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追梦不停歇

16、涅槃重生

　　两人是通过协议离婚的，白玫带走了女儿，闻鹏翔的儿子本来就是前妻留下的，自然归闻鹏翔抚养，两人住的房子是单位的，离婚后两人各自住一间，白玫挣来的钱作为夫妻婚后财产分给了闻鹏翔一部分。白玫原来是打算依靠自己的能力再赚点钱买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的，但因为离婚时候分给额闻鹏翔一部分，并且房价开始直线飙升，买房子的愿望变成了泡影。况且即使借钱凑够了首付，单位效益不好，工资不能正常发放，每月拿什么来还房贷呢。
　　离婚后白玫继续做销售，在应酬中，有一个叫游国强的男人对白玫一见倾心，听说白玫已经离婚，继而对白玫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大游国强长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大学毕业分到了省城建局工作，。李天宝是老革命，专业后在多家单位担任过领导职务，因为文化不高，阻碍了升迁之路，只能在市级单位任职，后来被调到省城建局担任一把手，游国强当年分到该单位，即李天宝女儿-李若溪看中，经过多日的考察，李天宝对游国强也很满意，托了自己的战友撮合成了两人的婚事。本来这是一桩美满的婚姻，妻子虽然学历不高，也算干部子弟，游国强为人上进，又有老丈人的提携，前途不可限量。但李若溪知道自己长相平凡，文化不高，而游国强却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到哪里都会被花痴女人包围，因此对游国强特别不放心，甚至发展到了疑神疑鬼的程度，下班后会仔细检查游国强的衣服，翻看游国强的物品，稍稍发现一点点蛛丝马迹便大吵大闹，刚开始游国强还耐心解释，但后来便由着妻子闹了，两人的感情很快急转直下，游国强想离婚，但老丈人不同意，妻子也不同意，游国强便离开了原单位，自己注册了一家建材公司，当然有老丈人的照顾，游国强公司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渐渐地游国强脱离了李若溪的掌控，但跟其他女人也只是逢场作戏而已，直到他在一次朋友的饭局上认识了白玫，发现自己不可自拔地陷入了情网。而白玫跟闻鹏翔离婚后，感情也进入了空窗期，对风流倜傥的游国强也大有一见倾心之感，相见恨晚之意。
　　游国强知道白玫有一个女儿目前跟着姥姥一起生活，但马上要上幼儿园了，白玫打算把女儿接过来，白玫做销售很忙，并且应酬很多，没多少时间照顾女儿，因此需要请人或者让母亲肖雅雯来照顾女儿，肖雅雯已经退休了，而表姨肖翠花回家给自己儿子家看孩子了。这样单身宿舍显然是没法住的。游国强便将自己一套闲置的房子借给白玫母女居住，并找人帮忙给闻静联系好了白玫心仪的幼儿园。白玫坚持要给房租，游国强当然不要，还说“就当是你给我看房子了，我请别人看房子还得付钱呢，请你不用付钱，我已经占便宜了”。白玫知道游国强这样说，是在宽慰她。
　　现在的销售越来越不好干了，因为厂里的产品更新太慢，产品越来越难以卖出，厂里员工多，退休职工更多，因此拖欠工资成了常事，许多年轻的职工通过各种关系调到了效益好的单位，而那些年岁大的或者没有关系的只能继续留在厂里，白玫自然也想调走，但一时半会没找到门路，父母倒是有意让她回去，但白玫想让女儿接受好的教育，因此咬牙坚持了下来，做销售攒下的一点钱儿也所剩无几了，因此也便没有再提给游国强房租的事情。
　　闻鹏翔的日子也不好过，父母还是常年吃药，儿子已经上小学了，闻鹏翔为着多挣点儿钱补贴家用，业余去私人企业当货车司机，一天只睡几个小时，终于在一次夜晚开车过程中，因为太过劳累，人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货车侧翻到路边的沟里，人被从驾驶室甩了出去，头磕在一块石头上，等第二天有人发现事故报警后，闻鹏翔早已经魂归天国了。闻鹏翔的父母本就体弱多病，如今儿子离去，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两口经手不住打击，接连去世了，闻国栋成了一名孤儿，被闻家一位同在省城工作的亲戚收养了，因为白玫虽然作为闻国栋曾经的后妈从道义上来说应该照顾国栋，但即使两人不曾离婚，白玫现在也是自顾不暇，根本没有精力和经济能力去照顾国栋。
　　白玫的单位最终走向了破产清算，所有员工被迫下岗，单位实在负担不起这么些工人的工资了，白玫居住的单身宿舍也属于单位破产财产而列入清算的范围，三个月后必须腾空。有些职工尤其是年岁大些的职工聚到政府去抗议，当然白玫没有跟着去抗议，她在忙着找工作，但数次抗议也无法扭转全员下岗的局面，每个人只拿到了很少的安置费。而此时白玫的爸爸在单位体检中查出了三高，心口也时不时疼痛，白玫妈妈便回到家照顾爸爸，白玫自己每天接送女儿上幼儿园。
　　白玫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姐妹甚至原来的同学和亲戚知道自己下岗的事情。她想凭着自己的研究生学历找到一份好工作应该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很快被现实打脸了，因为这年头下岗的人太多了，而为了维持生计，白玫降低了自己和女儿的生活标准。为此白玫还是很自责的，自己是成年人了，吃差点儿没有关系，可女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跟不上是不行的，因此只能动用那一点点儿的安置费。况且没有经济来源，而每天睁眼要吃三顿饭，女儿幼儿园的花费也很高，一点点儿安置费很快也花光了，白玫只能先去朋友开的一个小饭店里帮忙。白玫陷入了彷徨无助中，这时候游国强帮了白玫的大忙，时不时过来看望她，每次都给她带许多东西，有时候还悄悄放些钱，白玫刚开始总是推脱，但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游国强还白玫介绍到了朋友开的公司工作，游国强自己的公司是不敢让白玫去的，因为游国强的老婆李若溪是个醋坛子，不允许游国强招收漂亮的女员工。
　　白玫感激游国强的帮助，因此在领到工资后请游国强吃饭作为答谢，席间两人都喝多了酒，况且本来两人就心有所属，干柴烈火，自然就熊熊燃烧了。自此两人倒也过起了甜蜜的生活，闻静也很喜欢这个帅叔叔，闻静从小跟着姥姥生长，没见过爸爸几面，所以对爸爸的印象很淡，很淡。在小孩子的想象中，爸爸应该就是长得像游叔叔这样的。游叔叔对小闻静也跟亲闺女似的，给她买漂亮的衣服鞋子，买漂亮的玩具，白玫有时候都觉得游国强这样会把小孩子惯坏的，游国强却笑着说“女孩子要富养，这样将来才不会轻易被人拐跑”“闻静就是我们的小公主，花点钱算什么呢”。白玫也就听之任之了。不久白玫发觉自己怀孕了，告诉了游国强，游国强当然特别高兴，因为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后代了，尤其是当B超显示白玫怀的是男孩的时候，游国强兴奋地抱着白玫连连转了好几个圈。游国强和老婆李若溪结婚多年，李若溪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因为不小心摔倒而导致流产，此后虽然也怀了几次孕，但都是在几个月的时候就流掉了，因此他和李丽一个孩子也没有。游国强的父母和李若溪的父母也曾劝她们两个从孤儿院或者亲戚家抱养一个孩子，但两人始终在这件事情上无法达成一致的意见，只是前几年，才有李丽的爸爸做主过继了李丽远方表哥家一个超生的女娃，这女娃长得塌鼻子小眼睛，见人也不爱说话，游国强和李若溪对她打心里喜欢不起来，但既然是老爷子的主意，两个人便也接受了。
　　只是关于白玫的这些事情是瞒着李若溪的，那个醋坛子如果知道了还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游国强也不可能跟李若溪离婚，因为游国强的公司好多关系都是靠着老丈人给搭建起来的，游国强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游国强保密工作做得好，十个月后白玫果然入愿生下一个男孩，取名游远-取永远之意。因为父母双方优秀的基因组合，男孩子长得特别好看，白皮肤大眼睛，不细看，真以为是个小姑娘。只是在上户口的时候遇到点儿麻烦，因为游国强法定的妻子是李丽，并且她们已经收养一个闺女，而国家计划生育政策规定一对夫妻只能生一个孩子，即使抱养的也只能有一个，现在又有了儿子就属于超生，不光需要缴纳罚款的，户口上不上去，并且超生李若溪的单位不但会给她处分的也会断送李若溪的升迁之路。
　　游国强只好请在派出所工作的同学帮忙将孩子的户口上在白玫的户口本上，但名字依然叫游远。白玫为了好好照顾儿子，放弃了工作，每月由游国强送来母子三人的生活费用。
　　纸终究包不住火，最终李若溪还是知道了白玫和孩子的存在，为此跟游国强大闹一场，游国强想离婚，但李若溪说“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离婚，你想娶那个狐狸精，做梦吧”，李若溪将游国强的公司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收回了白玫和孩子居住的房子，不久因为游国强的一个客户-一家大型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因触犯法律而锒铛入狱，这人为了减轻罪责，把凡是跟他有关系的所有人员都供了出来，其中就包括游国强，他因涉嫌贿赂而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李若溪跟游国强办理了离婚手续，不久就跟单位的一位处长结婚了。
　　白玫原来单位的单身宿舍也已经被拍卖，变成了别人的财产，游国强的房子又被李若溪收走，白玫和两个孩子真正无家可归了。白玫带着只得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父母所在的城市，寄居在父母家里。此时的父母都已经退休了，很喜欢小外孙和外孙女，便主动请缨给白玫照看儿子游远，给闻静联系了家附近的一所幼儿园，老两口推着游远遛弯的时候就可以接送闻静了。又积极联系原来的一些朋友让他们帮忙给白玫找工作。一家人和和美美过了几年。闻静小学即将毕业，游远也开始了幼儿园生活。
　　但俗话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一个跟所有日子一样的夜晚，肖雅雯和白明川吃完饭，逗了一会儿外孙和外孙女，然后去睡觉，但第二天早晨白明川醒过来的时候，肖雅雯还在熟睡，而这是很不寻常的，因为老年人入睡早，早晨醒的也早，肖雅雯总是家里第一个起床的，而只要肖雅雯一起床，即使不弄出一点点儿动静，白明川也会跟着醒过来，老两口简单梳洗后，就携手出去遛弯，遛弯回来的路上带回来全家的早餐。而今天白明川却比肖雅雯醒得还早，他伸手推了推肖雅雯，肖雅雯竟然没有一点反应，用手探了一下鼻孔，人竟然已经没了呼吸。白明川赶紧叫醒白玫，白玫立即打急救电话，可跟随救护车来的大夫给肖雅雯检查后宣布肖雅雯已经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了。
　　这无论对白明川还是对白玫母子都无异于晴天霹雳，哥哥姐姐全部回到家中帮忙料理妈妈的后事。白明川和肖雅雯感情很好的，肖雅雯突然去世，对白明川打击简直超出想象，白明川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也很少跟人说话，每天就是呆在他和肖雅雯的卧室里，对着肖雅雯的照片喃喃自语，心脏也时不时绞痛。为了缓解白明川的悲伤，孩子们都劝白明川多出去跟院里那帮老大爷老大妈多接触，以免精神出了问题。
　　白明川为了让孩子不要过多担心自己，也恢复了原来每天早晨出去遛弯的习惯，白天接送游远上幼儿园，也跟着一帮老头老太太联系太极拳。白明川虽然老了，但多年军旅生涯养成的习惯，走路腰杆笔挺，大步流星，显得孔武有力。很得一帮老太太的赏识。其中有一个老太太叫陆一涵，是原来白明川所在部队的护士，陆一涵第一次看到白明川就感觉白明川正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对白明川暗恋情愫，但从别人那里得知白明川早已经娶妻生子，所以从未公开过心中的秘密，陆一涵后来跟一位军官结婚，婚后生了一个儿子，两个闺女，都已经结婚成家。两家关系还一直不错。陆一涵老伴五年前去世了，老伴去世后，她跟儿子一家生活在一起，陆一涵一手带大了孙子，在孙子上学后却被儿媳妇嫌弃了。觉得陆一涵不中用了，言语之间便带着一些不耐烦。
　　如今白明川的妻子去世了，陆一涵便鼓起勇气向白明川表白了，白明川在妻子去世后虽然有女儿及两个孩子陪伴，但晚上只要回到自己的卧室，望着空空的大床，还是觉得孤单，如今有个多年前暗恋过自己的人表白，内心还是有点小激动的。孩子们知道了这个事情，也表示支持，毕竟老年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陆一涵的却觉得妈妈在爸爸走后再婚，似乎有点对不起爸爸，况且都这么大岁数了再婚，会不会叫人笑话，结婚儿媳妇巴不得婆婆再嫁，这样公公留下的房子便自己独享 ，因此不仅自己大力赞成，还说服了陆一涵的儿子同意这桩婚事，并接管了婆婆的退休工资。
　　婚后两位老人自然住在白明川和肖雅雯的房子里，虽然陆一涵说白玫母子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但陆一涵睡眠不好，有两个孩子晚上闹腾，睡眠质量更差了，而老年人连续几天睡眠不好，血压升高，头晕目眩了。白玫便在哥哥姐姐的帮助下租了一间小房子，带着两个孩子搬出去住了。
　　跟父母一起住的时候，白明川和肖雅雯退休工资高，不用白玫母子交生活费。但肖雅雯去世本来就少了一份退休金，而现在白明川再婚了，工资交给了陆一涵支配，白玫母子仅凭她自己的一份工资除去房租是无法养活母子三人的，需要哥哥姐姐时不时接济才行。白玫也琢磨怎样才能挣到钱，有一天听一位同事说自己一晚上玩麻将就挣了大几百元。白玫听了也只是心动了一下，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原来白玫家家教还是很严的，从来不允许孩子赌博等不良行为。况且自己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知识改变命运，劳动致富，但自己有学历，辛勤工作，不但没有致富，混到如今无房无车，甚至连一家人的生活都成问题。难道仅仅因为自己命运不济吗？而白玫确实发现好多人富了，但他们却不是靠辛勤劳动致富的，这也让白玫很疑惑，也很苦闷。同事连续说了多次打麻将一个晚上就赢几百元后，白玫的心思彻底活动了。有一天晚上她带上刚发的工资跟着那位同事到了麻将馆，白玫从小就很聪明，因此先在边上看了几次别人怎么玩，便掌握了技巧。她也便找人玩了几圈，转了一百多元。白玫心里自然是很高兴的，从此，便一发不可收，白玫时常以需要加班为由，将两个孩子扔到家里，自己去玩麻将，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由于晚上玩麻将，白天精力不够，工作中出了差错，被上司警告后，下决心不再去玩了，工作生活也恢复了常态，但当再次被同事喊着去玩的时候，还是没有禁得住诱惑再次踏进了麻将馆，工作中几次差错后而被单位开除。从此更加疯狂赌博。
　　白玫赌博刚开始运气确实好，大多是赢钱的，偶尔输一点儿小钱，家里的经济也慢慢好转起来，对家里人隐瞒了被单位开除的事情，还谎称自己涨了工资，但赌博的好运不会一直伴随着白玫的，不知从哪天开始，白玫开始输钱多赢钱少了，而对于白玫这样缺钱的女人来说，越输钱心里越着急，总想着下次会赢，几乎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连房租都交不起了，不得不连续搬家，直到出现本文开头的一幕。
　　有着研究生学历，心高气傲的白玫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说下岗是时代造成的，感情生活一波三折是遇人不淑，那么白玫后来走向赌博却是因自身没有抵制诱惑，只想快速挣钱才走向堕落的。大几百元。白玫听了也只是心动了一下，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原来白玫家家教还是很严的，从来不允许孩子赌博等不良行为。况且自己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知识改变命运，劳动致富，但自己有学历，辛勤工作，不但没有致富，混到如今无房无车，甚至连一家人的生活都成问题。难道仅仅因为自己命运不济吗？而白玫确实发现好多人富了，但他们却不是靠辛勤劳动致富的，这也让白玫很疑惑，也很苦闷。同事连续说了多次打麻将一个晚上就赢几百元后，白玫的心思彻底活动了。有一天晚上她带上刚发的工资跟着那位同事到了麻将馆，白玫从小就很聪明，因此先在边上看了几次别人怎么玩，便掌握了技巧。她也便找人玩了几圈，转了一百多元。白玫心里自然是很高兴的，从此，便一发不可收，白玫时常以需要加班为由，将两个孩子扔到家里，自己去玩麻将，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由于晚上玩麻将，白天精力不够，工作中出了差错，被上司警告后，下决心不再去玩了，工作生活也恢复了常态，但当再次被同事喊着去玩的时候，还是没有禁得住诱惑再次踏进了麻将馆，工作中几次差错后而被单位开除。从此更加疯狂赌博。
　　白玫赌博刚开始运气确实好，大多是赢钱的，偶尔输一点儿小钱，家里的经济也慢慢好转起来，对家里人隐瞒了被单位开除的事情，还谎称自己涨了工资，但赌博的好运不会一直伴随着白玫的，不知从哪天开始，白玫开始输钱多赢钱少了，而对于白玫这样缺钱的女人来说，越输钱心里越着急，总想着下次会赢，几乎输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连房租都交不起了，不得不连续搬家，直到出现本文开头的一幕。
　　有着研究生学历，心高气傲的白玫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说下岗是时代造成的，感情生活一波三折是遇人不淑，那么白玫后来走向赌博却是因自身没有抵制诱惑，只想快速挣钱才走向堕落的。游国强由于在狱中良好的表现而被提前释放回家，见到前妻已经改嫁，而白玫和孩子不见了踪影，辗转打听到白玫回了娘家，便追随而来，这时候白玫已经痛下决心改过自新了，跟以前的那些赌友彻底断绝了联系，白玫在哥哥姐姐的帮助下决定自己创业，开起了小餐桌，这样既不耽误给自己的两个孩子做饭，辅导功课，同时也可以为那些父母忙于工作的孩子提供午餐，辅导孩子的功课，监督孩子做作业。当游国强找到白玫时候，正好是一个傍晚，辅导班的孩子都被家人接走了，游远偎依在白玫身边绘声绘色讲着当天幼儿园发生的事情，白玫一边听儿子讲述一边微笑望着游远，眼中充满着母性的光辉，闻静则在另一边静静地做作业。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游远很快地说“妈妈来了人，我去开门”,得到妈妈允许后，蹦跳着跑去开门......
　　门开了，游远看到是一幅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面孔，便奶声奶气地问“叔叔，你找谁”，本来游国强是想说找白玫的，但见开门的是个小男孩，而这个男孩肯定就是自己的儿子呀，简直是缩小版的自己，不光跟自己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说话的神情和肢体动作也像极了儿时的自己。游国强刹那间便双眼发红，强忍着哽咽说“我找你呀”，游远用小手挠了挠头，疑惑地说“可我不认识你呀”游国强接着说，“你叫游远”游远说“对，可你是谁呀”。白玫趁着儿子开门的功夫倒了一杯水端到闻静旁边，看闻静正聚精会神地学习，便没有打扰她，这时候听到儿子和陌生人的对象，立即走过来看个究竟。虽然双方经过几年的坎坷生活容貌都有了很大的改变，尤其是游国强在狱中度过了五年，头上已经有了许多白发，但还是很快认出了对方几乎同时叫到“白玫”“游国强”，然后两人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站在原地不能移动半分一毫，只是一任高兴得泪水顺着脸颊流淌，游远听到游国强三个字，也立即反应过来，高兴地说“游国强，我妈妈说我爸爸就叫游国强，那你是我爸爸啦”。游国强很重地点了点头。游远立即很高兴地喊“我终于有爸爸喽，我明天就告诉我同学，我也像他们一样有爸爸，我不再是没爸爸的小孩喽”。游远的叫声惊动了做作业的闻静，她从屋里走出来，便看到了肢体木偶般僵硬的两个大人，和他们脸上那小瀑布班奔流的泪水，以及高兴蹦跳的游远。
　　这时候两个人同时看到了闻静，才像被人解除了魔咒一样，慢慢走到对方面前，游国强更是将儿子一把抱在怀里，冲着闻静说“你就是闻静吧，还记得叔叔吗？”闻静也高兴地点点头。从心里为他们同时也为自己感到高兴，因为她已经懂事了，知道妈妈一个人养着全家是很不容易的，时常需要姨妈和舅舅的接济，如今叔叔来了，那妈妈肩上的担子也就减轻许多，并且从妈妈的讲述中也知道眼前这个叫游国强的男人对她们母子是很好的，很好的。父母和孩子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