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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到卧榻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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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的焦虑一直持续了好多天,终于在某一天,门主萧逸刀还和往常那样,风轻云淡的转身,然后对他说:“今晚午夜时分到我那里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
听了萧逸刀的话,四季想起有关门主断那啥的传言,不觉头皮有些发麻,鼓了鼓勇气,他勉强点头应允。
咳咳,四季内心思忖但愿是他多想了,哦不,一定是他多想了!以前也不是没进过门主的卧房,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没什么可怕的。
不过最近关于门主断那啥的传言沸沸扬扬,万一门主本来就对自己有意思,只是抹不开面子打算慢慢来,结果现在一看大家都知道了,绝定豁出去霸(啊)王(哇)硬(哦)上(啊)弓了怎么办?四季这么一想,禁不住又有点儿担心,他这该不会是送羊入虎口吧?
一定是想多了……四季这么安慰着自己,反正这是门主的命令,自个儿是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想这么多干嘛啊?能做的顶多也就是往脸上多抹几把灰,让头发凌乱些,别显的那么帅。四季对着铜镜左右照照自己,不由的一阵感慨,真是的,没事长这么帅干嘛?
夜幕降临,该来的还是要来。四季还是照例先在花坛的角落里猫了半天,还别说,这个初冬的气候还是稍微有点儿冷,害得四季打了好几个喷嚏。搓了搓手,四季鼓起勇气直起身子,往门主卧房的方向去了。
过了大厅,给老门主上了香磕了头,四季暗自祈祷一下但愿能顺顺利利过了门主这关。然后他悄没声儿的过了回廊,到了萧逸刀的卧房门口。
还是老规矩,深呼吸,心理建设,稳定情绪,推门而入、四季尽量让自己不要多想,可是控制不住的手还是有点抖。
不大的卧房,雪白的亵衣,不算高也不算矮的一张卧榻,外加美貌英俊的门主一枚。
四季进了屋子,小心翼翼关上了门,往床上看了一眼,顿时觉的小心脏有点儿受不了。他姿容出众、气质脱俗的门主萧逸刀正披散着一头丝滑柔顺、黑亮无比的长发,脚不沾地的端坐在床上。屋内此时仅点着一盏小油灯,灯光半明不暗,萧逸刀精致无暇的容貌在灯光映衬之下,显的格外的诱人。
哎哟喂,自己这都是在想什么呢?四季心中不禁警铃大作,这阵势不妙啊!待会儿他是落跑呢落跑呢还是落跑呢?
四季正在这里想自己待会儿用什么姿势跑,沿着什么路线跑,明天用什么理由和萧逸刀解释……萧逸刀此时却出声了,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悦:“四季,你来晚了。”
四季浑身一哆嗦,心想这潜台词该不会在抱怨自己让门主等久了吧?他心里不禁开始想象他清冷无比的门主坐在卧榻上对他说:死鬼,怎么来的这么晚,让人家好等……
噗噗噗!四季赶紧将刚才那一幕从脑海中抹掉,太可怕了!绝对会做噩梦的!
“四季!”眉头皱的越发紧,声音也越发怒了,萧逸刀对四季说,“耽搁什么?到卧榻上来!”
终于、终于要等到这一刻了吗?四季看着端坐在床上、堪称一幅美景的萧逸刀,心情复杂的咽了口口水。这个疯狂的世界啊!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谁也想不到自己下一刻将会面临怎样的境遇,谁也想不到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考验。说不定就有那么一天,一觉醒来,自己的顶头上司就变成了断(啊)袖,莫名开始勾(哇)引你、开始诱(哇)惑你。而你除了给他暖(阿罗)床,基本无路可走,因为你还要靠他吃饭……
四季越想越觉得悲催,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勉强抬头看了看萧逸刀。
他的手指颤抖着放在衣服扣子上,哆嗦的手指头根子都软了。说实话,走到这一步,说不害怕是假的。四季为人比较单纯,平时除了脑补没别的爱好,和女人的经历都很少,就更别说和一个断那啥了。
这一耽搁,萧逸刀的声音陡然怒了,语气如冰的说,“叫你到卧榻上来你听不见吗?难道你想违背我的命令不成?”
果然、果然还是用门主的权势来压自己了……四季这么悲怆的想着,流星、银凤、老门主等一个个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的人在他面前走马灯一般地不断浮现。四季不由得露出惨然一笑,狠了狠心,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这一天终于到了,四季就知道,他长的这么英俊潇洒,门主是不会放过他的……
“我叫你到卧榻上来,你脱衣服做什么?”萧逸刀的声音除了愤怒和不满,还带着点疑惑?
四季慢慢抬起头来,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惊呆了。他的门主萧逸刀是坐在床上没错,是只穿着亵衣没错,是披散着头发没错,但在萧逸刀的身旁--也就是他的卧榻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个洞,看起来像是个暗道。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个,半夜三更来门主屋里看来确实是有重要的事吩咐,到卧榻上来也的确只是到卧榻上来……
四季看了看自己敞开的衣服前襟,对上萧逸刀探究的目光,顿时面红耳赤,赶紧把衣服扣子扣起来!
门主啊门主!你要来一场午夜历险记多少也得给点儿提示吧!这么个弄法实在是让人误会啊!到卧榻上来神马的,太给人脑补的空间了……
手忙脚乱地扣好衣服扣子,四季装模做样的咳了咳,窘迫的低下头看着某一个点说:“那个……属下马上……到卧榻上去……”
四季觉得自己再被门主盯着看的话,就要活活羞死了!但幸好萧逸刀并没在这上面多做纠结,只是颇为不悦的看了四季一眼,说了一句“快跟上”,就站起身,纵身一跃跳入了暗道。
四季在红扑扑的脸上抹了几把,努力稳定一下刚才被刺激得不轻的小小心脏。他咬了咬嘴唇,三两步走上前,带着点心理阴影的跨步上了卧榻,也跟着跳了下去。
暗道内有些潮湿,些微有些风,看来并不是密闭的孔道。乍一下去,地势陡然下降,然后便就是平地。四季双脚落地之后,不大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四周一片黑暗,突然,在前方感觉到了微小的动静。然后,萧逸刀点亮了火把,出现在他的面前。
萧逸刀单手举着火把,神情严肃。此刻他离四季非常之近,那头漆黑长发越发柔顺的垂在腰间。发黑如墨,肤白胜雪,荧荧火光将本就精致的五官衬得愈加秀美了几分。只是萧逸刀眉间紧锁,细长的眸子似是藏有千言万语,嘴角更是不起一丝波澜。
四季眨了眨眼睛,提前备好了火把和点火的用具,想必门主也不是第一次来了。看来这次还真是有正经事吩咐,咳咳,刚才怎么一不小心就想歪了呢?
打量了一下四周,地方还算宽敞,周围用石砌筑而成,看年头倒不算很久,顶多二、三十年罢了。只是墙壁潮湿的很,也不知这地方藏在地下有多久未见世人。
四季正在这儿东张西望,萧逸刀伸手将火把递向他,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给我拿好,照路!”
四季眨眨眼睛愣了那么一小下下,这这这,真是言简意赅!他赶紧接过火把,忍不住又扭头瞅了瞅萧逸刀,还别说,这火把质量不错,还真沉。
眼看萧逸刀站在通道口不悦的看着他,四季终于反应过来,急急的走上前,为自家门主开路。拿着火把走在前面,四季发现了一件事。这个,门主今晚叫自己来该不会就是为了找一个好使的苦力吧?偷眼看了看走在身后一脸淡然的门主,四季有些囧,好像就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