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生如夏花》一片云尘

42、契约

　　钟离接受了夏妮丝和迪卢克的酒，对他来说璃月并不常见蒲公英酒，毕竟这样的一瓶酒在璃月可是天价，有时候也是有价无市。对钟离来说，虽然他从来不注意价格，但想买还是有些困难的，毕竟有些餐馆还会将酒兑水，对于喝过最好的他来说，这些酒并不能入他的眼。
　　“所以你是来感谢我对你的庇护？”钟离并没有因为是两个小孩而小觑他们，岩神顿了顿，“现在的你不需要我的庇护。”
　　“已经有人能够更好庇护你了。”
　　和以往不同的回答，虽然夏妮丝有些惊讶，但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迪卢克在这一轮回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的实力，看得出他比之前要强上很多。但夏妮丝也没有想到他的力量能和岩神相并肩。
　　如果说世间什么是最可靠的，那可能是摩拉克斯的盾了，但现在迪卢克对女孩的保护也丝毫不差。
　　“那还是要谢谢钟离大人，您辛苦啦。”夏妮丝感谢道，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她已经让商家把账单寄给克里普斯了，毕竟钟离大人吃饭做事从来都不带摩拉。
　　“嗯……”钟离微微点头，女孩倒是很符合自己的意，这可能也是为什么自己会给予女孩庇护的原因之一吧。或许，自己给予她庇护的并不是这一世。
　　人有轮回，古代有这么一说法，就算是钟离也不可置否。万物归于天理，若是天理想要，任何都有可能因此而发生。更何况，新的“天理”可能就在这里。
　　“所以我很好奇，你想要一个怎么样的世界？”钟离放下酒杯，看向一旁的男孩。旧天理的时代过去了，钟离虽不多评论祂的做法，但其实他对此是有意见的，不论是过去天理的命令还是未来天理想要做的。所以他甚至做好了放弃神位的打算。是时候休息了，不论新的天理是如何想的，岩神都打算在一段时间后隐退了。当责任变成了负担，千百年间消耗了不仅是精力还有兴致与激情，这位古老的神明想要将这世间重新还给人们自己。
　　“世界并不是我想要而变成什么样子的。”迪卢克淡淡回答道，夏妮丝似乎在那双红色的眸子中看到了些许金色。
　　“而是它本身应该有的样子。”男孩说完后就开始给夏妮丝喂食了。钟离不喜欢海鲜，所以桌子上大多是山珍。厨师的手艺也不错，和酒庄的手艺不同，但两人也吃得津津有味。
　　“那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定一个契约？”钟离若有所思道。
　　“可以。”男孩点点头，“看在照顾夏妮丝的份上。”
　　“那我还真是荣幸了。”这位总是表情波澜不变的岩神露出了一个微微的笑容。这句话由他来说没有一点嘲讽的意思。
　　留在七星那里的其实是岩神的壳子，或者说是分身。这对神来说是一种小手段，而真正的岩神则喜欢用钟离的形态体验人的生活。这种与自己子民近距离接触，感受他们的悲喜，看到他们生死的常事百态让岩神更加轻松。
　　岩神和迪卢克似乎并没有再深入交谈下去，而是吃完了这一餐。说书人在屏风前讲述着岩王帝君的故事。看着钟离神态不变的样子，想必这位岩神自己也已经听过很多遍了。
　　是不是听世人对自己的夸赞也别有一番风味？
　　“有些地方夸张了。”岩神似乎看出了夏妮丝所想。
　　“难道不是不及万分之一吗？”夏妮丝想着自己看过的史诗记载，当年的战役可以说是十分惨烈。比起蒙德，现今还有尚存但对人也稍友善的魔神狼王，璃月的神可还是依靠岩神的力量被封印在了深海以及地底。或许这位岩神也不善杀生，所以选择了这样的形式。
　　“谬赞了。”
　　“所以有些事确有其事？那些挖掘的小吃？提笔的牌匾之类的？”
　　“……嗯”钟离喝了口酒，没有答话。
　　有些是一些人的春秋笔法了，其实有时候想来自己的黑历史还是蛮有趣的。就是有点说不出口。
　　“如果对璃月有什么游玩的地方，我倒是提供点思路。”岩神岔开了话题。
　　迪卢克顺势夹了一块肉塞进了夏妮丝的嘴里。虽然他不讨厌夏妮丝好奇岩神的经历，但还是更喜欢对方的视线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一顿饭的时间很快，两人结束饭局后就准备打道回府，回到克里普斯定的旅店。这位老爷最近正在忙着商谈的事情，就让小两只自己去玩了，有需要的话就将帐记在自己上面，到时候老爷都给报销。
　　于是迪卢克只要看见夏妮丝喜欢的小玩意就会买下来。对他来说只要夏妮丝开心就行。璃月的商人也知道从蒙德来了位莱艮芬德的小少爷，而且花钱很爽气。有不少人就动了些坏心思。但奇特的是，只要动坏心思的人，会被这位小少爷一眼就看出，再也不会来光顾了，而且商铺的信誉也一降再降。在这种迎仙和送仙典仪期间失信的商人，估计这一年的生意也会很惨淡吧。
　　“所以夏妮丝有什么想问我的吗？”男孩拉着女孩走在璃月的大街上问道，“夏妮丝应该认识那位岩王帝君的。”而且看情况，夏妮丝和这位摩拉克斯应该很熟悉了，否则也不会拥有契约的力量。
　　“是的。”夏妮丝点点头，然后想了想组织语言，“我感觉迪卢克好像什么都知道……反而不知道问什么了。”
　　“你可以慢慢来。”男孩笑着道，“只要夏妮丝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回答。”
　　“所以迪卢克……你现在拥有神的力量了吗？”夏妮丝深呼一口气，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迪卢克看向天边的云彩，“我放弃了，神的位置。”
　　“唉？”夏妮丝惊讶的看着对方。
　　两人停在了路边。
　　“有没有兴趣听故事？”男孩顿了顿，“我过去的故事。”
　　“其实并不想和夏妮丝说实话的，因为夏妮丝一定会担心。但我觉得，夏妮丝拥有选择知道的权利。”
　　“因为我想告诉夏妮丝，你有多努力我们才能像现在一样在一起。”
　　“而且我希望夏妮丝能知道，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弱点，而是我要守护的对象。所以不论我身份如何，我们都是平等的。”
　　“我想和夏妮丝一起幸福的走向永远。”
　　夏妮丝望进对方红色的眼眸之中，那里有淡淡的金色，里面似乎有着无穷星光，好似会把人吸进去一样。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胆怯的人，否则也不会坚持到现在。而且已经过去的故事，她可能会感到悲伤、心痛，但更重要的是未来。
　　她会接受他所有的过去，会为过去他的奋斗而感动，也会为现在他的温柔而动心。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是迪卢克，那个她想要获得幸福的人。
　　“好。”女孩点点头。
　　“我想知道全部的故事，不管悲伤也好、痛苦也罢，因为那些过去，才有了今天的我们。”
　　“而且我也明白了，不管是不是我的自私，原来我追求的幸福从来都不光是迪卢克的，应该是迪卢克和我一起的。”
　　“并不是自私。”男孩摇摇头，“是夏妮丝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所以我们要拥有彼此的幸福。”
　　“你是神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作者有话说

　　你是上帝给我的仁慈。
这章写得很纠结，因为前后分开写的，所以思绪有点断了。按道理，迪卢克不会和别人说他自己的事情，从暗夜英雄就可以看出来是个独立暗中搞定一切的人，但是瞒着夏妮丝肯定也不行……如果夏妮丝问了他肯定会说的，反正最后就这么呈现出来了。哎orz
本来想把上个轮回的事放番外的，感觉这里可以直接出，所以之后可能有点碎玻璃，但未来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