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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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理头发，确认没有一丝差错后从酒桶后的阴暗处走了出来，当年我在至东时不是现在这幅模样，博士应该认不出来。
昂首挺胸地走出去，无论对手是什么，璃月的女人永不认输。
“大名鼎鼎的博士，也会屈尊降贵地来到杂乱的地下酒窖吗”。
博士闻言冷笑，语气高高在上“无名的卒子也敢质问我的事吗，不过今天我已经找到了新的素材，带着我的仁慈苟活吧”。他一甩披风，快步离开。
我看了一眼迪卢克手套上的红色宝石，并不是常规神之眼的形状，外壳也并非蒙德制式，心里大概有了些许考量。拎起裙摆也离开了这里，博士的危险已经告知凯亚，他一定会通知骑士团，迪卢克得到的情报也足够他调查出博士的行为。
说到底，这是蒙德人自己的事，若是我插手，未免有干涉他国政事的嫌疑，不妥不妥。
悄悄在宴会厅边角转了一圈，博士竟然带着至东使团撤离了？看来交易不顺利而且少了一个手下，让博士已经失去了耐心等待，联系他刚刚的话语，怕是迪卢克已经被盯上了。
既然博士已经离开，我也没有继续要留在这里的意思，敌人已经展露獠牙，呆在原地引颈受戮不是我的风格，尽管是在蒙德的国土，但是想一想蒙德的做事效率……还是靠自己吧。
眼看着骑士团没什么指望了，只希望迪卢克老爷给力点。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翌日正午，我便收到了来自晨曦酒庄的邀请。虽然按照礼节，邀请对方需要至少提前三天时间，不过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我还是收拾收拾东西出席了。
一同列坐的除了酒庄主人还有庶务长凯亚，西风教团主教西蒙，骑士团副团长琴，小小的一张桌子，蒙德有钱有权的都在这儿了。
“胭棠小姐，非常感谢你昨晚对于骑士团的提醒”先开口的是琴，目前她是除大团长之外的最高话事人。
“这没什么，若是刚谈好的生意对象没了，只怕我怄都要怄死了，再者，蒙德和璃月是友邦，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况且，骑士团远征后，蒙德几乎是琴的一言堂，等到她接手大团长的职位，起码能坐稳三十年，一句提醒换未来最高领导人三十年的友谊，这笔生意不做的才是傻子。
“作为合作方，我们想知道璃月方面对博士的情报”，主教一脸严肃，他是昨晚上和博士谈判的人员之一，对博士十分忌惮。
“这是当然”我点头，这个要求无可厚非“博士是至东执行官你们已经知道了，那么要跟你们说的就是博士的实验了”。说到了这里，我看向位于桌首的迪卢克“迪卢克先生昨天也问到了不少情报吧，一起共享如何”。
“很遗憾，除了地下斗兽场之外，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迪卢克摇头，他还没问出更多，克洛伯就被博士灭口了。
“地下斗兽场……”我摸摸下巴，这样一来，环就扣上了，结合他们谈判的内容，我大概可以推测出始末了。
“小姐，你就别想了，快告诉我们吧”凯亚靠过来，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我都要怀疑他要倒在我怀里了。
“首先，要从博士的实验讲起”，我用眼神示意凯亚退回去，好好的一个大男人靠这么近不热吗“博士及其擅长与人体相关的实验，诸位都见过愚人众的士兵吧，他们没有神之眼却能使用元素力，就是出自博士之手。至于他来蒙德的目的……”
我示意女仆给我的杯子续上果汁“地下斗兽场，这不是很明显了吗？素材的生命力要足够旺盛，才能经得起博士那些惨无人道的折腾，而光是地下斗兽场是不够的，我想，博士一定已经在蒙德征收过‘素材’了吧，诸位如果此刻前去封查斗兽场，说不定还能截获博士的一些研究资料”。
西蒙主教的脸色非常难看，照这样所说，那些被带走的孩子岂不是已经遭遇不测了，他该如何同这些孩子的父母交代。
“凡事都往好处想”看着主教黑成烧了十年锅底的脸色，我暗戳戳地补刀“说不定会有孩子幸运地活了下来，多年后或许还能再见呢，不过，只可能是以愚人众士兵的身份兵刃相向了”。
“博士将不同年龄段的自己切片，制作成不同的分身来负责不同的实验，昨天晚上那个，应该只是分身之一，至于他看上的东西……”迪卢克今天并没有戴昨晚的那双手套，我也就无所观察了，遗憾地收回目光，邪眼什么的，我也很好奇啊。
“迪卢克老爷，我能看看那个吗，就是你昨天手套上的那个”，博士出品，质量应该是有保障的，如果能解析，往后的研究方向又扩大了一点。
迪卢克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女仆取来了那双手套，他亲自将那枚宝石取下递给我。
我捻起那枚宝石仔细打量，和我在至东见过的邪眼不同，这枚明显经历了很久的时光，不是这几年的工艺。虽然是火属性的斜眼，却是一种经历过沉淀的暗红色。我取下左手食指的戒指，这一枚镶嵌的是一块冰糯种翡翠，镌刻“净化”的符文，将戒面与斜眼表面触碰，斜眼里的力量略微波动了两下，翡翠很快被黑色浸染，“咔擦”一声从中心裂开，已经彻底报废了。
“这是怎么回事”，比邪眼主人更紧张的是凯亚，此刻他脸上已经没有了漫不经心的笑容，看着我手里的宝石像看什么洪水猛兽。
“正常情况”，我将碎片收好，“邪眼的内里驱动元素力靠的是魔神残渣，一枚小翡翠而已，不坏才是博士做的有问题”。
我将邪眼还给它的主人“迪卢克先生，作为研究人员，我还是建议你放弃使用这枚邪眼，虽然比起现在愚人众使用的版本做工要好很多，不过毕竟是魔神残渣的造物，谁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坏，还是不要把信任放在博士的工艺水平上了，你现在身体没有反应是因为神之眼本身的元素力抵消了邪眼的副作用，如果是个普通人，你早就因为身体衰竭虚弱而死了”。
魔神残渣！在座的几人听见这个词脸色都不好看，魔神曾是提瓦特大陆的统治者，就连死去后怨念也无法散去，困扰着大地上的生灵，博士能利用魔神残渣，是否意味着至东已经掌握了使用魔神权能的方法。
“我同样不建议在座的各位尝试，魔神的力量只有魔神能抵抗，博士有冰之女皇赐下的权柄抵抗侵蚀，我们可没有，魔神残渣一旦沾染便如跗骨之蛆，而且极易传染”。
我想到了璃月的土地，为什么璃月一直重商抑农，就是因为璃月的土地遍布魔神残渣，归离原、灵矩关、青墟浦，岩王帝君立下靖世九柱镇压，多年之后方得平息，在这些地方，这些时日，有多少人因为魔神残秽死去，博士将魔神残渣用在人身上做实验，用心之险恶可见一般。
“我们肯定不敢尝试啊，倒是小姐你，为什么对博士的实验这么清楚呢”说话者又挂上常用的面具，微笑的表情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凯亚！”琴小姐瞪了自家庶务长一眼，不论情报来源如何，对方愿意分享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你们想要知道情报来源也可以，但是这份情报关乎我个人安危，我要确认它永远不会流传出去”，说着，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某个家伙，把他加上了一定要套麻袋的黑名单，顺口一提，这份名单的上一个名字是打回了我三次论文的导师，现在他已经因为学术造假在沙漠里挖地了。
“请您放心，以西风骑士团的名义，我担保绝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这份情报”，琴小姐左手轻敲胸口对我许诺道。
“好吧，我相信琴副团长的为人，这份情报来自本人的亲身经历，他想抓我做实验素材，被我反将一军抢了研究资料烧了实验室，这些东西都是资料上记载的”。
我无奈摊肩，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惊讶，我都说了愚人众在征收“素材”，至于为什么这么清楚，那当然是亲身经历啊，为了博士的知识，我可是吃了好大的苦头呢。
“看来你们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了，那我们能去吃饭了吗”聊了这么久，你们都不饿吗？
“爱德琳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请大家移步餐厅吧”东道主说话了，自然是客随主便啦。
牛排，烤鱼，土豆泥，蘑菇汤，不得不说，晨曦酒庄的厨师手艺不错，如果不卖酒改做饭店想来也是宾客盈门，凯亚向我举起酒杯“为我刚刚的冒犯向您道歉，胭棠小姐，喝一杯如何”。
“凯亚队长”我皮笑肉不笑“你想知道吗，上一个这样对我说话的人的下场。”
“什么下场？”
“他现在还在沙漠里挖沙子呢，你说，我要不要把你也一起送过去呢，凯亚队长”。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