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脑洞大杂烩（短篇）》佛系的浅墨

25、陀霍

　　“阁下何故如此失落？兴许我能帮上忙”费奥多尔漫步在小巷中，轻松找到了背靠墙壁看起来心情不佳的银发男人，脸上挂着巧妙的微笑轻轻抛出引子。果不其然，银发男人瞪大双眼看过来，从中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影，‘真是天真的人’这样想道笑容越发灿烂。
　　“我在组合都查不到方法解决玛格丽特的问题，阴沟中的老鼠怎么会知道？”
　　“毕竟，老鼠遍地都是”
　　对方的问话皆在预料范围之内，从善如流地一一回答。“我便信你一次，如果玛格丽特”神父单手握上胸前挂着的十字架，指腹无意间揣摩，薄唇微启小心咀嚼着重视之人的名字，如同去触碰挂在叶脉的露珠般……
　　“那么，合作愉快，神父先生。欢迎加入我们”伸出的右手没有被回握，
　　呵呵呵，本应全身心信仰神明的男人对一个人有这样的感情，没有比这更好的突破口了。将意志产生动摇的神父握在手里比想象中容易很多，找到弱点，一举进攻，然后就结束了。“我亲爱的费佳~ ”刚坐到座位上，魔术师的标志性腔调就在背后响起“尼古莱，任务都完成了？”语气平静地说出后者的名字，“嗨嗨~ 我可是有好好工作的——，费佳真是不近人情”魔术师帽下的眼瞳微眯起来，闪过名为兴味盎然的亮光“这就是新的同伴吗？你好~ 这里是擅长魔术的魔术师先生！锵锵！你喜欢魔术表演吗？”夸张地挥舞斗篷像稚童般
　　可惜被小丑热情迎接的人神色依旧冷漠，比起正常人的平静更多的是类似灵魂与□□被隔离开来留下的空洞，如同深渊般给人无法触及的距离感。果戈里饶有兴趣地围着霍桑打量，梳在脑后的辫子也仿佛染上了主人的情绪般上下蹦跶，不到片刻失去了兴趣的果戈里从背后抱住费奥多尔的腰肢，同时将下颚枕着他的肩膀，嘴唇靠近耳垂说道“我看不到费佳如此大费周章的意义呢，明明打败了神父的狂犬我们都到手了”语气亲昵地如同撒娇。
　　正如果戈里所言，大费周章拉拢霍桑并无好处，不过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费奥多尔将头转向果戈里，倏忽地笑起来，颇为宠溺地抚摸两下果戈里的辫子“棋子自然是越多越好”。“嗯哼~”果戈里眨眸，灿金色的眼瞳滴溜溜打转，一瞬间又到了霍桑身边。“我带新伙伴熟悉下工作环境，记得想我哦——”语毕发动异能带着霍桑离开了。
　　嘴上说着熟悉工作环境，实际带霍桑去的是一处教堂，“神父先生很熟悉这里吧”快乐的魔术师先生将双手背到身后，“听说这里是神父的‘诞生之地’，那么”笑容逐渐扭曲，“就由神父先生亲手毁掉这里吧”果戈里舔舔下唇，回应他的是霍桑发动异能的景象，目标正是那所教堂。二人的到来早就被教会抚养的孩子们看在眼里，年龄大点的孩子看到霍桑的身影都很开心，于是兴冲冲地跑出教堂想迎接他“霍桑先生好”久不见，话还没喊完，就茫然地发现自己被奇怪的刀刃穿透胸口，鲜血滴到脚边的野草上，缓缓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胸口戴着十字架的男人，嘴唇蠕动，最后随着刀刃的抽出向前趴在地上。
　　“恭喜神父先生达成首杀！”果戈里毫不吝啬地鼓掌说道，“不过要快点哦，小羊羔们要跑了。所以，我也来帮忙吧！”拿出手枪，上膛、装弹、扣动扳机。一面倒的屠杀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处理尸体很麻烦所以果戈里干脆点了把火。“真是棒啊，这群小羊羔们突破□□的禁锢实现了真正的、飞鸟一般的自由——”面对这一切，霍桑的眼神依旧空洞，哪怕奄奄一息的人抓着他的裤腿诅咒他，也无法令这潭死水产生涟漪。
　　果戈里彻底失去兴趣，随手将手上沾上的血擦到霍桑脸上，将人丢回到费奥多尔那里。“尼古莱”费奥多尔语气无奈“脏了”“这可是我的特别装扮！才不是不小心造成的。况且费佳不觉得这样很性感吗~”果戈里吹声口哨，找个借口离开，留下费奥多尔和霍桑共处一室。”“看样子控制得很彻底，不过您只有这种程度的话未免太遗憾了”莞尔抚上神父的侧脸，揣摩上面的血迹，这期间霍桑依旧面无表情，“您先去休息吧，过段时间还要麻烦您帮忙呢”霍桑转过身离开，不过眼瞳里闪过一丝流光。
　　“哈哈，我就知道”费奥多尔咽下涌上喉咙的血，紫红色的瞳孔清晰倒映着霍桑此时狼狈的样子，“同为殉道者，即便所走的道路不同，你也不该那么轻易倒下才对。果然”霍桑冷着脸给了费奥多尔一拳，“我和你可不是同类，作为一直以来愚弄我的代价，你就死在这里吧”霍桑将枪口指向费奥多尔，食指搭在扳机上。“我知道的”费奥多尔的神情有几分忧伤，他向前一步让枪口抵上前额，“我们不可能是同类，所以我才会对你”说到后面声音近乎消失，隐约带着一丝哭腔。
　　霍桑瞪大双眼，“你说什么？”他咬着牙，表情活像是在看蟑螂。出乎预料的是，他突然感觉喉咙痒，咳嗽几声后竟咳出血来，眼前也有点模糊，觉察到自己已经中毒，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可惜没有子弹。“真是美妙”费奥多尔的声音响起，“让我们互相吞噬吧，神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