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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第五章
      日本政府**为裕华的员工们提供了冲绳之旅,本来大家都没了兴致,此刻却一下子兴奋不已。
      除了丹尼尔和西西安,大家都坐上到冲绳的飞机。
      被安排到豪华的宾馆,待遇真是很不错。
      连刑一头扎在床上,好软!
      用脸蹭来蹭去,比自己的破公寓好太多了。
      扒在窗边向外望去,下面是大片的花园和树林,远处是海,海里,海滩上的人们像蚂蚁般大小,蠕动来蠕动去。
      “呵呵!”
      安承斌进来就看到他冲着窗外傻笑。
      “什么事笑成那样?”安承斌好笑的问。
      “我在想小俊小的时候,我们一起游泳,他呛水的样子。那时他才六岁,我和他的小舅舅带他到游泳池游泳,我们不小心把他弄呛水了,后来他把我们两个骂了一顿。你应该可以想象,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指着我们两个成人,在呛得满脸是泪情况下还有条不紊的批评我们,该是多有意思的一件事。”连刑微笑。
      “你说陆文俊?”
      连刑点头。
      “还真看不出来!”
      “不知道雷姐他们怎样,我不肯让小俊告诉他们我的情况,小俊就不告诉我他们的情况,这孩子真倔强呀!”
      “你不是一样倔强!”安承斌来到了他身边,“有件事问你,你对奥尔加的感觉到底怎么样,他似乎已经陷下去了?”
      连刑想起了飞机上奥尔加的逾矩,收起了微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自己对他根本就毫无感觉。
      不可否认,二十九年来从来没接触□□的他并非清心寡欲,有过几个他比较欣赏的人,他不介意和他们发生关系,可是他不想在双方没有爱下亲密。
      没有拒绝奥尔加熟练的爱抚,只能算是他在放纵自己,说他自私也好,但他真的无法爱奥尔加。
      所以,当奥尔加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他断然地拒绝了。
      从某种方面来说,他认为自己就是个风流的男人,玩弄了别人的感情,却不敢去爱,一次次拒绝别人,又一次次缩回自己的壳里,以为这样自己就不会受到伤害,其实却将自己渐渐推入孤独的深渊。
      摆脱不了世俗的看法,内心总是受到道德的谴责,不断鞭笞和压抑自己的真实感情,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爆发出来,燃烧了一切,也毁灭自己。

      “我也有问题。”连刑淡淡地道。
      “说吧!”安承斌在沙发上坐下。
      “我看起来很像同性恋吗?”
      “我想应该就是吧,我很少看错人。”
      “那么明显吗?”连刑苦笑。
      “也不是,不过给我的感觉,你对男人的吸引力远大于女人。”
      “你爱过人吧?”连刑转向他。
      “应该算有吧,怎么了?”安承斌不明白他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爱人的感觉是什么?”
      “嗯……大概就是一种想抓住的感觉,想把她留在身边掩盖起来,不让人偷窥,自己小心翼翼,有点像小孩子喜欢一样东西所诱发的行为。”安承斌摸摸下巴。
      “还有呢?”
      “见不到她心里就酸酸涩涩的!”
      “我知道了!”连刑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知道什么?”安承斌呆了一下。
      “我想,我不爱奥尔加,我应该和他说清楚,我会很小心不伤害他的。”
      安承斌摊了摊手,叹道:“进来吧,你失败了!”
      门被推开,奥尔加一脸伤心地走了进来。
      “噢,我失恋了,亲爱的塞文,你安慰一下我吧!”奥尔加坐到安承斌身旁“靠”入他的怀中。
      “乖,主人疼你!”安承斌“爱抚”着奥尔加的头发。
      奥尔加竟然配合地哀叫两声。
      “你们,你们在开我玩笑!”连刑看到这一幕,差点尖叫。
      “冤枉!”奥尔加坐了起来,神情突然变得很认真,“你真的不考虑我吗?”
      连刑一怔,苦着一张脸:“对不起,忘了飞机上的事吧,如果你认为当时我没完全拒绝你是给你机会的话,我只能说抱歉,如果你认为我是在玩弄你的感情我也不介意。”
      “真绝情呀!”奥尔加嘴里泛起了一丝苦涩。
      “我就是这样一个无情的人,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连刑依靠在窗边。
      想要被爱,却拒绝别人爱,自己是个多么矛盾而又悲哀的人。
      “算了吧,我本就没抱什么期望,还傻傻的让塞文帮我试探你。”奥尔加挥了挥手。
      连刑黯然,又失去了一个朋友。
      “我们还是朋友吗?”艰难的开口,连刑看着奥尔加。
      “应该……还是罢!”奥尔加笑了笑。
      连刑顿时觉得好开心。
      同奥尔加的问题解决了,他也没有失去这个朋友。

      连刑不太喜欢晒太阳,自然就不愿到海里游泳,一个人躲在太阳伞下堆沙子。
      几个十来岁的男孩凑了过来,跟他比赛作沙模,虽然语言不太通,竟然也不亦乐乎。
      几次失败,连刑深受打击,投降认输,跑去冷饮店乘凉。
      要了一杯冰汽水,用力的吸两口,心都跟着凉了起来。
      一个影子挡住了他身后的日光,连刑仰头一看,愕然,转头一看,还是愕然,然后终于叫出了声:“邦德斯*利夫!”
      被叫得人在连刑对面坐下,身着白衬衫和白布裤,戴着金丝边眼镜,俊美斯文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很久不见了,克尔!”
      “你怎么会在这里?”连刑惊讶不已。
      “为什么不会在这里?”邦德斯推了推眼镜。
      连刑一时哑然。
      “旅行吗?”邦德斯反过来问。
      连刑点头。
      “你哩?”
      “我……来杀一个人。”邦德斯笑得很高兴。
      连刑差一点将刚吸入口中的汽水喷了出来。
      看到他的表现,邦德斯笑得更开心了。
      要了一杯可乐,邦德斯道:“三年不见,你变漂亮很多!”
      “这句话对女人说更适合。”连刑笑了笑。
      “我不太会形容人,抱歉!”邦德斯谦然道。
      连刑并没生气,只是顺着他的话开玩笑,没想到邦德斯竟然道歉,现在反而使自己看起来很小气,尴尬不已。
      “晚上一起吃顿饭吧,我来请,你住在哪里,我去接你。”邦德斯问道。
      连刑说出了酒店地址,西方人不同于中国人,很少特别客气。
      大约六点多钟,邦德斯开着车来接连刑。
      两人在一家法国餐厅落座,优美典雅的环境和高贵华丽的排场令连刑有些不适应。法国菜大概是世界上最贵的菜了。
      “小利尔特怎么样了?”连刑一直对那个被自己救了的小男孩有着很深的印象。
      纯洁的心灵没有一丝被世俗沾染,那样直言不讳的承认自己是个同性恋,仿佛是天经地义,本该如此似的。
      如果自己也能这样该多好。
      人总是羡慕别人有的,从来不在乎自己有的,这就是人贪婪的本性呀。
      “很好,但还是常常和加纳闹别扭,大概那就是那两个人的游戏吧!”邦德斯淡淡的笑着。
      “你总是爱笑吗?”连刑认识他快四年,但加起来只相处了大概两个小时,不过他的笑容一直没有离开嘴边。
      “始终保持微笑,不是一种礼貌吗?”邦德斯奇怪的看着他。
      话又被堵进去了,连刑有种眩晕的感觉。
      “想看我不笑的样子吗?”邦德斯灿然道。
      “当然!”连刑在他的笑中什么也看不出来。
      “吃晚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很有趣!”
      为什么还在笑?

      连刑觉得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跟邦德斯去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是地下实验室。
      在这旅行的圣地之下,竟然存在着这样一个残忍血腥的世界。
      一个个封闭的玻璃器皿里装着小孩的内脏,冷冻柜内是一具具幼童的尸体。
      此刻,实验室的地上躺着很多人,是陪葬的。
      邦德斯抚摸着每一样器皿,表情前所未有的冰冷。
      薄薄的唇呢喃:“埃德蒙,是不是你在保佑我,在冥冥黑暗中指引着我,将我带到了这个肮脏的世界,很多人的血都不足以祭奠你。”
      “邦德斯……”连刑困难的开口。
      “十五年前我的弟弟就死在这里,在仍然活着的时候被取出了内脏,人类呀,竟然是这么残忍。”
      邦德斯在笑,笑得很悲凉。
      “这个贩卖幼童内脏的组织已经存在了二十几年,该消失了。”
      连刑看着他染血的白风衣,第一次他看到有人可以在顷刻的功夫杀了那么多人,他震撼不已,也是第一次,他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飞机上的劫匪只是因为一点点的小欲望而疯狂,但他们没有真正伤害人,他们依然人性十足,可是这些残害幼童的禽兽,何以配“成”之为人。
      “烧了这里吧!”连刑按住邦德斯的肩膀。
      邦德斯将脸贴在玻璃器皿上,闭上了眼睛,良久,嘴角逸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事情还没结束,还有人要下地狱呢!”
      连刑凄然道:“不要这样!”
      邦德斯离开器皿,转向他,冰冷的唇缓缓印上了连刑的嘴唇,轻叹道:“闻到了吗?是血在空气中弥漫的味道!”
      一行清泪由连刑的眼角滑落。
      “让所有的一切,化为灰烬吧。”
      火总是既残忍又漂亮的东西,
      带走了一切,
      也留下了一切。
      为什么要带他去哪里?仅仅只是让他见识一下世界有多残忍吗?还是希望自己分但他的痛苦呢?
      这样,自己也陷入了痛苦之中。
      连刑将头埋入被中,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明白,邦德斯为什么那样做。

      “看新闻了吧!”早茶时间,安承斌不经意地问。
      “怎么了?一个同事问道。
      “****大街一栋楼的地下室失火,引起整座大楼燒了起来。”奥尔加翻过餐桌旁边的报纸,虽然看不太明白日文,但还是准确的地找到了大楼失火的新闻图片。
      “死伤该不少吧,就发生在我们身边呀?”李马伦将一枚蛋塔放入嘴中。
      “值班室的人死了两个,因为火是从地下室无故的烧起来,然后从内部沿电线一直烧到九楼,火势很快,还有小型爆炸发生。”
      连刑一直没有作声,看来媒体没报到实情,检查现场不可能没在地下室里发现焦尸什么的,况且还有那些仪器,或许有人刻意掩盖此事吧。
      忘了吧,让他们当饭后茶余的无聊话来说,就当是在听故事。
      再冲绳待了一个星期,大家开始分流结伴到日本的其它城市游玩,连刑和安承斌在大阪住了三天,参观难坡宫,高井田横穴等历史遗迹后返回东京与大家会合。
      这时的东京的分公司才抢在安承斌回国前“制”住了他,逼他对一些发展计划进行决策,还特别准备了一场宴会,邀请了日本同行的关键人物参加。
      集体被耽搁下来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女同事们倒非常乐意参加舞会,因为有很多有钱人会出现在舞会上,说不定可以吊一个金龟婿。
      不过这种场面可愁坏了连刑,在安承斌“以死”相逼之下,他们给他弄了一套白色的燕尾服,天生优雅的气质和俊美的容貌是连刑一下子成了许多女性的目标。
      既不会跳舞又不善交际,连刑只有逃到一个拐角的阳台上吹风。
      以为这下轻松了,没想到这时听到了男女谈话的声音向这边靠近。
      连刑隐于窗帘后,但是一分钟过后,他陷入了极度懊悔之中,因为这对男女以为阳台上没有人,就那么亲热起来。
      连刑尴尬不已,向后面小心地挪了一下,探头向阳台外望去。
      二楼耶,真是天助他也。
      我跳!
      “咚!”
      一声闷响 。
      陷入激情中的男女下了一跳。
      “亲爱的,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女声问道。
      “大概是阳台上的花盆掉下去了吧!”男声不以为然地道,“不要管他,我们继续!”
      连刑揉了揉扭到的脚腕,这个高度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不知道哪个混蛋在阳台底下放了一大堆花盆,他一脚没踩症,狠狠地把脚扭到了。
      怒瞪了阳台上陶醉男女的身影,连刑一瘸一拐的走道花园后的树林,在一棵树下坐了下来。
      晚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像母亲的手的抚慰,令连刑昏昏欲睡。
      没有预警的,耳边响起了比较熟悉的声音:“这样没有警惕性,一旦有危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连刑微微一颤,瞬间清醒过来。
      “我想,像你这样的高手世间也很难找吧!”微笑着从容应对。
      声音的主人在他身边坐下来,今天,他穿的是黑色的风衣,让连刑想起了欧洲中世纪皇家的黑伯爵。
      “利夫先生,这一次我可以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连刑看都不看他。
      “应该是为了你吧!”邦德斯*利夫笑着回答。
      “为了我?”连刑一呆,转向他疑惑地问。
      月光下邦德斯的脸看起来迷迷朦朦,有一种神秘的色彩。
      这个人,让人看不透,仿佛身体里有许多人格,交错纷乱,矛盾复杂却天衣无缝。
      “为了我什么?”
      “先听我说吧,这里很危险,有人会刺杀你的老板……”
      连刑没等他话说完,失声道:“什么?”
      邦德斯掩住他的嘴:“不要叫,想救你的老板就快点去吧!”
      “可是我的脚……”连刑指了指右脚,现在那里已经没知觉了,恐怕扭得相当严重。
      邦德斯伸手摸了一下,什么都没说,抱起他“嗖”的一声来到了一棵大树上,将他放到树杈间:“在这里等着!”
      一转眼,消失了。
      连刑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
      鬼呀!!
      这时的连刑在心中为自己逝去的艰苦童年哀悼,在家人的逼迫下,他很努力的在学习功夫。被誉为相当有资质的他,集历代精髓于一身,的确很少有人超越他的程度,但现在见到邦德斯的身手,竟不由得感叹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超越了人体的极限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每个人的极限是什么,根本没人知道。
      或许,在冲绳的那个地方,自己就应该意识到邦德斯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嘭!嘭!”
      两声枪响由举办舞会的别墅内传出。
      然后是客人们的尖叫和惊呼,有些人跑到花园里。
      连刑没有动,没有必要动,相信邦德斯会做得很好,没由来的,自己就是很相信他。
      十分钟后,随着数声枪响划破空寂,警察赶到了现场。
      连刑从树上下来,混到人群中,没见到邦德斯出现,大概是警察来了他就先走了。
      见到安承斌是在医院里,他的肩膀被子弹擦伤,还没有连刑的脚严重。
      两个杀手现场身亡,当然是邦德斯做得。
      现在警方没有证据,自然也就无从下手查到幕后指使人。
      “你的脚没事吧?”安承斌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连刑打了石膏,被架起来的右脚。
      “它阵亡了!”连刑可怜兮兮地道,踝骨骨裂。
      “你是怎么弄的!”
      “不要提了,为了躲避一对爱人的甜蜜,我从阳台上跳下来,结果就变成了这样。”连刑苦笑。
      “你怎么那么笨,养眼的镜头多看两眼会死吗?”奥尔加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狂笑不以。
      连刑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人家没见过,紧张嘛!”
      然后笑了起来,安承斌也笑了。
      “到底是谁要杀你呢?你得罪了什么人吗?”连刑看向安承斌。
      “如果知道就好了,大概是商业仇恨!”安承斌道,“警方已经派了很多人保护我,不用担心。”
      “几年前,你一下子并吞了那么多家公司,会有人怀恨在心也不稀奇!”奥尔加在连刑病床的对面坐了下来。
      “商场上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杀了我又能怎样。”安承斌感叹。
      “别忘了,你没有兄弟姐妹,是家里的独苗一支,继承人到哪里去找,一旦你死了,公司由谁来继承,难道给你那已经什么都不管的老爹,所以必定是群龙无首的局面,到时就可以趁机收购你的公司,很简单的道理。”
      “等等!继承人……对了,我父亲有个兄弟,虽然死了二十几年,不过留下了一子一女,可惜的是失踪多年,你马上给我查这件事,我想,未必是商业仇恨。”安承斌睇了奥尔加一个眼神。
      奥尔加会意,起身离开病房。
      “我想……明天就出院吧,我的脚没事的,东京似乎很危险,还是尽快回纽约。”
      “如果有危险,到哪里都危险,不如就在东京解决这件事,以免夜长梦多。况且昨天晚上,杀手没成功可不是因为技术问题还是我的命大,那时候有个穿者黑风衣的人推了我一把,子弹从我的肩膀擦过打在了他的肩胛上,他的身手非常快,混乱开始后,他就闪进人群把那两个杀手干掉了,我连他的脸都没看见了,其实我更想找到这个人,好好感谢他一下。”
      连刑拿着水杯的手抖了一下,热水溅到了被上:“他受了伤?”
      “怎么了?”安承斌见到连刑神情古怪的样子讶然。
      “没什么?”连刑连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深夜,脚步声在病房门外停下,躺在床上的连刑眼睛猛地睁开,脑中已经闪现了邦德斯的身影。
      看来他是故意让自己听到。
      门安静地打开又关上,邦德斯从黑暗中走到连刑的床边坐下:“睡不着吗?亲爱的克尔!”
      “你受伤了?”连刑望着他。
      “嗯,轻伤。”
      “在肩胛骨上,没有后遗症吗?”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摸着邦德斯的肩膀。
      心中升起了莫名的微微刺痛的感觉。
      “没击中肩胛骨,你的脚怎么样?”
      “踝骨有点裂缝,医生非要打石膏,有点小题大做了。”
      “你有疑问吧,为什么我会知道有人要杀你的老板?”邦德斯拂去他眼前的刘海。
      连刑点头。
      “因为那之前有人雇用我去杀他,可是开价太低,我没答应!”
      连刑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样说,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
      “想到你的身手一向很快,恐怕会殃及到你,所以我去了。”
      “谢谢你!”
      “不用谢我,因为加纳一直想收你为旗下,受伤总是不太好的。”邦德斯淡然道。
      “你就不能假装说你关心我吗?说这样现实的话,真是太让我伤心了。”连刑噘着嘴,把头偏向一边不看他。
      真无情,弄得自己心里空荡荡的,很难过。
      虽然讶异于自己对邦德斯异样的感觉,但他不愿多想。
      邦德斯笑了笑:“生气了?”
      “没有!”连刑皱了皱小鼻子。
      邦德斯板过他的脸:“是我担心你的安全,这样可以吗?”
      连刑板着的小脸半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还差不多!”
      邦德斯失笑:“你还真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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