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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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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车在老地方。
朝天门码头。
黄色的长江和青色的嘉陵江在类似于鸟喙的尖角地方突然汇成了一道非常鲜明的线。
在那边,是长江。
在这边是,嘉陵江。
与其说是青色,不如带了一点黛色的味道,一边可能是猕猴桃味的,一边可能是黄桃味的。
或者香橙味?
和她之前去重/庆旅游过,看到的码头不太一样。
现代渝中半岛上面坐落了很多林立的高层,尤其是特别像新加坡的那个帆船酒店建筑,这边没有那么多建筑。
不过高度差挺大的就是了,小姑娘挑了一个高的地方,望着下面的码头。
石阶层层叠叠的,像牙齿一样垒到这里,穿过它,然后垒到更高的地方。
棒棒军在里面上下穿梭,用一根长担子就能挑起那么多的重量。
黝黑的脸上,透露出的是因为有了劳动,有了收获,可以养家糊口而满足的笑容。
朴实的人民。
江风吹着她的刘海,风力最大的时候,直接把她糊了一脸的头发。
阿桃随手扒拉扒拉头发,看看在大风里有些摇摆的大小船只,像糕点里面的小芝麻一样小,叹了口气。
一群人喊着号子,背上背着麻绳,让船前进。因为越到岸边,水流就越容易不稳,所以必须得靠人力把船头转向码头。
这一幕让人想起了伏尔加河上的纤夫。这群人和他们一样都是衣衫褴褛的,光着脚。
船只靠岸,先要用很长很长的绳索把它们固定住,然后再搭上木板,供人或者货物进出。
脚下就是汹涌的江水。
“皇天之不纯命兮,何百姓之震愆?民离散而相失兮,方仲春而东迁。去故乡而就远兮,遵江夏以流亡。出国门而轸怀兮,甲之鼂吾以行。发郢都而去闾兮,怊荒忽其焉极……”
屈原的《哀郢》。所谓哀郢,即哀悼楚国郢都被秦国攻陷、楚怀王受辱于秦,百姓流离失所之事。
和现在的情况很像,只不过一个是西迁,一个是东迁。
但是也有一点不一样。春秋战国是春秋战国,现在是现在。
王黯找过来的时候,这姑娘一脸哀怨的念着它,一面闷了口酒。
“嗝……”她晃晃酒壶,咂咂嘴。
“你在这里?”
“是啊,长官。”
“今天为什么没来蹲我?”他等了一上午也没有看见人影。
“啊,”靠着石栏杆,阿桃说,“今天是礼拜天啊?难得的可以休息的时间。我也是要休息的呀。”
顺手捧起一个瓦罐,里面是钵钵鸡,小姑娘拿出一串,咬了一口。
嘴唇马上沾满了油。
“这个辣度不够辣。”男人说,他光用鼻子闻就能闻出来辣度。
红艳艳的肉,青绿的汤,翠蓝色为主体的钵。
加上白里透红的肌肤。
“我自己做给我吃的……”她嚼嚼,“我觉得好吃就行。”
“叽!”两只小鸟又飞了过来,在少女的头上绕着圈圈。
“你养的鸟?”阿桃问。
“不是。”
“啊,”用油手抓了一只小的,小姑娘摸了下,“不是上次的那几只。我做了标记在上面——”
小鸟非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羽毛被脏手污染,用喙敲着她的脑袋。
她就嘿嘿只笑。
“……”
王黯一直观察着,不太懂这姑娘为什么要笑。
这片土地上的事,悲伤的事,难过的事太多太多了。
他听到的基本上全是百姓们的痛哭哀喊,还有炮火的声音。
战争的声音。
“天气真好啊,难得没有雾。”
“日/军可能会来。”天气好的时候,没有了雾作为遮掩,这座城市是更容易被轰炸的。
阿桃垂下眼睛,“哎……”
“就会有红灯笼挂上来了。”
红灯笼一方面可以提醒大家袭击要来了,一方面可以起到稍微阻碍日/军飞行员视线的作用。
她吸了口气,看向他的胸脯。
左上角的地方贴着胸章,外边全用红色框框了一下,空白背景中大概是写了担任某某某军的某师长,还有姓名,最左边还有两个三角?
“怎么?”他问。
“没什么,你的话好少啊,还好我们比较能聊的来。”
“只是你单方面的认为能聊得来吧。”
“是啊,”阿桃又咬了一口串串,磨着牙,“今天的长官没事干吗?”
“没有。”
“那怪不得要来找我……快点把我的监控撤销了!”她横眉冷对,“直接说,能不能做到?”
她在军车上被扔下来的事还没消气呢!
“我也不想的,你不知道你的那些国外的'朋友',他们每天要通过我找你么?这些人打的电报之多,到了我都不耐烦的程度么。”
“辛苦啦——”阿桃拖着长调。
狗男人那次在办公室还一直问她问题,从开始问她的籍贯,再到问学什么专业,问到最后,居然问她的三围!
顺嘴就秃噜出来了,结果还对上他别有意味的笑。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你要求太高了,你撤掉监控……”
“我只想,和别人……的时候没人监视我!这很难么!”
“上车。”王黯说。
亏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脸皮都不要了。
掏出手绢擦擦手,阿桃非常不情愿的重新蹲到他面前。
“说真的,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他坐着,她蹲着。
“我之前养了一条军犬,它也是这么蹲在我面前的。”
脸蛋又气鼓鼓了。
她头向上伸,“到底能不能解决吗!”
本来这个位置就很狭窄,狗男人还一直顶她,好,知道他腿长了,可是这膝盖磨到了胸口,很疼的。
一身军装的王黯轻飘飘的道,“你让王耀来找我,我就撤销对你的监控。”
“哈,”小姑娘哈哈大笑起来了,“王耀不想见我,他要是想见到我,马上就能见到。”
“这是他一个意念点头的事……”
青年提出来的要求她做不到,阿桃便想着跳车跑路了。
撒娇打滚撒泼都没有效果,就准备打道回府吧。
“既然做不到……”
他突然张开腿,钳一样地把人一夹,防止人逃跑,弯下腰,用手把她的领子揪起来。
车子适时的停在了一座院子前。
男人呵呵笑了,轻松自如的拎着小姑娘下车,就像用手捏起一只小鸡仔那么简单。
“干嘛!”四肢乱挥舞的少女惊了,“这是你家?”
他道,“办公室人太多了,还是家里最方便。”
————
“唔……”进了玄关没多久,王黯就按着她,将人带到餐桌边。
“我不!”阿桃闭着眼睛尖叫,“不和你……”
“吃。”他命令。
见她还不听话,他直接捏着小下巴,强硬地塞了进去。
表情有些阴沉的男人看着这姑娘不乐意的模样就来气,怎么着,还嫌弃他?
不知羞耻!
“不乐意?”
“唔!”
王黯听不清楚,直接向下压着她的头。
眼泪汪汪的小丫头连忙握着他的手,摇摇头。
“……”
这下更加惹恼了青年。
她眼角憋着泪,嘴巴合不住。
想吐又吐不出来。
“怎么哭了?”
青年眉峰微微皱了起,为那骤然失去的酥麻感,也为那刺耳的嚎哭声。
“我……”她抽抽搭搭,“不……”
“唔,这不就好了吗。”王黯满意的点点头。
小哭包哭得更伤心了,她不要吃!
愤怒起来的小姑娘死命一踹,毛都没踹着,只踹上了空气。
摇摇晃晃的不倒翁啪叽一下倒在地上了。
于是哭的更厉害了。
“闭嘴!”他冷冷喝道。
吵到他耳朵了。
哭号顿住了,还没等王黯惬意地松开眉头,耳边的哭号宛似决堤的洪水一样,再度汹涌倾泻,“讨厌你!讨厌!只会欺负我!阿耀——”
他最讨厌别人在他的面前提起王耀这个字了。
尤其是这家伙。
男人用嘴封住了她的唇。
大手牢牢扣住后脑勺,强硬地加了这个吻,蛰伏的大舌卷住了小舌蛮横地吸来吸去,狂风骤雨般清洗着口腔。
青年还嫌不够,最后还咬了好几口唇瓣,喝了点被咬出来的血滴。
她奄奄地在宽阔的胸膛上平缓地呼吸。
唇瓣被蹂躏成鲜艳的红色。
“什么?”
“你蹲在我面前,眼神还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是不是看着我就开始流口水了?”
“没有!我也知道我那个时候的姿势有一点点不雅……”
“果然你的三围错误地报给了我了吧?”
“可是和你有什么关系!”阿桃恼羞成怒。
男人黑脸。
“我和王耀一样,他女人就是我女人呢……你不知道嘛,他能感觉到喔,就像是影分身一样的存在。”
“你不让?”他问。
“这是什么逻辑!”她左右扭着,不让他摸。
“我就是逻辑。”青年傲慢的宣布。
车——
“怪王某,王某虽然读书不多,毕业于黄埔军校,但也算是个草莽大汉……”言下之意就是,他是个粗鄙之人,当然要用粗鄙之语。
“你住口!”她亮出小牙,恶狠狠的直接在肩膀上咬了一口。
肩膀不疼,但胸口疼痛,更似有一把烈火在其中燃烧。
心情大好的男人刚准备抱着她去找点水喝。
客厅的电话却响了。
“啊呀,这个时间点……”他轻松把人拖起来,“嘘,万一有急事呢,你不要说话哦?”
“嗯?”她睁着有些涣散的眼睛。
“算了,”还是用手把她的嘴巴捂住比较好,正在纳闷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的会是谁呢,青年便随口说了一声,“说不定就是王耀呢?”
“王……耀……”阿桃含含糊糊的,“唔……”
“啊呀,还真是。”男人恶作剧地把听筒放在她耳边,“你听听。”
“……”
“被我弄傻了,”见她不说话,他干脆道,“没什么事就挂了。”
“等等。”
“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小姑娘开始挣扎了,“阿耀……来找我玩嘛……我想你……呃!”
他遗憾极了。“不叫给隔壁老王听了?”男人就像是获得了心爱的玩具一样,迫不及待的展示给其他人看。
尤其是和对面那个最讨厌的家伙炫耀,心情就嗨到的坐上了过山车。
她娇嫩的声音带了点哭腔:“阿耀……”
“没有声音了?”青年平复了喘息道,“他该不会想着你这张蠢脸,去……了吧?”
在不知不觉之间,电话那头却被挂断了。
她乖乖的睡去。
果然是一个单纯又复杂的小女人。
看着她的睡颜,王黯想。
作者俺:王耀这个男人
很神奇
我阴历生日 我等了一天他不来
今天阳历 嘿嘿 跑过来了 啥也没跟我说
瞅了我一眼
又跑了
我理解,可能是他日理万机吧(狗头
昨天早上梦到狗老王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然后都试图喂血,没反应。指王耀。
最后是吻醒的………
对了,我好像揪起王黯的领子,强吻了。看到那种嫌弃的表情应该是王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