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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第十二章
      “你有麻烦了,拉特是‘托庇党’头子泊桑吉的儿子,我们与他们一向交恶!”加纳一脸吊儿郎当的笑容。
      “端看你的样子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少来教训我。”连刑冷哼,手上拿着消毒棉给男孩的额角伤口处消毒。
      男孩在那里默不作声。
      “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看!”连刑道。
      男孩乖乖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证件,邦德斯在一旁一张一张翻看。
      证件里有三张身份证,名字年龄都不同。
      “哪个是你?”连刑瞄了一眼,皱眉道。
      男孩挑出一张递给连刑。
      “亚瑟*安吉尔,名字倒是很好听,十六岁,你还未成年,怎么就来这种地方工作?”连刑不禁震怒,瞪着男孩亚瑟。
      亚瑟刚抬起来偷看他的头被他这么一瞪,又低了下去。
      连刑转头对站在那里看神游的加纳:“你闲到在那里做白日梦,不如减减肥,去给我叫艾伦过来!”
      加纳一怔,苦笑道:“我哪里做白日梦,你自己不愿动弹就叫我去。”
      “别忘了,你现在的零花钱有一半是我挣回来的!”连刑抬高了下巴,气死你这个肥猪。
      加纳耸肩,走到门口打开门冲外面大吼道:“艾伦滚下来,主子要见你!”
      顷刻,艾伦乖乖滚下来。
      “你是怎么办事的,我不是说过不可以让未成年人进来做事吗?”连刑冷着一张脸。
      “是我没有审查清楚,下次一定注意!”艾伦颇感羞愧。
      对于连刑所定的规矩,他还是比较赞同,起码对他们这些出来做的人的人格和身体上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在索斯丁的所有花街,没有人身安全保证,任何一个牛郎或妓女都不能被带走,即使再大的面子也不买。虽然这样有很多麻烦随之而来,但也都在连刑铁腕般的手段下解决了。因此艾伦渐渐尊敬起这位年龄与他相访,充满了诱惑力的美丽而又倔强的男人。
      “通知每个场子,加派保镖,钱不是问题,以免再有人受伤,一次教训已经够了。”
      艾伦连连点头,被连刑遣了出去。
      “呆会儿你收拾东西回家去罢!”连刑将纱布块粘在亚瑟的额上。
      亚瑟闻言惊惶地抓住他的手臂:“我不回去,他们会揍我,我的**给他们。”
      “他们是谁?”
      “我的哥哥们,他们爱赌,欠了很多赌债。”亚瑟哭了起来,神情凄楚,“求求你不要赶我走,不然我就没办法活下去了!”
      “你一定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去干别的不行吗?”连刑怜惜地将他的头揽入怀中。
      他以前的学生差不多都这么大,还天真地在父母的羽翼下成长。
      “如果拿回去的钱少,他们就不给饭吃,这一行赚得最多……”
      “为什么他们自己不去**,既然爱赌就要自己承担后果,这里绝不会收你,其他地方也不会,马上回家!”连刑怒道。
      男孩挣脱他的怀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哭道:“求求你了,不要赶我走。”
      连刑心中一酸,将他扶起来:“男孩子不可以随便下跪,他们不配做你的哥哥,跟着我吧,我正想收个徒弟,将斯洛姆老师的技艺传下去。”
      “徒弟?”男孩惊讶地望着他。
      “我原本是个化妆师,但是你看到我的手烧成了这个样子,很多时候都需要戴手套,拿剪刀和化妆笔都不方便,而因为手表面神经也受到伤害,很难感觉手触的皮肤肤质,不能给人上妆,几乎失去了从事这个职业的资格,但是斯洛姆老师将他的技艺传给我,我既然不能运用它就必须将它在传下去,你的手很漂亮,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要求。”连刑放柔了声音,微笑道。
      “可是哥哥他们……”男孩满脸惶恐。
      “不要说你的哥哥,我会派人警告他们以后不准再靠近你,否则就杀了他们。”眼中流露了一丝杀意。
      加纳在一旁暗暗,这次见到连刑,感到他似乎与以前不同了,是这两年在威诺亚的训练下让他渐渐改变,还是时间的挤压作用。
      似乎成熟了,又似乎冷峻了,心灵也渐渐坚强起来,比六年前的他少了分忧郁,多了分内敛的戾气。
      男孩骇然:“不要,我听话,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不应该这样说,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要的不是服从,而是让你自由的选择。”连刑笑得很甜,很诱人,也很危险。
      男孩身上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连刑凑到邦德斯身边撒娇道:“让他和我们住在一块,等到小里欧和我们一块住,他也有个玩伴。”
      邦德斯微笑着叹道:“你自己决定。”
      加纳插嘴道:“下个月的三号,是索斯丁五年一次的家族聚会,你们必须到场,会有很多本家在世界□□举足重轻的人物出现,克尔还不认识,所以要将他们介绍个你,以免将来自己人打自己人。”
      “什么形式的聚会?”连刑好奇地道,邦德斯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些。
      “从那不勒斯乘游轮出发,环绕撒丁岛再回来。”
      “那不是要好几天?”连刑叹道。
      “你准备体力和资金,在船上会开赌场和格斗场,你免不了要参加格斗。”
      “为什么?”
      “到时候就明白了!”
      邦德斯把里欧接来他们的家中,连刑就一直处于尴尬之中。
      里欧站在屋子中央,不肯坐下,也不说话,只是用天真却冷漠的眼睛盯着连刑,令后者坐立不安。
      连刑趴在邦德斯的耳边道:“我又得罪过你的儿子吗?”
      邦德斯哑然失笑。
      连刑终忍不住开口,来到里欧的身旁蹲下身柔声道:“嗯……你好,里欧,还认得我吗,克尔叔叔?”
      里欧瞅着他的脸,突然小头一偏,不搭理他。
      连刑顿时哭笑不得。
      亚瑟端着水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微笑:“老师,让我来吧!”
      连刑站起来,让亚瑟来哄里欧,向邦德斯摊了摊手:“我去做晚饭吧,今天吃中国美食!”
      邦德斯笑着点头。
      一个小时后,餐桌上摆七八盘中国传统菜,样式精美,香气四溢,还有米饭。
      “过来吃饭吧!”连刑“吼”道。
      邦德斯第一个跑过来,连刑很少做中国菜,却偏偏做得非常好吃,深深地吸引着前者,但是后者老是以做起来太麻烦为理由,不做给他吃,小里欧初来乍到,连刑才亲自动手,算是搭了儿子的便车。
      亚瑟牵着已经和他混熟了的里欧上桌,里欧好奇的看着各式各样的菜,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因为爸爸不住的偷吃,样子还很幸福。
      可是,没有叉子和刀,要怎么吃?
      眼前有一对细棍子,看着爸爸拿着它去取菜,还挺方便,有样学样的拿起棍子去挑菜,没想到却挑得到处都是,一个也没夹到碗中。
      “不是这样,叔叔来教你!”连刑失笑,来到他身后手把手教他用筷子。
      在一旁的亚瑟也是第一次拿筷子,认真地跟着学起来。
      在里欧忙碌的于餐桌之上挥舞筷子下,结束了这顿忙碌的晚餐。
      罗马加纳的宅邸。
      加纳走来走去,不时地看手表:“克尔和利尔特在忙些什么,晚上船就要起航了,我们必须早到两个小时!”
      身着黑西服黑风衣的邦德斯任加纳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默不作声。
      连刑和利尔特终于下楼了。
      加纳见到二人的形象打了个口哨。
      连刑一身白色的西服,剪裁得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他清瘦却坚实的完美身材,浑然天成的优雅与妩媚气质交融着散逸出来,半长的头发松松地吊了起来,慵懒性感。
      利尔特则穿着黑色的燕尾服,精致的脸衬得他特别可爱,一点也不像是已经三十岁的人。
      连刑抛了个媚眼给邦德斯:“我这样得体吗?”
      邦德斯温柔的微笑。
      邦德斯挽着连刑的手,见他仍带着白色的金丝手套,俊美的眉毛微皱:“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手,还是摘下来吧!”
      连刑冲他笑了一下,摇头道:“我在意。”
      邦德斯无奈。
      私人坐上车,有罗马的郊外转而上了高速公路,一个半小时后,来到了那不勒斯的大码头。
      听着海燕的鸣叫,连刑站在码头上,看着眼前一艘挨着一艘的巨轮和小型油轮排排靠岸,和站在低处的字迹一比,自己就好像一只小蚂蚁,忍不住感叹。
      加纳和邦德斯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把他和利尔特丢给手下保护,傻站在这里。
      乘船和下船的人们和卸载货物的工人发出的嘈杂声音淹没了一切。
      利尔特张开手臂深呼了一口气,感叹地道:“这里真有生气呀,在家里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连刑笑道:“以后我们一起偷偷跑到外面玩,让加纳和邦德斯为我们担心罢。”
      利尔特拍手道:“好呀,我们去周游世界!”
      连刑道:“要带足钱!”
      利尔特看看他,他看看利尔特,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阿刑!”一个熟悉的叫唤声扬起,下了连刑一跳,他寻声望去,看到远处一人在向他招手,仔细一看,竟然是安承斌,忍不住又惊又喜,冲着他奔了过去。
      加纳的手下要跟过去,被利尔特阻止了。

      连刑向安程斌伸出手道:“很高兴见到你!”
      安承斌欣然伸手与他相握,二人的手同时紧了紧,彼此开怀大笑。
      安承斌开玩笑道:“有两年多没见了,你不把联系方式告诉我,又不经常给我打电话,害我一直担心你是否还活着!”
      连刑道:“你现在看到了,我还健在,并且健康的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哈!对了,你怎么会来那不勒斯?”
      安承斌微笑,半晌才道:“来度蜜月。”
      连刑惊讶地道:“你结婚了?”
      安承斌耸肩道:“你看我三十好几,还不结婚就没力气生儿子了!”
      连刑失笑:“和谁?”
      安承斌道:“茶餐厅美女——我的凯瑟琳。”
      连刑挑了挑眉:“在哪里,让我看看,新婚的女人该是多美丽呀,一定有别于茶餐厅的邂逅?”
      安承斌向四周望了望道:“不知道哪里去了,挺着肚子还乱跑,等一下大概会找来。”
      连刑“咦”了一声:“你竟然先斩后奏,搞大了人家肚子才结婚?”
      安承斌冤枉地举起手道:“没有哇,是她不肯的,如果没怀孕,她还打算多自由几年,本来让她生完孩子,让爸爸妈妈带,我们再来欧洲度蜜月,她偏不肯,我拿她没办法!”
      连刑道:“衷心的恭喜你结婚了,不过,也为那些因你步入婚姻的殿堂而失恋的女人们哀悼。”
      安承斌哑然微笑。
      听到利尔特的呼唤,连刑回过头,见加纳和邦德斯已经回来,转过来对安承斌道:“我该走了,真可惜没见到凯瑟琳,下一次吧! ”
      安承斌失望地道:“这样就走了,我还打算请你吃顿饭哩!”
      连刑道:“还有机会,我先走了!”说罢旋身快步向邦德斯等人走去。
      安承斌看着他的身影,看着他和他身边的人消失在人群当中。
      凯瑟琳的叫声将他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在看什么?”美丽娇艳的凯瑟琳抚着肚子来到他身边柔声道。
      “没什么!”揽着妻子的腰,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不勒斯古城,相逢成了历史。
      登上了私人游艇出海,正午时分,在地中海上与一艘白色的巨轮交接,私人及十几位加纳的手下上了轮船。
      太阳的照射下,宽广的甲板反着银亮的光,刺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在一位接待人员的指引下,众人来到了铁梯旁。
      “加纳大少爷终于肯露面了!”优雅的声音由头上传来。
      众人抬起头,只见一位与之声音同样吸引人的青年男子步下楼梯,一身乳白色西装,上衣的口袋别着一支玫瑰,他的后面跟着两个同穿白色的衣服的棕发美女。
      “布萨?”加纳讶道。
      “听你口气似乎挺以外的嘛!”
      “变化好大,你以前不是不拘言笑的嘛?”
      “在我夫人努力的调教下,并要挟我,如果每天不保持笑容,就不生孩子,以免将来吓坏了下一代。”布萨听到加纳的疑问,忍不住苦着一张脸。
      “难怪笑得那么虚情假意!”加纳打趣道。
      “有那么明显嘛,这可是练了一年的成果。”布萨干咳。
      “当然!”加纳捧着胸口,用夸张的语气道,“凭我的聪明才智,在你七岁的时候就送了你‘世纪冰山’的美称就要消失了,这可怎么办?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罢,你一定要恢复从前的样子,看到你现在的伪善嘴脸,我会恶心的相吐,即使有了孩子,看到你,长大以后心理也不会健康。”
      布萨顿时说不出话来,冷哼了一声,绕开他们继续向底舱走。
      加纳孩子气地向利尔特摆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加纳,这个不像你的作风呀!”看到他的样子,连刑忍不住笑道。
      “我讨厌这个人!”加纳板起脸。
      “咦?”
      “他是加纳的堂弟,我姐姐很喜欢布萨!”邦德斯在连刑耳边道。
      “喔,原来加纳在嫉妒,真难得呀!”连刑笑面如花。
      布萨对他的取笑用沉默表示抵抗,快步登铁梯。

      四人首先拜会的自然就是加纳的父亲曼多*索斯丁,母亲马尔维蒂*利夫*索斯丁,然后是曼多的三位堂兄威诺亚,伊万和梅斯顿,跟着才是曼多父亲辈的兄弟的后代,前前后后见了三十几位长辈,连刑都快记糊涂了。
      连刑暗中算了算,差不多整个欧洲的□□帮派都被索斯汀家族的人包揽了,难怪加纳不屑于任何“同仁”,将来他就是整个欧洲的□□教父。
      连刑跑到顶层甲板透透气,邦德斯随在他的身后上来。
      “觉得不舒服吗?”邦德斯关心地拍着他的背。
      “刚才的气氛弄得人家好紧张,除了你姐,姐夫和威诺亚师父对我笑了以外,一张张脸板者,好像谁欠了他们很多钱一样。”
      邦德斯失笑道:“如果没有不严肃,在形式上就建立不了威信。”
      连刑长呼一口气:“我要是他们,就会早早的死去了,呵!”
      邦德斯揽住他的肩膀:“只能呆一会,姐夫准备了晚宴,我们要换件衣服,准备一下。”
      连刑吐了吐舌头:“还要讲究这么多礼节,看起来都不像是□□的家族聚会。”
      邦德斯道:“不要认为这是个单纯的聚会,左右整个世界□□的暗之帝国就在这里,像宫廷的规矩一样严格,身份难以逾越。”

      大厅里站了数百人,这才是欧洲□□的整个动脉网。
      连刑乍舌。
      根在加纳的后面,连刑和利尔特自顾自地有说有笑,同时也认识了与加纳同辈或晚辈的杰出人物。
      不过所有的人似乎都很怕邦德斯,只是简单地与他这个索斯丁本家的大总管礼貌性的打招呼,令连刑大感奇怪。
      不过,很快他这个疑问就消失了。
      一位身着黑色佯装三十多岁的美妇,来到邦德斯的面前大方地要求邦德斯和她跳一支舞。
      邦德斯不知如何拒绝,应被拉入了中间的舞池。
      加纳叫来两杯红酒,一杯递给连刑,一杯留给自己。
      利尔特在一旁抗议:“我也要!”
      加纳瞪了他一眼:“不准喝酒!”
      利尔特委屈地撅起嘴:“不理你了,去找妈妈!”转身跑开。
      加纳摇摇头。
      连刑道:“你不要对他太刻薄了,喝一点红酒不会醉的!”
      加纳道:“不要管我们了,看住你的邦德斯就好,刚才那个女人是伊万叔叔的女儿,我的风流表妹诺兰。她结过三次婚,也离了三次婚,一直都对邦德斯有意思,勾引了他几回,虽然没成功,难保她不会用什么特殊手段套住邦德斯。”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加纳与他碰杯,连刑将红酒一饮而尽。
      布萨走了过来,向连刑抬了一下杯子,连刑从身边走过的服务生手中的托盘上拿了一杯红酒向他举杯表示礼貌。
      “加纳大少爷,这回准备派谁参加后天的格斗比赛,我等着看好戏呢!”布萨语带讽刺。
      “还没定,看父亲的决定!”加纳面目僵硬地道。
      布萨道:“我会买你们赢的,希望你们不要让我赔钱!哦,我们的诺兰堂姐在和总管大人跳舞,跳得不错嘛!”遂转身离开。
      连刑灵思通透,看出加纳语气的不自然,问道:“怎么?五年前出过事?”
      加纳道:“格斗赛上,家族的每个族部都会派出最好的高手比试,以增加武技交流,但是不可以闹出人命。五年前父亲要邦德斯和我的几个手下参赛,除了邦德斯其他人都输了,在场外赌局很多人都买我们这边赢,赔了很多钱,而邦德斯,却以很残忍的手法杀了他的对手,终身被禁止参加格斗比赛,令父亲出了丑。”
      “邦德斯用很残忍的手法将他的对手杀死了?”连刑惊讶地以酒杯掩唇。
      “对方的全身骨头都断了,身体几乎成了一堆肉!”加纳淡淡地道。
      连刑险些把酒杯扔到地上,失声道:“什么?”
      这一声不要紧,引来许多人奇怪的目光,连刑这才认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连忙收拾表情。
      加纳瞅了他一眼道:“不用觉得奇怪,邦德斯在结婚之前冷血的程度令爸爸和妈妈都感到害怕,大概是威诺亚的训练太奏效,不过这一点在你的身上没有看出来。当时邦德斯的对手声明极臭,喜欢玩弄女性,□□□□,不少女人死在他的手里,不过那个人倒有毅力,被邦德斯打倒数次,身上的骨头断了好几处仍站起来,还出言挑衅,激起了邦德斯的杀意。野兽都是这样的,开始的时候他不会搭理你,但是不断的挑拨,他的凶性就会全部爆发在挑拨他的人身上。”
      连刑摇头道:“那个人死了活该,糟蹋女人的男人应该永不超生,邦德斯杀了他一点错误都没有。”
      加纳好笑地看着他为邦德斯打抱不平,微小道:“不过,邦德斯在杀了那个人之后,突然特别开心地笑了,为什么笑我不得而知,但是从那以后,家族所有的人都很惧怕他。”
      连刑恍然大悟:“难怪大家都不愿跟他讲话。”
      曼多*索斯丁与他的夫人马尔维蒂携手走进大厅,与众人纷纷打招呼。
      舞池上的人都停下来,退到一边。
      曼多大声讲了几句话,叫大家不要拘束,这就是单纯的家庭聚会,可以随便的放纵。
      这些话仿佛鼓励一般,几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疯狂。

      连刑看到邦德斯从舞池上下来向他这边走,将身体微微挺直准备走过去,却被一个穿着粉红色佯装的女孩抢先一步,截住邦德斯。
      连刑微觉尴尬,但是仍然放开脚步,与邦德斯擦身而过,顺便把手中的酒塞给他,冲他露出一个让后者忐忑不安的笑容:“好好玩!”
      旁边的粉红色女孩羞涩地低下头,漂亮的白皙脸蛋儿透着红晕。
      连刑打着口哨走进跳舞的人们中间,不小心被诺兰揪住,陪她挑了场舞。
      “听说你是加纳用来分化邦德斯实力,以防他独揽大权的旗子?”诺兰在连刑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轻声道。
      连刑只觉得耳边一阵发痒,似乎是在挑拨他的某种情绪,暗道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尤物,谙于勾引男人。看来她是想从自己这里探听加纳和邦德斯现在的关系,不知是打算从中挑拨还是什么别的目的,加纳说她是她父亲的工具,那么她的行为就表明伊万的目的不单纯。
      可是,连刑是个同性恋,对女人半分兴趣没有,诺兰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大意地不将他的底子调查清楚,来勾引他,希望通过性来控制他,不过这样反而打草惊蛇。
      连刑却没有想到,如果没有邦德斯严密的保护他的身份,诺兰哪会查不到。
      “是吗?我看他们两人的关系还不错!”连刑笑道。
      诺兰愕然,这才反应过来话说错了,心中懊悔无比,表面却看不出来。
      连刑揽着她的腰的手微一用力,接着音乐的掩盖道:“夫人不用担心,刚刚的话我什么都没听到。”
      诺兰闻言,蓝色的眼睛深深地望进连刑的眼眸,想从后者的眼神猜透他的心思,但看他如此识趣,也就没有说话。
      舞曲结束,连刑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

      地中海的夏季干热干热的,连刑开心地在浴室里冲凉。
      外面传来开门声,连刑披上浴袍,走了出去。
      见邦德斯沉着个脸坐在沙发上,连刑靠过去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揽着他的颈项笑眯眯地道:“怎么了,亲爱的?”
      “你……和诺兰那个女人太亲热了!”邦德斯憋了半晌,吐出了这句话。
      连刑乐不可支,用指尖点着邦德斯高挺的鼻梁道:“你……嫉妒了?”
      邦德斯抓住他的手调整他的坐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脸对脸。
      连刑低下头,用小巧的鼻子顶着他的大鼻子,甜声道:“你也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呀,难道我就不会嫉妒,也做出同样的事报复你吗?”
      邦德斯苦笑:“我只是和她说了一句话,就被姐夫叫走了,我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连刑道:“看来是我误会你了,是吗?”
      邦德斯道:“离那个女人远点,她的城府很深。”
      “我知道,不过你和加纳也要小心,她在探我的口风,认为你和加纳不合,我接手赌场和风月场所的生意是加纳让我来分化你的实力。”
      “应该是伊万的意思,看来他是有篡权的想法,才会打我和加纳的主意,不如……我们就演场戏,将他揪出来,以免后患无穷。”邦德斯沉思道。
      “邦德斯,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话多了,也越来越有人情味了。”连刑捧着他的脸欣赏他的表情。
      邦德斯摇头微笑。
      清晨,曼多,马尔维蒂,加纳,利尔特,邦德斯和连刑六人围坐在一桌吃早饭。
      已经六十岁的曼多依然精神矍铄,和蔼地笑道:“今天的早饭只是我们全家人吃的便饭,喜欢吃什么就要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尤其是克尔,来到我们家快三年了,昨天是第一次见我,不用感到拘谨,你是个相当可爱的孩子。”
      连刑不好意思地点头。
      “爸爸,你和妈妈在干什么?为什么每次给你们打电话都没人接?”利尔特噘着嘴道。
      曼多在利尔特的小脸上捏了一把,道:“我们经常出去旅行,所以接不到电话,你妈妈不喜欢手机,因此我们都不佩戴,要是有事,找加纳不就可以解决了吗?”
      “可是,加纳老欺负我,这几个月克尔也去帮舅舅了,都没有人陪我说话解闷!”利尔特不满地道。
      “你已经三十岁了,不能老是让别人陪你,就不能独立一下吗?”加纳在一旁无奈地道。
      利尔特向他吐了吐舌头。
      马尔维蒂叹了口气,对自己的丈夫道:“你还是准备手机吧,这孩子我还是不能放心!”
      利尔特拍手道:“我就知道妈妈最疼我了!”
      加纳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乖乖吃饭,不要乱动!”
      利尔特“哼”了一声,不理他。
      邦德斯刚要端起咖啡杯,被连刑按住杯口,道:“喝咖啡对身体不好,以前不常和你吃饭,管不了你,从现在开始就不准喝。”将杯子挪开,把自己的牛奶放到他面前。
      加纳刚要说话,邦德斯向他使了个眼色,后者耸耸肩。
      邦德斯将牛奶一口喝掉,连刑冲他露除了可爱的笑容。
      马尔维蒂惊讶地望了丈夫一眼,曼多示意她不要出声。

      早餐快结束的时候,曼多道:“明天晚上的格斗比赛,由克尔出赛怎么样?”
      连刑心道就等着曼多这句话,点了点头。
      “邦德斯,你有意见吗?”曼多用询问的眼神睇向邦德斯。
      邦德斯脸色微微发白:“我可以说不吗?”
      曼多道:“你说呢?”
      “我去一下洗手间!”邦德斯匆匆起身向洗手间方向去了。
      加纳凑到连刑旁边道:“邦德斯对牛奶过敏,只要喝一口就会把胃都吐出来,你还是看看他去吧!”
      连刑捂嘴小声尖叫道:“为什么你不早说!”
      “他不让我说,看他多照顾你的心情!”加纳摊手。
      连刑慌忙站起来对曼多和马尔维蒂道:“对不起,我去看看他!”旋身小跑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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