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发芽》玫瑰落下11瓣

8、【咒回】做梦也没想到下半辈子会和咒术师打交道（8）

　　含私设，原著向，睡前小脑洞。

　　其实我觉得与其说是乙女向，更不如说是设定了两个角色进入咒回的世界，切身体会这个故事的魅力所在。

　　// 作为一名咒术师，还得从学长带着你和上级对着干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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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你吃力地撑起身子，看到月谷正倚在你左手边的一把椅子上打着瞌睡，眼皮耷拉着，黑眼圈深得吓人好像很久没睡好。

　　“小嘉，你醒了。”月谷看到你睁开眼，探起身子语调欣喜地对你说，“感觉怎么样？”

　　你朝月谷笑着点点头。眼下这个场景莫名的熟悉，被带回高专醒来的那天，第一眼看到的人也是月谷，但是那时你对月谷完全可以用“恐怖”两个字眼来形容，没想到现在看到他，确是莫名的心安。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月谷温柔地询问道。

　　发生了什么... ？任务，特级，七海灰原硝子，断刀，致命一击，黑白的世界... 一瞬间，滚滚回忆涌进你的脑海，大脑胀的生疼。

　　“不要紧，你不要勉强自己，不用刻意回忆。”月谷迅速起身，用他那宽大的手掌温柔地抚摸你的后背。

　　你缓了一阵，悠悠开口道，“月谷学长，我都记得。”

　　“我们执行任务遇到了特级咒灵，在我快死的时候... 快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变了一个人... ”

　　月谷没有发声，只是站在你旁边聆听，温柔地脸庞像是你随时可以撤退的避风港。

　　“我好像变得很强大，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特级，但是我... 我... 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任何情绪也感受不到。”

　　“我看到月谷学长你进来了，我认得到你，记得我们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但是... ”

　　你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心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你不由得紧皱眉头蜷曲起身子。

　　*但是在那时的我看来，你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站在我眼前，你是死是活我都毫不在意。*

　　“没事的，没事的。”月谷把你的脑袋轻轻揽进自己怀里，温柔地抚摸起你的秀发。

　　“月谷学长，我到底... 到底这是怎么了？”你很害怕，颤颤巍巍地说。

　　“你好好休息，等你精神状态稳定了，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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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外，五条正倚在墙边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看到月谷出来，才幸灾乐祸地对他说，“哟，大善人，没杀她啊？”

　　月谷白了他一眼，一腔不开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治，”五条重新开口，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不少。“你要知道，和高层对着干是什么后果。”

　　月谷立在原地，眼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悟，你进去看她的时候小声一点，她刚刚睡下，你别吵醒她了。”说完，月谷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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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早在月谷抱着昏迷不醒的你回来的那一天，他就被夜娥叫去谈话了。

　　“治，究竟发生了什么？”夜娥没有寒暄，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是怎么击杀那只特级咒灵的？”

　　“不是我们击杀的。”月谷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不醒，我上前去正准备把她救出来的时候，突然受到那只特级咒灵的攻击昏死过去。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那只咒灵已经被杀掉了。”

　　夜娥皱眉，继续问道，“她没做任何反常的事吗？”

　　“没有。我倒下和再次睁眼时看到的她躺在地上的位置，姿势都没有变，所以我认为再此期间她没有醒来过。”

　　“按道理说和特级咒灵搏斗，不可能全身而退，但为什么你们两回来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这我就不知道了。”月谷平静地开口回答道，“还请老师调查一下附近是否出现未登记在录的特级咒术师？”

　　夜娥向后一倒靠在椅背上，两人之间的氛围陷入死一样的沉寂。终于，夜娥像是无招可施般站起身来，插着兜走到月谷面前细细打量起来。

　　“治，你的戒指呢？”夜娥冷声问道，“我记得你之前都戴在手上，怎么现在不戴了？”

　　月谷下意识地一哆嗦，两只手交叉着攥紧。“我把它放起来了，您知道，那枚戒指非常重要，我怕弄丢。”

　　夜娥不语，拍拍月谷的肩膀走出房门，临走前还似笑非笑地和月谷打着趣，“治，下次撒谎的时候，多练习一下别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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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你醒来，感觉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于是兴冲冲地跑去找月谷。

　　“小嘉，这个给你。”正当你往月谷房间走去，就迎面撞上了也来找你的月谷。他从自己身侧取下一把长刀，告诉你原来的咒具被毁坏了，就先拿这个训练。

　　“可是，这不是月谷学长的长刀吗？”你很疑惑地接过，想到以往月谷学长都是拿着一长一短两把刀作战，如今他把长刀给你，这会不会对他有影响？

　　“没事，其实我短刀用的更顺手一些。”月谷微微转身，示意你跟上去后山训练。

　　这一天过得非常平静，像往常一样除了训练，吃饭，没有任何其他事情发生。到了晚上，你和月谷在走廊上分别。

　　“那个... 等一下！”你在后面叫住月谷，有些焦急，“月谷学长，我想知道究竟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

　　月谷回头看着你，微弱的灯光撒在他脸上，明明如此温柔地脸庞此刻却显得非常无奈和心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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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谷告诉你，你因为被世人诅咒，如此庞大的人数理应将你整个灵魂吞噬变成咒灵，但你从小非常单纯，不问世事，人性的美让你的灵魂和诅咒发生剧烈对抗，最终被撕裂成两份，一份为人，一份为咒灵。在一般情况下，你感性，善良，以人的灵魂活动，但如果你遇到什么事丧失了共情能力，那么体内咒灵的灵魂便会控制你身体。所以无论怎样，你都还是你，拥有相同的容貌和相同的记忆，只是对事物托付的情感不同。而且，作为咒灵的你很好，不会乱杀人，甚至治好了他的伤。

　　“原来是这样... ”不知道是释然还是害怕，你的眼眶微微湿润。

　　“小嘉，答应我，除非你遇到危险，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咒灵的灵魂控制你的身体。”月谷显得非常担忧。确实，咒术界高层已经对他抱有怀疑，他不知道那些老头会设计出什么新的计划，是放任不管还是在背后捣鬼。总而言之，月谷认为，只要你的咒灵形态没被高层看到，那么他们就没有理由杀你。

　　你点点头，月谷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你在狂风巨浪的海面上漂流的一个可以容身的航帆。

　　“还有，小嘉，”月谷继续说，但声音变得异常悲哀和懊悔，“我曾经告诉过你，如果你成为咒术师的话，就能知道你们家的真相。现在，你想知道真相吗？”

　　你一听，拼命的点头。想到温柔地抱起你举高高的父亲，想到跟在你屁股后面把跌倒在地的你扶起的女仆，你心里一酸。

　　月谷告诉你，你的父亲在外人眼里确实是一个坏人，但对你却有发自内心的父爱。那些烧你家房子的人是各地自发组织起来的群众，因为不满你父亲的所作所为才做了那些事。

　　你呆呆地坐在原地，不知所措，思绪渐渐飘走。

　　“小嘉！积极调动你的情绪！”月谷在你身前蹲下，双手握住你的肩膀激动地说。他也害怕此刻的你会大脑一片空白，导致咒灵的灵魂占据你的身体。

　　可他不知道，你心里一瞬间爆发出的痛苦，悲伤，早已让你疲惫不堪，脑子里一团乱胡，更别提心如止水了。你站起身来，推开他搭在你肩上的双手，转身往房间走去。“月谷学长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无奈，月谷只好一个人孤零零地立在原地，目送着你走进房间。在你进门的最后一秒，他追上拉起你的手，非常认真地对你说，“小嘉，我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以后想去干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去守护你。”

　　你向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抽开手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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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你并不是埋怨月谷，只是脑子很乱很乱，乱到你好想逃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你的世界。

　　这个晚上你想了很多，也在这无尽的夜晚思考透彻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第二天，你的生物钟迫使你早早醒来，你惺惺松松地穿好衣服扎起马尾，拿起昨天月谷给你的长刀开门。

　　月谷在门外等你。

　　“月谷学长，”你抬起头，用最坚定的语气对他说，“我想好了。我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咒术师，帮助他人，拯救他人。像我这样的家室，我不求得到世人的原谅，但我想去救赎我的父亲，替他把身子的债能还一点是一点！”

　　月谷也没想到你会这么果断决绝，他欣慰地笑起来，摸了摸你的脑袋笑着说，“那么，作为同行，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