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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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仁低下头开始酝酿情绪，他伸手用力捏住自己大腿根处的肉，让眼泪在眼睛中打转，接着他抬起头牵住谢思勉的右手，另一只手在桌肚内寻找些什么。
只间路仁眼角发红，圆圆的眼睛里集聚着一小洼泪水，鼻翼微颤，嘴角微微下拉，他小心翼翼地用着只有谢思勉能听清的声音颤抖着开口：“谢哥我知道我高一没学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提升成绩。”
看路仁这副模样，谢思勉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说得重了，明明是自己主动提出要帮路仁学习的，结果看到卷子就劝人去找个班上，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谢思勉撇开眼不敢看路仁，心里想着该说些什么才能挽回刚刚说出口的话。
路仁看谢思勉撇过眼，以为他迟疑了，不想带自己学习了，他从桌肚里摸出一个温热的甜豆包递给谢思勉，“我请你吃甜豆包，带我学习吧谢哥。”
通过路仁几天的观察，谢思勉很喜欢吃甜豆包，所以他今天特地让阿姨蒸了好几笼带到学校，用来讨好谢思勉。
谢思勉接过甜豆包放在洁净的纸巾上，继续想怎么才能跟路仁说他不是那个意思，他继续沉默。
谢思勉接下来了，有戏！
路仁不等谢思勉说话，直接将装着甜豆包的纸袋从桌肚里拽出来，握着谢思勉的手微微收紧，他信誓旦旦地说：“谢哥，只要你答应我，我以后甜豆包管够！”
谢思勉笑了，笑得很浅，若不是看他眼角弯了一下根本不知道他有在笑，“成交。”说完接过纸袋放在桌子上。
好耶！路仁心里的小人高兴地蹦起来，这下他的成绩应该是有救了。
后座还以为前面这两个人在演什么戏，拿出一个包子伸到谢思勉面前：“我有包子，演话剧可以带我一个吗？”
路仁放下谢思勉的手，转身看着后座同学正色道：“今天的双人剧已经演完了，明天请早。”
“那行吧。”后座收回他的萝卜粉条馅包子，低下头开始吃起来。
谢思勉往路仁这边倾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路仁，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果然，我就知道同桌你不会言而无信的。”路仁伸手又从桌肚里拿出一个蛋黄流沙包吃起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完赶紧订正试卷！”吴姐将十班同学训斥一番后就回办公室去了，早读仍旧是学生们自己上自习。
路仁在背单词，谢思勉则是在思考该用什么方法帮路仁提高成绩。
上午三节英语课，吴姐每节课都要夸路仁一次，在她看来这种以学霸带学渣学习的方式似乎略有成效，她不求班里后几名的学生学习有多好，只要最后能有个学上就行。
下午的辅导课，吴姐将班级学习成绩比较好的学生叫到办公室谈话，询问一下他们的意见，结果所有学生都差不多以自己能力不足怕是没办法帮助他人的理由，委婉地拒绝了吴姐的想法。
吴姐的学习计划就只能就此作罢。
语文老师也来表扬了一番路仁，在她眼里没有差生，只要肯认真学习就一定能有所成就。
数学老师什么都没说，只告诉同学们不要偏科，要全面发展。
午休刚过，小三门的卷子就被放在了讲台上。
不出所料，路仁物化生三门加一起还不到60分，早知道结果的路仁心里仍然有些郁闷，他三门加一起还没有谢思勉一个化学后卷的分高。
愁人啊。
路仁将头靠在窗框上开始愣神。
谢思勉见路仁在发呆，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别溜号了，物理老师来讲评卷子了。”
“好。”
临放学前，路仁加上了谢思勉的微信，谢思勉主动要求的，说是如果路仁有什么弄不懂的问题就发到微信上问他。
路仁一脸激动地看着谢思勉，心里恨不得冲上去亲他一口。
有个学霸同桌真好。
路仁今天接到了路母打来的电话，说这周六晚上来校门口接他，江家因为江兴文的事要请路家人吃饭。
“我跟你爸还在C省，周六凌晨才能赶回去，到时候张叔会去接你的。”路母顿了顿，“张叔你还记得吧。”
不，路仁他不记得。
在短暂的沉默后，路母叹口气接着说：“你站在校门口的收发室前面，张叔认得你。”
“知道了，妈，你早点休息，睡得太晚就不美了。”
闻城私立高中的走读生九点半下晚自习，在校生则是十点，路仁回到家洗完澡也就刚十点，还能刷一小会论坛在睡觉。
以前他可没这个条件，他们村过九点就断电，第二天早上八点来电，每家每户都是早睡早起。
路仁开始刷学校论坛，谢思勉的帖子正飘在第一个：这次摸底考第一名又是谢思勉，听说超出第二名二十多分
2L：膜拜学霸
16L：你们在这是从哪里看的？这次摸底考试不是没有榜吗？
回复16L：怎么会不排呢，教导处早都弄好表格了，只是没告诉我们而已。
52L：听说这次路仁交卷了诶，考的也还行，差不多倒50名吧。
回复52L：倒五十名就算不错？天啊你不会是全校倒第二吧！
...
路仁看了两个帖子感觉没意思，现在他的灵魂想睡觉，可他的身体对他说我还能熬。
于是他打开了微信，开始研究起这个聊天APP的用法。
原身的手机在小树林里摔坏了，路仁手里这个是新手机，微信界面上只有三个聊天框，路母，三人小群，还有新加上的谢思勉。
谢思勉的头像是微信初始的灰色小人。路仁正想看看谢思勉的个人信息，对方就给他谈来一条消息：“你明天带个结实的袋子吧，除了笔记以外，我这边还有几本全新的练习册拿给你。”
“好，你也到家了吗？”
“刚到没多久，你那边有高一的书吗？”
原身没有将书拿回家的习惯，赵行在他回学校的那他早上还问过他要不要把书拿去给教学楼里收拾卫生的阿姨。
“没。”路仁如实回答。
“那我先给你带第一册吧。”谢思勉回消息很快。
“好呀，我对同桌的感谢之情无以言表，不如从今往后你的早餐我都包了吧！”
“随你，我又不是为了这个。”
路仁嘿嘿一笑，退出微信界面，给做饭阿姨发了一条短信：阿姨，明天还要两笼甜豆包，外加两份红豆饼。
就这样，路仁用十五个甜豆包，一份红豆饼，一盒牛奶，换来了全校第一的全科笔记加专属指导，怎么想怎么值。
谢家的阿姨见大少爷搬着笔记上学还问了一句：“这些笔记不是要留给夫人的侄子吗？少爷把笔记拿走有跟夫人讲吗？”
“我的同学也蛮需要的，没跟妈讲。”谢思勉说完带着笔记上了车。
谢思勉还熬夜给路仁赶出一个小的计划表，上面清楚地写明了路仁每天要看多少知识点，第二天又该怎么复习。
路仁还给计划表上方写上一个标题：学渣逆袭计划
拿到资料的路仁抱着谢思勉的胳膊，轻声说：“学霸，我好爱你，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你给我的这些资料。”
谢思勉任由路仁抱着胳膊，没有将手抽出来。
后座看路仁抱着谢思勉的胳膊，递出一个猪肉包子：“二位今天是演学霸不要丢掉我吗？”
“不是！”路仁一把抢过递来的猪肉包子，狠狠咬上一口，“今天演强取豪夺猪肉包！”
“可恶啊，我的包子！”
路仁当晚就按照谢思勉的计划开始较为系统地学习高一的内容，前期的课比较简单，路仁一个晚上学得有点上头。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抬头一看书桌上的电子表显示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两点半。
路仁躺在床上，各科的知识点在他脑内乱窜，好不容易睡过去，结果就是第二天差点迟到。
路仁拿着两份煎饼果子冲出家门，好在出租屋离学校近，他三分钟就跑到了教室。
把一份煎饼递给谢思勉，他开始啃另一个。
“今天怎么差点来晚了？”谢思勉慢条斯理地啃着煎饼果子，哪怕离早读铃声响起还有两分钟，他也要一口一口地吃完早餐。
路仁就吃得很大口，听到谢思勉问他，囫囵开口：“窝咗天水wen了。”
“你昨天学得太晚了？”
路仁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结果他下一秒就因为吃得大口把油果子直接带了出来，带出的一部分配菜洒在校服上衣和裤子上。
“我去洗洗。”路仁将配菜抖在垃圾桶里，转身出门去男厕将冲冲落在身上的油渍。
等往教室走的时候，正巧遇到宋枫抱着英语作业火急火燎地朝男厕所跑来，“路仁，能不能帮我把英语作业送到办公室去，我突然有点肚子疼。”
“哦，好！”路仁一把接过英语作业就沿着楼梯前往四楼的教师办公室。
好在每位老师的座位上都有他们的姓名牌，路仁顺利地找到了班主任的座位，他将作业放在其他班作业的旁边后就转身回教室。
下楼的路上路仁跟班主任打了个照面，又被班主任拉回教师办公室领新的档案表。
闻城私立高中要将学生们的学籍输入全国联网的教育网中，想着学生们的信息可能有所改变，因此直接下发新的档案表让学生们重新填写。
吴姐最近对路仁的感官很好，班长又重因感冒请假，于是就把收档案表的重任交给路仁，“明天早读之前把档案表填好，统一交到路仁那里去。”
突然被安排任务的路仁有那么些许的开心，他现在也算是被老师关注的人了。
吴姐走到谢思勉的座位前往对着路仁说：“交之前帮老师把档案按照班级的学好排好，可以吗？”
“好的老师，保证完成任务！”路仁对吴姐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这天中午，依旧是四人组一起在食堂吃午餐，吃完饭后赵行非拉着米飞文去网吧体验今天新出的网游。
不想逃课的路仁就和谢思勉一起以散步般的速度往高二年部的教学楼走。
九月的闻城依旧很热，路仁在路上给他和谢思勉都买了一款新出的雪糕，用来解暑降温。
牛奶做得雪糕化得很快，热风一吹就化了二人一手，他们不得不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在那里吃完再走。
路仁正向谢思勉问有道题怎么解，也没注意身旁，结果手里的雪糕直接被楚思齐给拍飞出去，谢思勉手里的半根也没能幸免。
“楚思齐，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干！”思路被打断的路仁一蹦三尺高，上去就想给楚思齐一拳，拳头刚抬起来就立马落下。
我不能打人，不能做校霸。
路仁闭上眼在心中默念三句以后，睁开眼和善地看着楚思齐：“楚思齐，你有什么事你可以当面说，浪费食物是不好的行为。”说完指了指已经融成一滩的雪糕的尸体。
“我没事，我就想跟你打架。”楚思齐架着双手斜靠在树干上，朝路仁吹了个口哨。
“你没事你可以去追陈...”路仁一时忘记了女主的名字，“陈梦苒，你可以去追陈梦苒。”
“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楚思齐的语气中带着些气急败坏的意思，他忽然拍了一下脑袋，“怪不得你最近说要好好学习啊，陈梦苒喜欢学习好的，你说是不是又换着法吸引陈梦苒注意！”
“我发誓我不是！”路仁立刻伸出三根手指指着天发誓，“我要真的是为了陈梦苒学习的话，我次次考倒第一！”
“倒是你楚思齐，你居然连陈梦苒喜欢什么类型的都知道了，还说没追求她？”路仁反将一军，朝楚思齐问道。
楚思齐瞪了一眼路仁，“还不是因为...算了，没必要跟你讲。”
楚思齐转身就走，路仁追了两步：“雪糕怎么办？”
“再买一个呗，路少不会差这点钱吧？”
路仁快跑直接按住楚思齐的肩膀，“我的意思是让你把这两滩子给处理了。”
楚思齐扬手就想拒绝，回头后愣了几秒，最后带着满脸的不情愿开口：“我清理，现在就清理。”
晚上学习前，路仁照例刷十分钟论坛，在角落里发现一篇跟他和谢思勉都有关的帖子。
“自从路仁剃了光头后，我突然磕到了校霸×校霸，还有学霸×校霸。”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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