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发芽》玫瑰落下11瓣

14、【咒回】做梦也没想到下半辈子会和咒术师打交道（14）

　　含私设，原著向，睡前小脑洞。

　　其实我觉得与其说是乙女向，更不如说是设定了两个角色进入咒回的世界，切身体会这个故事的魅力所在。

　　// 重返咒术界，还得从你当起打工仔说起。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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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王姨一起从小木屋出来，就看到五条正和一大群村民围坐在一起，不知道聊些什么，气氛甚是欢快。

　　“惠子，你回来啦。”五条看到恢复人态的你，略有些惊讶却十分欣喜的挥着手打招呼。

　　“五条小妹夫，你还没和我们讲讲月谷那小子哪儿去了，怎么不和他妹妹一起回来？”隔壁张叔依旧那么八卦，拉着五条的手不放，非要问出个结果。五条听到这混乱的称呼也是脑子里转不过弯，一时语塞。

　　“小治遇到了一个互相很喜欢的女孩，一起去周游世界了。”你笑着上前去解释道，一把把五条拉了出来。

　　“啧啧啧月谷这小子，有了老婆就丢了妹妹。”村民们不仅替你打抱不平，“不过小嘉你别担心，和你老公好好过日子，等那小子回来我们替你收拾他！”

　　你吓得一个哆嗦，慌乱地解释自己和这白发男不是这种关系。

　　“惠子，这些村民都很淳朴啊，”临走时，五条小声对你说，“能在这个地方生活，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确实，没有社会的暗流涌动，这个地方就像世外桃源一般让人流连忘返。你看向五条，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此刻竟露出一丝苦笑。这个所谓“最强”的咒术师这些年来都扛起来什么担子，都经历过什么事，你不知道，但你能够感觉到，此时的五条早已不是高专时勇往无前的少年，他在用坚强的外表掩饰着自己内心残破不堪的内心。

　　你向王姨嘱咐说，和月谷的小木屋可以改造成书塾，然后便和五条向村民们道别。回去的路上，五条问你接下来想做什么，你沉思了好久，想到月谷信上所说的“生命的意义”，于是回答说，“我想花时间探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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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给你安排了一个假身份，叫夜羽嘉慧，并成功把你弄进了一家债务公司，成为了七海的同事。

　　“以后就拜托你啦！”五条笑眯眯地拍着七海的肩膀，然后又眼巴巴地贴上来，“如果你不想干了的话，记得来联系我哦~”，却不料七海白了他一眼，平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刚开始的时候你对工作非常生疏，好在有同事们的帮助，慢慢的你开始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中午，你照例邀请七海一起去吃饭，再次收到拒绝后便被其他同事们拉走了。

　　“嘉慧，七海前辈是个怪人，你不要去招惹他，”一个名叫小歌的女生说。

　　“就是就是，他整天都板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脸，说话也冷冰冰的，怪不得在这里没什么朋友就喜欢独来独往。”身边一个忘了叫什么名字的女生附和道。

　　你被她们拉进食堂坐下，周围便围上了一圈同事和你们共进午餐。

　　“嘉慧，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啊？模特吗？看你这张脸长的好生漂亮。”小歌笑眯眯地问你。

　　一时还没组织好语音怎么回答，就被对坐一个红发男接过了话语权，“就是，嘉慧那么漂亮，恐怕“妖女”见了都要逊色三分。”

　　“什么妖女不妖女的，嘉慧可是乖巧的人类，岂是那个邪恶的女魔头能媲美的？”斜对面一个长相猥琐的男生向你抛来媚眼。

　　“那女魔头只会玩弄人心，把那个叫月谷的咒术师都控制的服服帖帖的。”身边一个画着妖艳妆容的女生不屑地说。

　　“可是我听说月谷这名咒术师又帅又厉害，甘愿为她赴汤蹈火，没想到最后却落得个挫骨扬灰的下场。”小歌低眉悲伤地说。

　　“你懂什么，那男人就是个见色眼开的混蛋，也不是什么好人！”妖艳女激动的说。

　　你一听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强压着的怒火，蹭起身来转头就给了妖艳女一巴掌，“你见过月谷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他？！”

　　食堂里原本欢乐的气氛突然变得冰冷起来。眼看自己吃了亏，妖艳女贴上身来扬手就准备还你一巴掌，却不料被你结结实实地扼住手腕。

　　“道歉！”你冷冰冰地向她说，一反常态。“我让你向月谷道歉！”

　　身边的同事们冲上来把你们拉开，那些原本还骂着妖女的男士们见你那么激动，纷纷上前护着你冲妖艳女喊道：“让你道歉你就快道歉啊！”

　　妖艳女一看自己不得势，咒骂了一声就拔腿跑开了。

　　自那以后，妖艳女便在工作上处处刁难你，但你没有丝毫怨言依旧恪尽职守完成本职工作。身边的男同事经常有事没事就来和你搭话，时不时就会有人邀请你一起吃饭看电影，但你只是对他们丑恶的脸庞觉得恶心反胃，逐渐变成自己一个人行动。

　　突然有一天，你发现妖艳女看到你就跑，一改以前狂妄的状态。小歌告诉你，这是因为昨天下班的时候她被月谷叫去谈话，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妖艳女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眼神特别惊恐，嘴里还念念叨叨说着什么“男人都是狗东西”，总而言之，自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来招惹你了。

　　虽然你和七海在同一家公司里共事，但除了第一天把你领进来，其他时候基本上都没见过他。五条说把你托付给他，但其实你更多的是在自己和其他同事的帮助下摸爬滚打。

　　你决定下班后去找七海道声谢，刚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他把报纸盖在脑袋上仰着头靠在椅子上，显得很颓废。

　　“惠子，是你啊。有什么事吗？”七海示意你在隔壁沙发上坐下，自己也蹭起了身子。

　　“那个，我是来向七海学长道谢的。”你笑着说。

　　“哦，你是说那件事吗？我也是为我自己的学长打抱不平，你不必在意。”七海平淡地回答道。也是，对七海来说，你和他都是失去了最重要人的可怜虫，如果有一天听到公司有人大骂灰原的不是，那七海做的只会比你更夸张。

　　你心里一酸，眼神柔和了不少。“七海学长应该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吧。”想到小歌告诉你现在妖艳女成天战战兢兢的，你有些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七海推了推眼睛，语调不带任何起伏地说，“我只是让她这星期开总会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像你和月谷道歉，并且放弃她对你使的那些小手段，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你一惊，切身感受到七海身上的压迫感，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妖艳女会那么害怕了。

　　接下来，你的生活恢复正常，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有规律的进行着，时不时五条会给你发几条信息问你过得怎么样，但自把你托付给七海你们就再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他和咒术界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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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你和同组的成员们为了赶一个方案加班到很晚，走的时候，公司十分冷清，昏暗的走廊吊灯一闪一闪的，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你一个人从楼梯口往下走，突然看到小歌瘫倒在眼前的墙角，面色惊恐，浑身是血。你拔开腿向她冲过去，蹲下身想要唤醒她，却发现小歌早已没了呼吸。你心里一沉，虽说自己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但小歌算是对你最好的人了。如今她死在了你面前，你心里再次感受到无比的悲伤。

　　环顾四周，气氛肃杀得可怕。是什么导致了小歌的死亡？你集中精神感受着。突然，眼前蹿出一只丑恶的生物，向你径直发起攻击。是咒灵！你迅速做出反应往旁边一跳，正准备开异瞳发动进攻，咒灵却先一步在你面前被斩杀。

　　是七海。只见他一身干练地挥刀而下，挡在你面前再一次拔除咒灵。

　　“保护好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准开异瞳，别暴露。”七海向你丢下一把长刀，是你在高专的时候见过的一把普通咒具。“五条在你刚进公司的时候拿给我的。”说完，便转身冲出了大门。

　　你把小歌轻轻放在走廊边，抱起刀站起来，决定先去搜寻一下公司还有没有遇难的人们。

　　“...救命...”不远处一阵哀嚎声传来，你迅速跑去。是妖艳女，她正被一只如人一样大的咒灵拖着腿，怎么挣扎也摆脱不掉。

　　你拔刀，肌肉记忆般上前朝着咒灵砍下，在没开异瞳的情况下，战况有些艰难，但好在最后还是成功拔除了咒灵救下妖艳女。

　　“你...究竟是什么人？”妖艳女被吓得眼里泛起泪光，颤颤巍巍地问。

　　你不理她，收刀准备继续往前走，却不料妖艳女一扑抱住你的脚踝，嚎啕大哭道，“求求你，不要抛下我！我错了，我不该说月谷的坏话，不该和你作对，我现在好痛，我就要死了，不要抛下我！”

　　你转身，果然看到妖艳女浑身上下全是血，如果不及时医治的话，恐怕活不了。

　　你叹了口气，挥手刀劈向妖艳女后颈，你耳畔随着她昏睡过去安静了不少。你把她拖到墙边靠好，将手轻轻放在她的伤口前，开异瞳施展发展治疗术士，眼看血都止住了，你才起身继续前进。

　　你把公司里幸存的人们都聚集在一间会议室中，自己则捧着刀一个人默默看着落地窗外。

　　“那个，谢谢你。”得救的人们把你围成一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你只是稍微像他们点点头，继续注视窗外。和月谷一起游历时自己早已收到不少感谢，心中固然欣喜。但此时此刻月谷不在身边，听到这些话心里没有太大起伏。

　　突然，落地窗前闪过一道白色的身影，你定眼一看，是五条！他正和一个陌生的黑发男纠缠，打得不可开交。你提刀准备出门，但看向身后那群向你投来希望恐惧的脸庞，你努力挤出一个温暖的微笑，坚定地对他们说：“不用担心，所有人都不会有事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会议室，把门锁死，开异瞳对它施展了一道道强烈的防御术士，在确保万无一失后，你拿着刀向五条的方向跑去。

　　五条的战况很焦灼，即无法将敌人打败也没办法摆脱。你从后面冲向那陌生的黑发男，想替五条分担战斗的压力。

　　“惠子！”五条看到是你，心里微微一惊，但嘴角却微微扬起似笑非笑。“你不要管我，回高专！夏油杰开展了百鬼夜行，我怕学生们有危险！”

　　虽然听不懂五条在说什么，但你在配合他进攻之余向他点点头。

　　“我现在抽不开手发动术式把你传送回去，麻烦你越快越好！”五条接下一道黑发男猛烈的攻击，朝你大声吼道。

　　见状，你没有犹豫迅速收刀，转身朝高专的方向跑去。那个地方虽然只呆了一年，但你却再熟悉不过了。

　　刚一步入高专，你就感受到这里从未有过的杀意。你继续往里跑，看到一只熊猫特级咒骇，一个梳着高马尾没有咒力的女生，还有一个白发卷毛嘴角似乎还画着咒符的小男孩，三人都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你把他们一齐安放在墙角，心想着这一定是五条口中的学生们，便毫不犹豫地开异瞳施展治疗术士。

　　“前辈，”那名高马尾女孩微微睁开眼，虚弱地对你说，“快...快去救乙骨，他正和...夏油杰纠战。”

　　你心里一愣，心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确保三人脱离生命危险后，你拔腿往里冲，果然，眼前夏油杰身旁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杀意，正操纵一只极为恐怖的特级咒灵向对面一个看似柔弱的小男孩发动攻击。

　　眼看夏油杰招招致命，你毫不犹豫地开异瞳冲上前，毫不犹豫地挥刀斩下了咒灵的手臂。

　　“惠子，你怎么在这儿？！”夏油不可思议地看着你。确实，在五条传出你和月谷双双死亡的消息，夏油无时无刻不陷入间接害死你们的懊恼中。此刻，你再一次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夏油心里更多的是一股得到救赎的喜悦。

　　“小弟弟，你是叫乙骨吗？”你没有理会夏油，转身朝小男孩投去一个微笑。

　　小男孩此刻也不明所以，但看到你似乎是和他站在一边，于是稍微对你卸下防备点点头。就在这时，你看到他身后缓缓出现一只特级咒灵，正准备挥刀上前将其斩杀，却不料被小男孩只身挡住。

　　“前辈！它是里香，是我最喜欢的女孩！请你不要伤害她！”小男孩张开双臂挡在咒灵前面，目光坚定的向你说。

　　眼前这一幕，让你不仅想起了月谷，同样的神态，同样是不顾一切为了守护心爱之人的模样。你心里一酸，笑起来温柔地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乙骨，一定要加油保护好里香哦。”说罢，便转身面向夏油，拔刀做好进攻的姿势。

　　“太好了，惠子你没死！”夏油似乎非常激动，一时停下了手里的攻击。“月谷呢，他在哪儿？”

　　听到夏油口中说出月谷的名字，你心里燃气熊熊怒火，下一秒，便飞速冲上前去挥刀朝夏油心脏的方向斩去。夏油一时没反应过来，后退防御的动作稍显迟钝，刹那间胸口便涌出一道鲜血。

　　“惠子。”这时候，夏油才明白你对他下了杀意，及忙操纵咒灵向你涌来。你挥手向所有靠近的咒灵注入咒力，刹那间半空中血肉横飞。

　　其实从看到你出现的第一眼，夏油就知道此战必败，但他还想寻求一丝机会，赌你在杀他之前先对付特级咒灵里香，再趁乱将其收服。但夏油没有料到的是，你居然会那么轻松地放弃对里香出手，转头对自己发动进攻。

　　夏油只起身来仰天大笑，像是感慨命运不公，下一刻，他向你丢来数十只巨型咒灵，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跑。

　　你沉住气，以最快速度将眼前的咒灵斩杀，拔腿追了上去。夏油好像和乙骨的战斗中已然负伤，你们的距离越来越短，终于，他跌坐在一道巷子里，你缓缓向他走过去。

　　夏油看着你，一言不发，露出一丝苦笑，眼里满是悲情。

　　“惠子，虽然我从未觉得我的理想有错，但我还是想对你说，对不起。”对不起，高专的时候故意逃避你，没尽到学长应有的教导；对不起，在你和月谷离开咒术界后去打扰你们的生活，最终对你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你举起刀，准备就地将眼前人斩杀，却在刀锋接触到夏油的脖颈处时，再一次犹豫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痛苦地跌坐在地上，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夏油对你投来的微笑，想到操场上他和硝子姐打打闹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下一秒，一只温暖的手掌抚摸起你的脑袋，是夏油再次对你投来温柔地微笑。“惠子，不要有负担，坚强地活下去。”夏油说，这是他逃避你那么久，终于第一次正视内心那股对你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生命的最后说出了心里话。

　　“够了！”五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你们身边，一巴掌挥开了夏油搭在你脑袋上的手。

　　“惠子，你出去吧。这儿交给我一个人就好了。”五条轻声对你说，语调冷的吓人，但你感受到其中夹杂着浓浓的悲伤。

　　你起身走出巷子，清晨的微光打在你的脸上，尽显慵懒。你偷偷往巷子里看了一眼，夏油已然一动不动地靠坐在墙边，脑袋耷拉着，靠在五条的肩膀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五条坐在他旁边，仰着头望向半空，那双苍蓝色的眼睛此刻无比空洞，脸颊上似乎还留有两道不深不浅的泪痕。

　　阳光贪婪地照向巷子，却怎么也照不到那两个少年身上。他们就这样互相倚坐着在阴暗里，乍看一眼还像是对贪玩的伙伴，玩累了，就歇下来休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五条重新带好眼罩从巷子里走出来，像没事一样笑眯眯地对你说，“惠子，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安葬他？”

　　听到这句话，你心里也像绞着一般难受。这个“最强”的男人，明明内心已经千疮百孔，却依旧把刚强留给他人，把脆弱留给自己。你上前抱了抱五条，向他表达安慰，你明白，五条是想自己的挚友死后不被咒术界骚扰，因此不愿把尸体送回高专，而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将他葬下。

　　你陪五条来到离东京市区不远的一处小山坡上，不知道什么原因，五条决定将夏油葬在了这里。你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五条呆滞地坐在夏油的坟前，心里不由得五味杂陈。一年前，在村庄小溪旁的那座小山坡上，五条也是这样陪着你安葬月谷，同样是如此可怜的人啊，为什么会被命运再次伤害得体无完肤呢？

　　你默默取下随身携带着的项链，取下那枚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的戒指。你小心翼翼地将其套在右手的无名指上，感受着它贴着皮肤传来的温度。

　　小治啊，我又开始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