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All桂向短篇合集》香菇围巾

20、十九、（银桂）此生不渝

　　你说在这个环境下，是应该顺应时代还是忤逆时代？
　　坂田银时从来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他根本不适合去做‘思考’这样的事情，他只知道在该挥刀的时候挥刀就好了。

　　他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桂正坐在对面，盯着他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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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生不渝》ONLY银桂
　　BY围巾
　　HB to 馨香心伤
　　不知道晚了十天的生日贺文应该叫什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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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时抬头去看对面的桂，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总是那么正直，清明。

　　一如过往每一次开会的时候。

　　“我们一定要让那些家伙滚出江户！江户的黎明即将到来了！”——他总是那么义愤填膺，慷慨激昂。

　　桂漂亮的过于惹眼，柔顺的黑发，清明的眼神，紧抿的唇线，如果说这个队伍中有谁是真的为了‘江户的黎明’而战斗，那第一个要数的一定是桂。至于银时自己，不排到末尾去就已经是统计者仁慈了。

　　银时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他觉得站在前面的桂真是傻透了，那家伙难道真想用那单薄的肩膀撑起江户的黎明？
　　旁边的高杉突然‘哼’的笑了一下，银时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了支持者，尽管这个支持者他真的不想要。

　　高杉喜欢看烟火，总是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就是那绚烂的花火，沿着危险的路程奔上天空，肆意绽放，不顾时间的短暂。
　　银时每次看到高杉对着花火勾起嘲讽的嘴角，就想要冲上去揍他一顿。他算是什么烟火？顶多是个半路掉到草地上灼起熊熊大火的火星，除了毁灭一切还能做什么？

　　反倒是桂那个白痴，才是真正的花火。笔直的飞上天空，燃烧着自己的生命，点亮无尽的黑暗，即使只是一瞬间，也让人有好似真的看到黎明了一样的错觉。

　　**
　　桂盯着银时茶杯的视线太过专注，让他有种莫名的不痛快的感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浓茶，却差点被滚烫的茶水烫了个半死。
　　桂【噗——】的侧头笑了一下。
　　银时给了他一个惯例的白眼，没抬手他打他只是因为桌子太宽。

　　“你坐在那里就是为了傻笑？”

　　桂收起笑意，长长的睫毛扇了两下。
　　也低头喝了口浓茶，不过他啜的小心，倒是没有和银时一样狼狈。

　　“你已经决定了？”

　　坂本走之前曾找过桂，坂本是第一个决定离开的人。桂说不生气那绝对是骗人的，所以坂本离开的时候桂并没有去送他。不过是把队友——至少那时候还是——拒之门外是桂绝对做不出来的事情。坂本没有像以往那般‘啊哈哈哈哈’的傻笑，而是慎重的和桂道别。

　　“你应该知道，我开启了先河，那家伙早晚也回选择离开的。”

　　桂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那家伙’指的是谁。

　　松阳老师的离开到底给这些孩子带来了什么？
　　银时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守卫这些剩下的同学，
　　高杉开始从‘有些嚣张的小P孩’向着‘挣出牢笼的野兽’进化。
　　那……桂呢？
　　他就真的没有任何变化吗？

　　【痛苦不一定有幸福相随，幸福却一定有痛苦相伴】

　　任何的快乐都是短暂的，短暂的快乐过后就是沉重的痛苦，
　　越是快乐，就越是痛苦。

　　桂就知道，四个人在一起共同抗敌的的日子也是‘快乐’，
　　与银时在一起的日子也是‘幸福’。

　　所以坂本的话并没有让桂觉得痛苦，或者说觉得痛苦了，但却没有超出预想的痛苦。

　　**

　　银时看着桂越挺越直的腰，握着杯子的手微微用了用力。
　　那个笨蛋一直把腰挺得直直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越是苦痛就越是把腰板挺得死直。
　　几次银时给桂包扎伤口的时候都担心他会把腰板挺得折掉。

　　痛苦太多太重之后，人就开始慢慢的麻木掉了。
　　谁又知道在银时吊儿郎当的散漫、高杉激进危险的狂乱、坂本大大咧咧的傻笑、桂呆头呆脑的脑残背后隐藏的是多么沉重的痛苦？

　　有人选择漠视，有人选择发泄，有人选择隐藏，也有人像桂那样，依旧眼眸清明，依旧朝着该走的方向前进，只当是路上荆棘太多。

　　“啊……没有意外的话，我决定离开。”

　　从坂本离开开始银时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已经不确定自己手里的刀是不是真的可以救人了，
　　他那么努力的砍杀，可是身边的人还在不停的减少，
　　他没有桂那么伟大，只盯着那虚无的目标就能勇往直前。他害怕，害怕有一天那最珍贵的东西也消失了。
　　所以，就算说他是懦夫他也认了，他选择了逃避。

　　桂又低头轻喝了一口浓茶，这次喝的又急又大口，却依旧没有被烫到，因为茶已经冷了。

　　“我知道了。”

　　除了这句话桂还能说什么？
　　银时能来和他说一声，已经是特别对待了。
　　这个男人一直都与自己不同，他太过耀眼，不只是一头耀眼的银发，还有那耀眼的灵魂。

　　小时候初次见面的时候，桂就知道银时和他不同，银时是自由翱翔的猎鹰，他只会为你停留却不会被你驯服。桂明白的，他一直都明白，这个男人是自由的，不是身体的自由，而是灵魂的自由。能与他做这么久的同学、战友已经足够了。

　　出乎意料的，银时并没有立刻就离开，桂感到奇怪，却没有去问。

　　两人后来经历了一次生死浩劫，两个人被成千上万的天人包围，最后却还是生还了。
　　这是个奇迹，不只是攘夷军内的奇迹，还是他们两个人的奇迹。

　　房间里，银时把桂扔到角落里，也不顾对方是不是疼的呲牙咧嘴。接了队友送进来的热水和药膏绷带，却没有让队友进来。
　　桂伤的比他重，尽管他自己也离死掉只差一步了。

　　桂的衣服凌乱的散开，并没有想象中的纤薄，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蓬勃的生命力——尽管上面已经没有几处完好的肌肤。

　　“真是狼狈啊，假发。”银时一边下手毫不留情的涂药膏一边嘴上调侃。
　　“嘶……不是假发……是桂！”趴在地上的桂疼的直冒冷汗，可还是一板一眼的纠正名字。
　　心里想着，等一下换我给你上药，你就等着吧！

　　银时的手滑过桂没有伤口的肌肤，冰凉的手指让桂颤抖了一下。
　　并不只是因为冷，自然也不是因为疼，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银时感受着手下的肌肤，甚至能感知到肌肤下奔流不止的血液。

　　‘他还活着’

　　这样的认知让银时有种莫名的欣喜。

　　桂感知着背上某人的手指，那种痒痒的感觉，在桂的心底划过一道暖流。
　　桂突然觉得，即使银时离开了，自己也能活的好好的。

　　多少年后，银时再次抚上桂干净的背脊，心里突然清明了起来。
　　明白了为什么即使是后来分开，多年了无音讯，自己也从来没有觉得桂远离过。
　　在这个已经没有任何亲人的世界上，难道还有人离自己如此近吗？
　　桂的眼眸还是那么清明，那么干净。

　　多少年后，桂再次感受到某人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脊背，心也清明了起来。
　　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自己依旧能够挺直腰板，毫不犹豫的朝着心中的圣地——‘江户的黎明’前进。为什么在这么多苦难压下来的时候，自己依旧没有被压垮，为什么即使知道‘幸福长长伴随着苦难’却从来没有对幸福失去信心。
　　这个划过心头的暖流，难道不是一直留在那里？

　　‘在心底的深处我始终明白，那支撑着我前进的力量，那支撑着我的脊椎，使我不能□□的力量…………那就是我对你始终没有改变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