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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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周五的早上，顾城风难得起了个大早，出去买了早餐之后敲云落家的门。
“开门，送早餐的来了。”
应声开门的人穿着睡衣，不过外面披了件小外套。
“还是房间里暖和，这几天早上又开始冷起来了。”
“幸苦你了。”
“不辛苦，但要是有人愿意亲亲我就好了。”
放下早餐后顾城风就把脸凑到云落嘴上，光明正大地就在等着她亲。
“我们先坐下再说吧。”
“先亲亲我嘛！早上我可是很努力洗过脸的。”
顾城风说出来的时候自己心里都觉得哪里怪怪的，就像某种新茶语，说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骗自己的女友亲亲。
不过这也是因为云落没有直接拒绝她，而是想要通过坐下来转移话题.让她敏锐地察觉到有戏。
“就现在嘛！亲一口。”
放肆地又往前去，云落慢慢往后退的时候摸到了背后的墙。她能看清今天顾城风是素颜，肌肤好得吹弹可破，云落甚至怀疑自己呼吸再大些能在她脸上留下印记。
最后她还是没抵过刚才发的软磨硬泡，或者其实云落自己早就有了亲她的心思。
啵。
亲上去的时候还有水声，云落因为过于紧张忘了先咽下口水。不过好在没有在人脸上拉丝，也算万幸。
“行了，快点去吃饭。”
“好~。”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却让顾城风心里放起了烟火，这可比打游戏胜利还要来的让高兴。
坐下的时候顾城风又伸手摸摸被亲的地方，指尖有些水气，但并不多，估计那水声全在云落嘴里。
云落看这顾城风摸摸脸之后想得愣神，嘴里吃的东西瞬间变得跟嚼火一样，着急地咽下去就要说话。
“别摸了，吃饭吧。”
对面的人羞的脸都红了，随后顾城风才投入到吃饭的事情上。
不过她没忘记今天来是为了云落说要回老家的事情。
“你是周日几点的飞机？”
“早上九点。”
“那我送你去吧，我早上有空。”
缩在沙发上的云落往前迎着朝阳看，现在只能看见升起的太阳的一个边角，却也足够照亮她面前的一方世界了。
“喜欢看日出吗？”
“不是，就是单纯的发呆而已。”
云落房间的窗户没有能看见日出日落的时间，把头探出防护网或许有可能，不过她没试过，估计正常人也不会去试。
看到这一暮，其实顾城风还有个想法很久了，这次干脆一起找云落说清楚。
“其实我家里挺大的，而且想找个人分摊房租。”
云落听到顾城风这么说，就知道她要说到自己了。
“我可以帮你多交一份。”云落以为是顾城风手头紧张又不好意思跟渡坞说减房租的事情，所以才来找她想要分摊。
“我才不要钱，想问问你能不能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唉？我吗？”
这份邀请来的太突然，比两人交往后到目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要更让她反应不过来。
她从没想过要住过去，而顾城风的这个邀请大有完全将她的生活改观的步调。
“我可以吗？”
看到人呆呆的样子，顾城风这次没有什么歪念头，而是端坐着和云落聊这件事。
“当然可以啊，本来我们两个就住的近，你过来跟我住也能少点开销。”
顾城风说到这咽了咽口水，接着往下说道：“而且这样你跟我睡每天还能一起起床，有时候我们还可以抱在一起滚床单。”
“你就是为了最后一句话的吧？”
“嘿嘿，搬过来一起住好不好吗？”
嘟起嘴来说话的声音像是小孩子奶声奶气，让云落觉得好笑，平时努力朝她凑过来的人，现在在一边假意安静得等着她回答。
她很想朝顾城风笑，可她最后抱着膝盖低下头笑不出来。原本想要等到周日在验证的消息在心里几次自我拉扯之后，她自己打上了证实标签。
证实之后要干什么？
和顾城风说。
“顾城风，我想问你件事。”
“说吧，我在听着呢。”
云落好像不是很高兴，但她之前又看见云落笑了的。
“你知道长清酒店吗？”
低着头不知道顾城风脸上是什么表情，但顾城风沉默着没有说话。云落觉得手臂被太阳晒得像是要燃起来似的，可她一下都没有动。
她想让自己的存在感小些，再小些，让顾城风只用听她说话就好，不用在意她的情绪，她的情绪对顾城风而言不重要。
“我不知道你说的哪一个。”
“同通的，出了事的那个，说是材料问题的那个。”
云落忍不住再缩了缩身子，这会她能感觉到今天早上的凉意卷了上来，明明闭着眼睛却能看见一片雪白。
脑袋里响起灯芯燃烧的刺啦声，不知道点着她身上何处烧着。
“我就是引材料的那个，然后——然后”
然后我父亲受不了舆论自杀了，然后我母亲不愿意见我了。
然后我遇到你了。
哑着嗓子说不出多余的话，云落感觉脸上有水花淹着刺啦响的油灯，但水花非但没有让它湮灭的意思，还让它燃烧地更加猛烈。
有人在外面拉扯着她，她却收紧了身子不愿多挪动一步。
走吧，你走吧。
求求你了。
怎么都喊不动云落，尽管顾城风最开始听到云落说出长清酒店的时候，她心中就隐隐猜到，却没想到着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
她心里无可避免地生出恼怒，就像她当初骂那些为了钱而却斤少两的材料负责人一样。
不过她后来知道，那是施工队内部偷工减料的问题，和材料的负责人没有关系。
和云落没关系。
这个消息来的突然，但是顾城风很快就接受下来，站起来走到云落边上，想要安慰她些什么。
一直缩着的人却猛然抬起头，原本清秀的脸哭得倒处都是水渍，探出手来抓住了顾城风的手腕。
“我没有少的，是他们，我是照流程走的，全部东西都送过去了的。我没有干坏事的。”
这是顾城风听出来的句子，云落嘶哑着声音说了半天，手上的力度倒是丝毫不小，紧着她手腕的骨头上捏着，云落的力气很小，但这一次精准地捏在她手腕的骨节上，让她疼的要命。
还在思考着怎么安慰云落，在沙发上缩着的人下一刻就倒了下去，好在沙发椅足够大，倒下去的时候顾城风出手托着，最后没出事。
“云落？云落？！醒醒！”
“药......药......”
“药？”
顾城风转头看了吧台上，药不再上面。她一边让云落躺得舒服些，然后凑到她耳边尽可能地在能让人听见的程度下柔声问药在哪。
“箱子。”
屋里只有一个箱子立着，顾城风冲过去放倒打开，一眼看见药瓶像是被随手塞进去的落在边上。
桌上有水，顾城风想着先喂药进去，但怎么都扳不开云落的嘴，齿关紧闭怎么都打不开。
顾城风想了几秒，担心用嘴渡的话把自己舌头咬断，转而用力捏着云落嘴巴，从缝里给她硬塞进去，然后再用同样的方法送水，看到云落咽了之后才安心。
长清酒店啊，顾城风在那里伤的腰，她父亲在那伤了腿，现在都还只能扶着拐杖走路，不过医生说安心调养可以恢复。
幸好她母亲那天没去，不然一家人都要遭殃。
昏倒在沙发椅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看着光直愣愣地刺在人身上，顾城风走到窗边把窗帘给拉上。
不过云落是什么时候猜到她是在长清酒店伤的，又是以怎样的态度在和她交往呢？
顾城风知道她的父亲因舆论而自杀，母亲住到了乡下去。受了这样大的打击后好不容易调养过来，但又得知女朋友是那场事故的受害者。
这傻子指不定那时候把自己当成罪人了，只不过没有完全确定下来她是长清酒店的受害者，所以才在心里遮掩着这种事。
这几天估计是想明白不能再拖了，就决定去把事情给弄清楚。
结果今天她过来聊了两人同居的事情，云落扛不住把事情都给说出来了。
躺在沙发椅上的人像个傻子一样睡着，现在倒是半张着嘴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记得咽口水。
顾城风去卧室看了看，发现门是虚掩着没锁，于是就把云落给抱进去躺着，还不忘给她擦擦嘴角的口水。
手机上跟瑶曼说今天下午有事没法上课，让她帮忙顶一下，收到回复后顾城风才安心在床边坐下。
她不太敢想要是云落醒过来发现自己不在的话会怎么样，云落表面上看起来平静的像是一滩死水，实际上外人手指尖稍微点点，她就跟块果冻一样弹起来。
脸上有了些肉，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云落躺下后的垂直高度高了不少。
该怎么说呢？就是感觉云落长肉长到胸上去了。
房间里昏黑着看不清楚，外面客厅的弱光又和这个房间完全不搭，于是顾城风下去把卧室门给关上了。
顾城风接着俯身到床边，先拿手贴在边上比了比，然后托着自己的再看了看。
嗯......果然还是比自己差些。
莫名的胜负欲在分出高下之后，顾城风心满意足地坐在床边上，一边等着云落醒过来一边观察着房间里的情况。
在关上门之后，房间里就更暗得厉害了。顾城风想打开云落的衣柜，看看柜子里都有什么。
“应该没事吧。”顾城风喃喃自语，手上却径直就打开了衣柜门。
很寻常的挂着衣服，大衣柜上半层挂着的衣服看起来不是最近穿的，下半层触手可及的才是常用的衣服。
边上还有个小盒子，里面塞着云落的内衣物，顾城风眼神非常放肆的看过去，发现还有粉色的。
不过下面还有些画纸在角落里，顾城风对这个更好奇些。
她看见过云落把画纸放在柜子下面，但不知道她云落画的什么。
第一张是个小狗站起来扒门，画的还不错，但没有画完。
第二章是两个人走在街上，顾城风一看就知道画的是她们两个人，这幅画的完成度挺高的，估计云落下了功夫画。
再往下也有画，不过还有了些文字在一边。
顾城风为了方便，把所有画纸拿了出来在腿上放着，一张又一张翻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坦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