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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伊利亚+伊万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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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时间线1991年12月31日。
他会分裂是特殊状态,只维持了不到几天,伊利亚就消失了!是父子设定,别问。问就是梦里他们告诉我的。
可以接受的话,看下面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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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又和她闹脾气了,小姑娘隔着一道巨大而冷重的门在外面等他,这个俄/罗/斯人喜欢独处,把自己反锁在小小的空间里,有的人可能对这样的环境感到不适应,而对于他来说,狭小,黑暗,孤独意味着常态,同时也意味着安全。
阿桃贴着门抱膝坐下,想着自己翻山越岭,甚至还跨自己的恐高症,为他坐了个铁索滑过来……谁也没感动到,只感动了自己,连王耀也打电话过来明里暗里说了她几句。
现在肚子又饿的咕咕叫。她按按扁扁的腹腔,里面不满地发出抗议。
“万尼亚?”头也没回地用胳膊肘捶了捶门,“我就在门口坐着,你什么时候愿意出来的跟我说一声就行。”
门响也没响,就像你往湖里投了一片石子,泛起涟漪之后,很快的又恢复了平静,但是她觉得里面的男人能听见。
国/家拟人体是饿不死的,他们有的时候为了惩罚自己,干脆连饭都不吃,享受着胃里传到喉咙的那种焦灼的感觉。比如本田菊。
饥饿,又不想吃。
生存欲望对人来说应该是最需要满足的欲望,可是在他们那里看来,生存,不过如此。
如果没有外力干涉的话,这些人可以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但是,凡事都有意外。
“弗雷迪?没事没事,我现在在'城堡'里,对,塔楼的最高处,我觉得你对这里很熟悉,毕竟你也来过很多次了,不是吗?”少女掏出手机,“噢噢,亚蒂让你转告,多关心关心他?哎哟,这个做法可一点都不像亚蒂!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你说让阿耀让我转告还差不多,哦,对了,我忘了,你们俩关系现在很紧张,不好意思。”
“什么?我在怀疑你对万尼亚的感情?开玩笑!我对你们俩真正的伟大情谊表现出强烈地敬佩,是啊,爱一个人的最深程度就是要杀死他——弗雷迪,你对我的爱,还没有对万尼亚的千份之一吧?”
“哦,天哪天哪,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我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是的,我是从小看你们看大长大的,然后呢?”
“不需要跟我在这装什么可怜,他的情况很不好,明明刚下病床不久,我甚至有时候都感觉他的心脏在一瞬间的破裂、重组、拼好了都……哪怕下一秒分裂出来了一个新的意识体,我都做好了准备。”
“哈?拜托,不需要跟我在这里讲官腔,我知道你们的个人意愿,同国/家形态表现出来的情况有时候是背道相斥的,对,对,你很喜欢他,但是你也会想着去杀死他,没有毛病啊。”
“那就这样~~我真的不想再去你那儿吃火鸡了,又干又柴,我牙口不好,嚼不动,谢谢。对了,帮我转告路德,他要再嫌弃我的姜饼太辣,我下次真的不给他做了,让他吃他哥的去吧!还有弗朗茨,告诉他,我想想,少往白酒里面兑红酒!”
“还有亚蒂,帮我问一下他今年是不是还要穿独角兽的袜子?虽然圣诞节过去好几天了,但是我真诚地在这里祝你们新年快乐!”
清柔的声音如雪一样从门的缝隙处飘来,一点一点堆积在跳动的心上,奇怪,整个人蜷在沙发上的青年浑浑噩噩的想,这里的门安全到连声音也传不进来才对。
“滚!”他怒吼了一声,自以为很大的声音,听起来却低得像蚊子叫。
走开!
为什么她又来了?
“摩西摩西?kiku?哦,对,我想问你一下,之前我们提前说好的那个手办的模型和新出的游戏机……哦,对对对,就是她,哦,我的老婆……什么?不出了?为什么?因为你也把她叫做老婆?”
“我天哪!咱们俩不要因为这个问题争议了好不好?”
前两天,他们刚才才在白桦林里见过面,她目睹了镰刀锤子旗在漆黑的背景下从克/里/姆/林宫落下,星空中唯一的火光也熄灭了,三色……
白,红,蓝——
白,红,蓝。
很久很久之前的国旗配色了,大约是在两三百年前第一次看到?
“伊万,万尼亚,万涅奇卡,”阿桃偏头看着一脸痛苦,跪伏在地面上的青年,此时的土地已经成为了他想牵住回忆的最后一根绳子。
“站起来。”她平静道。土地和人民是他们力量的源泉,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政权推翻重建的过程,土地没有变成大海,人民没有消失,他们的形态便不会改变。“你现在终于可以恢复俄/罗/斯的名字,不应该感到很高兴吗?之前一直嫌弃冬妮娅和娜塔不听你的话,瞧瞧,现在她们走了,又开始留恋了。啧啧啧。”
一开始就是罗/斯,他喘不过来气,心脏奏高一阵低一阵的轰鸣,仿佛有人在心底跳着踢踏舞,用力到整个人开始头晕目眩起来,没错,他刚开始有意识的时候就是基/辅罗斯。
“你好残忍……”三个小时后,汇聚起全身力气的青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起来,而少女也陪了他整整三个小时,飘雪由于人的热量蒸发出水滴的气味,又由于温度一秒成冰晶,结结实实挂了他们一身。
“哦,还没哭,”她点点头,冰晶就像刚出炉的糖葫芦一样,被人一咬,咔嚓碎了。
“出乎我的意料了。喂,你的情/报/局人员一直盯着我,生怕我把你这个伟大的祖国拐到哪里去……话说回来,你的克/格/勃改名了吗?”
“我不知道,”伊万有些狼狈答,“也没事,警惕是好的,过度不对了。”少女掂起脚尖,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亚蒂有一次喝高了,曾经无意识说他的军/情/六/处全被你们给占领了!哎呀,我是不是多说了什么?你就当听不见,”她笑了几声,“阿尔这家伙,非要拦着我,不让我进莫/斯/科,做贼心虚了还是想干什么?直接把老王的飞机拦到蒙/古了,怎么着?我最后不还是进来了吗?”
娇小的面庞带了点嘲讽的意味,“一开始阿耀是不想让我来的……尽管你们之间的纠缠太过于复杂,我也不想去多说什么,但是他最后一直想着会有挽回的余地。”还在筹钱,希望能稍稍缓解一点他降落的速度。
晚了。
这部红色战车,一开始就朝着错误的方向前进了,错误,有错误那是肯定的。功绩,功绩也是有的。
可是他们下不了决心去修改错误,每次都是小修小改……
等意识到来不及的时候已经晚了。战车以一种疯狂的速度撞上悬崖,然后四分五裂,碎片躺在地上,在嗤笑着什么。
“没有了。”伊万说,“你看一下我的瞳孔——变色了吗?”
在白桦林的时候,伊万死过一次,不要误会,是精神上的死去,灵魂被抽离被人粗暴的捏扯了几下之后,又重新塞了回去的这种程度。
他提前就有预感,瞳孔由紫色变成紫红,最后完全变成了红色,不祥的血液从他的眼睛里流淌出来,灼烧着大地。
红色,是他们最喜欢的颜色,杀戮、鲜血、心脏、死亡、温暖,最强烈的颜色也是最能让他们认识到他们还存活于世的最有力的证明。
青年在白桦林虚弱极了,瞳孔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一直变来变去,要不是胸膛还有微微的起伏,她都想确认一下这只红色的巨熊到底怎么样了。
阿桃还让他去开一个美瞳店,保准有人买,哦,对,那个时候还没有美瞳店,她忘了。
“紫色。”捧着男人的脸,伊万也乖乖低下头,小姑娘看着紫色的漩涡道,“好啦,你的状态应该正常了!恭喜你加入到蓝方阵营!这可是人类史上第一次,由红变蓝!”
“不,第一个不是我。”他摇头,感觉到一个僵硬的吻落在肌肤上,硬邦邦的像冻豆腐,小姑娘明知故问着。
“你觉得,会有人从蓝色到红色吗?”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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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会饿死的,在里面的伊万半天之后终于发现了这一点,他有些暴躁的开门,力度大得差点让那姑娘飞出去。
“这里哪里来的电波?”他反应了一秒钟,马上想起来这儿是有电波屏蔽的,电波都发不出去,她打什么电话?
“哎呦,终于出来了!”小家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土:“万尼亚,你就像那个被困在高塔里的莴苣公主,还需要我放头发找你吗?”
“你……”青年抿着嘴角,“又来了?”
“……我说过了,我出现在哪里是不受时间跟空间限制的。”阿桃一面说一面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向前冲刺,“密室是吧!”
“让我看看!”啪地一声撞上他有力的胳膊,她捂着被撞疼的额头一脸控诉。“好过份!”
“咦……你的眼睛……怎么又变色了?”少女抬起眼眸,清澈见底的湖水印着他冷色的瞳孔,“万尼亚……你该不会分裂成,好多个小万尼亚吧?”
————一辆车开过。
“你猜我是谁?”
“谁?”少女有些困倦,“不是我的小熊?”
“嗯。”他在她头上低笑,“陪我一直长大的……”
伊万那时候还是个小豆丁,在元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了跟在王耀身后的她,元的表情十分平和,蹲下去和这姑娘小声说着什么。
一旁的骏马打了个响鼻,吓得鹰隼纷纷振翅,翱翔了几圈之后又落回了木架子上。
“哎哟……你们……16岁,虽然都是在梦里……”男人意味不明的哼笑,“心虚了?都不敢看我?”
“你抬头,看看我是谁?”
小姑娘不情不愿地抬头,对上了一双戏谑的血色眸子,这眸子她有印象。
“伊……伊万?”
“不对,我是伊利亚。”他说。
“哎哎,可是,伊万不是伊万?”她糊涂了,真糊涂了,伊万不是从头到尾是一个人吗?
“可是不对啊。”小姑娘叫起来,“你是说,你分裂了?”
“那伊万呢!”
“我在这里。”软绵绵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带有冰雪气息的手把腰一揽,“噢噢,不用害怕,是特殊情况,过了这周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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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进退两难,谁也没想到,苏/解对伊万来说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他都甚至幻想出来一个伊利亚来安慰自己了!
“的确是两个人没错……”小家伙还在纳闷,“你们俩这是分裂了吗?”
“在白桦林的时候,”伊利亚慢慢说,“就已经成这样了。”
“我搞了半天,原来一直都是跟你说话?真正的伊万呢?一直躲在这里是吧!”
“万尼亚……心情不好就会往小屋子里躲的习惯还是改不了啊。”
“我还记得你和他一起被伊凡①关了禁闭。”伊利亚说,他们俩本来是一个身体,这样突然分裂出来的感觉的确有点稀奇,就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哎,别提他,一提他我就来气!”阿桃撇嘴,“那个秃顶老男人我真的忍他很久了!”
“那我们来算算账?”伊万从后面拥着她,“算一算,你在叶卡捷琳娜二世②面前说我是你男人跟班的事?”
青年揪起少女的手,一根一根地吻着:“凯瑟琳③的表情当时是应该没搞懂……”
他笑了,又去用牙磨小小的耳垂:“琥珀宫④最后被藏在了哪里?我觉得你应该是知道的。”
“那那那那不是实话吗?琥珀宫我记得没错,应该是地下!其他的我不知道,你有本事你去问贝什米特们呀!”她的肚子又酸又麻,身体开始发烫,“的确是耀哥的跟班!”
“疼疼疼!”长发被人一扯,伊利亚微笑:“你把这话再说一遍?”
“我错了我错了!”
“你看见过不止一次的眼睛变色,”青年睁着红色的眸,里面的恶意在不停地翻滚,“可是分裂的情况……”
“我觉得你们应该自己清楚,我看见过最明显的是弗朗茨,”后面的伊万一直在蹭她,毛茸茸的脑袋使人发痒。
“你之前还因为争论香肠好不好吃,跟巴/伐/利/亚打了架。”他不着急,“和小豆丁还要打架,你有点良心吗?”
“当时小豆丁的你和当时小豆丁的吉尔打架,你看我劝过你们俩吗?我只不过是怕你们打的太嗨起来,然后一人一个夹在胳膊底下,把你们夹走而已!”阿桃眼珠一转,马上转移话题。
“你还眼睁睁看见我们俩掉在了湖里。”伊万开始指责,“我的心也随着冰冷的湖水……”
“停停停,大文学家布拉金斯基先生们,我也跟着你们掉进去了好吗?”小姑娘揉揉头,“你觉得,我和伊万是什么关系?”伊利亚掐着小姑娘的下巴,被迫使她看自己。
“那个!化学怎么说来着?”少女绞尽脑汁,“同,同分异构体?最不可能的话应该是兄弟吧!”
“错了。”伊万也在软乎乎道,“是父子。”伊利亚宣布。
“已经震惊到,只会听话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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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的战役,你总是在我不注意的地点出现。”
“不管是局部战/争,两次世/界/大/战……切/尔/诺/贝/利——卫/国战争你更是全程陪着我,也吃过混有木头屑子的面包渣。”
“最严重的古/巴时,你也会带着草帽突然出现在军舰上……把古/巴吓得不清。”
“我说啦!时间和地点我控制不了的!”她蹬腿直哼哼,“你要是再把我军礼服的绶带扯下来,”伊万恶狠狠拍了她一下,“你就自己缝去!”
“你摸摸我。”伊利亚说,“摸摸我的心脏,它还在跳动,可是一周之后,就不会了。”
男人下一秒就发现一只小手贴了过来,按着他的胸膛。
就是心脏。
“没有办法的事,”小家伙把脸也凑了过去,呢喃细语,“我知道你疼呀,痛呀,可是我只是一个历史的见证者,一个过客……”她吸吸鼻子,“大家都说,我死了,日子可能会好过一点。”
伊利亚目光眷恋,“我的信念,我的理想,我的人民,我的一切的一切……我不怕死,我舍不得他们啊。”
“柯克兰说过你是精灵,”伊万插口了,他用手仔细梳着黏在后背的黑发,“我一开始还不信。”
“万尼亚,不想和他们打交道,就不要勉强自己去打交道了……我知道你从小都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阿桃听着伊利亚强劲有力的心跳,咚,咚,咚。节奏的,鲜活的,振聋发聩。“他们畏惧你。”
“他们当然会畏惧我,我被叫为暴/君,独/裁,专/制/者。”
“可是我觉得你跟他们都差不多……”小姑娘把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仅仅是意/识/形/态不同罢了。”
“这一点就是关键。”他叹气,“我们还叫过你们老大哥呢,大家一面骂你,一面又在怀念……”她嘟囔,“年轻的人可能记不得,年长的人,那个时候受过高等教育的全说的是俄/语……我外公就会。对了对了,当时珍/宝/岛的时候我也在……”
“我觉得你不必为我感春伤秋才对,你见证过最早文明的消亡,那是被称为四大古文明之一的古埃/及。”他说。
“嗯!虽然我当时听不懂她的语言,但是躺在她怀里的时候,好安心哦!”
“安心?是这样吗?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安心过的感觉了,除了和你在一起。”
“没关系,历史会记住你。”少女笑着说。
“哪怕没人会记得,我也会记得你,直到我死去。”
“我知道了。”
但伊利亚的确是暴/君,他们一直疯狂了一天一夜,中途都钳住她的下巴,不让人转回头去看伊万。
直到几天后,醒来时只看到伊万时,她就疲惫的笑笑:“恢复正常了?”
一直在后面撒娇的小熊软糖扑过来,“嗯!”
“好。”少女没有力气,任凭他胡闹。
阿桃想了又想,“俄历12月31日对你们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吗?还非要通过梦境来找我。”
“是第一个五年计划。”
啊。少女点头,是一切开始的完成。
作者俺注意:对国/家拟人体来说,伦理道德不太能束缚得了他们。
正文不会写他们太多的历史故事,想看的话我只会写番外……比如菊小时候特喜欢哭,长大以后就不太哭了。
①伊凡:即伊凡大帝,雷帝,这个皇帝对伊万的存在及其不信任……然后就被扔到关禁闭了,小姑娘陪他一块儿,给了他很深的阴影,他从此喜欢上了狭小,黑暗的空间。
②叶卡捷琳娜二世:俄杰出的女王。
③凯瑟琳:即为②的名字。
④琥珀宫:普给俄的礼物,我个人觉得象征着一种友好的情谊见证,ww2后失踪,个人觉得是被藏在了地下。
个人私设:元和蒙/古并存,但以元老王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