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你很久了》风未定

57、第五十七章

　　对这些尖子生来说，投入到学习中貌似都不需要时间转换，翻开资料书瞬间就能进入到忘我的学习状态中。

　　蒋辞愣愣地看了会儿周围一颗颗低垂下去的脑袋，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和烦躁。
　　一张纸来来回回翻了几遍，楞是一题没看明白。

　　蒋辞有些烦躁地合上书，发出来的声音让旁边的盛航抬了下头：“怎么了？”

　　“没怎么，”蒋辞从书包里掏出另一本资料书，头也没抬地说了句，“看你的书。”
　　盛航沉默两秒，没再说什么，视线重新落回到面前的资料书上。

　　一连几天蒋辞都是这种状态，学不下去。
　　压抑。烦闷。

　　终于熬到周五时，才觉得呼吸稍微顺畅一点。

　　老师说完放学，大教室里没一个人动，只有蒋辞拎着书包站了起来。
　　其余人都在奋笔疾书。

　　蒋辞刚要坐回去，就见盛航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啊。”
　　“不再学会儿吗？”蒋辞看了眼教室里坐得稳稳当当的人。
　　“放学了，”盛航拎着书包往外走，“还学什么学。”

　　蒋辞愣了下，随后跑着出了教室，生怕慢一步就会被抓回来继续学习似的。

　　到了右拐回寝室楼的路口，盛航脚步没停，直直朝学校大门口走，蒋辞纳闷地叫住他：“不回寝室吗？”
　　“不回，”盛航说，“去你那儿。”

　　蒋辞隐隐猜到什么，瞄了眼盛航，明知故问道：“去我那儿干嘛呀？”

　　集训放学时间比晚自习要晚，这会儿上晚自习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校园里没什么人，加上路灯昏暗，盛航大着胆子在蒋辞腰上快速掐了一下，反问道：“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不是很知道。”蒋辞笑着说。
　　“干|你……”盛航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

　　“靠……”蒋辞两边耳朵开始充血发热，“你好歹一闻名全校的学霸，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儿纯洁的东西！”

　　“男朋友都不能想啊？”盛航说，“那你让那些早恋的还活不活了。”
　　“人也没你想得这么不要脸吧，”蒋辞说，“多跟我学学不行吗，我多清心寡欲。”
　　“你干过了当然清心寡欲了。”盛航说。

　　蒋辞：“……”
　　都上周的事了。

　　刚进门蒋辞就被带着转了个身，被压在门板上，盛航的吻落得又急又重，像是夏季突然而至的暴雨。

　　跌跌撞撞进了卧室，蒋辞只来得及看一眼窗帘有没有拉上，就被盛航完全掌控了意识，盛航手心滚烫，烧得蒋辞理智全无。

　　被摆成跪|坐姿势的时候，蒋辞才稍微恢复了点儿意识，半晌之后扭过头红着眼睛瞪向盛航：“你他妈行不行……这么久了……”
　　盛航抽出手指：“不是怕你疼吗。”

　　疼是真的疼，准备那么充分也并没有缓解多少。

　　蒋辞想到上次自己那点准备跟盛航一比简直可以完全忽略不计，要命的是当时盛航还配合地哼哼两声，让他误以为对方还挺爽……

　　时间比他想象的要久。

　　感觉到爽的时候蒋辞膝盖被磨得又红又疼，他下意识想躲，被盛航掐着腰牢牢禁锢在原地。
　　身后的人突然压下来，贴在他耳边温柔低喘道：“蒋辞，我早就很喜欢你了……”

　　蒋辞耳朵麻了一瞬，接着全身都跟过了电一样酥麻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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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过澡躺在床上，蒋辞手里捏着盛航一根手指玩，盛航平躺着，任他在自己指腹上捏来掐去。

　　新手耍完流氓，避免不了要交流一番感想，尤其是两个人都是新手的情况下，盛航技术却比他好不是一点半点，时间也比他长那么多……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微弱光亮，蒋辞扭头看了眼盛航，漫不经心地开口：“盛航，那什么……你……是不是提前……那什么过？”

　　“嗯？”盛航扭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那什么过？”
　　“时间比我久这件事……”蒋辞说，“你不应解释解释吗。”

　　“靠……”盛航笑了，“这需要解释什么，我还比你大呢。”
　　“放屁！”蒋辞说，“你哪儿比我大了？脸比我大还差不多。”
　　“舒服吗？”盛航突然问了句。

　　蒋辞被他这么直白的一句话问得愣了下：“操……你他妈能不能要点脸啊……”
　　舒不舒服你看不出来啊！

　　最后的时候蒋辞被刺激的差点儿控制不住喊出声来，盛航个不要脸的还在他耳边不停地叫他哥，故意刺激他……

　　盛航笑了声。

　　“问你呢，”蒋辞用力捏了捏他的手指指腹，“为什么你时间……比我长，而且……”
　　而且后面的内容蒋辞实在没脸说出来，他中途静下心认真感受了下，明明和他一样进出，为什么他就能感觉到爽呢……

　　虽然没特意问过盛航，然而不用问蒋辞也知道上次的时候盛航除了疼应该也没别的感受了。
　　盛航挺认真地思考了下，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可能我比你大吧。”

　　“操！”蒋辞把他的手狠狠扔回去，“你特么不会说话就别说！”
　　“你非要问，”盛航笑着说，“时间长短本来就因人而异，还有人秒呢，你比那些人强多了，起码你能坚持……”

　　“滚蛋！”蒋辞踹了他一脚，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后面的竞赛集训蒋辞依然提不起兴趣，主要是没动力，他对学习真没多大野心，转学前就整天吊儿郎当的。

　　“你要实在没兴趣，”盛航胳膊肘碰了碰他的，“就和林主任说，退出这次竞赛。”
　　蒋辞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说话啊，”盛航难得表情严肃起来，“你怎么想的？”
　　“我就是不想一分开就是大半天见不到你。”蒋辞说。
　　盛航表情缓和下来，在桌子下面抓了抓他的手。

　　“可是这什么破竞赛我实在听不进去，题目又难又偏，我学不会！”蒋辞发泄似地压着声音说。
　　“嗯。”盛航低声应他。

　　蒋辞过了会儿转头看了眼盛航：“我这样也会影响你吧？”
　　“还好，”盛航说，“这些竞赛题对我来说不算很难，随便听听就行。”

　　蒋辞：“……”
　　这他妈说得还是人话吗！
　　这让其他十几位竞赛生听了会作何感想。

　　“你如果不想回教室，就随便听听，别有压力，”盛航说，“就当来陪男朋友备考的。”
　　“到时候一考试我考个个位数，”蒋辞斜他一眼，“你是想让我气死林主任吗。”

　　“考试前可以找借口不去。”盛航说，“而且以你的智商，考个位数也挺不容易的。”

　　虽然这么做多少有些对不住林主任，毕竟在他心里蒋辞和盛航都是这次竞赛最有力的拿奖选手。
　　盛航是，但从现在开始他就不是了，从今天起他就要开始摆烂了。

　　对不起了林主任，蒋辞在心里默念了句。

　　下一秒趴在课桌上睡了起来。

　　竞赛在他们第一次月考后如期到来，考试地点在外校，需要提前坐大巴车过去。

　　考试时间依然是在周末，于是丁潘大肠、这次还多了蒋辞寝室的高扬扬和张铭，几个人计划着要跟过去给蒋辞和盛航加油。

　　竞赛生加上随行的两位老师，还有林主任，虽然还剩座位，但为了让他们在车上能有个安静舒适的休息场所，林主任不可能同意带上丁潘他们。

　　于是他们几个自行包了车，早蒋辞他们提前一个小时出发。

　　大巴车从学校开出，驶出学校这条街后逐渐平稳行驶。

　　盛航在衣服掩盖下捏了捏蒋辞手心：“困吗？要不要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蒋辞回过头看他，摇了摇头：“还不困。”
　　“紧张吗？”盛航问。

　　自从上次盛航说让他随便学学、到了竞赛考试那天请假就行之后，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放轻下来后莫名地学习效率奇高，集训课上慢慢居然也能跟上老师的思路。

　　后来干脆跟着大部队认真准备了这次竞赛。

　　说实话他现在确实有些紧张，还是挺担心考得不理想，丢人……

　　比起那些没日没夜争分夺秒备战的同学，蒋辞付出的时间和精力都要少很多，就连盛航，在考前最后几天也几乎每天都学到凌晨两三点。

　　蒋辞反握住盛航的手指尖，用力捏了捏：“有点……”
　　“不用紧张，就跟平时考试一样，”盛航说，“随便考考就行。”
　　话是这么说，没真正坐在考场上前，多少还是会紧张。

　　车上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阳光照不进来，车里一片昏暗，很适合睡觉，一多半的人已经趴下了，只有几个同学还在做最后的复习。

　　蒋辞把外套上的帽子扣在头上，靠着盛航一侧肩膀眯了一会儿。

　　车到地方停下，刚下车就看到丁潘他们几个围了上来。

　　“靠，怎么这么慢，”丁潘说，“别的学校的竞赛生早到了，一拨一拨的，就我们学校到的最晚。”
　　“离考试还有四十分钟呢，不晚。”林主任招呼竞赛生下车。

　　“加油吧兄弟们，等你们好消息！”
　　几个人搞得跟领导慰问似的，挨个和每个人碰拳。

　　“走了。”进去前盛航朝丁潘他们说了句。
　　几个人又是吹口哨，又是喊“加油”的，一通闹腾后蒋辞稍微放松了点。

　　等真正坐在考场上开始答题时，蒋辞瞬间进入到忘我的答题境界，别说紧张，就连周围坐着的考生都仿佛不存在了似的。

　　全部考完出来已经是三个多小时后了，一群人集合后坐上返程的大巴车。

　　来的时候心里压着事不踏实，回去的时候心情舒畅，蒋辞从上车起就靠在盛航身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