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残云》笼风

64、浴缸2.0

　　“云落，我平时话很多吗？”
　　飞机上很安静，偶尔的交谈声也都在大家可以接受的范围，或者倒不如说这让飞机多了些安谧的气氛。

　　这个问题云落不假思索地答道：“我觉得有些，不过看在你比我年纪大的份上可以原谅。”
　　“会烦吗？”
　　“有些，不过我并不讨厌你给我说这些。”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讨厌你？”
　　“下午的时候你说我烦。”
　　“我也肯定有让你觉得烦的地方，你不是同样都接受了吗？”

　　云落看着顾城风侧颜，见她的眼睫在不停的颤动，随后顾城风注意到云落的视线也转头看过来，然后侧靠到云落头上压着她脑袋。
　　“去见我父母之前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没有。”
　　先前已经打过几次电话和顾城风父母说清楚这个事情了，云落心里并没有什么负担，她的感觉就像是单纯的回去见自己的长辈而已。

　　“真没有吗？”
　　顾城风从椅子上滑下去些，唇角磨着云路耳朵尖，旁若无人做着些出格的举动。

　　用手挡住逐渐温润的耳朵，云落另一只手把顾城风给推出去：“你想要我说什么？我爱你？还是要我在这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一下我自己？”

　　顾城风牵过云落的手，而她转过头重新看着云落说：“不是不可以，如果你想的话。”
　　云落盯着顾城风看了好一会，确定她没有开玩笑之后有点蠢蠢欲动，将两人脱下来的外衣盖到彼此身上。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有强迫你这么说的，对吧？”
　　一边的人扑闪着眼睛，并没有回云落的话，只将身上盖着的衣服往上提遮住半张脸。

　　她们这次要飞的时间很短，因为行程近的缘故这架飞机上并没有太多的人，在顾城风和云落坐着的这一排甚至是全空的。

　　顾城风朝上抬起遮蔽的大衣，云落收了扶手钻在顾城风大衣下和她一起，罩在两人头上的衣服遮住了所有可能的视线，不时的抖动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睡着了还是在干些别的什么。

　　不过一会之后云落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顾城风拿下大衣，唇上有几处像是朱砂点红，带着没干的水迹渗开。
　　“怎么不继续了？”
　　“飞机上不方便，座位太窄了。”
　　“我都不觉得窄，怎么你就觉得不方便呢？”

　　云落暗咬着牙，在顾城风不依不饶凑上来之后她说出了实情：“我不想你被别人看到。”
　　都已经快缩进云落怀里的顾城风听到她这么说，稍微收敛了些自己对云路的调戏：“理由不是那么充分，你以前在小树林里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些呢？”

　　“我以为那没人，我不想你给别人看到......尤其是那样。”
　　云落光是想想就知道自己接受不了，于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抱着双手不愿意再动。

　　顾城风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重新盖好了衣服：“那我可就要闭眼睡觉了，快到了再叫我。”

　　国庆的几天很快就度过，在顾城风家里同她们先前所想的一样顺利，在最后一天她们两人坐上了回到江曲的飞机。
　　在家里两个人歇着可就不管那么多了，而原先在家里人面前的矜持都丢到了一边去，没羞没燥的抱在一块躺在沙发上。

　　空调的凉气缠在两个人身上，云落手里拿着自己的先前画的画跟顾城风解释其中的含义。

　　“靠在门边的小狗画的是我对吧？先前我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像。”顾城风指着那张画问，她记得自己有过跟画中一样的动作。
　　云落指了指顾城风家的大门说：“当时你就在门边上看我，然后慢慢地把门给关上。”
　　“我记得你还突然开门多看我一眼，当时我觉得把她画下来肯定很有意思。“

　　画的其他恐怖的东西被云落和顾城风扔到了一边去，没人希望在假期的最后一个晚上看到让人不高兴的东西。
　　“这张呢？”
　　“我们刚认识就散步的时候，那时候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
　　“是从那时候喜欢我的吗？”

　　两个人在沙发上并排坐着，云落听到顾城风的话把拿着画纸的手抽回来：“不是你先邀我去公园的吗？”
　　“那时候我可还没有喜欢上你。”
　　“那你是不是太随便了些，邀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去公园。”
　　“可我那时候刚救过你，提一点小要求不过分吧？”

　　顾城风伸手在云落的肚子上点着，不过她立马就扭过去不让自己碰，在把画纸放下之后就再来抓着顾城风的手。

　　“可现在还不是我对你提要求，呐？你说对不对？”
　　沿着顾城风皎丽的面容一路往下吻下去，在吻上下颌处时吮吸着中间的软肉，用唇叼着往外拉着，伴随着噗的一声又掉了回去。
　　喘息间的滚烫从自顾城风下巴的位置传递开，原先冰凉的空气不等靠近就消散无形。云落主动吻上了顾城风，交吻间两人在不大的沙发上相互抢着更大的位置。

　　“哈......顾城风，在飞机上的时候你想要我做什么？”
　　她的手轻点在顾城风身前，沿着肩带而下，用指腹刮蹭着往下，沿着微鼓的衣服边而过。平躺在沙发上的顾城风并没有回话，而是在床上脱起了衣服。

　　顾城风的举动让云落慌了手脚，而顾城风脱下来的衣服往云落头上一套，接着就把她扑倒在沙发上。
　　“你现在说我想要什么？”
　　“那我们去洗澡，等一会出来再说。”

　　虽然这会被压在底下，云落并不担心顾城风会对自己做出些什么事来，她知道顾城风只是在狐假虎威而已，现在的她可太清楚顾城风了。
　　“不准偷拿衣服。”
　　“不拿，我这次肯定和你一起走出浴室，我发誓。”

　　这一次在浴缸里云落和顾城风对掉了位置，云落让顾城风倒在她怀里，给她也感受了一把在水里抱着未婚妻的感觉。
　　在怀里抱着的像是个软软的布玩偶，而且沾水不湿的那种，要是池子再大点还能浮在水面上，不过现在也有东西是浮在水面上的。

　　白色的泡沫在揉搓之下越来越多，直到云落觉得合适了才给它冲掉。

　　“舒不舒服？”云落按照顾城风的指导帮她把头发给打理了一遍，然后将带着泡泡的水都给推到另一边去。
　　这次云落殷勤地又是帮她搓背又是帮她洗头发，顾城风隐隐从中嗅倒了些危险的气息，而且云落到现在也都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她动手动脚的，她可不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云落眼见时机也差不多成熟了，从后抱住顾城风问她：“城风，还记不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我想在浴室里你不让。”
　　“当然记得，怎么了吗？”

　　云落两只手抓着不肯放开，顾城风伸手去抓才发现云落指间都紧紧的扣着，硬要拉开的话说不定这家伙手又要受伤了。

　　云落靠在顾城风肩上：“所以这次能不能不去床上？”
　　“我不愿意，去床上明明更好。”
　　“但我们换床单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双手依然是十指交叉着往下，如她所想的一样被顾城风给拿住想把手给她掰开。

　　“我今天主动帮你洗头发，就算这样都不行吗？”
　　“我不想，云落。”
　　顾城风的注意力还在云落手上的时候，云落站起来绕到了侧边。

　　“可是我就是想在这，现在天气也不冷，不用担心水温的事情。”
　　“云落......不行的。”

　　“就这次不好不好，就这次，如果你还是不喜欢就算了，我们试试好不好。”
　　云落这半年已经摸清楚了自己要怎么说顾城风才会答应自己的一些‘要求’，就像现在自己在顾城风左耳边求着她。
　　“好不好好不好？”

　　顾城风往后倒在水中咕咕咕地冒着泡泡，云落抱着她一同往水里去。
　　“就这一次。”

　　手上往下再无阻拦，上次绷紧的大腿这次再没有成为阻碍，手在水中顺着润滑的曲线而下，直到她想要去的地方停下。

　　“城风，你得站起来。”
　　“为什么？”
　　听倒云落的话顾城风又把腿给合上了，在包裹的水中任云落摆弄已经足够让她敏感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她站起来。

　　“水可不会滑，容易伤到的。”
　　“你为什么知道？”

　　这不像是她们第一次在水里的人应该知道的，顾城风眼下感觉更不妙了。虽然她有想到云落肯定为这次准备了很久，可被云落用这种方式展现出来让她觉得自己完全被看光了。
　　尽管现在两个人已经光着就是了。

　　带着夏日微凉的水站起来，过了会后未尽的水滴贴着顾城风肚子的肌肤往下滑到云落头上，临时扎起的马尾躺在水面上，云落仰天看着黄亮的灯照不到的地方。
　　顾城风的姿势并没有维系太久，半跪的姿势和逐渐软下的腿让她只能用双手支撑在浴缸边上，还要努力直着腰，免得云落被她带着夹到水里去。

　　等终了的时候云落一离开，顾城风身子就软塌下来躺进水中。而游过来的云落却牵起她的手，想要让她起来。

　　“又干嘛？”顾城风现在只想歇会。
　　“我们换个姿势吧，城风。”

作者有话说

　　得偿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