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这个炼金术士我不当了》宴徊之

12、第 12 章

　　初春伊始，总务司封笔的时间一结束，千万张公文报告就像是小麻雀们万鸟投林，密密麻麻地占据了我的工作台，让我的茶杯都找不到地方放。爱米洛娅捧着一沓财务报表经过，轻轻踮起脚尖，为这座公文山压上最后的最后的分量。
　　数钱的时光固然快乐，但是工作更让人痛苦，特别是在节后，在工位上被一眼看不到头的任务淹没，让人绝望得立马就想从璃月港的码头跳下去。

　　研究院内巨大的机器轰鸣，为了应对各国数量繁多的订单，我们采用了流水线作业式工业的加工方法来解放生产力，工作人员从原来的五十多位炼金术师换成数百名炼金学徒。

　　别误会，我没有偷工减料的意思，但是拿稀少的炼金术师的时间用来做无聊的重复工艺，实再是太暴敛天物了，他们的时间能用来做更重要的事。

　　为了刺激生产，我创立了奖赏晋升制，研究员以实验成果划分等级，大致流程是：提出有用的开题报告，得到我的批准后下拨一笔研究经费，一定时间后提交研究报告——打回修改——提交——修改——通过，报告通过后投入试产，试产无问题投向市场，向研究人员发放奖金，数量大约是实际销售价格的8个点。此外，下一次的申请会优先通过，经费拨款也更多更快，如果没研究出什么东西钱还花完了，不好意思，只能去和学徒们一起在流水线工作直到赚够经费为止了。

　　实际情况下会根据研究方向更改研究经费，目前研究院主要攻克两个方向，量产的成本缩减和便民工具的创新。前者用来赚钱，后者专门为总务司创立，无他，几位七星总是时不时来转一圈，然后总务司的订单就来了，后者实验没有差错就会交给前者进行量产售卖。

　　至于我的傀儡，我的机甲，我的大炮，不好意思，那是没有的，每个人都忙的天旋地转，就连原来黑岩厂的矿工都被雇来当劳力冶炼金属，哪还有人记得我的亲亲小宝贝。

　　地下矿区内，处处都被刻画了大型炼金阵，同地面研究院的情况不一样，这里人人都在埋头苦算，人人手边都放着一张算盘劈里啪啦地打，为了早日实现璃月版虚空万藏的计划，我借来了璃月境内最优秀的数学家们，由他们反复推演校对数据。

　　至于我，我当然有更重要的事啦，我在准备虚空万藏的外接主体。

　　摩拉是绝佳的触媒，蕴含了岩之神的权柄，以摩拉熔炼后得到的黄金为底料，浇筑进炼金阵的线条里，保证运行的稳定性。作为对外显示的部分，它需要有稳定的成像系统，在赤王的能量成像和石料切割打磨的屏幕上，我果断选择了后者。

　　倒不是造不出前者，只是需要的工艺的太过繁杂，以我们目前的工艺，还无法在短时间造出来，我又不可能一天到晚啥也不干就坐着打磨零件，虚空的处理器还在等着我，只能等后期技术更迭换代之后慢慢换了。

　　外接屏幕的材料选择了石珀和夜泊石，二者都有相当优良的传导性，而且是璃月的主要矿产，量大，便宜，完美符合了我们现下的需求，而且璃月从古就有制造琉璃的工艺，做个透明的薄板更是不在话下。

　　后期的炼金由我亲自动手，尖锐的刻刀沾上了硫酸，小心翼翼地在石板上刻上卢恩文字，开始模拟精神搭建，第一层是“接收”和“传导”作为最基本的传输，第二层是“记录”和“接触”第三层是“图像”、“显示”第四层是“识别”。两米宽的石板，需要刻上千个卢恩字符，我紧张地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手一抖刻错了一个。

　　炼金是一件极其消耗精神的事，手里刻字符的要和脑海中构建的模型同步一体，稍有差错就会让模型崩塌，功亏一篑，而卢恩文字各个长得像不说，笔画还弯弯绕绕像蚯蚓一样，没点腕力还真的干不来这活。

　　刻完字符后，还需要加上防尘防震充能的阵法，这个倒是可以交给巴尔德瓦完成，等他刻完，两块石板一夹，接缝处以水银封口，外层包裹处理过的魔晶矿条，一件显示屏就做完了。等到后期工艺成熟，可以大规模量产的时候，现在用的就可以淘汰下来换个总务司，又省了一笔钱。

　　我哼哼唧唧地趴在工作台上，刚刚最后一块石板也已经刻录完成，后续工作交给巴尔德瓦，高强度工作的代价就是，我现在不仅头昏眼花耳鸣耳聋，而且腰酸背痛，手腕根本抬不起来。我都在考虑要不要给自己多买一份医疗保险阿，这样勤劳，我都怕我哪天积劳成疾，英年早逝了。

　　爱米洛娅贴心地为我锤肩捏腿，她在炼金术上并没有多高的造诣，也不喜欢长时间闷在实验室里，现在作为我的私人助手为我工作。我趴在她怀里让她为我活动手腕，女孩子的身体柔软带有一股清新的花香，也不知道是哪里做的香膏，味道还怪好闻的。

　　她的手指细腻，指尖沾的药膏带着些许凉意，动作轻柔，很快就把我揉困了，我将她胸口散落的栗色长发拢了拢，拨弄到肩膀后面，打了个哈欠，伏在她怀里睡着了。

　　时间过的极快，等到数学家们推演计算得差不多的时候，虚空的处理器也可以开工了，和显示器不同，处理器的搭载材料只需要足够大足够坚硬就行了，当然，导热性的问题也是要注意的。

　　仍旧由我动手，巴尔德瓦辅助，处理器上的符文要简单的多，以三个为主“接收”“存储”“计算”，只需要重复刻上上千次就能完工，是不是简单的多了。等到一切都刻画完毕，将处理器放在一个壁厚二十厘米的大型铁桶里，内部灌满水银，封口沉入地下潭水中，为了保证有足够强大的运行功能，我们一共沉下去八个处理器，全部都是联通的，必要时可以一起运算。

　　一件大事完结，我当然要找人炫耀炫耀，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头顶上的凝光啦。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女人故意的，群玉阁就在研究院的正上方，一开始还有研究员跟我反应挡了他们的采光来着。

　　在地下呆久了，到地面上来还有些不太习惯，我进去还未至雨水，出来却已经过了小满。

　　凝光对我的到来显得十分欢迎，凭借数不胜数的炼金订单，让她作为投资商狠狠赚了一笔，璃月的税金也多收了不少，而有得必有失，到最后痛苦加班的只有我一个。

　　不必进行多客套的寒暄，我直接开门见山给她展示了一下研究院的最新成果——舳舻处理器。
　　舳舻相接，千里不绝，从今往后财富，技术，都会源源不断地汇聚到我们脚下的土地。

　　给凝光的显示器依然是石珀打造，为了方便携带只做了16寸的大小，依靠信息接收器传递信号，无需充电，只要按时更换魔晶矿打造的电池即可。
　　顺便一提，切割魔晶矿改成电池这笔生意赚的快要比炼金道具多了，因为原料实在是太便宜了，而且已经实现自动化作业，目前我们正在打算换成成本更低的电气石，继续压缩成本。

　　手把手教凝光摆弄了一会儿后，她将东西递给百闻她们研究，然后一直盯着我笑而不语。

　　我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胭棠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凝光从右手边的抽屉里取了个盒子放在桌上“想一想，自己忘了什么”。

　　我将近期日程表在脑子里转了两圈，不应该啊，我一直在研究院里倒腾根本不回家，生意是新安在打理，换洗衣服是爱米洛娅送来的，我能忘了什么？不过看凝光这个样子，我不会真的忘了什么事吧？

　　细思极恐！

　　看着坐在对面少女的表情从茫然变成震惊再到惊恐，凝光终于将手边的盒子推了过去“在地下过得寒暑不知年，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我可都听说了，你在地下天天赶工，又不是没人了，别巴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肩上”。

　　我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块黝黑的金属，不知是什么材质，但是凝光出手肯定是好东西，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解析了。

　　“这生辰礼物给的可不是让你现在就回去加班的”凝光又慢条斯理地将盒子收了回去，“想想你都多久没回家了，给自己放个假吧”，然后她又拿了一张请帖递到我的手里“你要是真的这么喜欢工作，这是一张蒙德羽球节的邀请函，履行一下身为七星的职责出使邻邦如何。”

　　蒙德？羽球节？你蒙德羽球节为什么要我一个璃月七星出席？我一头雾水，丈二摸不着头脑，倒是百识给我塞了一沓厚厚的资料叮嘱我回去细看，将我送下了群玉阁。

　　出使就出使嘛，你倒是把我的礼物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