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亲爱的，请多指教》陌上风轻

6、第五章 师傅X伊尔谜X念能力

　　“吹了整晚冷风还那么有精神，看来是痊愈了。”
　　这两天，艾瑞思自认心理承受能力又上了一个台阶，刚睡醒就对上一双不含感情色彩的黑眸还可以佯装镇定。
　　把她的沉默当作默认，揍敌客大公子下来结论，“今天起，你的训练项目会增加些关于体能和念力的。”
　　别自顾自地发言好不好，她可是昨天才从生死线上捡回一条命的人。
　　艾瑞思用眼神抗议，却败下阵来。她心虚地瞄了瞄只有一点淤青的右臂，昨天浸泡木桶的时候被取走了唯一能证明她曾是伤患的绷带，自愈能力太强也不完全是好事呢。
　　坦然地接受了她怨念视线的伊尔谜摸摸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
　　他收回手时擦过她光溜溜的头皮，停留了一会，“手感不错。”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她现在是个光头行不行！
　　在心里自怨自艾的艾瑞思走回房间，准备更衣梳洗，发现伊尔谜仍没有离开阳台的意思。
　　“我，现在，要换衣服了。”她说，尽量语气平缓，好声好气。
　　“我等你。”伊尔谜不为所动。
　　“我就算光头也是个女孩子啊。”她彻底无力了。
　　“啊。”似乎明白了什么，伊尔谜轻轻一跳，回到自己的房间，可风中传来的低语让她哭笑不得，“女孩子的叛逆期比较早么？”
　　他到底怎么得出这个错误的观点的？她要强调的分明不是这点啊！

　　如果说有什么比发现伊尔谜是她念能力的师傅更令艾瑞思惊奇的，就是他的学生还不止她一个。
　　这个穿着和服站在一边的女童她昨天见过，安静地坐在基裘夫人身边，看来是揍敌客家最小也最正常的小姐。
　　“这是我弟弟柯特。”伊尔谜一言蔽之。
　　晴天霹雳打断艾瑞思的妄想，她竟然会天真地以为这个家能养出正常的孩子。
　　“弟弟？”她指着柯特的女装。
　　“这是母亲的喜好。”伊尔谜解释。
　　理解了，该不会……揍敌客家的孩子小时候都这样？接着想下去，伊尔谜小时候也……搞不好遗传因子太好也是悲剧。
　　“你好。”穿着女装的小男孩规规矩矩地冲她行礼，举手投足间已然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真是悲剧，她朝柯特投去满是同情的一瞥。
　　柯特回以她淡淡一笑，目光停在她额头几秒，像是在说至少我没剃过光头。
　　艾瑞思友好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这个家里一个两个怎么都爱拿她的光头做文章？外表什么的哪有内在可靠？好吧，就算她没什么内涵也不能容忍罪魁祸首的一家这样对她啊。
　　“柯特会和你一起做开发念能的理论训练。”伊尔谜避重就轻地说着刚从父亲那里接到的命令，心想，父亲会允许她和揍敌客家的小辈多做接触，看来的确动了把这个女孩收为己用的念头。最不济是和卡娜莉亚一样竞争总管候选，不过她的念能力很特别，更大可能会成为他的弟媳。
　　所以，为了能让她活到成为揍敌客家的一份子的那一天，要严格训练才可以。

　　所谓理论训练，还真是轻松啊。
　　游刃有余的艾瑞思和柯特一边拳脚相向，一边分神听伊尔谜的解说。
　　无论是体力还是经验，尚未掌握念能力的柯特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她感觉自己是在欺负小孩子。
　　艾瑞思正准备反守为攻，却听伊尔谜突然道，“收手。”
　　缓不过来的她仍维持着攻击的姿势，少了对手显得呆呆的。
　　而柯特收拳的速度明显比出拳快上许多，又恢复了初见的样子，文弱乖巧。
　　对比鲜明，艾瑞思这才明白她之前是留了一手，故意示弱。
　　“一会听课的时候穿上这个蹲马步。”伊尔谜丢过来一件眼熟的衣服。
　　她伸手接住，原来是那件负重衣，不过这个沉甸甸的分量，恐怕不只五百公斤了吧。
　　套上衣服再系上带子，艾瑞思低着头了抱怨一句，“老穿这种东西会影响生长发育的。”
　　离她较近的柯特噗嗤一声笑出来，不远处的伊尔谜淡淡地看她一眼道，“这些只是基础，过阵子会改成其他项目。”
　　艾瑞思嘴角一抽，她好像听到了什么糟糕的事。

　　“念能力一共分为六个系。强化物体的强化系，破坏力强大；能改变念的性质的变化系，难以捉摸；将念放出体外的放出系，适合远距离作战；控制已有生物或物质的操作系，注重大量练习和技巧；使气物质化的具现化系，收放自如出其不意；以及能力不固定的特质系……”
　　一旁蹲马步的艾瑞思心里叫苦连天，痛恨这种时候惜字如金的伊尔谜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话唠。
　　“艾瑞思，你知道自己属于什么系吗？”伊尔谜问。
　　“我可以具现化出植物来攻击防御，应该是具现化系吧。”
　　忽略了她语气中的不确定，伊尔谜继续道，“那你应该还有修炼变化系的潜质。只能具现化植物的念能力很鸡肋，遇上速度型的高手你会毫无还手之力。”
　　“我可以一次性多具现化几个，然后落跑。”她说得理直气壮。
　　伊尔谜作深思状，一会才说，“具现化的东西一般是不能离手的。艾瑞思你具现化的东西不会消失有什么条件？”
　　“……种子，有种子的话就可以延长出现时间。”艾瑞思没想到他对念能力知之甚详，本来这点是想隐瞒的。
　　“你具体形容一下你的念能力。”
　　真是为难人的要求。艾瑞思苦着一张脸，絮絮叨叨，“我六岁被母亲强制打开精孔，开始自己摸索。有一天照顾花园的时候，弄死了一株稀罕又难养的花，急得头头转，稀里糊涂就具现出一朵一摸一样的来。可那花没有根，一放下就不见了。我想想放弃了，便去找种子再种一棵。反正花园主人不常来，到时候也许能蒙混过关。因为察觉到自己能力和植物有关，我多留了一个心眼，拿了种子试试能不能加速植物生长，结果成功了，但没乐多久，同先前个失败品一样消失了。”省去了事后被罚的悲惨结果。
　　“那么，你的能力可以加速植物生长吗？”伊尔谜抓住重点问。
　　艾瑞思不情不愿地点头。她就不明白了，怎么自己说了那么多废话，他还能在里面提取精华。
　　“念可以应用于植物属于操纵系，加速生长难道是强化系？”伊尔谜决定回去后找父亲讨论一下，艾瑞思的念能力实在古怪，值得好好研究。
　　艾瑞思听得一头雾水，没经过正规训练，专业术语对她这种人是天书。

　　“亚路嘉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休息时间，柯特凑过来搭话，声音软糯。
　　被那双漂亮大眼睛盯得有些不自在，女性自尊受伤的艾瑞思微微别开脸，“很一般的男孩子啊。他就是调皮过头，让玛格丽特婆婆，就是你的祖母头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婆婆对他稍一松懈，他就窝回房间打游戏。其实流星街的电动很单调，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耐着性子一遍遍地刷新纪录。我这个经常去他家蹭饭的人也不大见到他本人出现。”最后需要重点强调的是我跟他不熟。
　　柯特看着她，神情专注，听到后来一脸了然，安慰道，“揍敌客家的人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自你吃我家的饭起，就该做好随时献身的心理准备。”
　　“我怎么没听说你们家还干强买强卖的事？”艾瑞思无奈，她真是有苦无处说。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柯特笑得很无辜。

　　第二天的念能力训练不见和服娃娃的身影，艾瑞思有点奇怪。
　　仿佛洞悉了她的想法，伊尔谜解释道，“理论课只有一节。柯特现在还没有开发念能力，侧重于体能锻炼。”
　　只有一节啊，揍敌客家好快的进度。艾瑞思感慨。
　　“艾瑞思，昨日我跟父亲商讨过后，觉得你可能是属于潜能完全被开发了的状态。”
　　她一脸迷茫地看着他，“……求详解。”
　　“简单地说，原本你的潜力是充盈的一百，你花了一半在具现化系，剩下的五十有四十分给了操纵系，十分给了强化系。”
　　“那我是什么都没了？”她莫名其妙地陷入了一穷二白的状态？
　　“也不是，你自我摸索开发的能力都很实用也很适合你。只要掌握得当，可以在原有基础上有所突破。”
　　真是婉转的说法，艾瑞思仍忍不住为自己乱七八糟的念能力闷闷不乐，“我觉得我已经遇到了瓶颈。除了具现化植物，加快植物生长和操纵寄生植物外什么都不会。”
　　“原来还能寄生。”伊尔谜意外地得到一个有用的附赠情报。
　　艾瑞思知道自己又说漏嘴了，索性自暴自弃地说完，“动物的思维比较简单，我可以让植物寄生在脑部，使它们亲近我。但人的思维复杂，我即使可以成功寄生，也不一定能很好地控制。除非，破坏大脑，直接操纵尸体。”
　　“这么看，你操纵系的天分颇高。”伊尔谜适时地给予小辈鼓励。
　　“真的？”艾瑞思有些小得意。
　　“恩。”糖和棍棒要轮流使用，伊尔谜小小地打击她，“不过，你的念能力属于精细的操作，现在还不完善。”
　　艾瑞思不服气地反驳，“我已经尽力了。”至少她多次在实战中取得胜利，活了下来。
　　“同样的种子可以反复使用吗？对枯死的植物是否可以反加速生长？注入念能力后可不可以远距离控制？有没有研究过距离的远近对操作的影响？……”
　　连珠炮似的发问害艾瑞思惊吓不小，这太不符合他平日惜字如金的风格了。
　　“大少爷，你是不是把一年份的话都说完了？”
　　“平时只是没必要。”他们家目前一致认为艾瑞思的能力应该妥善利用，往后可以减少许多任务中的麻烦。
　　“……那您现在有必要再说一次，因为我没听懂。”
　　“我再说一次好了。”伊尔谜顿了一下，说，“另外，你不需要对我用敬语。”
　　“好的，伊尔谜哥哥。”为了长远考虑，面子算什么，她死皮赖脸也要套近乎，顶多以后碰上亚路嘉加他弟弟把便宜占回来就好。
　　“恩。”伊尔谜随口应了声，虽然他还听不惯。
　　把之前的问题重复了次，伊尔谜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你的攻击和防御都不是最强，理应善加利用的念能力也有所欠缺，做不到得心应手。”
　　“我才九岁。”最无力的辩驳。
　　“你不是来自流星街吗？那应该知道，很多孩子在你这个年龄已经死去。你有不错的潜质和进步的空间，不要白白浪费了。”其实说那么多，伊尔谜只是为了将实用主义发挥到淋漓尽致。
　　“去天空竞技场吧，打到二百层再回来。希望你能在实战中有所进步。”
　　想要在揍敌客家获得认可，那就拿出实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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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某陌：女儿的身份由不够格的闯入者上升到了留着可能还有那么点用处的三毛等级。说的不客气一点，就是弃之可惜的鸡肋啊。揍敌客家毕竟不是好混的地方。即使有了玛格丽特祖母的强援，梧桐女儿身份的确认，对他们来说，艾瑞思也不过是个流星街出生的陌生人。
关于念力的问题，女儿的情况类似于华石斗郎，浪费了记忆体容量。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她浪费在了自己熟悉的领域，对具现化有所帮助，而不是像炮灰华一时兴起还钻牛角尖。
下章正牌男主——奇犽出场！其实我是觉得我不强调一下的话，此文就没男主了……感谢能忍受此文缓慢进度的可爱的读者们。本来昨天准备二更的，可怜我通宵又出门聚会，早早爬床了，今天补上，希望能治愈下被“光头”雷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