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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章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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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门口的人都别动，再去几个人去搜。”
“是。”
尤聿怀补充道：“优先搜女子,人都带到前堂来。”
江臣：“是...”
片刻，老老少少十余人都被拉到了前堂。
尤聿怀摸摸下巴，踱步在人群面前逐一审视。片刻，走到一人面前停下。
“你叫什么。”
“曾福...”
“你生的倒是秀气，抬头。”
小厮颤抖着，求助的望向江臣和张守珪。
江臣为难道：“御史...你”
尤聿怀笑了笑道：“罢了，张都督，可否让我去你房里看看。”
张守珪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幺蛾子，挥了挥手，示意江臣带他去。
不一会儿，尤聿怀怀里抱着香炉回到大堂，将香炉扔到曾福面前，十分玩味道：“你身上的味道和这香炉熏的香一模一样，刚才江臣说，这整座府，只有都督房里熏，你作何解释。”
张守珪不明所以，怒道：“什么意思？”
尤聿怀：“张都督今晚可同娘子行了房事？”
张守珪怒中带臊，道：“行了。”
“尸体有没有痕迹可以一会找女眷来查看，曾福身上有没有痕迹，可以现在就看。”
张守珪一拍桌子，吼道：“什么？！”
在场众人哗然，江臣惊诧的望着尤聿怀，御史怎么...
曾福眼看旁边几个人就要过来动手，身子一跃就朝院墙奔去。
“抓住他！”
花卿捡起地上的香炉，奋然发力，正中曾福的腿弯处，逃跑的人一个踉跄，就被后来的几个亲兵按在了地上。
张守珪此刻的脸色已经可以用五彩缤纷形容，尤聿怀礼貌的笑了笑，作出请的手势。
张守珪：“说！你..”
“都督...小人一时糊涂，贪图钱财。”
尤聿怀提醒道：“是吗，你一个下人，哪得的这迷魂熏香，使上叫都督都分不清男女？”
张守珪一屁股跌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花卿皱着眉头，几个时辰前那屋里确实是女子身线不错...难道是无为楼的妆画技法...
“我...我确实不知道..夫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
“你只是受人吩咐，负责装扮成夫人？你既是不知，刚才跑什么？那夫人的尸体是谁丢出来的？！”
话音未落，曾福就掏出一颗药往嘴里送，花卿眼疾手快，一把遏住了他的手腕。
尤聿怀缓步走到曾福身前，嗤道：“倒是熟练，谁派你来的。”
曾福把头侧向一边，缄口不言。
花卿走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尤聿怀会意，随即吩咐人去搜曾福的房间。
果不其然，人皮面具和遮挡男子□□的皮具皆在。
“你是无为楼的人？”
张守珪闻言惊愕的抬起头，道：“什么？！”
花卿丢开药丸，蹲下轻声道：“无为楼的男妓，任务暴露，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只是这边塞地界，无为楼的势力渗透不足，若你坦诚交代，保你一条命，不成问题。”
曾福惊愕的看着花卿，难道眼前这个人...
随即曾福交代了一切，包括如何掩人耳目、传递消息、囚禁张氏。至于张氏的死亡，其实是意外，曾福回到地窖时发现她已经跑了，失手将她刺死在假山旁...
张守珪奋然起身拔出亲卫的刀，就朝曾福砍去，尤聿怀快步止住了他的动作，道：“还有用处，张都督要顾全大局。”
“哼！”
尤聿怀：“既然如此，真相大白，都督尽快将夫人下葬了吧。”
张守珪看着眼前桀骜不羁的年轻人，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好一会儿才答应道：“江臣，送尤御史回去。”
“是。”
花卿：“难道汤行先我们一步到这了？”
尤聿怀思考片刻，道：“应该不会，否则怎么可能用这种不痛不痒的手段。”
花卿：“嗯。”
天还未亮，侍卫就来报说张都督请尤御史去校场点兵，尤聿怀知道这老东西是认可自己了，便起身穿衣裳。
花卿睁开睡意惺忪的双眼，问道：“怎么，又出事了？”
尤聿怀穿好外袍，俯身轻声道：“老东西想折腾我，去校场看点兵。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儿，醒了再过来。”
花卿还要起身，就被尤聿怀按了回去：“听御史的话。”
尤聿怀打着哈欠随着亲兵来到了校场。
张守珪气色不太好，阴沉个脸站在那。尤聿怀过去问好：“张都督真是尽忠职守，在下佩服。”
“哼，听说尤御史使得一手好刀，特意请你来指点将士们。”
尤聿怀皮笑肉不笑，心道：早知道让花卿过来了。
“怎么，你不行？”
尤聿怀礼貌行礼，转变语气，冷道：“如何不行。”
张守珪定是不会亲自跟他比试，于是叫来了江臣和几个刀术好的士兵。
尤聿怀轻笑：“这一个还不够，一起来三个？张都督太抬举我了。”
“哼，我不会占人便宜，你挑一个。”
尤聿怀轻轻点了一下江臣，道：“挑个面熟的。”
剑拔弩张，两人站在校场两端，身旁士兵叫嚷着口号。
“你说这小白脸御史竟然选江臣，他可真有眼光，我押两个。”
“咦，我赌小白脸赢，你看长得那高高大大的，肯定厉害着。”
“我也来我也来，我赌江臣...”
“得罪了，尤御史。”
江臣最先开始了动作，一记横扫朝着尤聿怀过来。与此同时，后者步伐变换，十分轻易就躲开了攻势。
江臣的路子明显是大开大合的不羁打法，一挥一劈都十分有力。
尤聿怀连连躲了几下，很快就发现了其弱点所在，江臣虽然力气大，却难掩招式的弱点。若此劈砍招式，会尽数将前胸和腋下要害之处暴露给敌人。
长刀放横，迎面抵挡住了极有力的劈砍，避其锋芒的同时，刀刃随即顺势滑向江臣颈间。
“你输了。”
江臣眼底一抹讶异，随即后退一步躬身行礼：“是，尤御史刀术卓绝，在下认输。”
后方的士兵一阵唏嘘，输家不服的从袖里往出掏银子。
张守珪在一旁鼓掌喝道：“尤御史真是文韬武略，请换了衣服移步军中大营。”
尤聿怀把刀丢给了江臣，笑道：“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