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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刑警系列 (一 ...

  •   注意:普设,文笔为20年文笔。未完结。

      N市警察局重案组。

      路德一如既往的摆着严肃的表情,进了局子里。他刚准备向局长报告前些天发生的入室杀/人案已经有了犯/罪/嫌/疑人的踪迹,却被下一秒惊吓住了。

      嗯???

      这可真是意外。他思忖着。

      王耀坐在办公桌前打瞌睡,外面天高云淡,秋日特有的凉爽给他提供了一个很适宜的环境——他正梦见一桌满汉全席,头就被人从后面轻轻拍了一下。

      他马不停蹄地回到办公室里,并叫出来了王耀,两个人嘀嘀咕咕在那里好长的时间。

      “咦?”弗朗西斯看了看办公室,亚瑟皱着眉头喝着咖啡看着报纸。

      马修开了前几天的卷宗,准备打算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弗朗西斯见此放低了声音,他看了看旁边空着两张办公桌。“伊万跟阿尔呢?”

      桌子上的东西没被动过,不像有人的样子啊?

      “摸/排/走/访去了。”亚瑟头也不抬的回答。

      “喔……你的尸/检报告做完了?”弗朗西斯看了看表,指针指向8:10多一点。

      这下亚瑟干脆连一句话也不待说,用鼻腔里哼了一声来表示他的回答。

      什么态度吗!他有些愤愤的坐在了亚瑟的对面。没错,亚瑟对面的办公桌就是他的桌子。

      鬼知道他为什么每次跟亚瑟都是组成一组的!

      弗朗西斯打开了电脑,开始准备起了一天的工作。

      这个时候王耀跟路德肩并肩的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微笑。

      王耀笑很正常,但是路德都在笑,那就比较少见了。

      小个子的中/国/人朝着他们挤眉弄眼,当然了,这个小个子是相对于欧/洲/人所说的。他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大新闻!”

      弗朗西斯跟马修闻声抬起了头,亚瑟也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咱们组就要来一个实习生了!”王耀得意洋洋的大声宣布。

      “什么?实习?有哪个学校,有哪个同学想要来我们重/案组实习啊?”马修有些疑惑。

      重/案组是针对严重的刑/事案件成立的小组,由许多精英级别的成员组成;重/案组专门负责重大案件的小组,破完一个重大的案件接着破下一个重大的案件;重/案组的危险性相对专案组较高。重/案组针对重大刑事案件,特案组针对某一具体案件,但危险系数没有重/案组那么高,而且重/案组破案之后的荣誉也相对专案组要高。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是上头安排的。”王耀也挠了挠头,这的确有些不符合常理。

      “人来了!”路德维希低沉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旋。

      ?难道是什么大人物啊?弗朗西斯不由得紧张起来。

      进来的却是一个20岁出头的姑娘。一个理想的美女就应该有她那样笔直而略微凸起的鼻子,那样大大的黑眼晴,又黑又长的睫毛,那样令人神魂颠倒的目光;她那黑黑的卷发和眉毛,就像翠绿的芦苇依恋静静的小溪,飘拂在温柔而白嫩的额头和面颊附近。

      女孩子???

      他们不禁面面相觑起来。这是个好事,对于男女性别平衡严重失调的重/案组来说。但是这么年轻?看上去比他们还小的样子呀?

      小姑娘微笑着露出八颗牙齿,“你们好!我是姚桃桃。N大的大三实习生。今天开始在这里实习,请大家多多指教!”

      “喂!小姑娘,这里可是负责重大事件的重/案组,不是叫你来过花花酒的。如果喊苦喊累的话还不如回去去学校上课呢!多学学知识,总的没错。”亚瑟带着嘲讽的语气开口了。

      “啊又来了。”弗朗西斯扶着头,所以像他这种性格,这么难伺候的人,为什么他要和亚瑟分到一组呢?

      “我是来这里学东西的,先生,不是来当吉祥物的!”斩钉截铁的清亮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发出。

      “嘛好啦好啦,”看见亚瑟有点生气的样子,王耀连忙转移了话题。

      “先给你介绍一下吧,”他指了指旁边淡金发色,穿着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德/国人说,“这是路德维希,是我们组的组长,有个哥哥在排爆队。”

      然后他又指了指自己,“王耀,副队长。”

      阿桃朝着他的手势,一一跟他们打了招呼,“从事法/医工作的亚瑟,”这就是那个刚刚呛她的人,“主要负责技术支持的弗朗。”

      热情开朗的弗朗西斯也冲她打了个招呼,“欢迎你来,这样子我们组终于不再是没有一个女性的队了!”

      “主要负责痕迹追踪的马修。”温和的加拿大人也朝她点了点头。

      “哎,怎么少了两个人?”王耀问。

      “摸/排去了。”

      “那这样吧,要不你跟马修一起去找一下他们?顺便也认识一下他们吧!”

      “啊好的!”马修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跟小姑娘一起走了出去。

      目送他们出去以后,亚瑟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们要去哪儿啊?”阿桃望了望车窗外面川流不息的人群,她有点疑惑的问。

      “啊,是这样的,前几天发生了一个摄影师被刺身亡的案件。”马修解释说,“它是在一个漫展结束以后回家的时间段中间发生的。”

      小姑娘乖乖地并着腿坐在车子后排,认真的听他说。

      “然而奇怪的是,现场只留下了一个指纹印,其他的证据并没有,或者说保存下来。”

      “啊这个样子!”她有些疑惑,“难道说凶手是有备而来的吗?”

      “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马修通过车载蓝牙耳机接到了一个电话,“啊,好,我们马上过去。”

      趁着红灯的功夫,他转过头来问了小姑娘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他这么说,“我想问一下,你懂日语吗?”

      “啊?”看见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马修好心解释道,“是这样的,这次摸排到了一个出现过漫展场内的一名女性coser身上。阿尔跟伊万已经先过去了,但是好像是因为语言不通的原因,询问事宜进展的比较慢。”

      “对了,她是一名日/本/人。”他补充说。

      “喔!”阿桃点了点头,“日/语的话我还算比较拿手,一些简单的询问应该不成问题。”

      “那太好了,”马修松了口气,他可以想象得到他的同事们是怎样打开手机的翻译系统,一句一句进行对话的。

      “我们到了。”

      小姑娘干脆利落地跳下了车子,这名女性居住在独栋大房子里。马修领着她穿过了花园,进入了正门。

      看见马修领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来,阿尔跟伊万的表情有些困惑。但是好在看见她能跟询问对象能够自由交流的时候,他们才放下了心里的一颗石头。

      “我可以进去走走吗?”马修问道。

      “啊可以,但是请不要乱翻里面的东西。”阿桃替她作出了翻译。

      “好的,”马修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他的两个同事不要出什么幺蛾子,自己就迈进了卧室门。

      留下沙发对面的两个幺蛾子面面相觑,“咱们局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这么可爱的侦查员啊?”

      阿尔是一个坐不住的性子,他戳了戳旁边的高大的俄/国人。

      “没注意,”伊万正在聚精会神地打着俄罗斯方块儿,马上就要赢的功夫,被他戳了一下子,顿时有些不高兴。

      “别碰我,打游戏呢。”

      “哦哦。”他有些颓迷的坐了回去。

      这个时候马修也检查完回来了,他朝两个人点点头,表示里面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

      “小林桑喜欢用什么化妆品呢?”阿桃笑眯眯道。

      “化妆品的话都是很随意的那些啊。”小林细声细语的回。

      “那平时出cos的时候,你是自己画的妆还是用的妆娘呢?”

      “哎?都是我自己画的啊。”

      “这样啊。”

      “啊,不好意思,我能用一下你的卫生间吗?”小姑娘突然中止了对话,有些羞涩的问。

      “可以呀,请随便。”屋子的主人很明显的被小姑娘刷满了好感度,她笑着回答。

      在她们结束拜访的时候,阿桃以“我也是一个coser,请给我拍张照吧。”的理由获得了一张她和屋主人的自拍照。

      “这个小姑娘是不是有些话痨啊?”由于语言不通的原因,阿尔并不能了解她们俩在聊些什么。他只觉得两个人的反应有些奇怪。

      “你管人家呢。”伊万语气不太好的说。

      “马修先生,你进到她的卧室里,有发现什么异样的东西吗?”阿桃低头思索着,这个人很奇怪,有许多不同的矛盾点。

      “没有啊。”走进局子里,坐到了他的办公桌上,马修闭上眼睛回顾了一下他所看到的景象,肯定道,“没什么特殊的。”

      “啊啊,先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组剩下的两个队员,”接受到了两个人眼神的消息后,马修指了指活泼好动,有着蓬勃生气的阿尔弗雷德。

      “你好,我是主要研究犯罪心理学的阿尔弗雷德!”大金毛欢快的蹦哒了过来。

      “我的侧写能力可是非常强的哦~~”顶多20岁出头的青年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主攻犯罪地图学的伊万,”俄/罗/斯人也开口了,“你好。”

      “啊!你们好!”阿桃环绕了办公室一圈,不出意外的发现自己是里面唯一一个女性。

      “啊,对了,刚才那个人很可疑。”她分析说,“由于我日/语里面的外来词学的不好,所以涉及到外来词那方面的话,我都是用英语跟她讲的。”

      “我却意外的发现这个人能听懂,那就说明她说她不懂英文是在撒谎。”

      阿桃扳着指头,“然后我问到她关于化妆的时候,她特别干脆的回答我说都是自己画的,可是我进洗手间看过桌子上并没有太多的化妆品,会自己化妆的女coser,最起码应该会有一个化妆箱的对吧,但是她却没有。”

      “这么来说,你觉得她很可疑是吗?”然而在场的一圈男人里面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在想表达什么。

      “是的。”她点点头。

      “我想问一下,这次的凶/器是什么?”

      阿桃看向了亚瑟,这件事应该是由他来负责的。

      “不好说,现场并没有发现凶/器。”亚瑟从抽屉里翻出了当时的照片。

      “死/者先是被人用利/器捅了一刀,这把刀长度应该很长,因为它可以轻易的穿过一个成年男性的肚子。一击没有致/死后,凶手才砍向了颈/动脉,造成大出血致/死。”

      “长度很长,刀,又很锋利。”她在喃喃自语着。

      日/本/人,漫展,摄影师!忽地,大脑里好像有一根筋对上了。

      她拍了拍手!“武/士刀!”

      “啊?”王耀差点跳了起来,“对了,话说回来,我曾经在她的手上看见过有茧子,当时我还纳闷呢。”一向细心观察的伊万发言。

      “可是,”见他们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她又开了口,“咱们局里有一个会剑道的人吗?”

      “有!”阿尔兴冲冲地走了,又拉了一个人回来了。

      “菊说这种情况完全有可能!”被他捉来的人,衣服凌/乱,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一看就是被匆忙逮过来的。

      “嗯?”阿桃童鞋是个新人,说老实话,其实这办公室的人,她还没完全记清楚。就不用说又冒出来新的人了。

      “我是三队的队长本田菊,主要负责城市治安巡逻和打黑这方面的。”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负责治安的人,身材并不高大,看上去只比她高了几公分。

      “好,那么咱们要不先提取一下她的指纹看看?”弗朗西斯看向大家,几个人也马上披上了衣服。

      “不用啦,”阿桃淡定道,“这个手机上就有她的指纹,正好今天我过去的时候在车上,闲着没事干,把手机擦了一下,那你们拿去叭。”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咦?”阿尔立刻想了起来,“是在那个时候!和她拍照的时候!”

      他就说这丫头为啥要和其他人突然拍照呢。

      “对!”淡定的小姑娘继续淡定地点了点头。

      弗朗西斯戴上手套,接过了她的手机,用指纹刷小心地刷了一下,提取出来之后马上放到了鉴定仪器里。

      “竟然对上了!”

      “Yes!就是她了!马上通知各组人员进行蹲守。“王耀打了个响指,说。

      但是关键性的凶器还不清楚在哪里,他们只有一枚指纹可以比对,也没有DNA,不能打草惊蛇。

      阿尔和伊万主动请缨,毕竟是他们那个小队先进行探查的,有了后续,他们当然要继续跟着了。

      伊万走之前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刚来的小姑娘,自从三队的队长进来了以后,她整个人便缩在了刚搬来的办公桌上,简单的和本田菊打了个招呼后也不吭声了。

      他俩认识吗?

      不过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在内心笑了笑,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上了车,狠狠的踩了一下油门,气势汹汹的向前冲去。

      阿桃一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内心就开始有些慌张,好不容易等他走了以后,她才松了口气,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小桌子来。

      这个办公室比较大,顺时针旋转的话,从门口一进来先是她自己的桌子,然后是弗朗西斯和亚瑟;中间的是马修和王耀;右边的是阿尔和伊万。身为队长的路德有自己的办公室。

      马修安静地看着她把东西一件件从箱子里拿出来,经过了她的手,各就各位的放在了自己应该在的位置,关于女孩子的应该会用的东西很少,最多的就是书和笔记本,装饰物么也只有小猫两三只而已。

      很奇怪的一个女孩子,他这么评价道。

      等到快夜幕降临的时候,前方的人员传来了一个坏消息,人跑了。

      “什么?跑了?”王耀拍案而起,马上就能看到破案的曙光,没想到在最后一个关头出了差错。

      他有些抓狂,N市这么大!鬼知道她下一个地方能到哪里去?

      “监控探头有用吗?”阿桃戳了戳弗朗西斯。

      “我正在查,”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键盘噼里啪啦的响声后,弗朗西斯无奈地摊了摊手,“她走过了一个死角。”

      他指着视频监控,一个人影进了一个巷子里,一闪而过。

      “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她的踪影。”

      “这个人有再次作案的可能性吗?”她转过头问气呼呼的王耀。

      “这种事情很难说清,”他也不好确定。

      “等一等,”气喘吁吁的阿尔和伊万回来了,“我们打开了她家的门,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但是我们在门口的信箱里发现了这个,”伊万展开了一个信封,这个信封的面积大概就是巴掌大小,“里面有一个卡片,这是一张预约卡,这里写着的是一个漫展摊位和联系电话,时间是后天上午。”

      “啊!”弗朗西斯拍了拍桌子。嫌疑人的去向有了踪迹。

      “那个?”阿桃举了举手,“我去可以吗?”

      她小心翼翼扫过了一众男人的脸,“同为女孩子的话,对方的戒备心应该会小一点;因为去漫展的话我会化了妆,所以她认不出我来,但是她也能也会化妆,所以我也不一定认出她来;如果目标针对的是摄影师这个职业的话,那么我们就应该请一个人装作摄影师埋伏在里面。”

      “好主意!”阿尔冲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你的话没问题吗?”看见这小姑娘细胳膊细腿儿,嫩皮嫩肉的,不像一个擅长打斗的人啊。

      “场子里一般的金属物品是带不进去的,但嫌疑人有可能在开展之前就把凶器藏了进去,也有可能是约好了一个摄影师后到家里来,再把凶器拿了出来。”

      “摄影师人员的话我来安排,”王耀拍板,“天色不晚了,你的家在哪里?需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咦?”黑发的小姑娘眨了眨眼,“我不是本地人啊,也没有租房子,所以我向上面申请了职工宿舍啊。”

      “啊?”一群人面面相觑,这群人非富即贵,他们在本地都有房子;上次住宿舍好像还是大学时代的事。

      “没办法啊,”她把包包背了起来,“在学校全靠奖学金养活,平常的用度全靠家里,虽然是公费出国,但我也不想让家里花太多的钱在我身上。”

      而且N市的物价……不说了,越想越头疼。

      “所以有人可以带我去职工宿舍吗?”阿桃歪了歪头,笑着说。

      夜已经很深了,阿桃一个人在警局宿舍里,她把灯关了,拉开窗帘,任凭风自由的穿过她的身旁,小姑娘抬起头痴痴的看着天上的繁星,隐隐约约里似乎可以看到警局里还亮着几盏灯光在闪烁。

      没想到还会有见到他的一天。她蜷缩在床上,深呼了口气。阿桃开始怀疑自己来这里实习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毕竟……

      算了算了,她拍拍自己的脸颊,试图鼓舞自己。没多大事儿的,他应该记不得我才对,还有王耀。

      阿桃赤脚跳下了床,把窗户关上,把因受到风而鼓动不已的窗帘束缚住。

      哟西哟西!睡觉啦睡觉啦!小姑娘把自己团成一团,强制命令自己入睡。

      第二天早上一一

      王耀风掣天下地把自己的爱车停停在警局的停车场上。他左手拎着一袋煎饼果子,嘴上还叼着个麻花儿一一他实在是受不了早上吃三明治,这玩意快把他吃腻了,所以每天早上他就会特别绕一大圈,去别的地方寻找中式的早餐。

      他风风火火的朝着大楼走去。现在才7点,大楼里一片静悄悄的。在经过一层的时候,远远的有几个刑警笑着冲他打招呼。“王队!”“王队早!”

      王耀使劲的把麻花儿咽下了肚子,潇洒挥手回复到,“你们也早!”

      由于路德身体不好,队里的一切重大事务都是由王耀来安排的。路德只需要在文件的最后签字或者盖个章就可以了。所以他们也会喊他叫做王队。

      警局的分布有些奇怪。比方拿这栋大楼来说,二层全部是给重/案组所准备的。重/案组一队就是王耀所在的队伍,他们主要负责的是杀/人案和重/大的抢劫案。二队主要针对的是说巨大的互联网诈骗案,目前他的组长出差在外,不在警局内。三队就是所提到的本田菊所担任的队长,他们主要的管辖范围是维护城市治安以及除/恶/扫/黑的。4队和5队比较特殊,一个是缉///毒,一个是防///爆队。

      可以这么说,警局的中流砥柱,就是他们这些重案组五队了。当然了,他们还有一些特/警队和经/文会,但一旦遇到紧急案件,就需要几队出马了。

      王耀脚步一转,朝着楼梯间走去,要是电梯停在一层的话很好,除了这个时间,他是会选择走楼梯而不选择坐电梯的。

      有那个走到2楼的功夫,电梯早就下来了好吗?

      他哼着自己编的不知名的小曲儿走到了二层,往右一转就是一组所在的办公室了。

      哟嗬!今天有人,今天这么早就来了!王耀有些惊奇,他王耀,基本上是来办公室最早的一个人。阿尔跟伊万是那种告诉你8:00到,他们肯定是在7:59踏进办公室门的人。

      至于马修和弗朗西斯,他们一般是在7:30的时候会过来。

      亚瑟?亚瑟家太远,不对,等一下,昨天好像他值的班的吧。

      他舒了一口气,破案了,然后大步走了进去,“喂,亚瑟,昨天我碰到了一种很好喝的红茶,你要不要来一起?”

      “一起?”王耀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见昨天刚来的实习生坐在她的位子上,边看书边做笔记。

      嗨!他一拍脑门忘记了昨天还有一个新来的实习生。“一起?”小姑娘抬起头看着王耀,鹦鹉学舌似的说。

      王耀偷偷的把煎饼果子换了个手。

      “啊!小桃这么早啊?吃饭了没?来来来这里有一个特别好吃的煎饼!我特意让人家加了蛋,加了培根的说。”王耀献宝似的把煎饼递到她面前,全然忘记了,这好像是他自己的早饭。

      阿桃认真地盯了他一会儿,又俯身到书海中,“我吃过了,不用了,谢谢王先生。”

      这姑娘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啊?王耀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亚瑟端着一杯咖啡进来了。他刚把咖啡杯放到自己的桌面上,就被王耀扯了出去。

      “她几点来的?”王耀目光炯炯。

      “大概是在6:45的时候到的吧,”亚瑟低下头看了看他的表,回到。

      “小姑娘跟我说他吃了早饭,哎,你说她是不是在6点之前就起了床?万一睡眠不足该怎么办?”虽然小姑娘的宿舍离这里很近,但是这么早就让她来,他真有一种压榨人的感觉。

      “你管人家呢,我还有一个报告没有写,先失陪了。”亚瑟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一脸嫌弃的整了整刚刚被王耀扯的有些不成样的衣服领子。

      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发呆。过了5分钟,门口突然探出一个小脑袋。“王先生再不吃您的煎饼的话,它就凉了。”

      “哦好!”王耀傻笑起来,不知道自己内心为什么有一丝丝的开心。

      ——————

      被人抓住两只手大力推到墙壁上的阿桃,内心是有些蒙的,

      她盯着不停在她身上嗅来嗅去像汪星人一样的本田菊,陷入了一阵回想里。

      对,就是摄影师的那个案子,为了引蛇出洞,王耀好巧不巧地让本田菊来充当摄影师的角色。

      “嘛,正好今天菊放假!所以我就叫他来帮忙了!”王耀豪迈地拍了拍本田菊的后背,把后者拍得一个趔趄。

      “请多指教,姚桑。”小个人的日/本男人对她稍微躬身。

      “啊,彼此彼此,请多多关照,本田君。”阿桃内心有些复杂,她并不想跟他扯上任何的关系,但还是回了礼。

      于是今天早上。

      “哎哎哎!咱们这么早来,有必要吗!”漫展一般是早上9:00开始,而早在七点的时候,重/案组一队的几个队员早早的就来到了现场。

      他们运上了金属探测器,确定场馆内没有金属刀具才松了口气。

      “安静吃你的吧,阿尔弗。”马修从附近KFC厕所里走了出来,“没有异样。”

      伊万皱起了眉头,有些无语的看着阿尔弗雷德狼吞虎咽的吃他的早餐,“一大早就吃这么多汉堡,不腻吗?”

      “唔唔唔,”他大口大口地嚼着,用一种含糊不清的声音说,“汉堡是永远吃不腻的存在!”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发言里可以感受到他浓浓的自豪感。

      “离我远一点,面包饼的渣子都快飞到我脸上了,算了,我主动离你远一点吧。”伊万挪了挪身子。

      “哎你说小桃子她今天第1天出任务没问题吗?”阿尔咬着可乐的吸管说。

      小桃子?马修孤疑地转回头来,想了想她本来就自然熟的性格又放心的转了回去,继续盯梢。

      “应该问题不大,”伊万发现了马修的小动作,他笑笑没有说话。

      “哟!她出来了!”阿尔准确的把包着汉堡的纸往垃圾桶一扔,拉着伊万回到车上待命。

      而就在几分钟前,阿桃还在被困在本田菊的胳膊里。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本田君?怎么了吗?”

      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啊,本田菊的瞳孔缩了缩,他像一个雄///兽在确定这个好闻的雌///兽是不是属于自己的猎物。

      “没什么,我们走吧。”他把她松开,帮她把衣服整好。

      为了今天的漫展,少女微卷的银发过肩,紫红色的双眸透露出天生的冷淡和不屑,层层叠叠的荷叶边和精致的蕾丝花边点缀着裁剪恰当的黑色洋装,头饰上的紫色玫瑰在黑色羽毛的映衬下显得十分娇艳,仿佛正在盛开,尽显高贵的气质。

      没错,阿桃今天cos的是蔷薇少女里面的水银灯。

      “记得我们的plan A计划,我先走了!我还没有找妆娘!”

      小姑娘急吼吼的走了,在一个KFC发现了自己的闺蜜,也是她的御用妆娘。

      “这身打扮是洛丽塔?”阿尔有些迟疑,他看见她的短发好友趁人不注意,先下手摸了把少女的头!

      而小姑娘也不反抗,好脾气的任她摸。

      ???

      他拂了拂因为震惊而有些歪掉的眼镜。

      “……应该?”

      一切都如计划进展般的顺利,王耀他们最后成功抓到了凶手,他们先带着凶手去审问了,留下阿桃一个人在办公室卸妆。

      该死的本田菊!她将卸妆水倒在化妆棉上,边往脸上擦边想,他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往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属性!她用力的擦着眼线,把眼睛周围都擦得红了,“喂喂喂!”亚瑟有些无语的走了过来,“这么擦小心变成红眼病。”

      “咦?你没去审啊。”阿桃有些吃惊,“我一个法医去那干吗?”

      他主动接过了化妆棉,“闭上眼睛。”

      喔。很意外的感觉他很不错。下手的力度很适中,她哼唧着。

      “啊对了,稍微……注意一下吧?”亚瑟意所指的说。

      他指的是脖子上的牙印!

      “唔啊啊!”阿桃手忙脚乱起来,还试图用双手来掩盖脖子上的牙印。

      “笨死啦你!”亚瑟丢下手上的化妆棉,他快步走到他的办公桌旁,伸手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块创可贴,“拿去吧。”

      “嗯嗯!”看见小姑娘如获至宝的把他给的创可贴捧起来再小心翼翼的贴上,他的心情莫名开心了一点点。

      不过这才上班第几天啊?她这么快就交了男友?

      阿桃瞅着亚瑟乌云密布的脸不敢发声,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这脸怎么说变就变呢?

      “打扰了,亚瑟先生,姚小姐,”办公室的门被人有节奏地敲了三下。

      来者就是上午的罪魁祸首。

      本田菊礼貌性地冲亚瑟鞠了一躬,口吻稳重道,“姚小姐,小林小姐坚持要见你,请跟我来吧。”

      “哎?啊!好!”她一口应了下来,然后急匆匆地和亚瑟打了个招呼就和本田菊跑了。

      “本田先生为什么?”阿桃斟酌的语言。他不是三队的吗?为什么突然间跑过来一队?

      “叫我菊就好了,”本田菊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她这种小心翼翼的态度,好像就跟陌生人交谈一样。

      不,不对,明明几天前还是第1次见小姑娘,为什么我会知道她是怎么和陌生人交流的这种想法?

      而且初次见面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他把内心的疑惑先放在一边。“小林小姐坚持要见你,还是指名带姓的那种。”

      “啊,这么回事。”她一边走,一边爽利地把自己的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这是她在工作时候的状态。

      格外的风姿飒爽呢。本田菊笑了笑。

      阿桃在审讯室门口立定,她接过了王耀递来的耳麦,认认真真的调试好以后就把它带了上去。

      “嘛,不用紧张,”看见小姑娘手和脚紧张的不知道往哪里摆的样子,王耀笑出了声,“你只需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吧。”

      负责审讯的一般是最有资历的王耀和新人伊万,俄/罗/斯人虽然刚入职两三年,但是凭借他强大的气场和不苟言笑的脸庞,成功地让不少人瑟瑟发抖,还没等审讯开始多长时间呢,就一股脑儿的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

      王耀负责唱红脸,伊万唱白脸,一红一白,刚柔兼济,可谓王牌搭挡也!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位小林桑一进入审讯室就是那种油盐不进的态度啊,本田菊腹诽,她甚至拒绝用英语交谈,所以才找来了他。

      小姑娘深吸了口气,默默在心里给自己加了加油,然后朝着犯人走了过去。

      她和在一边做笔记的马修进行了一个眼神交流,对方回复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后她才开口道,“小林桑?”

      低头一直不理人的少女终于抬起了头,“啊,是你啊。”

      她脸上僵硬的表情舒展开来,好像一股春风吹裂了冰面上的裂纹,"あのう、一緒にチョコレートを食べましょう ?”

      阿桃试探着问。

      “咦?你不是不说片假名的吗?”小少女歪了歪头,笑道。她伸出了手,接过了巧克力。

      看见她的态度缓和下来,阿桃说,“那是因为我不想被日/式英语给迷惑住了。”

      于是话题就这么进行下来,干得漂亮,王耀暗叹了声,看见小林干脆承认了她的罪行。

      “我实在是受不了,那起伏的样子!那些男人知道些什么!”小林握紧了拳头,双目赤/红,头发披散下来,狰狞的面庞也如魔鬼一样。

      “我理解。”阿桃叹了口气,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只是在漫展上遇到了一个愿意给她拍照的摄影师而已,没想到几天以后就被他跟踪,甚至入室抢劫并且 了她。

      在一旁旁听的阿尔敏锐的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我理解?”一般人遭到这种情况,会说“我知道”才对吧?

      难道说?

      他张了张口,又马上把嘴巴闭住了。

      只有本田菊才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默默地把这个疑问埋在了心里。

      “我们,是一样的,”被监狱警察带走的小林冲着阿桃大喊,“在你的身上!我嗅到了一股相似的气息!”

      “嗯,她说得对,是洗发水的味儿,”阿桃若无其事的打了个哈欠。

      事实上,她的内心打了个突。

      第二天,她就被麻烦找上了门。

      亚瑟咄咄逼人道,“我不知道你是找了什么关系才进了我们队,但是我要认真的跟你讲,”

      “干不好就回家抱妈妈哭去吧。”

      他一字一句道,“也许我还可以向路德申请一下,给你一个退回报告?”

      一一——

      凌晨六点二十,十几辆闪烁红蓝光芒的警车排成一行呼啸而至,整整齐齐地排在一栋公寓楼前。

      “亚瑟呢?亚瑟!”王耀扯开了嗓子喊着,似乎想发泄一下自己凌晨就被从床上拽起来的那种郁闷感。

      “来了来了。别喊那么大声儿,我能听见!”好在是凌晨,没有多少人过来围观,不过还是有下了晚班的人在一旁窃窃私语,马修扒开了横在一边的警戒栏,让亚瑟进来。

      “看见没?那个提着一大一小两个勘察箱的!大披风一甩,”一个准备去上学的小姑娘捧着心道,“我的心也跟着走了!”

      “酷!法/医吧!”一个小男孩大声道,他是被家里的人派遣出来买早餐的,没想到刚准备回去的路上,就看见了这个。

      “哎哟哟,竟然出了这种事,我这房子要卖不出去了哟。”一个大妈在那里愤愤。

      “哎哎哎!”在一边八卦的人扯了扯旁边的人的袖子。

      “那个骑自行车过来的不会也是警察吧?”他指了指刚刚停好自行车的一个小姑娘。

      “哈?不可能啦,这么寒酸,最起码不应该?”打个车过来吧?

      “我去?真的进去了!”他俩面面相觑,这。一幅没毕业的样子就能当警察啊?

      真·穷人——阿桃在门口做好了心理准备,她武装好了自己,然后下一秒嗅着空气里引发出的不妙的味道,认真告诉自己不能逃跑。

      “哟,来了?”王耀看着小姑娘一副全身绷紧的样子,他有些惊讶,“我不是告诉过你,今天可以不用来现场吗?”

      “唔?”她的脸本来就想再加上一副大大的口罩,除了眼睛以外什么部分都露不出来,“我认真思考了下,不能放弃任何一次可以让我学习的机会。”阿桃嗡声嗡气道。

      “大闺女,你听我的,那不值得。”王耀真心诚意道:“你看我们这儿,除了任勇沫还有哪个女的干外勤?脱发,精神病,心律不齐,哦,对于你们女孩子来说,月经不齐——乖,你听王哥的,回家去吧。”

      明明才26就硬把自己往老叫的人的人,大概也只有王耀吧。

      阿桃叹了口气,坚定地冲他摇了摇头,脸不改色的迈了进去。

      “过来帮我搬尸/体。”亚瑟头也没抬,“这是我们组里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你不是要证明给我看你能当一个好警察吗?”

      “没人能仗着性/别或身份搞特殊待遇,你也一样。”

      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用劲抬起了担架,和任法医一起向外挪动。这个担架随后又要被送到车子里装进裹/尸袋,到法医室去解剖。不敢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然后由于过门口时迈了门槛动作过大,从担架上落下了一支苍白的手。

      小姑娘死死盯着在手腕上的纹身,熟悉的花纹让她感到头晕目眩。

      “等一下!能,先放下她吗?”她叫道。

      “怎么了!”在外屋勘察的马修和阿尔循着声音望来,就看见刚来的实习生,奋不顾身的把白布一撤——

      布下面的,赫然是她无比熟识的人——

      与她朝夕相处了三年的舍友之一!

      询问室。

      到这里才第4天而已,就被领进入了这里,她内心叹着气,估计全警局也只有我一个人吧。

      “你最后一次见到被害人是什么时候?”王耀眯了眯眼睛,通常来说想找到尸/源,有时候警/方会花很大功夫,但是在案发现场就被认出来的就比较少见。

      “昨天下午,”小姑娘明显是被吓坏了,她的手一直在那里抖。

      马修见状立刻从饮水机那里接来了一杯滚烫的热水,递给了她。

      “谢谢,”阿桃小口小口地吞着水,回忆道,“昨天下午我去宿舍拿东西的时候还碰见了她,”

      “确定是她本人吗?”

      “对,虽然玛丽她对我的态度一直很差,但昨天回去的时候我还跟她说了几句,拿了书我就走了。”

      “没想到,今天就。”

      阿桃沉默下来,咬着唇一言不发。

      “今天凌晨一点至三点的时候你在哪里?”王耀内心叹了口气,但还是要按照程序录完口供。

      “在一家24小时店里,我去那里打小时工。”她乖乖答。

      “那么晚的时间你去打工啊?”马修很疑惑,先不说一个女性那么晚在店里,就连他一个大男人在带着木仓的情况下,也不敢独自守着一家24小时店,尤其是在凌晨的时候。

      “哎?不是我一个人啊,店长也在的,一个星期也就这一天,店长以前帮了我很多,所以我就答应了。”她急急忙忙摆手,恐怕两个人误会了什么。

      “好了,感谢你的配合。”马修停止了记录,与王耀对视了一眼达成了一致。

      他刚迈出审讯室门没多久,就被早在等在一边的警员一把抓住了。

      “王队!又有案子!是N大!”

      “啊,又来?”他抬头望望外面黑云压城的场面,内心暗道麻烦了,一个沙子,一个水最能干扰他们的视线。

      王耀赶到现场的时候,雨已经越下越大了。

      尸/体位于行政楼三层外的平台上。技术部门的同事们已经在现场忙碌了。两个正在拍照,一个穿着雨衣的技术人员四肢伏在地上勘查。死者为女性。尸/体呈俯卧状,头南脚北。从身形及裸露在外的皮肤看,死者年龄不大。几个法医正在收拾工具,王耀拍了拍亚瑟:“怎么样?”

      “典型的高坠。初步估计,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9点至今日凌晨3点之间。死亡原因为颅脑损伤以及大面积内脏破裂导致的内出血。其他的需要解剖后才能确定。”

      亚瑟看他微微皱起眉头,解释道:“昨晚突然降温了,只能暂时估计一个大致的死亡时间范围。回去我们抓紧干,争取尽快出结果。”

      王耀不好意思地笑笑:“辛苦了。”

      “不行,没用了。”伏在地上勘查的警察突然站起身来,他抬起头来看着铁灰色的天空,密集的雨点正如幕布般落下,“雨太大,基本上没什么勘查价值了。”

      王耀也抬起头,这座高24层的办公楼在雨中静静地伫立着。几乎每个窗口都闪烁着或疑惑或恐惧或兴奋的目光。他扫视着在窗口张望的人群,不由得有些眩晕了。

      当这个女孩从楼上坠下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感觉眩晕呢?

      ————

      “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这两起案子之间有关联。”伊万翻来覆去的把报告看了又看,重复次数过多差点就把它们揉烂了。

      “两个人身上的财物都没有人动过的痕迹,看起来不像因财杀/人。”

      “据第1起案件被害人的男友说,他们关系很和睦,坠楼案目前并没有男友。”阿尔点点头。

      “尸/体检验结果表明,两个死者的陈旧性破裂,但没有当晚发生过行为的痕迹。"随队法医亚瑟也表态。

      “嘀一一”的一声响起,把沉思中的王耀惊醒了。

      “小姑娘的嫌疑洗清楚了,她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出动了。”接受到弗朗西斯的消息后,他露出了一个案子发生以来第一个艰难的笑容。

      “那要不要跟着我呀?”阿尔弗雷德兴冲冲的举手。第一次!有女队员!其实老早就对全是男人的重案组不满了。

      他闪着小星星的眼神,迅速的被人打断了。

      “快算了吧,就你?”伊万日常嘲讽,“你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吗?还带别人?”

      “停一一”亚瑟被他们吵得脑仁疼,“让王耀来决定吧。”他将视线偏转过去。

      “呐,你目前跟着我和马修吧,阿尔和伊万这两个人怎么说呢?从本性上来说太过莽撞。我可不想你被他们带坏。”王耀对她笑得温和,但他的眼瞳里却毫无笑意。

      “啊!我知道了!”少女连忙点头。

      他们在N大分开了,王耀和马修他们一组,主要是去宿舍查查有什么蛛丝马迹。

      而阿尔和伊万他们,则是先去了教务处。

      “咦?我的门禁卡呢,我明明记得就放在这里的?”王耀和马修在女生宿舍楼底下做着登记,毕竟男生没有许可,是不能轻易进出女生宿舍的。

      阿桃翻遍了全身上下,终于在她随身携带的包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了它。

      奇怪啊,我的门禁卡一向不放在这里啊。

      她喃喃道。

      在通过门禁机器的时候出现了问题,小姑娘尝试了各种办法,但是绿灯就是不亮。

      “难道消磁了?”王耀与阿桃面面相觑。

      “不可能的啊,我昨天回来的时候还能用,而且他们说这张卡是永久性的,因为里面换了个新芯片。”阿桃百思不得其解。

      “嗨,我从阿姨那边拿来了一张备用的,可以直接进到你们宿舍。”马修从值班室跑出来道。

      阿桃的宿舍是那种大套间,三个人共用一个客厅和卫生间。

      现在两个房间的门都紧紧锁着,只有小姑娘房间一个人的门是开着的。

      没办法,他们只能先检查除了两个房间剩下的地方。

      在检查的过程中,他们也从中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一根直直的黑色长发。

      王耀小心翼翼地沙发上把它用镊子提起出来,再放回证务袋。

      “我们是三人间啊,除了我以外她们两个都是欧/洲人啊?这个头发长度跟我也不像,应该不是我的。”王耀瞅瞅旁边的小姑娘,毕竟她的头发带点弯曲,不可能全是直的样子。

      “咦?耀,过来看一下,卫生间里有血迹!”马修兴奋道。

      “是吗!”他似乎看到了破案的曙光。

      “那,那个,应该是我的。”阿桃小声的跟他们解释道,“可能不小心滴在了这里吧。”

      王耀感到了一阵失望,但他还是坚持把那血提了回去。

      “如果那张卡片真的有问题的话,我昨天进门的时候就把它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着急去了厕所,可能我的舍友把它换了也说不定?”小姑娘摸着下巴道,“啊对了,昨天我回来的时候那两个门都紧闭着,但是有玛丽的声音,所以我就跟她说了几句我收拾完书就走了。”

      “这么说来,你并没有真正见到她,是吗?”

      马修一一地把所有的工具收回到侦查箱里,由于蹲的时间太久了,抬起来的时候他感到头晕目眩,还好旁边的小姑娘机灵的靠了过来,一把扯住了他。

      “是的,没错,我是没有看见她的人,但是有她的声音啊?”

      不会吧,她越想越害怕,“难道我当时回去的时候,凶手跟玛丽就在同一个屋子里?”

      “binggo,”王耀打了一个响指,很满意小姑娘对案件的灵敏度,“应该就是这样。”

      “那为什么她最后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呢?”

      “这就要问凶手本人了。”马修淡淡道。

      “啊,对了,我跟你说,马修上次来校园还是一起连/环杀/人案,那个时候他同凶手住在同一个宿舍里,比这次的情况还要惊险。”王耀哈哈笑着说。

      “王耀!”

      “哎呀哎呀生气了?抱歉我不会再说了。”王耀把手伸起来做投降状。

      另一方面,在教务处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消息后,阿尔跟伊万沮丧的走了出来。

      “这个死老头子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就是火大!”他瞧着四下没人,快速的往教务处擦的明亮亮的玻璃门上踹了一脚。

      “喂喂喂,”伊万无奈地按着眉头。

      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跟这种人做了三年的搭档?

      “要不咱们去图书馆看一看?”阿尔建议说,“说不定这里有爆出什么出乎意料的的事。”

      图书馆里能有什么好料啊?但是目前他们也不能在这里瞎晃悠,于是他略一点头,赞同了二缺的提议。

      然而,掏出了两个人的照片以后,图书管理员表示他并没有太大的印象,鬼使神差般的,阿尔掏出了一张手机在相册里,找了一张小姑娘进入警局的正面照的照片给她看。

      “咦?这个亚/裔小姑娘我认识啊。每天雷打不动的从7点一直坐在这里,直到坐到晚上闭馆。”每天坐在这里的管理员显然对这样认真用功的好孩子有印象,况且在一群欧/洲人里面,她的黑发棕眸显得特别的显眼。

      “啊,对了警官,不是我八卦,但是我听说,”她神秘兮兮地说,“这个小姑娘风平不太好的样子呢,有人说,她经常坐豪车出校门,还勾引有男友的人。”

      没有证据就能这么说?伊万简直对这种八婆服了,他过来就想拉人走。

      “你们别不信!空穴来风肯定有一定依据的!”阿姨看见他们冷漠的表情,“啊对了!前天闭馆的时候,我看见她在门口和别人吵架。”

      “为什么吵?”

      “吵什么内容?”他俩异口同声问。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个男生过来把另一个女生拉走了,后来知道那个女生叫玛丽。”

      这时天空忽然响起了一阵闷闷的响声,乌云也聚集过来,沉重地压在他们的心上,“果然吗。”

      “和她脱不了干系。”伊万蠕动了嘴唇道。

      和王耀他们说笑着下来,在快到大门那里的时候,有一个瘦弱的女性弯着身子过来,路过走在边上的阿桃时用力撞了她一下。

      “啊!”这个力道撞击之大,使得她差一点就跌倒了,好在王耀及时的用胳膊护住了小姑娘。

      “没事没事,谢谢王队。”阿桃立马借力站好,“咱们走吧。”她小声说。

      她的表情又恢复成了波澜不惊,好像什么事都不能将少女惊吓到一样。

      王耀奇怪的想,从第一天看见她入队来这小姑娘身上就有一种与人隔隔不入的气息。

      “今天晚上戏剧社有表演,你要不要来?”一条短信出现在了手机里。

      阿桃的手机长期处于静音状态,所以熟悉的人一般给她发短信,有急事才会给她打电话。

      “什么剧?”她的手指在屏幕上移动了半天,回道。

      “架空历史剧,还有点儿爱情因素,最后男主角把女主角的头给砍了。”对方迅速回。

      这算哪门子历史剧,这他/妈是恐怖片吧???

      “有时间我就去,七点的场?不会演的是路易十六和玛丽吧?”阿桃坐在马修的车子里,在颠簸的大型代步机器上打着字,“不,是玛丽和小桑松。”

      从某种意义上,还真是一一

      “ok,给你准备了vip席。”

      “收到。爱你哟~”

      ————

      王耀和马修停好了车,又马不停蹄地朝着痕检室跑去。

      交完了材料出来,就发现了大厅里闹轰轰的。有尖锐的女高音从那个方向传来一一

      “出了什么事?”马修随手抓住了一个跟他们迎面走来的警员问。

      “嗨还不是那个毒/杀案的男方父母吗,那个彪悍大妈,朝着你们队的新来的照面泼了杯咖啡!”

      新来的一一?

      王耀的瞳孔缩了缩,拔腿就跑。这速度比起他每年都要通过的测试跑也不相上下。

      “我说啊,您声音能不能小声一点,吵得我耳朵疼。”阿桃伸手又扯了一张抽纸覆在自己的脸上。真想用手堵住自己的耳朵,但是想了又想有些不太礼貌。

      得,就刚走到大厅的功夫就被人泼了一杯咖啡,还好里面的液体早就凉了,不然的话破相是免不了得。

      “啊?臭丫头怎么说话呢你!”看见她一副与你无关的样子,女人就更想来气,又把声量提高了两倍。

      “你勾引我们家亨利!还把我们的儿媳妇儿给害死了!泼咖啡简直太便宜你了,我就应该直接上去泼硫酸!”她咬牙道。

      “哎哎哎,过分了啊,现在我们是法/制社会,要讲证据的哦,没有证据,你们不能乱说。”阿尔弗雷德带着秋天的寒气跑了进来。

      “不然告你们诽/谤。”伊万淡定补充。

      他和伊万起了个眼色,脸上带着友好的微笑,把夫妻俩请进了一队的会议室。

      “咦,您说的亨利,莫不是那个200斤的大胖子?胖得连腰带也系不住的那个?上学期成绩倒数第3哈。”小姑娘头也不回,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大妈,在整理自己的头发。

      “哈???”明显对这个语气词透露出的不屑感到生气,她出离恼怒了。这就是学霸对学渣赤裸裸的鄙视。

      “不好意思,我先笑一会儿。”阿尔从档案那里翻出了亨利的长相。

      他看着连眼睛都被肥肉挤小的面庞笑出了声,肩膀一颤一颤的。

      “按照正常人的审美来说,应该不会有女孩子喜欢你们一一儿子的,除非他愿意减肥。”伊万吞下了肥猪的字眼,他可不想因为这样吃一记警告。

      大妈撸了撸袖子,准备展开新一轮的攻势。

      “我们纳/税人出钱养你们,但是你们的破案速度也太慢了吧。”亨利的父亲按住了愤怒的妻子,示意交换话语权。“不好意思,我们的破案黄金期间是三天,现在才第2天而已,请您不要着急。”

      王耀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不着急?我儿媳妇分明是被臭丫头害/死的!凶/手就在眼前,你们还包庇她!”

      “有任何事可以跟我们说,但是凡事都要讲证据。啊,对了,听说你们家住在?”

      “你管我们家住在哪里!她肯定是因为贪图我们家的钱,所以才挑拨离间我家亨利跟玛丽之间的关系!”大妈又叫骂道。

      “那个一一”小姑娘举手示意说,“我不贪图钱财,钱对我来说就能用就行。再说了,只有玛丽才会看上你家儿子,”

      她指了指会议室里的重/案组队员,“放着这么多优质资源不找,找你们家儿子,哎呀呀,反正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说完还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会议室里顿时爆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大笑,连亚瑟也扬起了嘴角。

      “咳咳咳,”马修咳了两下,让为首的笑得差点喘不过来气的阿尔弗雷德停下他的行为。

      “富春城是吧,”王耀从脑海中搜罗了出来。“不好意思,它是我们家族开发的地盘。”

      贪图钱财的说法被人死死按在了地下。

      “什?那你们来看看这些图片。”不管说什么都被反驳回来的亨利父亲落了面子,他讪笑,“就是她勾/引亨利的照片。”

      技术员弗朗西斯接过来认真看了,“都是p的,手法还不错,不过和哥哥比还差了点。”他点评。

      “所以,请吧。”王耀打了个手势,“妨碍警/局正常工作也是一种罪,你们不想进去吧?”他微笑着,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猛兽的气息。

      “出门左转不送!”阿尔弗雷德拉长了声调。

      最后夫妇俩不见了刚进警局的嚣张跋扈,灰溜灰溜走了出去。

      ————

      “我的神,我的爱人!你看到了,你全看到了!他沉沦,他跌倒。你们一再嘲笑,须知,他跌倒在高于你们的上方……” 一个男声在帷幕前放声朗诵。

      “太无聊了,”小姑娘小声跟旁边的安宁说。

      安宁就是上次给她出漫展化妆的姑娘,她俩是铁打的友情,这次也是她邀请阿桃过来的。

      “这种剧情一一噫一一”安宁配合做了个寒噤的动作。

      临近午夜,全剧的高潮即将来临。

      舞台上是诡异的蓝光,配乐是单调的钢琴。面目狰狞的刽/子手拿着一把斧子缓缓步入舞台。缓慢而恐怖的音乐回荡在剧场里,令人悸动的鼓点悄然奏响。

      全场观众屏气凝息。

      小桑松伏在玛丽旁边,表达内心痛苦的纠结。

      用了表演效果,戏剧社并没有使用断头台,而是直接干脆粗暴地用了斧子。

      随着桑松疯狂的舞蹈,台下的观众也紧张万分,情侣们不由自主地紧紧拉住彼此的手。

      阿桃却感到异样。

      台上那个舞蹈的人看起来有点奇怪。

      虽然她不懂舞蹈,但是也看得出他简直是在胡乱动作,完全没有美感和韵律可言。

      台上的桑松结束了舞蹈,举起了寒光凛凛的斧子一一

      全场发出不约而同的惊呼。

      他用斧头在玛丽的脖子上比画了一下,随即高高举起,用力砍下!

      全场观众发出尖叫,随即是热烈的掌声。

      阿桃的心却狂跳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

      舞台上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息,演员们望着玛丽流出的血呆住了。

      那不是假人!

      是真人!

      第三个受害者出现了。

      剧场里的人已经跑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地的矿泉水瓶、食品包装袋、踩烂的鲜花和几只跑丢的鞋子。

      空旷的舞台显得硕大无比。一具无头女/尸静静地躺在小车上,身边是几个警察和一群神色紧张的校保卫处干事。

      “我天呐。”王耀依稀记得今天好像是他第二次说了这句话以及第三次进入了N大。

      “你好,我是安宁。”站在小姑娘旁边的御姐打扮的人发言了,她留着超级利落的短发,与吓得花容失色的戏剧社成员相比,她俩十分淡定的站在了旁边,身为新人的阿桃还仔细查看了一番剧场。这两个人是异类中的异类。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王耀叹了口气。

      被顶替的男主角也在厕所被人发现了。他后脑勺上被人用重物袭击了一下,满脸都是血。

      “王队!在水箱里发现了这个!”一名警员举着一个纯白色的塑料袋,朝他跑了过来。

      “好,”第3个案子总算有一点证据了,他振作了精神。

      一个鉴定人员掏出了手套戴上,小心翼翼的把它打开来看了看,是一顶黑色的假发。我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王耀的记忆飞速旋转起来。

      最大的问题在于:作案动机究竟是什么?

      亚瑟用笔不耐烦的敲出了一段杂音,像他的心此时的一样,烦得很一一

      这是最最困扰警/方的问题。对于一般命案,如果能够推断出凶/手的作案动机,那么侦查工作就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可是N大这三起命/案的被/害人之间毫无瓜葛。除了集中在法学院和经济系之外,死/者的背景和社会关系也毫无相似之处和交叉点。这使得侦破工作无从下手,只能把重点放在外围,希望能有一点蛛丝马迹可寻。然而,这是一个非常浩繁复杂的任务,短期内找出线索的可能性很小。

      另一个问题是:还会不会死人了?

      这是校方更为关注的问题。警/方的目标是破案,而学校的目标则是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出来结果了!”一名鉴证科人员欢呼出声,顿时哗啦啦的涌上一大堆警员。

      “这个头发上面的DNA与我们库里目前所拥有的都不符合,但是跟那顶头套上面的来源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不在犯罪人员记录之内。王耀摸了摸下巴,越发感到这个案子离奇起来,但是第1起跟第3起可以并案了。

      “20分钟后开案情分析会,让大家都准备一下,对了那个新来的也要叫上。”他拉住了一个过路的探员吩咐说。

      “从我们所掌握的来看,可以知道的是,坠楼案发生时间是在第1起之前。第三起案子尚且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凶手是一个男人。”繁多的照片被人一一贴在了白板上,上面的人早已失去了鲜活的生命。

      “如果这是一起连环案的话,第一起发生的案子往往是最特殊最有意义的。”阿尔弗雷德表态说。

      “可能是因为她的死才刺激了凶/手,让他有了不该有的想法。”他用黑笔在板上画来画去,做了一个简要的分析图。

      “从监控探头可以看出,在玛丽离开学校的前一天下午有一个身材娇小的人跟她一起进了宿舍,这个人很狡猾,在监控探头下看不清她的脸。那根DNA头发的主人也是她。”

      这绝对与本案有关。亚瑟死命地揉着太阳穴,却不经意地发现新来的在发呆。

      这种情况下还能发个呆,真是服了。不过这姑娘一进入警局就是这种大案子,运气真不好。

      “你在干什么?”他敲了敲桌子,不满道,“我在想这个人会不会是一个男人啊?”

      小姑娘指了指拍摄的不太清晰的照片道。

      “哈?”亚瑟感觉这个女生大概是被吓得口不择言了,“男生会有这么长的头发吗?”

      “可以有啊,我去买一顶假发戴上就行。”阿桃还比划了一下她的头顶,好像现在就带上了一顶一样。

      “那头发上的DNA怎么说?”王耀干脆停下来了思考,双手抱肩反问道。

      “有的假发是用真发做的啊?”小姑娘抬起了头,发现大家都盯着她看,她不由蜷缩了一下身体。

      “继续。”伊万的眼睛亮了一下,督促道。

      “我发现这个人的走路姿势很奇怪,他很像不由自主地弓着腰。而且脚尖微微朝外好像有一点外八。”

      “外八字脚怎么了?”阿尔凑了过来,“据我对大部分男生的观察来看,凡是脚码大的人就容易外八。”

      “你这个没有科学依据啊。”亚瑟嗤之以鼻,“哎,我还有关键最重要的一点,”阿桃笑眯眯地竖起了一根手指,“因为在前几天的时候,我碰见过他!”

      “什么?”伊万惊道,她就这么简单的跟犯人打了个照面?

      “啥?”阿尔弗雷德不由得把身体往前往前再往前,他本来就趴在桌子上,这样使他的姿势更加滑稽了。

      “你在哪儿见过他?”马修也惊讶出声了。

      “你忘了吗?就前几天一起去宿舍故意撞我的那个女孩子。”

      “是她?”王耀纠结了半天,还是把她改成了他。

      “对啊,很简单嘛,因为他的身上散发的是一股男士香水味,虽然可能女生也会喷男士香水吧,但是我觉得这个概率不会太大,而且他撞我的时候还顺机踩了我一脚,这个我注意到了,她是外八,女生外八这个可就不常见了。”

      “噫?”王耀和马修面面相觑,两个当事人并没有发现那个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他就是穿了小号的鞋子?”

      “最最关键的证据是一一我不小心蹭到了胸,平坦一片!绝对是男孩子!”她眯起眼睛笑了笑,里面充满了狡黠的意味。

      “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我们学校的,而且是一个身材纤细的男生。”阿桃斩钉截铁道。

      “行吧,让他们先秘密调查一下。”王耀点点头,简明概要说了一些无非是“注意安全”之类的陈词滥调。

      散会后,阿尔拉着伊万在餐厅嘀咕,“我总觉得这个姑娘很奇怪,一进来就是大案而且跟她有关,这个几率低到很小很小哎。”

      伊万展开了报纸,一幅不想搭理可又不得不回的样子,“嗯,然后呢?”

      看见搭档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出离恼怒了,“我有一种奇妙的预感一一如果不抓住凶手的话,下一个,不,受害人会有她!”

      人在情绪得不到控制的情况下,往往会提高声调,阿尔弗雷德也不例外。

      “嗯,她是指我吗?”端着餐盘一脸迷茫找座位的阿桃寻音而来,她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他们对面。

      “嘛,我也有这种感觉。”

      “怎么说?”伊万也来了兴趣,他把报纸整整齐齐的折好,加入了话题。

      “嗯,怎么说呢?”她双手支撑着下巴道,“女孩子的直觉。”

      嗨,这说的跟没说一个样啊。阿尔弗雷德又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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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刑警系列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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