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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欠债是惯用的情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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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圆梦和追梦办完事,想着梦小姐应该已经起床了,就往屋里走去。
令她们吃惊的是,原本认为会在窗户边打磕睡的某小姐,居然破天荒神彩奕奕地在桌边坐着,桌上还摆放着准备好的点心,看来已等候多时了。
“姐姐们辛苦了!来!坐下吃点点心吧!”
梦小姐笑的花枝招展。
追梦、圆梦面面相觑,一脸见了鬼的神情。
“别这个样子嘛!其实我是想问问你们,”梦小姐的脸蛋突然红了起来,含羞带怯的说,“那个……我叫你们去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呀?”
“查了查了,”听到梦小姐问起的是这个,圆梦松了口气,她赶快从衣服里拿出厚厚的一打纸来,满吞吞的念了起来,“星,性别男,本地人氏,现年二十二岁……”
“停!停!”梦小姐直起身说,略显失望的说,“我有叫你们去查那些没用的吗?”
“这……”圆梦承认自己见识浅薄,实在不知道什么算有用的。
“我是想知道,”梦小姐合起双手,羞羞怯怯,充满憧憬的说,“他爱吃什么呀?喜欢穿什么式样的衣服呀?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啊?对了?婚否婚否?他有没有订婚?没有有中意的姑娘?这个才是重点!”
“你放心,他至今未婚!”追梦拿过圆梦手里的那一打纸,随意地翻了翻念道,“他平时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不过有时候喜欢在街上买点小点心,尤其是糖人。”
“糖人?保持孩童般纯洁的心,真是太……”梦小姐用手捧住脸,一脸的沉醉。
“衣服呢,他平时喜欢穿青色衣衫,重要场合都穿蓝莲教的统一着装黑色长袍……”
“青色衣衫?黑色长袍?他真是有品味……”梦小姐再次露出迷醉的神情。
“没有订婚也没有中意的姑娘,不过我听说,城里暗恋他的姑娘倒是不少呢!”
“没关系!我来了,她们就知难而退了……”
梦小姐已经完全陷入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之中……
“追梦呀!”圆梦小声对追梦说,“我怎么觉得我们小姐现在就像个花痴?”
追梦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回答:“不是就像,是就是!”
“我决定了!”梦小姐一拍桌子,桌子应声而倒,她笑眯眯的说,“我一定要先下手为强!你们就等着看吧!”
好冷!!
圆梦哆嗦了两下,壮着胆子问:“小姐,你打算干啥呀?”
“这你们就不用问了!”梦小姐微微勾起嘴角,脸颊微红,用手指卷着自己的一缕秀发,颇为自信的说,“一切都交给我吧……”
追梦和圆梦又打了个哆嗦,今天怎么就这么冷呢?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在原先是招亲小楼现在是某记念性酒楼的美人阁,一个靠窗的僻静位置上,一个白衣女子和一个一身短打的青年正默默无语地对视着。
“恪雨啊……”蓓儿看着对面那人黑气沉沉的脸,努力地忍着笑问,“你前天真的在城外小土坡那儿守了一夜?”
沉默。
“哈哈哈!你不会真的相信有一位纯情少女在痴情地等着你吧?”蓓儿非常不客气的爆笑出声。
还是沉默。
“哈哈哈哈哈!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了!”蓓儿笑的十分不顾形象。
邦!
这是巴掌拍在桌上的声音……
“蓝莲蓓儿!”恪雨的眼中都快喷出火了,他的表情不仅是严肃认真,居然还带着一丝受伤之后的黯然心碎,语气也十分的悲愤,“忽悠我有意思么?很有意思么?你缺不缺德!”
蓓儿吓了一小跳,低头对着手指说:“那个……你不是那么认真吧?”
恪雨气的扭过脸去。
“不是吧!”蓓儿的眼神在游移,气氛有些尴尬,她小心翼翼的问,“你不是真的很在乎吧?我以为你这种男人都很厚脸皮的……”
邦!
这回桌子裂了=_=……
蓓儿吓了一跳,身子有点僵硬,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就在这时,一个店小二上了楼,单手拿着一个桌子,很轻松地把裂了的桌子换走,然后露出了一个标准的职业微笑,非常温柔的说:“这位客官,桌子一个五两银子,谢谢照顾我们生意。”
不愧是梦神君开的店啊,连小二都这么=_=……
蓓儿看了看那个还在恶狠狠看着她的恪雨,叹了口气说:“你就别生气了!那个……这钱我付还不成么!”
恪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动手倒了一杯茶,气乎乎地一饮而尽。
“你不要那么当真么……”蓓儿眯起眼睛,半真半假的说道,“像你这么好的男人,一定会有人要的……”
“你……”恪雨火冒三丈,作势又要拍桌子。
蓓儿赶紧格住他,挑挑眉毛说:“不要啊!五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我可是个穷人……”
“你在讽刺我吗?”恪雨垂头丧气的坐下,忍不住对着蓓儿抱怨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在那草不长毛、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待了多久?整整一夜啊!我粒米未进还冻的要命!简直是……”
说到这儿恪雨抬起头来看了蓓儿一眼,只见蓓儿低着头,使劲地--忍住笑……
邦!
看来恪雨真的是气懵了,又一个桌子不幸报销……
上次那个小二滴遛遛地又来了,在同样飞速地换了桌子之后,他又露出了他那标准的职业笑容,搓着手慢悠悠的说:“本店对消费十个或十个以上桌子的客官实行八折优惠,附带砸十送一。谢谢惠顾。”
还是那句话,真不愧是梦神君的店小二,这素质……
恪雨黑着脸瞪了蓓儿一眼,蓓儿很无奈地说了句:“我付……”
恪雨皱了皱眉,转头对店小二说:“你去给我拿纸笔来!”
店小二恭敬地说:“租借费三文钱。”
恪雨用下巴指了指蓓儿说:“她付!”
蓓儿刚想发作,想了想,三文钱不多,算了吧,于是咽了咽口水,有些好奇的问:“你拿纸笔作什么?”
恪雨自顾自从店小二那儿接过纸笔,没理她,自顾自地趴在桌上写呀写。
过了片刻,恪雨一言不发地把写好的纸递给蓓儿。
蓓儿接过纸一看,居然是一张欠条!
某年某月某日,蓝莲蓓儿欠鬼马恪雨白银十两,铜钱三文,特此立据。
蓓儿十分上火地望着恪雨,恪雨状似悠闲的喝着茶,眉间流露出一丝隐晦不明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我没带钱?”蓓儿有点气闷。
“因为你的那个护法--叫雨的那个,没跟着来!”恪雨挑挑眉毛说,“听说他现在管账,对不?”
“你你你!你也太小气了吧!这点钱还立借据!”蓓儿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语气颇为委屈,就好像恪雨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恪雨笑了,他看着眼前的教主姑娘,用很认真的表情说:“我的教主大人!你可不能让人在背后说你们蓝莲教都是欠钱不还的人吧!”
又是这种表情,好想揍!肿么办>_<?
坚持了好半天,蓓儿看在恪雨昨晚非常非常惨的份上,算了就不揍他了。蓓儿带着点小气愤的撅起嘴,拿起笔在欠条上签字画押,有些委屈的说:“钱我回头吩咐人送给你!”
“那个不必!”恪雨低头仔细的把欠条收进衣服里说,“什么时候我想要钱用了,你再亲自送给我。否则我不还你欠条,再把欠条拿出去宣传一下,让他们都知道你这蓝莲教教主欠钱不还,到那时我保证你更出名!”
哎呦喂,蓓儿可没想到恪雨这看着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这么坏,她一时间惊讶的张着嘴指着恪雨,有点磕巴的骂道:“你你你!小人!恶棍!不要脸!”
“喂,丫头!你骂谁?”恪雨不甘示弱的还击。
“谁认就骂谁!”蓓儿毫不放松。
“我是小人,你就是君子?更差劲!”
“我不是君子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犹可,最毒妇人心!”
“你你你!!”
“哼!”
“……”
折腾半天,蓓儿实在是--不知道该骂什么了……
恪雨的嘴角微微翘起,划了个调笑的弧度,他有些轻蔑地说:“要论是不是君子,看看你手下的人吧!你的那个万年劳工雨,前几天去招惹人家的老婆,听说她丈夫都找上门啦!还有那个月,就更--那个了……你是怎么管教的?真是丢人!”
“你你你……”蓓儿面子上兜不住,一时间有些面红耳赤,说不出话。
“我我我!我怎么了?不比你做的好啊!”说这话时恪雨止不住的得意。
蓓儿气的直哆嗦,看着眼前这个前一刻还满脸委屈理直气壮、后一刻却撒科耍赖的男人,她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理,这个家伙是来找茬的!
这简直是--废话!
她努力挤出一丝所谓的冷笑,平静而挑衅地对恪雨说:“别老说我呀,看看你手下的无良和无德,那形象,那气质,简直是……有损视力啊!”
“无德和无良?”恪雨皱起眉头,有些疑惑的问,“他俩怎么了?”
“你不觉得他们两个很有坏蛋的气质吗?简直是,惨不忍睹啊!别的不说,就他们这名字……也不知道是谁起的……”蓓儿皱眉,很嫌弃的说,“无良和无德?一听就很缺德的样子!”
其实无德和无良的名字是恪雨起的--恪雨当即决定死不承认!
“我派里的事关你屁事?”恪雨气呼呼的反击。
“那你管我蓝莲教的事干嘛!”蓓儿不甘示弱的抬起下巴。
于是两人回过头去,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鼻音:“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