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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卖鸡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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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面碗后，叶芸从空间里面拿了十五个鸡蛋出来放在饭桌上。她打开了房间旁边的杂物间的门，从眼花缭乱的各种小物件里找出了一个竹篮，她把竹篮用抹布擦干净，在底下垫了件之前李桂花给她穿的破衣服。
叶芸从空间里面拿了鸡蛋放在上面，就这样一层衣服，一层鸡蛋，叶芸铺了两层，两层加起来一共五十八个鸡蛋，叶芸用黑色塑料袋装了二十袋，每袋一斤的红糖。
叶芸从空间里面拿了条白色的围巾，找了个黑色素颜眼镜，把大半的脸都放在了围巾里，戴上眼镜，挎着竹篮就出门了，她上午就找好了摆摊的地方，淮北街道。
叶芸上午就发现了，这条街上的房子都是单栋的三层别墅，街道上有人在摆摊，卖的都是蔬菜，小吃之类的，淮北街道离她家挺远的，走路要半小时，不会被邻居发现，而且这条街和周玉华的制衣厂正好在相反方向，这样她就不用遮遮掩掩了。
叶芸左手挎着篮子，右手提着红糖一下子就溜进了摆摊大队里面。
“大娘好。”
叶芸朝左边的阿姨笑着问候了一遍，从篮子里面拿了两张废旧的报纸铺在了地上，一张垫着坐，她盘腿就坐上了上面，另外一张垫着放了竹篮和红糖。
“哎，小姑娘啊，第一次来啊，卖啥啊？”黄色毛巾包着头的大娘，眼睛瞧着叶芸的竹篮问道。
“大娘，没卖啥就几袋子红糖。”叶芸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把塑料袋里的红糖都放在了报纸上。
“闺女，大娘一看你就知道是出来赚学费的吧，你身上那件棉衣可是去年百货大楼里卖的最好的款，我闺女想买，我都狠不下心来，红糖也好卖，没一会儿就卖完了。”大娘笑着说道。
“大娘你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以后每天都会来这，大娘多帮帮我，这袋红糖送你。”叶芸拿了一袋红糖就放进了旁边大娘的竹篮里。
“哎哟，可使不得啊，闺女，这红糖可不便宜啊，大娘不可以拿你的东西啊，还你，还你。”大娘赶紧从竹篮里面拿出红糖来，还给叶芸。
“大娘，我是想要你多关照，关照我，我年纪小，不懂事儿，就当你是我的师傅，教教我怎么卖呗，这袋红糖就当是我的学费。”叶芸推搡着红糖说道。
“闺女啊，你这样说，大娘肯定会帮你的，我告诉你啊，这附近住的都是有钱的大户人家，不是当官的就是大老板，可有钱了。”
“再过会，三四点钟的时候里面的管家啊，厨师啊都会出来买菜做晚饭的，你这红糖啊，挺好卖的。”
大娘收了叶芸的红糖，一股脑的把这里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叶芸一直点头听着。
“大娘，我还有鸡蛋，好卖吗？”叶芸拿了一块白色的毛巾挡住她和大娘脸问道。
“鸡蛋啊，闺女你家挺有钱的吧，鸡蛋可是好东西啊，这东西非常好卖，你等着就是。”大娘高兴地说道。
“大娘，我叫小芸，以后就要大娘多照顾照顾了。”叶芸从篮子里面又拿了两个鸡蛋到大娘的篮子里。
大娘这回没拒绝，笑着接受了道：“小芸，你放心，石大娘会帮你的。”
“哎，多谢石大娘。”
叶芸盘腿坐在地上，白色毛巾包着头，黑色边框眼镜，白色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她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两点四十六，还要再等会，叶芸闭着眼睛开始神游。
“这红糖怎么卖？”
“小芸，小芸，有人买红糖。”
叶芸在石大娘的摇晃下醒了。
“什么？”叶芸迷糊的问。
“闺女，这红糖怎么卖？”问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右脸颊有条三四厘米的疤，挎着个篮子，说话的时候很是温和。
“一块钱一斤，买两斤送两个鸡蛋，三斤送三个鸡蛋。四斤送五个鸡蛋。”叶芸道。
“小芸，你魔障了？”石大娘推了一把小芸说道。
“闺女，你这红糖价钱比别处贵一毛，你给大娘看看你的鸡蛋 。”刀疤大娘说道。
叶芸掀开了竹篮里的衣服，第一层二十几个白白的鸡蛋就露了出来。
“这鸡蛋不错，都是好鸡蛋，闺女，你这鸡蛋怎么卖？”刀疤大娘问道。
“一毛钱一个。”叶芸回答。
“好，闺女，那大娘就买两斤红糖，两块钱鸡蛋，这里是四块钱。”刀疤大娘拿了四块钱出来放在报纸上。
叶芸拿了两袋红糖，二十个鸡蛋放进了刀疤大娘的竹篮里。
“大娘，这是买红糖送的鸡蛋，您拿着。”叶芸单独拿了两个鸡蛋给刀疤大娘。
刀疤大娘接过鸡蛋，放进了篮子里面，挎着看篮子就走了。
叶芸把钱放进口袋，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了。
“闺女，厉害。”石大娘朝叶芸竖起了拇指。
叶芸腼腆地笑了一下，咳了几下嗓子，开始喊了起来。
“卖红糖咯，买两斤红糖两个鸡蛋，三斤红糖送四个鸡蛋，四斤红糖送五个鸡蛋，五金红糖送六个鸡蛋。”叶芸大声喊道。
很快，叶芸旁边就吸引了很多来买东西的人。
刀疤大娘叫小红，她买完菜回到主人家的时候，一脸高兴地进了大门。
“小红啊，怎么这么高兴啊！”程奶奶手里拿着浇水壶，插着腰，她刚给自己养的花花草草浇完水。
“老夫人，我今天出去买东西，碰到好事了，买了两斤红糖，那闺女还送了两个鸡蛋给我，老婆子活了五十多年，第一次买东西还送东西呢，两个鸡蛋。你看看，这鸡蛋多大啊。”小红高兴地掀开了竹篮上的布给程奶奶看。
“这鸡蛋不错啊，红糖看起来也不错，今晚多做几份红糖冲鸡蛋。”程奶奶着说道。
程家老爷子和孙子程锦本来在屋里面下着象棋，听到老婆子和小红爽朗的笑声，放下了手里的象棋，走了出去。
“你们两个姐妹，都快六十岁了，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小红，给老头子讲讲。”程爷爷坐在竹椅上道。
“哎哟，老爷啊，我今天出去买了两斤红糖，还送了两个鸡蛋呢，老婆子头一回买东西还送东西，你看，这鸡蛋还不错吧？”小红拿了两个鸡蛋递给程爷爷看。
“这人很会做生意啊。小红买三斤红糖是不是送三个鸡蛋？”程爷爷问道。
“四个。”程锦道
“四个。”小红竖着四个手指头回道。
“哎，小锦啊，你怎么知道送四个。”程奶奶高兴地看着自家孙子问道。
“猜的。”程锦说道。
“锦少爷真聪明！”小红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那卖红糖的闺女也厉害，带着黑色眼镜，虽然围着围巾虽然看不出长什么样子，但是那双眼睛长得是真好，真漂亮，我看着她的眼睛总是会想起一个人。”小红说道。
程锦脑海里面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叶芸，叶芸的眼睛也生的极好，一双美丽含情的眼睛。
程爷爷，程奶奶彻底被小红的话给吸引了，齐声回了句：“像谁？”
小红想了会，良久，忽然回了句：“像周家的大少爷周月笙。”
“不许胡说。”程爷爷用力拍了拍竹椅说道
“小红，赶紧去做饭。”程奶奶连忙摆手让小红进厨房。
“家齐，你这是干嘛？要吓死人啊，我的心脏病都要犯了。”程奶奶故意捂着胸口道。
“小英，哎，你没事吧？都是我的错，月笙那孩子可怜啊，四十了，虽然在京城有权有势，但是终归是一个人啊，他最不喜欢别人说谁谁长得像他了，你不记得了，前几年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程爷爷对周月笙是又爱又恨，他也是心急了才会那么冲动。
“爷爷，我出去一趟。”程锦穿穿上了挂在架子上的黑色大衣外套，戴上放在桌上的副金丝眼镜说道。
“小锦，早些回来，陪你奶奶吃晚饭。”程爷爷说道。
“知道了，会在晚饭前回来的。”程锦朝后挥了挥手，走出了大门。
叶芸忙活了一阵子，她看了眼手表，五点了，周玉华是六点下班，六点半到家，她要赶在周玉华到家之前回家，她看了眼竹篮，鸡蛋还剩五个了，还有三袋红糖。
今天一共卖了十六袋红糖，五十一个鸡蛋，一共赚了十九块五毛，加上她口袋里的三块七，她现在一共有二十三块二了，叶芸走了十分钟，发现没人了，把红糖袋子装进了竹篮里面，取下毛巾，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
她刚站起来的时候头都发晕，眼睛瞬间黑了一片，叶芸在心里又问候了叶桂花几百遍，晃了晃脑袋，把报纸折好放进了篮子，转身就和石大娘再见。
“石大娘，我家离得远，先走了，大娘明天见。”叶芸提着篮子道。
“小芸，回去小心点。大娘再卖会儿。”石大娘朝叶芸挥了挥手道。
叶芸转身，往梧桐小巷的方向走。
程锦一到小区门口，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朝对面的巷子里面走，他没想起来是谁，他走到为数不多的小摊前，转了一圈没看见卖红糖的姑娘。
“大娘，卖红糖送鸡蛋的姑娘去哪了？”程锦问道。
“她回去了，刚走，往后面的巷子里走了，小芸明天还会来，你明天再来吧？”石大娘回道。
程锦听见小芸两个字皱起了眉头，他飞快的朝后面的巷子跑去。
叶芸饿了，看了眼巷子里面没人，从空间里面拿了瓶草莓酸奶喝。她刚喝一口，就发现后面有人跟着自己，她从空间里面拿了一把水果刀放在篮子里面，站在原地，没动，她看见前面的巷子里也有几个行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程锦跑了几分钟，终于看见叶芸没动了，他慢慢地走了过去。
“叶芸？”
叶芸从篮子里面举起了水果刀转身看向后面的人。
“程锦？你一直在后面，怎么不出声啊！吓死我了。”叶芸放下了水果刀，装进了塑料套子里面，抬头看着程锦。
“我还没说你呢！出来摆摊还随身带刀，才要吓死人。”程锦捂着胸口说。
“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是哪个变态跟着我呢！”叶芸笑着说道。
“算了，我原谅你了，你带着眼镜干嘛？近视了？”程锦两只手抱着肩膀不怀好意的说道。
“这叫伪装，懂吗？大少爷。上次还欠你五块一毛三，今天全还你，喏，这是五二零，不用还了。”叶芸拿了五块二毛递过去。
“你说什么，五二零，你爱我？”程锦邪魅一笑，戏谑的看着叶芸的眼睛说道，他慢慢地逼近了叶芸，忽然，两只手撑在叶芸的脑袋旁边，靠在墙上，把叶芸圈在了他和墙壁中间。
“我说错了，不好意思，你这是干嘛？我要回去了，这钱你要不要？”叶芸红着脸，摊开了自己的右手，抬头望着程锦道。
“说错了，还以为你告白呢？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也不想收你的钱，下次见面再还吧。”程锦放开了双手，双手插兜低头笑着看着叶芸。
“你这样真丑，不好看。这眼镜下次别带了。我先回去了。”程锦说完转身就走了。
叶芸愣在原地，对着程锦的背影挥了拳，然后转身，嘴里念叨着我：“小屁孩，不和你计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