扎头发。小孩子规规矩矩地端坐着，身后的人说：“今天去上课，别再惹事了。”
　　小孩子鼓着脸颊，嘟嘟的嘴唇，一脸无辜。怎么会惹事呢？朱斐然想，就算他把天捅破，我也会原谅他。
　　“然然怎么这么可爱？”梦中的男人也揉了小孩一把，好容易扎好的头发，又乱了，要重新弄。
　　然然？和我一样的名字。那男人一个回头，直直看向他到朱斐然的眼底，一瞬间，朱斐然化身为梦境的一部分。
　　朱斐然睡得极为安静，连呼吸都很浅，陆巡忍不住去探了好几次鼻息，确认他真的还活着。
　　中午的时候，朱斐然还没有醒，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个，双手交叉，叠在小腹上，极为克制，就像安息者，最后的仪态。
　　陆巡一边拨弄他的手，一边订了外卖，顺便报菜名，朱斐然还没醒。
　　不会昨晚我太过头了？陆巡反思，脆弱的然然也好带感，那么强大的妖怪，红着眼角说不要，想想就让人停不下来。
　　一会儿，外卖被秘书处的小秘书带了进来，陆巡拆开包装，在朱斐然鼻子底下晃了两圈，朱斐然还是没有醒。
　　“然然，吃饭了。”陆巡推了推。
　　朱斐然的头歪到一边。陆巡瞳孔骤然紧缩，轻拍他的脸，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下。
　　“朱斐然！”陆巡一口气拍了五六下，在他耳边叫着，朱斐然脸拍的红扑扑的，勉强哼了两声。
　　陆巡长舒一口气。
　　朱斐然缓缓睁开一条缝，眼睛里星河流转：“你怎么了？眼睛都红了。”
　　“看你睡的香，困的。”陆巡说，“你怎么哭了？”
　　“我没有。”
　　陆巡擦了那滴泪，给他看了指尖：“你梦到什么了？”
　　“不记得了。”朱斐然摇头，他想回到哪个梦境里，却回不去。
　　“不记得就算了。”陆巡说，“外卖到了，点了你最喜欢的素田螺。”
　　会客的茶几上，连盘子放着几道菜，正中间摆着素田螺。瓷盘正中，几个大田螺壳子，里面塞进去素肉，深色的酱汁，没有一滴溅到边上的青花上，还是和之前的一样，还是热的，没什么腥气，点缀了翠绿的葱花，边上还有清澈的例汤，面上香油点成了几个圈。朱斐然用筷子拨了下，胃中一阵翻涌，他按下胃口，将筷子并排放好。
　　陆巡爱吃肉，这家挑三拣四也能吃下去，他横扫了两道菜，抬头：“然然你不吃吗？”
　　“豆子有点腥，想吃肉。”朱斐然举着筷子，挣扎了半天说。
　　“好啊，现在点外卖来不及了。”陆巡飞快掏出手机，“我直接让食堂送上来？”
　　朱斐然点头。
　　“多吃点肉好，然然你看你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陆巡说，“我要争取我的福利。”
　　就不该和他讨论这个话题。
　　“陆巡，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朱斐然问。
　　“什么？”陆巡耸起肩，睁大眼睛，力求装成无辜的模样，朱斐然忍不住捏捏他的脸。
　　“关于我的过去。”
　　“这个，我不知道。”陆巡松了口气。
　　“那果然是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我坦白，我藏了私房钱！”
　　朱斐然眯眼：“我从来没收过你的银行卡！”每个月都是陆巡给家用。那是陆总自己挣得，朱斐然何德何能没收他的工资呢？纵使今天给了，说不定哪天就后悔了，分手算着麻烦。
　　“你为什么要藏私房钱？”
　　“怕你收我工资，要提前做准备。”陆巡眨眨眼说，“我听他们说，回家都是要上交工资的，我还在想，你怎么不收我的工资卡呢……”
　　“你有工资卡吗？！等下，差点被你带歪了。”朱斐然比了一个停的手势，“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事？”
　　“然然，有时候知道太多事情，不一定是好事。”陆巡放下筷子，重重叹了口气，抬起眼皮，偷偷瞟了朱斐然的脸色。
　　朱斐然扶额，头疼：“如果我知道了，绝对不会……”
　　话还未说完，有人敲门。陈秘书拎着一摞子外卖盒进来了：“陆总，您的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