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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八章 ...

  •   上次月考蒋辞因为要追男朋友,废寝忘食衣不解带地复习了一个多月,终于把自己放到了年级第一的位置上,虽然男朋友本人放了点水。

      这次大考他可以不用像上次似的玩命复习,随便考考就行,毕竟男朋友已经到手了,而且蒋辞本身对分数、排名这些没什么感觉,也不执着。

      他不像盛航那种人,盛航就算不玩命复习,随便考考也是第一。
      这种人能气死人,成绩好就算了,还比大多数人聪明。

      蒋辞这个随便考考其实也不随便,每天还是学到凌晨一两点才回自己寝室睡觉,高扬扬和张铭上次月考因为被蒋辞带动着复习,月考成绩都上升了好几名,两个人这次作息什么的还跟着蒋辞走。

      蒋辞不从盛航寝室回来他俩是绝对不会提前上床睡的。
      这本来是件好事,一个寝室相互学习相互督促,多么和谐有爱的寝室啊!

      可问题是他俩不知道蒋辞和对门寝室的学神是一家的,现在正处于热恋状态,每次蒋辞回自己寝室前都会绞尽脑汁地找些小借口,就为了能和盛航多腻歪一会儿。

      “你要不想回去,今天晚上就在这儿睡,”盛航说,蒋辞搂着他腰,脸埋在他肚子上磨磨蹭蹭地不想走,“都一点半了,睡不了几个小时就得起了。”
      蒋辞脸移开点儿,扬起脸看他:“高扬扬张铭那边怎么解释?”

      他只知道高扬扬和张铭最近学得也挺晚,每次他从盛航这儿回去他俩都还没睡,蒋辞压根不知道他俩其实是在等他,今天突然不回去高扬扬和张铭肯定会知道。

      虽然他和盛航好几次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时候都恰巧被张铭撞见过,不知道张铭有没有多想,但蒋辞自己心虚啊。
      明目张胆的夜不归宿,还是宿在男朋友寝室里。

      即便只是单纯地进行睡觉这项人类必需的生命活动而已,可蒋辞还是多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这是在学校。

      如果是在盛航家或者老房子那儿,他完全没有羞耻心这一说,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抱着盛航啃。
      盛航一个因为可以替学校争光而被特批住单间的人自然不会明白蒋辞的顾虑:“什么怎么解释?”

      “他们给你留门了是吗,”盛航说,“发个消息说一声不就行了。”
      行你大爷。

      蒋辞懒得说什么,把脸又埋回了盛航肚子上,纠结挣扎片刻,最终还是没回去。
      两间寝室之间就隔了个走廊,两步路的事儿,但蒋辞今天就是不想回去,不想和盛航分开。

      下午老妈给他打了个电话,这还是蒋戎那件事后老妈第一次给他打电话,上次月考因为他考了第一,老妈给他买了双鞋,算是奖励。

      其实蒋辞对鞋完全没老妈想象中那么感兴趣,她也从来没问过蒋辞喜不喜欢,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这个年纪的男孩都喜欢名牌鞋,每次他大考成绩还不错的时候,老妈都会给他买几双作为奖励。

      蒋辞收到后主动给老妈打了个电话,直到电话自动挂断,老妈都没接,后面也没给他回过来。
      蒋辞还以为老妈在他课间休息时间给他打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儿,毕竟老妈给他打电话一般都是在周末,几乎没在上课期间给他打过电话。

      蒋辞快步走到人少的地方接起电话,结果是他们一家三口打算暑假去外国玩一段时间,要订机票,象征性问问他去不去。
      不出所有人意外,蒋辞回答不去。

      “陈阿姨在家,你暑假想在家待着也可以……”老妈在电话那头说。
      “我不想。”蒋辞打断她。
      老妈挺明显地停顿了下,语气也冷了冷:“随你。”
      蒋辞没任何情绪地“嗯”了声,老妈挂了电话。

      高扬扬和张铭面对面坐着,隔一会儿张大嘴打个哈欠,两个人还错开时间打,对着比谁眼泪流得多。

      “辞哥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呀?”张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跟着高扬扬叫蒋辞辞哥。
      高扬扬又打了个哈欠,下巴撑在桌上,用食指和拇指分别撑开上下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我上哪儿知道去……”
      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张铭朝门口看了眼,推测道:“可能是被某道题目绊住了,咱们这种学渣,遇到做不出来的题目很快就会放弃,他们学霸肯定不这样,不钻研出来不睡觉。”

      “嗯……”高扬扬半死不活地应了声,右边眼皮已经突破手指的阻力,合在一起了,“张铭,几点了啊?”
      张铭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回他:“快三点了。”

      他俩为了能专心学习,每天晚上开始复习前都会把手机锁进柜子里,睡觉前再拿出来,这个方法实施后,他俩的学习效率以肉眼可见的高了起来。

      蒋辞决定不回寝室的时候就给高扬扬发了条微信,一个半小时前发的,然而高扬扬到现在都没看到。
      “要不我去对面寝室看看什么情况?”高扬扬抹着脸上的眼泪,晃晃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万一辞哥和盛航正在探讨题目,你突然过去岂不是会打扰他们。”张铭说。

      高扬扬一想也是,别说是学霸,就算是他这种成绩不上不下的,正在想题的关键时候如果被人打断了,也会挺烦躁的。

      “要不……咱俩先睡?”高扬扬说,“我已经困成狗了,再不睡觉就会得狂犬病。”
      张铭被他逗乐了:“不睡觉不会患狂犬病,只会脱发、长不高、变丑长痘……”

      “哎哎……”高扬扬听着这话太扎心了,赶紧摆手制止住他,“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对面俩学霸都没睡,我们俩学渣有什么脸睡!可不睡吧又困得实在撑不住了……反正我是撑不住了。”
      “我也撑不住了。”张铭打了个哈欠说。

      这个点蒋辞已经进入梦乡了,完全不知道高扬扬和张铭两个人在寝室里打着哈欠流着眼泪纠结来纠结去。

      他俩坚持着又看了一个小时的书,到四点的时候实在坚持不下去了,高扬扬直接在桌上趴着睡了过去。

      张铭比高扬扬好点,还有点儿意识,还想着要把手机从柜子里拿出来订早上起床的闹钟,可惜蒋辞因为不敢直面张铭,所以选择给高扬扬发私信说了今天晚上不回寝室睡觉,而不是直接发在三个人的小群里。

      直到第二天早读课结束,高扬扬醒过来摸过桌肚里的手机看了眼,才看到昨天蒋辞发的微信,整个人愣了五秒,随后震惊地喊了声:“靠!辞哥你昨天没回寝室啊!?”

      这一声在早读课还剩五分钟下课就已经趴倒一片的教室里起到的效果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有同学不满地皱着眉朝这边瞪了眼。

      “你昨天跟盛航一块儿睡的啊!”
      这一声同样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趴着睡觉的人瞬间起了一大半,纷纷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朝蒋辞看过来,有几个小姑娘眼神不知道是震惊还是兴奋还是什么鬼的盯着蒋辞。
      蒋辞耳朵尖瞬间热了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高扬扬会突然在班级里提起这件事,提就提,还喊这么大声,巴不得整个教室的人都能听见。

      这叫什么事儿啊。

      蒋辞努力维持住脸上的平静,坦坦荡荡没事儿人一样,实际上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着高扬扬。
      想听八卦的人见蒋辞没任何反应,没热闹可看又都趴了回去,接着补觉。

      “你昨天真跟盛航一块儿……嗯……”大肠本来想问蒋辞昨天是不是真跟盛航一块儿睡的,但话说到一半觉得这话莫名有点儿说不出口,怪不好意思的,于是改了口,凑近蒋辞说,“你昨天在盛航寝室睡的啊?”

      蒋辞第一次觉得大肠话有点儿多。

      “你好好的睡他寝室干嘛?”大肠发出灵魂第二问,他没别的意思,就是纯属好奇而已,蒋辞寝室和盛航寝室之间不就隔着窄窄的一段过道嘛,怎么不回自己寝室睡啊,几步路的事儿。

      大肠又突然想到,盛航寝室就他那一个床铺有铺盖,蒋辞睡他寝室,那他俩不就得挤一张床了吗,宁愿挤那么窄的单人床也不走两步回自己寝室睡觉,这是为啥呀?

      大肠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于是发出了灵魂第三问:“那么窄的床你俩不嫌挤吗?干嘛非要挤一张床啊?”

      蒋辞想死。
      这他妈是一个单身狗该问的问题吗!

      晚上回到寝室,蒋辞和盛航提起今天的事时还是郁闷到不行,盛航把倒了温水的保温杯放到他手边,笑了笑说:“你昨天不是跟高扬扬发消息说了晚上不回去了吗?”

      “他和张铭学习的时候都把手机锁柜子里头了,压根没看到我发的消息。”蒋辞说。
      “下次还是直接过去告诉他们一声吧。”盛航说。

      “还有下次?”蒋辞唰地从桌上坐直,“你是嫌我今天丢脸丢的还不够是吗?”
      盛航靠在旁边床柱上,他知道这事都过去一天了蒋辞还这么焦虑,是担心有人胡乱猜测他俩之间的关系。

      “不一定会有人往那方面想,关系好的男生一块儿睡多正常的事。”盛航说。
      “但愿吧。”蒋辞叹了口气。

      蒋辞并不是不想承认或者害怕承认他和盛航的关系,只是同性恋这个词,不管放到什么环境下,都会或多或少引来一些不好的目光和言辞。

      何况是在高中校园里。

      接下来一直到期末考试前,蒋辞每天一到十二点就准时回自己寝室,回到寝室也不立马睡觉,还会再学一会儿。

      其实高扬扬和张铭对于他在盛航寝室睡觉并没有多想,高扬扬那天就是对于他和张铭在寝室苦等了蒋辞两个多小时而蒋辞居然没打算回来这件事过于震惊而已。

      一激动才在教室里喊了那两声。
      三个人住一个寝室快半学期了,蒋辞对高扬扬和张铭的为人还是了解的,也知道他俩不会想些不该想的,就算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也不会出去到处乱说的。

      但有些事该注意的还是要多注意点儿,以防万一。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的那天蒋辞看着自己各科的成绩单还挺心满意足的,下得功夫比上次月考少,最终的成绩还不错,起码蒋辞自己很是满意,年级第三。

      第一国际惯例依然是盛航。

      “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样了啊,”盛航拿着他的成绩看了看说,“都开始摆烂了哈。”
      “去你的!”蒋辞笑着骂他,“在你这儿第三还叫摆烂啊,你倒是说说第几才不叫摆烂?”
      “那当然是第一啊。”

      “第一是我男朋友的,我才不抢呢,”蒋辞笑着说,“我男朋友拿不到第一会哭的。”
      “你大爷!”盛航捏他后脖颈,“来再说一遍,谁哭?”
      “威胁啊?”蒋辞歪着头笑看着他,“打得过我么你。”

      “别哭着求我就行。”盛航把他身边带了带,避开对面走过来的几个女生。
      “就不知道‘求’字怎么写。”蒋辞抬着下巴挑衅他。

      有些拿完成绩单的同学没有马上回家,和好朋友在校园里有说有地慢慢逛着,盛航放开蒋辞,刚刚迎面走过来的几个女生看向他俩的眼神有些八卦。

      “那就只剩哭了。”盛航说。

      以前放了暑假蒋辞也不能闲着,还有一堆的辅导班课外课要上,如今在老妈管不到的地方,这个暑假就完全由蒋辞自己支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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