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亲爱的，请多指教》陌上风轻

71、第十六章 给死者的明信片X大天使的呼吸X交易

　　“为什么你会多拿到一张卡片？”她瞧着他多出来的一张S级卡片，心有不甘。
　　“露卡给我的。”西索用惯有的轻松笑容刺激着艾瑞思，“昨天答应她夜游的邀请，就会去皇家图书馆幽会。接着两人会在最后一个书柜后发现一个密室，这个就是密室里名不副实的宝物。公主殿下大方地送给我当定情信物了。”
　　就算听见她也会干脆地无视吧，毕竟她没有办法把NPC当成人来看待。或者说，他们越像普通人，她越觉得无法融入其中，缺乏真实感。
　　不过，“给死者的往复名信片？”这也真不像普通人会送的定情信物，NPC的神经大概是用钢铁铸就的吧？
　　“到此为止，游戏结束了。”呆腻了恋爱都市，他是该到其他地方好好看看了。
　　“那就再见了。”艾瑞思听出他话中去意，早知他性格反复无常，也不放心上，只期望后会无期。
　　“这张东西我用不着，送你了。”西索说得轻巧，将那张卡片随手一抛。
　　艾瑞思反射性地两手一夹，想客气地谢绝，却见不着对方人影了。虽然这张卡片是S级的且数量稀少，但对她来说也是可有可无。毕竟是给死者的……忽然想到一个名字，她心头一紧。
　　索菲亚，她的生母。
　　好吧，也许真有这么一个让她忘不了的死人，但她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变态再见，杀人狂你好——就是她现在的写照。
　　恋爱都市的城门口，一个与周围气氛格格不入的身影静静伫立，人仿佛和影子融为一体，无声无息。
　　“我找到除念师了。”艾瑞思对飞坦说，“一个名叫阿本加聂的黑人男子，身上穿着和你不相上下的古怪大斗篷，还用帽子遮住了脸。”她省去过程，反正他们只求结果。
　　飞坦挑眉，倒像是不相信她的效率，“我会告诉侠客他们的，等确认无疑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这讨人嫌的冰冷口气，艾瑞思撇撇嘴，递给他那张不劳而获的S级卡片，淡淡地说：“满足下你的游戏集卡癖。”游戏而已，这种假的东西她一旦觉得没有用处，就随便处理了。
　　飞坦伸手接过，看过后放入“BOOK”，又拿出张纸片给她。
　　“大天使的气息”交换券？艾瑞思不解地看他。
　　“这张交换券按得手顺序自动卡片化，你可以趁这点时间找出之前‘大天使的气息’持有者。”衣服里露出的半张脸让人既看不出他的表情，又猜不透他的用意，“它暂时由你保管，到时候还我一张‘大天使的气息’就行了。”
　　损人利己的做法，不如直接劫杀或者交换来得爽快，艾瑞思皱眉，“如果我到时候拿不出来呢？”
　　飞坦鄙夷的目光宛如利刃要剜下她一块肉似的，冷笑道：“谁知道，可能会有非常糟糕的后果也说不定。”
　　赤裸裸的威胁啊，她不再做声，和旅团闹翻了固然麻烦，可她也不能任人欺负，受的气迟早要一一回敬才符合她的风格。

　　“大天使的气息”不比想象中难找，但肯定难到手。
　　GI里的大小组织不少，喜欢干垄断稀有卡片的无耻勾当。她和飞坦一起行动时，他们躲得远远的。一旦落单，他们便像蝗虫似的一拥而上，无所不用其极。
　　礼尚往来，她也从送上门的对象身上“捞”了不少好处。
　　不是没被拉拢过，但她通常懒得理会碍眼又爱以多欺少的同类，人渣也分成三六九等，再有诚意也必须先拿出实力来说话。
　　比如这次找上门的就是传闻中渣得很有水准的、除念师提过的“炸弹魔”三人组。
　　闻名不如见面，领头人有和侠客一样讨人嫌的虚伪笑容，艾瑞思叹口气，这种将黑暗藏到骨子里的是她最不想打交道的类型之一。
　　“一张‘影武者月票’交换‘大天使的气息’。”艾瑞思毫不含糊， “事先说明，我这边使用了‘坚牢’，所以不要浪费时间在无谓的花招上。”她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按飞坦的话行事，守信是种美德没错，不过抱歉了，她恰好不具备。
　　“怎么听都不是笔划算的交易。”男人镜片后的眼眸闪过食肉动物的嗜血光芒，说话的口气由于过分亲切而更像是不怀好意的试探。
　　“那加上一张目前顺序第一的交换券呢？”为了这个“顺序第一“，她可费了不少功夫。表面上是为了这次交易增加筹码，实际是她不动声色的挑衅。只要三人之一重伤，使用“大天使的气息”，她的交换券就可以自动卡片化。“或者，我把这张 ‘影武者月票’交给你们以外的人，也没关系吗？”一旦谈判破裂，敌人的敌人就是她新的合作伙伴。
　　“充满自信的发言啊。”眼镜男嘴角上扬像是某种危险的信号。
　　“我敢独自一人赴约，自然是经过万全的考虑。再补充一点好了，我可以当场使用‘大天使的气息’，这样也不会影响到你们的计划，怎么样？放心了没有？已经退让到我的底线了哦。”艾瑞思笑着调侃，强调“独自一人”亦是抬出旅团作为靠山，互相利用才是她与他们关系的最好定义，虽然偶尔倒打一耙她也不介意就是了。

　　“其他参赛者对你使用了‘通信’。”
　　小杰和比丝姬面面相觑，这还是第一次游戏里有人主动联系他们。
　　“你们好啊，能在这里碰上真是缘分啊。”那头开朗地问候两人。
　　“艾瑞思？”两人异口同声。
　　“出来见一面吧。”
　　决定好时间地点，艾瑞思不无遗憾地合上“BOOK”，最想见的人偏偏不在。
　　除了想念，那份释然又该如何解释？

　　“睡眠少女，彩虹钻石……”把收集到的卡片通通送出去后，艾瑞思嘱咐道，“千万不要跟奇犽说起你们见过我哦。”恐怕她的好意会被视为破坏他游戏的乐趣吧。
　　“可是……”小杰欲言又止，“艾瑞思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们？这样也不会和奇犽错过了。”
　　“我进GI只是一时兴起，是时候离开了。”艾瑞思满不在乎地扯谎，错过未必不是好事。可能就是要保持距离，她才能看清一些东西。
　　支开小杰去训练后，是“少女们”的叙旧时间。
　　“艾瑞思，好久不见。你那英俊万能的大哥还是单身吗？”比丝姬用百年不变的可爱笑脸迎人。
　　思及自己的猎人考试时的糗事，艾瑞思尴尬地咳了一声，“的确好久不见，多谢你这阵子对奇犽的照顾。”
　　“不客气，琢磨原石的过程非常有趣呐，何况他们好歹是云谷带过的弟子。”比丝姬挖到八卦，用过来人的语气满意道“会看上奇犽，也证明你的眼光不错。”
　　“还好啦。”天知道，艾瑞思当初期望的不是个发光体，只是个和她一样寂寞的灵魂罢了。
　　“年纪轻轻别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虽然不明白你担心些什么，不过人生就是因为存在太多不确定因素而丰富多彩啊。记得当年我不看好你和门淇，你们不也并肩奋斗到最后了吗？”
　　门淇？艾瑞思自嘲一笑，自从飞艇别后便再无联络，如今提起来，算不算往事不堪回首？
　　“抱歉，我赶着离开游戏，就不多说了。你们知道使用卡片外，还有什么离开GI的方式吗？”
　　“去魔法都市打到所长就可以获得‘通行证’。”
　　“哎？艾瑞思这就要离开了，需要我们带路吗？”小杰热情好心提议。
　　“不用了，你好好加油吧。”艾瑞思伸出根手指，随手用“念”写出“再见”的字母。
　　想想自己停步不前的进度，小杰不由得燃起斗志，“我会的！”
　　“GAIN。”女孩的身影随之消失在他们面前。
　　“香味变了。”小杰忽然没头没尾地说。
　　“什么？”比丝姬不明所以。
　　“艾瑞思身上的香味，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好闻了。”小杰的鼻子一动一动，活像只小动物般。
　　“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先克制你眼前的难关。别忘了你的最终目标是五秒内做出十个数字哦。”
　　“啊……”被泼了盆冷水的刺猬头男孩一脸委屈。

　　拿到通行证，艾瑞思单方面和旅团告了别。
　　对方似乎没有挽留的意思，大概忙于找出除念师的踪迹。
　　原以为难缠的飞坦也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么轻松过关了？
　　之前的担忧反倒成了多余的自以为是，她心情愉快地和GI说了再见。

　　“赌输了啊。”侠客摊手，笑眯眯道，“欺负她欺负得太厉害了？”算了，当初把她和飞坦安排到一起只是为了牵制她做事，对她，要求不能太高了。
　　飞坦斜他一眼，要问他团员和老乡哪个更不顺眼，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奇犽，欢迎回来。”小杰张开双臂。
　　奇犽审视着这段日子收集到的卡片。
　　“怎么了？”小杰注意到他神情中有一丝不自然。
　　“很厉害嘛，居然集满了。”奇犽大力拍着好友的肩膀，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卡片上有他熟悉的香味，他们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接触过了？
　　不，更奇怪的是，自己为什么还会记得那种无关紧要的事。
　　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有一点想见那个认识了很久却从来不甚了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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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某陌：五章结束了GI剧情，本来想搅和下那华丽的排球战，但那次奇犽的手因为小杰……有艾瑞思在的话，肯定要闹别扭的。
飞坦的反常和侠客的赌约有关系，两人赌的是艾瑞思的行事作风。艾瑞思依约乖乖送上卡片，算是飞坦输，相反他则赢了侠客的赌金，两边不吃亏。侠客则是借机利用飞坦牵制艾瑞思，赌赢或者输都无所谓，达到目的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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