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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亲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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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华挂着水珠红红的手贴在用旧衣服改造的围裙上，微笑着朝厨房门口的道：“妈买了好多菜，晚上年夜饭就我们两个人吃，你想吃什么菜呀？”
“我看看，好多菜啊，妈妈做的菜我都喜欢，不过要是有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就好了。”叶芸抱住周玉华道。
“那妈妈给你做，你去歇着，刚出院呢。”周玉华食指刮了一下叶芸的鼻子，擦干净了水珠的手把叶芸推到了客厅，然后才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切菜。
叶芸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想着叶国强房间里的产检报告心里想着自己叶国强什么感情，而且他还不是自己的亲爹，叶桂花的破事儿还没完又来了个李红，叶芸靠在椅子上仰天长叹道：“命运多舛啊。”
周玉华叶芸母女俩吃完年夜饭，聊了会儿天就相继睡去，初一这天母女俩待在家里，叶一个坐在客厅的长椅上织毛衣，一个坐在房间里看着那本朝花夕拾发呆了一整天。
“妈，我拿了五十块钱哦，剩下在抽屉里，你收着放好，我去趟淮北街找程锦还钱。”
叶芸穿着鹅黄色棉袄，厚厚的黑色打底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棉鞋，戴了条卖鸡蛋那天忘了扔进空间被周玉华看见了谎称自己买的白色围巾，手搭在门把上侧身对在厨房洗碗的周玉华喊道。
“你去吧，路上小心点，今天人多，到了别人家里注意礼貌 。”周玉华从厨房跑了出来看着叶芸说道。
“妈妈，我知道了，拜拜。”叶芸朝周玉华挥了挥手，转身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南城这边的习俗初一不能去别人家，大概是憋了一天，再加上在外打工的人都回来了，今天街上赶集的人很多，八零年的街上虽然没有那么多繁华的商铺，但是好在热闹，大家穿着厚厚的棉衣站在街上凑在一起聊着家常，晒着太阳也十分惬意。
前面就是淮北街，叶芸站在晒不到太阳昏暗的的巷子里，环看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在空间里面拿了两个袋子出来，一个装着八个红红的富士苹果，另一个装着一串看上去就很甜的香蕉。
袋子放在地上，叶芸从口袋里摸出了程锦偷偷的留在医院她枕头底下的家庭住址，淮北街162号。
叶芸在一幢幢白墙红瓦的别墅区里找到了162号，绿色的藤蔓爬在青色围墙上，抬头就可以看见二楼阳台上的一排排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植物。
叶芸低头站在红漆铁门后面，听到里面男女老少热闹的声音，挣扎的按了上面的门铃。
人好多，不会打扰他们吧？叶芸心里想着，低头，垂眸，深深把下巴埋进了围巾里面。
“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在门后面响起随后门锁打开的声音也想了起来。
“叶芸？你还真来啊！”
叶芸听见声音抬头看见了靠在门框上一脸戏谑的程锦。
“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呗，给，我买的水果，这是我一欠你四十八块四毛三。”
程锦抱着手看着左手提着水果，右手拿着钱的叶芸，晃了下头，勾唇笑了，他伸出了双手接过了叶芸手里的东西。
“呼，终于不欠别人东西了，感觉真好，”叶芸说完转身就往马路上走。
“站住，你这是干嘛，用完了就扔了？”程锦右手拉住了叶芸的手腕往自己身上一拉，叶芸没站稳没注意一下子撞上了铁门。
“咚。”
铁门发出的声音迅速吸引了客厅里的男女老少包夸其中的一个衣着得体，谈笑风声的男人。
“怎么啦？小锦你站在那干嘛？”
康淑芬一回头就没看见自家儿子，左手拽着一个穿着鹅黄色棉袄的女孩，心里想着程锦不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搞得人家女孩大年初二就找上门吧。
“你干嘛，好痛哦，我先回家是因为你家人多，我不方便过去，谁说了和你一刀两段了。”叶芸甩开了程锦的手，左手揉着右手手腕道。
程锦不好意思的望着叶芸道：“我太心急了，没事吧？”
“没事，没站稳撞了一下而已。你刚刚为什么这么紧张啊。”叶芸一边说着一边往程锦那边挪着，最后停在了和程锦只有一拳之隔，一双美丽的眼睛疑惑看身前的男人。
“我……。”
程锦的心跳的很快，红晕看看染上了耳朵，他就像沙漠里的鱼渴的要命。
“好漂亮的姑娘啊，小锦你堵在这里干嘛，赶紧让人家进去。”康淑芬高兴地看着叶芸道，只是望见了叶芸抬头露出的桃花眼后，笑容迅速的没了。
“阿姨好。我叫叶芸，我今天是来感谢程锦几天前的救命之恩的。”叶芸抬头正好看见了康女士抿下笑容的嘴角，以为自己太唐突了赶紧说道：“我先走了，阿姨，改天来拜访。”
“小锦，赶紧带你朋友进来，朋友过来拜访，哪有让人站在外面的。”程老爷皱着眉道。
“是，爷爷。”
程锦眼神示意叶芸进去，叶芸瞟了一眼康女士。
“妈，你怎么了？”程锦看着失魂落魄的康女士道。
“没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啊，带她进去吧。”康女士道。
叶芸跟在程锦后面进了大门，康女士跟在后面，看着叶芸的背影摇了摇头。
“只是长得像而已。”康女士自言自语道。
“这是叶芸。”程锦说完先行一步把水果放在了进门楼梯间的储物柜上。
“这……。”
“怎么回事啊？这么像，那双桃花眼一模一样！”
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终于打扰到了在客厅最里面下着象棋的程爷爷和一个四十左右衣着得体，谈笑风声的男人。
“怎么了？吵成这样？”程爷爷抬起头一脸威严的看向了站在门外的女孩。
“怎么会？”
周云笙抿着嘴抬头就看见了程老爷子上震惊的眼神，他阴鸷，漂亮的眼睛随着身体望向了大门口处。
象棋落地敲在实木木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叶芸不解的望着众人，走上前捡起了落下的棋子，是一个“车”，“车”在想起里能横冲直撞吃掉一下，叶芸把它握在手里，看了眼程锦。
“咳咳，这是我朋友叶芸，爷爷，你们认错人了吧？”程锦耸了耸肩，接过了叶芸手中的象棋，放回了棋盘上。
“将军。”程爷爷猛地笑了起来道，一旁的家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说着：“认错了，认错了。”
人群中周云笙站了起来，走到了叶芸身前道：“我叫周云笙，你别怕，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他们都认错了，你多大了？”
权势滔天，京城官场，商场的得意郎君周云笙此时手心冒着喊，紧张的抓着西装一角声音颤抖的问着眼前身形单薄的女孩。
“叔叔好，我叫叶芸，下个月十八号满十七岁。”
叶芸心跳的很快，眼前的中年男人的眼睛，鼻子和自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再加她知道叶国强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的母亲叫周玉华，这一系列的巧合，叶芸想自己不会是周云笙的女儿吧？
“一月十八号，日子对不上啊，少了两个月啊。”康淑芬在一旁说道。
“哦，阿姨，我妈也是这么说的，我是早产。”叶芸摸着头说道。
“你说什么？”周月笙右手拉住了叶芸的手腕上问道。
“我也是半个月前才知道的，我妈说我是早产的，说是怪我爸。”叶芸看着手腕平静的说道。
这不就是电视剧名场面认亲吗？叶芸表示自己已经看了那么多狗血电视剧终于派上了用场。叶芸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就是对面这个长得非常帅，看上去极其有钱的大叔的女儿。
“你，你妈妈叫……？”周笙拉着叶芸手腕上的手颤抖着。
“我妈叫周玉华，和大叔你一个姓。”叶芸一脸平静的抢答道。
“玉华，精美的玉，瑜也是精美的玉？”
周月笙放开了叶芸的手，跌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捂着脸愤怒的道：“跑的真远啊！”
“小锦，你带叶芸去二楼坐坐，我和你周叔叔有话要谈。”程爷爷瞥了眼程锦道。
“叶芸，你先跟我上楼。”
程锦走带叶芸前面，小声的说道：“你想上去吗？”
叶芸知道现在她待在这里，场面只怕会更乱，还是让周月笙想想吧，她上楼前看了一眼周月笙，正好碰到周月笙望过来，叶芸对他微笑了一下。
程家二楼很大有四间房间，中间是一个客厅，客厅前面是个近十平方米的阳台，阳台上种了很多花草，有些看上去就很昂贵。
“吃吧，你拿来的苹果，一人一半，感情不散。”程锦递了一半削好了皮的苹果递给了盘坐在长木椅上叶芸。
“谢谢，你家真大。”
叶芸想着三四十年后程锦绝对是个富豪，毕竟这房子就能卖个几百万，想着自己现在身家不到一百块，目前还处在水深火热中，不禁叹了口气。
“有什么要问的，你问了，我都告诉你。”程锦扔掉苹果核，用纸擦着嘴说道。
“你家真有钱，我只是自卑了而已，没啥想问的。”叶芸咬了口苹果，收回了四处张望的眼睛道。
程锦嘴角动了动道：“你不想知道周叔叔是谁，为什么会问你这些问题吗？”
“小锦啊，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我该知道的时候会知道的，我不急。你也别急着告诉我哈，我没事。”叶芸语重心长的道。
程家二楼平静如水，一楼却闹开了花儿。
周月笙站在人群中看着康女士道：“淑芬，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