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到过去，太酷毙》王一又

152、察觉2

　　一下子，她明白了什么，大为惊讶。与此同时，迅速从那个空间中抽离。

　　刹那间，她也醒了过来，看到房间的天花板，她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梦。

　　她下了床，到桌边喝了一点水，清醒过来，明白了真相。

　　小狗创可贴是她才做出来并送给他的，可是，几个月前的那时候，就贴在他身上，只有一种解释：

　　他是才穿越回去的。

　　她这才明白当时为什么他会出现得那么恰好，还说一些让她不明白的话，原来是这样。

　　她有点烦恼。这时，还有更大的困扰侵袭了她。就是，她在龙湾别墅区那里见到莫俊豪和被三个流氓青年给缠住两种记忆好像同时出现在了她的记忆中。以前，后者都像是梦境或者是潜意识一样，隐约地浮现，并不真切。但现在，她好像同时拥有了两种记忆。

　　还有爷爷被挽救的事也是一样。以前，她只记得爷爷被陌生司机救了，或许做过噩梦，梦到爷爷去世了，但绝没有那方便的准确记忆。自从莫俊豪返回过去救了她爷爷，她便多了对爷爷去世的准确记忆，细节都很清楚，好像亲眼见过一样。

　　她被彻底搞疑惑了，无法入睡，在房间的沙发休息了大半夜。

　　翌日清晨，她就起身了，洗漱完毕，要外出。刚到房间门口，就看到莫俊豪等在那里。他笑吟吟地看着她，问：

　　“去哪儿啊？”

　　“我出去买点东西。”她回答。

　　莫俊豪没有立即答话，而是迈开步子，进入室内。

　　“我们的薛小姐，希望你知道，你住在一个类似魔法城堡一样的地方，你是不会缺东西的。你需要什么，就说出来，我马上替你变出来。”

　　当然是托词。

　　她一旦说出这里没有的东西，他还是得飞奔到外面买，所谓的魔法不过是他的无限关心罢了。

　　梦迪知道，如果不说出实情，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出去，便说：

　　“我想去找易教授。”

　　“噢？”

　　他有点惊讶。噢不，准确地说，是有点芥蒂，盯着她，希望她说一下，她为什么去那儿。

　　梦迪小声说：

　　“我听阿健先生他们说过，易教授很渊博，是时空穿梭研究的翘楚。我有一些时空穿梭的事不明白，要去找他问问清楚。”

　　莫俊豪这才没有了那种芥蒂的表情，笑着说：

　　“应该问清楚的，我陪你去。”

　　“还是我自己去。”

　　“还是我送你。”他郑重地强调，“梦迪，只要不是什么违反原则的事情，你就顺我的意，好吗？”

　　他站在那儿，显得有点交错。

　　好像在祈求，好像在命令，好像在咆哮，也好像在哀鸣，反正，他就是摆出了一副叫人无法拒绝的姿态。

　　梦迪最终点点头。

　　接下来，莫俊豪开车把梦迪送到半山天文馆。她去询问了易教授相关疑惑，得到解答。事实上，那些也是莫俊豪产生过的疑惑，易教授回答起来，显得驾轻就熟。梦迪大约花了十五分钟就得到了完整解答，当然，她还问了一些别的问题，都得到了回答，之后，和莫俊豪一起离开半山天文馆。

　　半路上，她都在想着，他曾经回到过去救她的事。

　　原来，他对她的帮助在那么久之前已经开始了，她一直不知道。她决定把这事给挑明了，说：

　　“在龙湾别墅区，我被困住的那次，是你回到过去了吧，莫总？”

　　他本来在开车，听到这话有点吃惊。但他操纵方向盘的手还是很稳的，没有出现一点波动。他镇定地回答：

　　“没有，梦迪，别这么想。”

　　她靠在副驾驶座那儿，凝视着玻璃窗前方，小声说：

　　“我不是傻子，莫总，我才给你制作的小狗创可贴那时就在你身上，你还想骗我吗？”

　　莫俊豪没有继续否认。

　　就像梦迪说的那样，她又不傻，强行否认只会让这场交谈趋于凝固。

　　她有点后悔地说：

　　“难怪我当时觉得那小狗的画像很熟悉，原来是我自己画的，我还是太迟钝了，没有想到这件事。”

　　他放慢了车速，安慰道：

　　“梦迪，别想多了，我只是想过去陪陪你，没有其它意思。”

　　她叹了一口气，说：

　　“莫总，我知道真相了，别否认。我知道，如果你不回去，我就会遇到一场麻烦。”

　　接下来，车内一阵沉默。

　　两人都选择不提那件麻烦的内容，是因为那太极端、恶劣，让他们无法直面。莫俊豪仍然相当稳地驾驶车辆，过了一下子，才说：

　　“梦迪，只希望你知道，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去救你，且毫不犹豫。”

　　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梦迪看着它们，心情有点沉重。她侧头看着他，认真地说：

　　“如果你什么时候摔下悬崖，我会照顾你。”

　　“呵。”他微笑，“可能不用。像我这种人如果掉下悬崖，就像掉下一个水沟一样，蹦一下就起来啦。”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她就轻快不起来。

　　他都已经被几个平衡规则给绊住了，她实在觉得这有点沉重，连谈吐的力气都快要丧失了。

　　他又开了一阵子车，说：

　　“梦迪，你不用觉得欠了我什么，你也救了我的，我记得。”

　　“什么？”

　　她大为惊讶，也有力气说话了。

　　他认真地说：

　　“虽然我当时很小，但还是有印象的。我在游乐园那里被绑架之后，那个救我的人就是你，对吧？”

　　梦迪没有回答，垂下了头。

　　莫俊豪察觉到了真相。

　　“果然就是你！”他说，“实际上，这件事情在我意识当中相当朦胧，我不知道到底谁救了我。就在不久前的某个夜里，它突然浮现在我脑海中。我才猛然察觉到，那个人就是你！梦迪，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愕然吗？”

　　梦迪仍旧沉默着，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难道说自己救的人比较小，不是很费力吗？

　　什么都不能说。

　　她知道，如果说了，他一定很生气。也许就连车也不开了，停在这里，逼她把话说清楚。

　　莫俊豪对她说：

　　“看吧，你不计回报地救我，我也会奋不顾身地去救你，这就是一种平衡！我不相信那个什么所谓的平衡规则能难倒我莫俊豪，我蔑视它！”

　　就在这时，汽车突然碾到某种凸起物，车轮一偏，莫俊豪急忙踩下刹车。好在，没有意外，然而，他被吓坏了，急忙检查她的状况。

　　“梦迪，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说，“你呢？”

　　“我才没事。”他在脑门上拍了一记，“我真该死，我不该在这种情况下自大，伤到你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我没事，走吧。”她说。

　　他却好像没有心情开车了，看着她，说：

　　“梦迪，实不相瞒，这次你回来，我总觉得有点不安心。”

　　“有什么不安心的？”

　　她没有看他的视线，怕他看出破绽。

　　他靠到驾驶座上，略带懊恼地说：

　　“就是不安心，没来由的，我在想，你怎么可能主动到我身边？我已经做好准备，要一直被你拒绝下去的，我也想过，也许我就是生来的孤星，庄园也要一直那么冷清。所以，我怎么可能拥有这种幸福，你在我身边？我不付出任何代价，随时随地都能看见你？”

　　这时，他看上去有点可怜，好像一个被抛下惯了、开始怀疑温暖是否降临的孩子。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搭在他的右手手背上。

　　他察觉到这一点点温暖，都惊呆了。

　　车内也没有别人，那种明显是指尖的温度只可能是一个人带来的。他将信将疑地侧过头去，看到了他预料中的情形。

　　那只美妙的玉手就搭在他的右手背上，好像在安慰他。

　　他见状，情绪剧烈波动，连续眨了几下眼睛，眼眶红了，好像要哭出声来。

　　梦迪安稳道：

　　“莫总，不是，是莫俊豪，我知道我过去太冷漠了，你要对我有信心，好吗？”

　　“我有！”他连连点头，“我只是不相信幸福会落在我身上而已，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孤单！”

　　此刻，他感觉到了更大的温暖，原来是她把两只手都搭在了他的右手手背上。他更是惊讶了，呆在椅子上，好像被定住了。

　　“你不会孤单的，你要对我有信心，好吗，莫俊豪？”她说。

　　终于，他在一阵呆若木鸡的惊慌表现后，恢复了意识，仰面微笑。

　　“你叫我的名字，真好听！”

　　她这放心了些，要把手给收起来。他单手抓住了。

　　“梦迪，别逃避。”

　　“没有。”她说，“我只是想着，你要开车上路。”

　　“这不急。”他微笑着，看着被自己的右手捉住的两只玉手，“你的手好柔软，就跟我预想的是一样的。”

　　她略略惊讶：

　　“你预想过吗？”

　　“嗯。”他没有隐藏，“想过很多次，梦迪，我认为，这是一个男人对他深爱的女孩起码的权利。”

　　其实不准确。

　　应该是相爱的双方起码的权利，但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又不喜欢他，他怎么能有这种权利。但这时，她已不想再纠正他的话语。她逐渐感觉到，他靠着自身的坚定、执着赢得了她的心，他的确有这种权利，她也不想把手收回来。

　　甚至还有点想把头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