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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章圆五 ...

  •   啪!

      声音可谓是非常响脆,不光是花卿没反应过来,其他几个人也怔怔的看着尤聿怀。

      尤聿怀甩了甩手,旁若无人。轻吸一口气,反手又是一巴掌。

      于池亏是坐在椅子上,不然定被扇个趔趄。

      宋云:“灵均,这... ”

      尤聿怀松了松手腕,回首看着呆住的几个人,“没事。”

      说完尤聿怀转回视线去看于池的脸,薄红毫无。

      “呵,说吧,你是谁。”

      几个人恍然大悟,十年效忠如何说叛就叛,这个人根本不是于池!

      假于池笑了笑,吐出一口血沫子,“哈哈,竟然被你看出来了。”

      宋云眉目难遏的怒意,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道:“他人呢。”

      假于池:“早就死了。”

      宋云咽下一口浊烫之气,堪堪扶住了旁边木椅站稳身子。

      尤聿怀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即开口道:“若我没猜错,于池当日就已经因火药爆炸身亡了罢。”

      假于池:“不错,他死了,我剥了他的面皮。”

      菀乘惊道:“什么?!”

      花卿回想起了当日的情形,火药是于池在屋内引爆的,而自己还未迈入屋子,就喷出的热浪掀起撞晕过去。如此大的力量,于池定是当场身亡...又怎么会仅仅手臂受伤...

      尤聿怀轻出一口气,转身朝向李瑁:“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是谁了。”

      李瑁已经被眼前一番震得宛如霜打野草,无措的伫立在那。

      “韩...韩道尊,你怎能...”

      尤聿怀没等李瑁再说,直接拔出亲卫的腰上的刀,架到韩时旻的脖子上,“你失手了,城南也失手了。你若真想杀死寿王,应该留下一人去赴会,其余人来行刺,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时旻顶着于池的脸,发出狰狞地哂笑声:“哈哈哈,我只想要他的血,复活我的孩子们。”

      尤聿怀蓦地一震,李瑁也是行尸药引?倘若他安然无恙到了长安...

      韩时旻梗着脖子扭向李瑁,嘶声喊着:“你不愿意永生吗?我可以助你夺得这天下?有何不可?”

      李瑁整个肩膀都在颤抖,兀自解释着:“不...我不要...”

      尤聿怀手上用力,刀刃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肉,“说,余党还有多少人,长安是谁与你们暗中联系。”

      韩时旻轻笑一声,“你不会知道的。”

      话音未落,韩时旻猛的将脖颈扭向刀刃,瞬间鲜血四溢,沾了尤聿怀一身。

      李瑁跌坐在地上,双手颤抖不止。

      长清刚要上前去探韩时旻的气息,被尤聿怀抬手拦住。

      尤聿怀:“穷途末路之人。”

      长清:“嗯。”

      尤聿怀转身将刀扔给亲卫,“给他松绑,检查身上是否有书信、物件。”

      “是。”

      宋云随即叫下人清扫,自己坐在木椅上久久未出声。

      “太尉,这个人身上只有一枚铜牌,不知道图案是何意。荒庙的六人除了暗镖之外,身上别无它物。”

      尤聿怀接过铜牌,最上面刻着一轮弯月,下方是浪状缺口图案。

      记忆中,无为楼刺客所用的匕首也有同样月牙的雕纹。

      尤聿怀随即将铜牌递给花卿,“阿卿,你可认得。”

      花卿:“这是汤行的东西,是无为楼掌使的调令牌,一般只用在调遣内阁高级刺客。”

      “唔...那看来无为楼确实没什么人了。”

      花卿发出微声叹息,轻道:“无为楼的调令,有阴阳两块。”

      尤聿怀抬眼注视着花卿手中的牌子,沉声道:“另外一枚在... ”

      花卿:“我也不知。”

      几个人都露出担忧的神色,如若调令不在益州,那么按照他们的计划,李瑁此刻应该在京城......

      尤聿怀忽然问了一个问题:“这块令牌,如何使用?”

      花卿顿了顿,“可以直接吩咐人去差遣,或者将弯月符挂在一城东南处的城墙,见者就会前往据点确认。江南西道、黔中和剑南十五州都可用此法。”

      尤聿怀:“三道十五州内阁刺客有多少人?”

      花卿:“有...千余人,你是想... ”

      尤聿怀点点头,将牌子交给了菀乘,“汤行死了,消息估计还没传出益州,今夜就派人送信到江南西和黔中,告诉他们圣旨不日便达,先点兵候着。”

      说完又好似喃喃自语:“千人...日防夜放也是防不住的。”

      长清闻言忽然出声:“明日就送他得走。”

      尤聿怀:“嗯。”

      长清:“但他...到了长安岂不是... ”

      “无碍,服下玉石粉末吧,陛下已经准他回京了。”

      尤聿怀感觉到怅然,众人各自散时,单独留住了长清。

      “让花卿跟你一同回长安。”

      长清闻言不解道:“他?”

      “我到时候再跟他说,长安若是存在无为楼余孽,他也好帮你斡旋,等我将这烂摊子收了再回去找你们。”

      长清不置可否,将裳摆掀起坐下,伸手去倒茶。

      “我倒不觉得他能乖乖跟我走,你俩什么关系,这么关心他死活。”

      尤聿怀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抄起身旁盘子里的果子朝他掷去,“明知故问。”

      长清:“我就知道你一天没个正形,先生知道了如何是好,他都一把白胡子了,你领个男媳妇给他?他不活活气死。”

      尤聿怀笑了笑:“你若说这话报复我,就不必了。”

      长清被人看穿了目的,清了清嗓子,“你可知道是谁在陛下耳边日日煽风,要把那废物弄回长安的。”

      尤聿怀睨了他一眼。“武惠妃。”

      长清奇道:“这你都知道?你也开天眼了?”

      尤聿怀啧了一声:“之前在邛州,在地下的用了十年的鬼身,是武惠妃的弟弟。”

      长清:“什么?!!”

      尤聿怀放低声音:“那枚令牌很可能就在她手上,只不过这一切只是推测,她受宠多年,何等荣华富贵没有?造反定是不敢的,别的就不知道了。”

      长清叹道:“你这么一说这位花兄弟跟我回去倒是有点子必要的。”

      尤聿怀:“...... ”

      随即长清起身,拿着刚才尤聿怀扔过来的果子,又扔了回去,“你可好好说啊,别他不答应,我还得绑他。”

      “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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