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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竹林篇】马儿发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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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主仆2人油盐不进,势必要夺走丛生。
赵真转而邪魅一笑道:“我读书少,是个文盲,不知如何夸赞你,是我的错。不过,真不是我不想让你此马。是此马你根本无法驾驭。”
曾诠一脸不屑的看向赵真,经他一说,求胜心切,她从赵真手里抢过马绳,道:“这有何难!”
说罢,曾诠一个飞身,跨.上丛生。
马儿丛生木然的看向前方,纹丝不动。就在曾诠自以为能够驾驭,一脸得意,她颐指气使的望着赵真道:“这就是你说的无法驾驭?哈哈,也不过如此嘛。”
赵真笃定曾诠心高气傲,不会善了,故意言语激她一番,就让她乖乖上马。他见女子得意忘形,依旧不语,只是淡淡的笑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曾诠一时技痒,她爱马成狂,自认为这天底下就没有她征服不了的马。此刻,她举起鞭子,朝马背轻轻掠过,马儿丛生立即从睡眼惺忪的状态变得暴躁亢奋起来,它原地蹦跃着,大声嘶鸣,极力想要把马背上的女子甩下去......
曾诠被马儿颠簸起落,她已没了之前的气势,原本红润的面颊慢慢的变了颜色。此刻,她面如土色的抓紧马绳,摇摇欲坠间想要寻到脚踏,却记起来这马儿根本没有马鞍!也没有脚踏!
这种散养的马,她第一次尝试,就如此狼狈。
曾诠按照自己平日驯马的姿态,劲量的调整姿态,不至于被摔落下马儿。只是曾诠感知到,这匹马与平日她所驾驭过的所有马是不一样的,这马一身傲骨,很是难训!
饶是她苦苦挣扎许久,马儿丛生依旧亢奋且暴躁的蹦来蹦去,赵真一脸笑意的看向曾诠。倒不是真的想去整她,只是这女子不知天高地厚屡屡动手伤人,应该教训。其次是赵真平素对马儿丛生宠溺有佳,只可拿食物诱导,又怎么会拿鞭子随意抽打。
赵真心头默默叫好,他站开了些,背靠着酒楼的红柱子前,他双手环抱着,一脸看戏的模样。
那白衣少年不如何时,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少年的剑锋已经抵在赵真的脖颈处,厉声恐吓道:“你笑什么,还不快让你的马停下来!”
赵真只觉脖颈凉意丝滑,他用手指轻轻拨开靠近的剑锋道:“少侠,我真的无能无力啊,这马儿速来野惯了,从未被人鞭打过,今日它受到此辱,必定是气急发作了!”
白衣少年眼角划过一丝冷意,他将剑锋轻轻落下,附在赵真的耳畔,冷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杀了你的这匹马!”
赵真转而看向白衣少年,惊觉他说话不似玩笑,立即抓住他握剑的手,道:“不可以。”
白衣少年低头看向赵真抓着自己的手,他用左掌狠辣的势要劈开捆缚的双手,赵真吃痛但还是执着不放,白衣少年握剑的手忽然发力,就要向赵真刺去。
赵真反应及时,立即收手回撤,他堵在少年的身前,距离少年不过一臂之间。见少年举着剑就要朝丛生刺去,赵真连忙大喊一声:“丛生!红萝卜!快跑!”
丛生似乎受到某种暗示,它停止乱蹦乱跳,像一只离了弦的箭一样,飞速的向前冲去。连带着马背上的曾诠也差点被晃下马身,她极力的想要稳住马儿,却不曾想这马儿不但不能受训,还拖着她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向城门的方向跑去。
白衣少年反应慢了些,便见到曾诠被托着渐行渐远。他转身一脸阴云的看向赵真,道:“你想死吗?”
赵真见丛生跑远,这才松口气,又见白衣少年剑锋正指向自己。他连忙嬉皮笑脸道:“少侠,不急不急,我们一起寻过去,定能找到女英雄!”
白衣少年思忖片刻,道:“你若是敢耍什么花招,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赵真强撑的扯上一丝笑意,故作镇定道:“少侠,放心,你不要那么严肃嘛。不就是找人,好说好说的......”
此刻赵真想起之前木河鱼曾说过,这个母老虎是常胜将军之女,嚣张跋扈的恶名家喻户晓。看到她身边的少年也是如此狠辣,想来若不能寻到此女,必然大祸临头。
赵真忍不住抬了抬眉宇,马儿丛生野性难训,此间他与马儿也是敢建立不久的稳定关系。若真让他想丛生能跑到什么地方,无外乎就是竹林宅邸的马厩,亦或者是竹林后面的山峦。
马厩里有今早给它预备的鲜草,后山有它喜欢的风景和美食。
但另一方面,赵真想到:竹林宅邸除了家主季林,以及木河鱼,一众哑奴外,从未有外人来过。此间突发状况,曾诠虽然跋扈,但好歹是个女子,由着丛生乱跑乱跳,难保不摔下来落个伤残。思及于此,赵真打定主意,就去竹林宅邸。
若是家主在季林的话,带外人入林,他若不悦,那么就任凭他处罚一番,总会消气的。
白衣少年见赵真似乎在犹疑着什么,他一脸不悦道:“还不快点!磨蹭什么!”
赵真点了点头,道:“少侠,我怀疑马儿去跑出王都了,你是不是会轻功?”
白衣少年不解他为何此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赵真道:“既如此,那你的轻功可以飞檐走壁,能否拖带上我,我们这样也行的快一点,救人也能更快一点!”
白衣少年一脸嫌弃,但他最终还是应承下来,眼下他时刻惦记着曾诠的安危,就是让他带上一筐子的屎,他也愿意。
赵真个头与他一般无二,虽不是习武之身,但好似有军营的影子。白衣少年猛然抓起赵真的腰腹,向前方发力,赵真顿然觉得身轻如燕一般,飞身起来.....一只脚如蜻蜓点水一般,在屋顶的瓦片上游走。
赵真扭过头看向一脸严肃的少年,想到此人若是同木河鱼打起来,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但他这一身绝妙的轻功好像要比木河鱼更加纯熟,若是逃跑的话,必定是一流的。
推算今日若是家主季林在竹林,那么木河鱼必然相伴左右。即使曾诠被救下后,如果和这个少年向他发难,他也有人可以撑腰。若是今日家主季林不在竹林,那么一众哑奴不是这两人的对手,要制住他们,还需要一些临时起意的想法。
赵真此刻心中拜了几拜,虽不知该拜诸天神佛的哪一位,但他希望路过的神仙能听到他的心声:祈求路过的神仙,季林和木河鱼一定要在竹林啊!
行至城门前,白衣少年丢开他,向前面的城门士兵问道:“你们刚才可见一个女子和一匹马吗?”
守城士兵见白衣少年器宇轩昂,很是不凡,又见常年伴随在曾诠身边,一个士兵便连忙笑意盈盈道:“是的,有一匹马,马上面的姑娘,我们一看是曾诠小姐,所以我们也没有拦!”
那个回答的士兵觉得自己好像拍对了马屁,一脸谄媚的看向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冷哼一声,骂道:“蠢货。”
守城士兵不解为何白衣少年骂人,但他看到白衣少年身后的赵真,就毅然决然的认为刚才说的“蠢货”肯定是后面那个细皮嫩肉的家伙。
士兵装腔作势的走到赵真身旁,学着白衣少年的模样,对着赵真道:“蠢货,说你呢!”
赵真无语的摇了摇头,连他都能听出来的弦外之音,这守城的士兵却是个丈二和尚。他轻轻拍了拍士兵的肩头道:“嗯,蠢货,告辞了!”
说罢,赵真站定在白衣少年的身旁,任由少年抓举着他的腰腹,向城外奔去。一溜烟的功夫,他们二人的身影已经远去。
士兵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脸感叹道:“唉,世道艰辛,蠢货太多。像我这么聪明的人,真的是太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