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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第二个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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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错跟在弦身后进了厨房,弦围上自己设计的古代版围裙,熟练地开始做饭。
“你穿的是什么东西?”
“围裙啊,从来没见过是吧,没见过就对了,嘿嘿。”
“花样多。”
“我的花样你还没见过来。”弦得意地挑了挑眉:“封大爷,您要是不打算做饭能不能先出去?杵在这里很碍手的。”
“我帮你。”
“你?”弦怀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切惯了人头的手再切菜切肉……还真是很血腥,若他一个用力把菜板切开了,少不了又要挨师父一顿臭骂。
“怎么?”
弦在厨房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个比较简单的活:“你……去把菜洗了,门口有盆,后院有水。”
“哦。”
弦目送他左手持剑,右手拿菜的出了厨房门,一阵好笑,这个场面真应该用DV拍下来,太经典。
“那个是你朋友?”杨柏萧处理完前厅的患者,转到厨房问到。
弦头没抬地忙活着手里的活:“是啊,他是个好人,就是有点冷。”
“看出来了,而且,他洗菜的方式……很特别。”
弦停了手,杨柏萧脸上露出的是她从未见过的……忍俊不禁?可以这么形容,她冲到门口,挫败地单手扶额看着蹲在地上用力搓菜的言错:“大爷,您和这芹菜有仇吗?我们已经决定要吃它就不必再挫骨扬灰了吧,还是你打算喝点芹菜汁?”
“嗯?”言错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耷拉着脑袋的芹菜:“对不起,我从来没干过这个。”
弦心里一阵柔软:“其实……做的很好了已经,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来洗,你去劈点柴火,烧火干过吧。”
言错点了点头,转到一边,劈柴去了。
“你这个朋友是干什么的?性格很……特别。”杨柏萧从弦背后探出脑袋,望向言错的方向,这个人居然把斧头耍的像剑一样华丽张扬。
弦耸了耸肩膀很老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怎么就成朋友了。”
“我相信他不会害我,有些事,他想告诉我的话,我不问他也是会告诉的,如果他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
“有点距离,有点神秘。”
“师父,你真的很三八。”
“什么是三八?”
弦启唇微微一笑:“就是夸奖你很聪明的意思。”
杨柏萧回给弦同样温柔的笑容:“是吗?”
“当然。”弦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露出最纯真的笑容。
“柴劈好了,现在烧吗?”言错抱着一摞整齐的木头跨了进来,丢在了灶台前。
“哇,言错,这个真的是你用手劈的吗?怎么大小都一样的?机器也不能这么准确吧。”弦傻乎乎地蹲在那堆木头前面,崇拜的小星星尽数从眼眶中蹦出。
言错不可察的勾了勾唇。
“师父,你看看人家劈的,再看你。”
“师父劈的柴是难看,要不以后弦儿来?”
“呃……言错劈柴也不怎么样吗,还不如师父。”
“鬼丫头。”
一顿饭吵吵闹闹地做完,吃完,弦打了个饱嗝,懒洋洋地歪在椅子上:“师父……”
“今天你有客人,出去玩吧,我洗碗就是了。”
“就知道师父最好了。”弦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拉上言错就往外跑。
“明天早上三桶水你一起挑了吧。”
弦向前迈的腿僵在了半空中:“算你狠。”
两人沿着河边慢慢地散步:“言错,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今年中秋,你能在身边,我很高兴。”
“还是来晚了一天。”
“那有什么关系,我就当中秋是今天好了。你没听说过吗?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才是赏月的好时候,你来的正合适。”
“你很会说话。”言错宠爱地摸摸她的头发。
“我说的是实话,你看那个月亮。”弦单手指向天空。
从未变化的月亮,在言错眼中从来都是冰冰的月亮,今天再看,似乎也柔和起来。
“你……好吗?”
“你问过了。我很好啊,每天吃得饱,睡得着。”
“找到你要的幸福了?”
“哪会那么容易,我要的幸福啊,就是一个真心对我的人,上天入地,两心相依,白首不移。”
“会找到的。”
“呵呵,找不到又怎么样,我习惯一个人了。”
“你不会一个人。”
“呃?”
“我会陪着你。”
弦沉默了一会儿才抬头对上言错认真的眼睛,幽深的黑色,她所贪恋的温柔:“言错,我可不可以提出我的第二个要求?”
“嗯。”
“不管将来怎样,为了谁,你都要保证自己的幸福。”
“我会的。”能看见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再睁开眼以后,入目的是医馆自己床帐的帐顶,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
弦翻身下床,言错应该是昨晚就走了吧,她叹了一口气,落寞的情绪不自觉的渗入了心底。
可当她提着水桶走到水缸前时,看到的是满当当的三缸水,屋后,是摞得整整齐齐的一堆劈好的木头。
从喉头延至心里的已经不是单单的感动了,弦看着整齐的院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言错,不要对我太好,上瘾了就戒不掉了……
一上午的忙碌让弦晕头转向,刚收拾好柜台准备到药房煎药的时候,一阵掌风震得门咣当咣当得响起来。
“杨大夫,杨大夫在吗?”
“在,您稍等,师父在后院晒药。”
“麻烦你让他快点跟我走一趟,我娘不行了,让他快一点。”来人擦着脑门上的汗,几乎都带了哭腔。
“您别着急,没事的。”弦匆匆安抚下来者的情绪,扭头便往后院跑去。
“怎么了?”她刚跨出前厅便遇上了听见动静出来的杨柏萧。
“前面来了个年轻人,说他母亲不行了。”
“是吗?那我过去看看。”杨柏萧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不用准备我的午饭了,估计是回不来了。”
“嗯。”
“大夫,大夫,去看看我女儿吧,她落水了,求你救救她。”一个妇人模样的人拦在了医馆前,挡在了杨大夫和年轻人之前。
“这……”杨柏萧从来舒展的眉毛现在紧紧地拧在一起,左右为难。
“师父,你跟这位大哥去看他的母亲吧,这边我来。”弦附在柏萧耳边轻轻说。
“你行吗?”杨柏萧也压低了声音:“人命关天。”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溺水后应该先排净肺内的积水,然后人工呼吸,急救的知识她知道的不多,这些足够了吧。
杨柏萧抿唇一想,试试吧:“小心处理。”
“我知道。”
挤压胸腔,排尽肺内积水,清除口鼻异物,解开衣领,人工呼吸……一系列的动作完成之后,弦送了一口气,用力拍了拍小女孩的脸。晶莹的眼眸带着些雾气缓缓睁开。
“娘……”惊吓并着哭腔的声音。
“娟儿,你吓死娘了,吓死娘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怎么活啊。”那妇人紧紧搂住自己的孩子,生怕松松手她便再也不会回来。
弦舒心的笑笑,悄悄收拾起药箱,背在肩上,轻轻跨出院子,随手掩上了大门。
“弦儿,怎么样?”杨柏萧气喘嘘嘘地跑到弦面前。
“没事了,醒了。”
“那就好。”杨柏萧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我们回家吧。”
“师父,这个镇上只有你这一个医生吗?”
“医生?”
“呃……就是大夫。”
“除了我们之外,城西还有家小药铺,可那里的大夫学艺不精,只能治最普通的病症。”
“也就是说遇到那些急病什么的,全镇都指望着我们一家医馆?”
“目前来说,应该是这样。”杨柏萧疲累的抖抖肩膀。
“若是再遇上今天这种情况,而且另一种病我不会治,那怎么办?”
“哪个好救救哪个。”
“那不是对另一个生命的不负责任?”
“可我不会分身术,没有什么好办法。”
弦脑中灵光一闪:“我知道一个办法,或许能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