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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

  •   阿黛丽娅给韦斯莱兄弟带的礼物是在美国的魔法集市上买到的一对微型记录纽扣,银色的外壳上刻着循环往复的魔纹。只需要用手指轻轻一按纽扣,就可以录下现场的情况。

      不过,和麻瓜的摄像机不同的是,这副纽扣可以完完全全录下当时的场景:从声音、气味,再到触觉,回放这段场景时,就像在冥想盆里观看记忆一样清晰。冥想盆依赖于人的记忆,而纽扣记录下的场景绝对客观。

      “棒极了!”乔治说,“我们可以把它悄悄放在铂西房间里,自从他当上学生会主席后,就整天神神秘秘的,不让我们进他的房间。”

      弗雷德和乔治给阿黛丽娅带了两本书,一本关于星象图的绘制,另一本则是讲埃及魔文的。阿黛丽娅对这份礼物很满意。

      今天的天气似乎不太好,火车越往前开,天色越阴沉,车厢里的气温也越来越冷。

      阿黛丽娅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她转过头去,看见车窗上结了一层银白的霜。

      才九月份,这太反常了,她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几个车厢之外传来惊恐的尖叫声。

      然后寒意越来越近,整个车厢像是陷进了一团阴冷的沼泽里,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高大的、带着漆黑兜帽的阴影飘了进来,带来一股腐朽的潮气。

      那种感觉让阿黛丽娅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她看见一张和自己很像的、冷冰冰的男人的脸,灰蓝色的眼睛冷漠得像冰一样。男人的嘴一张一合,在说:“阿黛丽娅,我和你母亲也是为了你好。”

      “阿黛丽娅,阿黛丽娅!”

      阿黛丽娅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四肢发软,正在急促地喘气。弗雷德抽出魔杖,在旁边点着了两团火,乔治蹲在地上,正在用手搓她僵冷的手心。

      “你刚刚昏迷了一小会,”乔治对她笑了一下,表情显得有点僵硬,“是摄魂怪,这群阿兹卡班的看守上火车来了,真是见鬼。”

      “给,”弗雷德递过来一只巧克力蛙,“卢平教授说,吃点巧克力会好一些。”

      摄魂怪,那就难怪了,阿黛丽娅在书上看过,它们吸走一切快乐,让人想起最悲伤或最恐惧的记忆。

      阿黛丽娅捉住想从她手心逃走的巧克力蛙,边吃边含含糊糊地问:“卢平教授是谁?”

      “是我们的新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他看起来人不错,”乔治说,“至少比上学期那个强多了。”

      吃了三只巧克力蛙后,阿黛丽娅觉得好多了,于是他们三个围成一团,开始玩爆炸牌。

      弗雷德和乔治的这副牌已经很旧了,每张牌背后都印着一座火山,就算只是把它拿在手上,火山灰也在一刻不停地往外飘,很快落满了整个包厢。

      韦斯莱兄弟显然有意宽慰她,因为阿黛丽娅发现自己每一把都赢。乔治的头发被炸得四楞八叉,弗雷德的脸被炸黑了,但是他们两个谁也不在乎。

      “再来一把,”弗雷德伸手拍掉巫师袍上的银色火山灰,快活地说,“妈妈不想让我们带这副爆炸牌来上学,她说这太容易把周围的一切都搞得灰扑扑的,非常难洗,你是怎么把它偷/渡出来的,兄弟?”

      “我塞进一堆袜子里了,用斗篷包着,”乔治说,“她昨天刚洗干净所有的衣服,所以她不会再检查一遍。”

      弗雷德做了个鬼脸:“是个好主意,但是袜子上一定糟透了——这副牌到哪里,就把哪里弄得全是灰。”

      “你说得对,”乔治轻快而若无其事地说,“所以我用的是你的袜子和斗篷。”

      弗雷德从座位上跳起来,牌掉到了地上,立刻发出一声炸响,但是弗雷德的咆哮比这更响亮:“你说什么?!”

      他们扭打成一团,用魔杖乒乒乓乓地敲对方的头,最后阿黛丽娅不得不介入,以确保弗雷德不会把乔治扔出窗外。

      “好了,男孩们,”她努力息事宁人,“只需要一个清洁魔咒。”

      “这是原则问题,”弗雷德忿忿地扭头对乔治说,“你来施清洁咒。”

      “当然了,”乔治把歪到肩膀上的领口正回来,回答他,“我又没说不干。”

      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同时笑起来,阿黛丽娅也笑了,她觉得周身暖洋洋的,方才的寒冷全都不见了。

      火车到了霍格沃茨,阿黛丽娅去卫生间换好黑色的魔法袍,再给自己身上和车厢里都施了一个清理一新,随后拖着龙皮行李箱快活地跳下火车。

      她和乔治、弗雷德,还有李乔丹挤进一驾马车,周围乱糟糟的,有许多一暑假没有见面的小巫师在探头和彼此打招呼。

      到了大厅,阿黛丽娅终于和自己在格兰芬多的朋友们告别,走向拉文克劳的长桌。

      “阿黛丽娅,好久不见!”她的室友贝蒂冲她招招手,“我在马车上叫你,但你没看见我。”

      “人太多了。”阿黛丽娅抱歉地说。

      “没关系,”贝蒂推了推眼镜,“你的暑假过得怎么样?我写天文学论文的时侯想查查星象图的变化,所以我这两个月一直都在看相关的书,我简直想死霍格沃茨的图书馆了!”

      “我学了些新的魔文,非常有趣,”阿黛丽娅边听邓布利多校长讲话,边把一块焦糖布丁塞进嘴里,“晚上回去我可以实验给你看。”

      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几乎人人都在讨论暑假的学习成果,还有人激动地掏出随身携带的书,指着某一页和同伴争论起来。

      “真不错,”贝蒂说,“这学期周末要一起去图书馆吗?要备考OWLs了。”

      “唔,我还没定下来,”阿黛丽娅说,“要问问乔治和弗雷德周末的安排。”

      “你们今年还要去禁林夜游吗?”贝蒂小心地指了指台上,“听说小天狼星布莱克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了,城堡里来了摄魂怪,这太危险了,不是吗?”

      “确实,”阿黛丽娅说,“也许我们今年就在城堡里游荡?只是要小心费尔奇。”

      “惊人的冒险精神,”贝蒂感叹,“你在这种时候完全不像个拉文克劳,真像个格兰芬多。”

      “因为那真的很有趣!”阿黛丽娅的眼睛闪亮亮的。

      “好吧,阿黛丽娅,”贝蒂叹息着说,“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好好复习吧,我知道你在太多数课上都很聪明,但是至少花一点精力在魔药课上,不然斯内普教授决不会让你过的。”

      “梅林啊……”阿黛丽娅悄悄看了一眼教授的席位,牙疼似地说,“我觉得这不能完全算是我的错,也许我被什么人诅咒了,是诅咒限制了我的魔药水平。”

      “得了吧,”贝蒂提醒她,“上学期期末,你把魔药洒在了斯内普教授的袍子上,还烧了个洞,这也算诅咒吗?”

      算不算诅咒不知道,但阿黛丽娅能肯定的是,斯内普教授绝对很记仇。因此,她在这学期的第一节魔药课上格外小心。

      拉文克劳五年级的魔药课和格兰芬多在一起上,阿黛丽娅和贝蒂、乔治、弗雷德四个人坐在一起,分头处理材料。

      弗雷德一边把蜻蜓的翅膀磨成粉,一边悄声说:“我想我们还是得找个时间去一趟禁林,我想捡点萤石,它们能让烟花爆炸起来更亮。”

      “没错,”乔治赞同,“现在的费力拔烟火只有金色、紫色和红色三种颜色,我们至少需要做出五种颜色。”

      阿黛丽娅一边听,一边处理甲虫的眼珠。它们糟透了,圆滚滚、黏糊糊的,里面流动着黏稠的汁液,手感非常诡异,阿黛丽娅必须极其小心,才能让它们不在桌面上滚来滚去。

      很不幸的是,阿黛丽娅的动手能力也糟透了,她能快速捋清魔法史漫长而无聊的年表,理解古代魔文诘屈聱牙的名词与概念,变形课和魔咒课成绩也很好,但是一到魔药课,那些乱七八糟的材料和流程总是折磨得她够呛。她的理论没有丝毫问题,但是动手的过程中总是能出点不大不小的差错。

      比如现在。

      阿黛丽娅不小心用多了力气,手里的小银刀直接穿透了甲虫的眼珠,磕在桌上。里头的汁液像是一股水箭一样,径直飙上天花板。

      “哇……”乔治叹息着说,“我不得不说——”

      “这真的挺高的。”弗雷德接上。

      阿黛丽娅小心地维持着端坐的姿势,鹌鹑似的偷偷往天花板一瞥。虽然魔药教室在地下室,但是天花板并不低矮,恰恰相反,即使乔治站在弗雷德的肩膀上,再尽力举高手臂,也碰不到天花板(他们曾经偷偷试过)。

      高高的天花板上,现在有了一摊污渍。

      “救命……”阿黛丽娅用气声说,“我们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吗?你们什么也没看见?”

      贝蒂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眼睛像是抽筋了一样,对着阿黛丽娅眨了两下。

      “恐怕不行,舒尔茨小姐。”斯内普教授阴森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呜——”拉汽笛。
    霍格沃茨特快就要开动了,请乘客们多多收藏和评论哦~(握着火车方向盘的鸽子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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