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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晚上下班时间还早,怀瑾邀请江城雪一起在新中关购物中心吃了个晚饭。怀瑾邀请江城雪来的目的主要是请江城雪来帮他挑挑衣服,因为刚刚发了工资,他打算买两件上档次的新衣服寄给王晓。之前怀瑾有一次问王晓她是不是因为广州太热才会喜欢穿露腰的背心,王晓和怀瑾讲是因为她的衣服都是大姨家姐姐穿剩下的,因为自己的身高在女孩子当中虽然不是鹤立鸡群的那种但是站在人群里算显眼的。体型上女孩子胖瘦可以差不多但是长短就没办法了。所以发了工资第一件事就是给王晓去买几件合身的衣服。但是怀瑾对于给女孩子挑衣服这种事向来不在行,他看江城雪挺会穿衣服的,而且看她朋友圈里的衣服都很显档次。江城雪到服装店里试了几件,然后问怀瑾王晓的衣服尺码,具体尺码怀瑾不知道但是知道王晓的身高和体重。江城雪看了一眼王晓的照片,很快就知道王晓的尺码了,她试了一下衣服的搭配,然后让怀瑾付款就行了。怀瑾觉得两件看似不搭的衣服让江城雪穿上就很得体真是太神奇了,这样看来女孩子的事还要找女孩子来解决。
      路过钢笔的柜台,怀瑾停下了脚步,他拿出了那支陪伴了他很多年的钢笔询问钢笔柜台的工作人员能不能维修。江城雪看着岁月在笔身留下的划痕,很细小很绵密,一看就知道这只笔的主人对她呵护有加。
      “我可以看看吗?”江城雪问。
      “给你。”怀瑾一边说,一边把笔递给江城雪。
      “这笔好剌纸。”江城雪在纸上画了两下说。
      “铱粒磨没了,要重新点铱。”怀瑾说。
      “好可惜。”江城雪叹了一口气。
      柜台工作人员说要维修只能打电话给售后,柜台是没有能力维修的。为了不影响这两天些东西怀瑾想了想还是直接买一支新的,正好江城雪在能帮忙选个颜色,她挑的衣服都不错证明她眼光确实有独到之处。
      “江城雪你帮我挑个颜色怎么样?”怀瑾试探的问了一句。
      “你先看看款式,看好了款式再说颜色。”江城雪说。
      “来卓尔吧,我觉得卓尔是派克笔里最好看的那款。”怀瑾说。
      “你喜欢什么颜色?”江城雪问。
      “我喜欢红色。”怀瑾看着那支红色的说。
      “红色显得你不太稳重,而且拿在手上有点太过耀眼了,盛气凌人的感觉不好。”江城雪说。
      “那你帮我选吧。”怀瑾看着江城雪,投出了信任的目光。
      “来这个黑色笔身,金色笔尖的,既庄重又不失豪华感。”江城雪说。
      从购物街出来两人逛了一会街。夜幕下的江城雪显得格外迷人,可能小骨架是南方姑娘特有的魅力,即使穿着棉衣,也不能掩盖江城雪的身材。一进入三月份的北京,只有冷没有寒。江城雪和怀瑾说她喜欢北京的冬天,即使偶尔的雾霾也不能阻止她的喜欢。怀瑾问江城雪为什么对冬天会情有独钟。江城雪的回答也很有意思,因为回到了南方就再也不能裹着棉被睡懒觉了,被棉被拥抱着的感觉很有安全感。
      江城雪成为怀瑾秘书以后,每次下班之前都会帮怀瑾小心翼翼的吸好钢笔水。江城雪吸钢笔水的方法和大多数人不同,为了不弄脏钢笔尖,她吸钢笔水的时候取下旋吸式的墨胆。直接把钢笔尖泡在墨水里吸墨之后,用纸是擦不干净的,明尖的钢笔用纸擦笔尖都会被纸带出墨。所以笔尖怎么擦都会有墨迹,很影响书写时候的心情。而取下墨胆之后即不会影响下墨的粗细,同时也能把钢笔尖擦的很干净。而且因为国外的钢笔厂商在制造钢笔的时候更多考虑的是欧美写字母的特点而不是中国人写汉字的特点,所以钢笔尖往往都比较粗,因此为了防止钢笔上墨太多导致的书写太粗,江城雪每次就吸半管墨然后用纸巾擦干净。最后用面巾纸仔细擦擦拭干净笔身,擦好后把比装进笔夹放桌子上放好。
      江城雪和怀瑾每次逛街的时候怀瑾都会给王晓买些东西,从最开始的普通品牌到后来拿到分红开始买奢侈品皮包、风衣和化妆品,江城雪都看在眼里,她惊讶于怀瑾对于爱情的执着。怀瑾除了给自己买了一件稍稍有些档次的西装外实在是看不出来他的穿着有什么变化。在江城雪眼里,她很是羡慕怀瑾和王晓的爱情,她也相信海誓山盟但是遇到的确实平平淡淡。她每天在怀瑾走后才离开办公室,她帮他熨烫好褶皱的领带和衬衫,有时候还会帮他拿回宿舍手洗,因为怀瑾对待衣服的态度就是往干洗店一扔。江城雪经常和怀瑾说干洗剂对身体不好,和身体接触的衣服最好拿来手洗,但是怀瑾却不以为然,江城雪没办法只得带回宿舍帮怀瑾洗好。
      那天是周五很普通的一个晚上,怀瑾被金戈叫走去谈合作了。那天也是金戈从4S店提新买的法拉利的日子,金戈终于买上了他日思夜想的法拉利。那天公司里各部门都下班了,就剩下等怀瑾回来的江城雪,金戈给她发消息说晚点怀瑾回去公司取手机,下午走的匆忙他忘拿手机了。江城雪利用这个时间上个自习,但是怀瑾的电话总是不停的振动,她上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晓宝宝的电话,江城雪知道是谁了。她无奈的带上耳机继续复习,这个时候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江城雪立刻拿起电话。
      江城雪:“喂,您好。“
      王晓:“你是谁啊?你怎么会在怀瑾的办公室?“
      江城雪:“我是杨总的秘书,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王晓:“杨总?他在办公室吗?你问问他怎么不接我电话?“
      江城雪:“杨总手机落办公室了,他回来我第一时间通知他回电话给您。“
      王晓:“你告诉他12点钱赶紧打钱给我,不然就等着进黑名单吧!“
      王晓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江城雪被这刺耳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怀瑾喜欢的女孩子是这样的人。晚上江城雪等怀瑾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快一点了,江城雪已经趴桌子上睡着了。怀瑾进来时开门发出的声音把睡得很轻的江城雪吵醒了,江城雪迷迷糊糊地说:“快回电话,你女朋友打了好几个电话来。“怀瑾看着手机的呼吸灯闪着红色,赶紧拿起电话。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怀瑾自言自语地说。
      怀瑾拨通了王晓的电话,响了一声然后就传来了语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连打了好几个都是这个情况。
      “别打了,进黑名单了。“江城雪看着怀瑾摇了摇头。
      “黑名单?怎么我就进黑名单了?”怀瑾有些疑惑的问。
      “她打办公室的电话我接了,我说你出去谈合作了,她说你12点之前不给她打钱就拉黑你。”
      “我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怀瑾看着江城雪。
      “太晚了,学校宿舍估计锁门了。”江城雪摊开手说。
      “去楼下酒店住吧!明天我和金戈说一声给你报销。”怀瑾说。
      “还是别浪费公司钱了,我这凑合一晚上就行了,反正明天休息,一早我回学校睡就行。”江城雪说着就要往桌子上趴。
      “那你睡折叠床吧,我趴桌子上睡。”怀瑾拿出来折叠床。
      “你还挺懂怜香惜玉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江城雪起身准备躺上折叠床。
      “没有你这支笔杆子公司不得瘫痪了,没有你这个翻译官公司得失去多少机会,我这个月就给你申请绩效奖金,下个月就发给你。”怀瑾看着江城雪说。
      “没这必要,我也没打算在这干一辈子,毕业还得回家照顾父母呢!”江城雪躺在折叠床上满足的说。
      艳艳和邵文博回北京领结婚证,因为暂时没有举办婚礼的计划,所以没有邀请任何亲朋好友,就两家人一起聚个会吃个饭。两家人准备正式举办结婚典礼的时候再邀请亲朋好友,邵文博催着和艳艳领结婚证只是因为他想要一个不被长辈打扰的同居生活,艳艳拗不过邵文博就同意了。只要领了结婚证,艳艳的爷爷奶奶就算来英国看艳艳也不能再好意思把艳艳直接接走了。艳艳在英国这几年金戈也见不到艳艳,艳艳妈妈再婚之后去深圳的外企找了份工作就很少在北京了,所以那几年对于艳艳家里的情况金戈知道的也很少,对于艳艳领证这件事他作为表哥全然不知。
      领结婚证那天,艳艳上午去领的证,中午两家人一起聚会吃饭。但是那天晚上艳艳爷爷给邵文博打的电话,让艳艳一个人去家里找爷爷说点事情,让邵文博不要跟来。到了爷爷家,爷爷把艳艳叫到卧室。卧室里只有他和爷爷两个人,爷爷从衣柜里拿出一个长长的纸盒,然后语重心长的和艳艳说:“艳艳,爷爷年纪大了,不一定哪天就不在了。”艳艳看着爷爷:“爷爷,您不要这样说,您身体还很好。”爷爷的眼睛里虽然依旧装满了慈祥,但是又带着几分严肃说:“算命的说你命不好,感情不顺,我是不相信。”爷爷说着从床头柜里拿出来一个玉镯给艳艳戴上:“艳艳,镯子你戴好不要摘,必要的时候她会为你挡掉灾祸。”艳艳戴好玉镯点了点头。爷爷拿起长长的纸盒子说:“艳艳,这个纸盒子里是一幅赵孟頫的书法真迹,是爷爷最喜欢的也是所有收藏里最值钱的,但是爷爷这一辈子钱也够花了,这个留给你是你这辈子的保障。”
      那天艳艳从爷爷那里出来,没有直接回邵文博家,而是先回自己家把爷爷送的画放好。可能是很久没回家了,她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想起上一次来家里陪她的还是怀瑾,一阵愧疚之情涌上心头。她不敢哭,因为哭肿了眼睛一会儿要被邵文博看见的。她已经嫁为人妻,她不能再想起以前的好。无论艳艳怎么控制,可是这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艳艳涌上心头的情绪不知怎么也消退不下去,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她一遍又一遍的不停地告诉自己,自己已经嫁给邵文博了必须忘记掉杨怀瑾,忘记掉曾经一切的美好。
      艳艳抹干净眼泪,锁好门匆匆地下楼了。艳艳一回到她和邵文博的新家,邵文博就耷拉着脸坐在沙发上,艳艳进屋换衣服出来看着邵文博笑着说:“新郎官今天准备怎么入洞房啊?”邵文博恶狠狠的问:“你刚才去哪里了?”艳艳坐在邵文博旁边靠着他的肩膀说:“去爷爷那里了啊,爷爷送了一个镯子给我。”说着艳艳伸出手给邵文博看。邵文博瞬间火冒三丈:“你胡扯,我一个小时前给你爷爷打电话,奶奶接的电话说爷爷已经睡了,你早就走了。”
      “我回了趟家。”艳艳努力的解释着说。
      “你回家干什么?我问你回家干什么?”邵文博大喊着质问道。
      “我看时间还早就回家看看收拾收拾。”艳艳对于邵文博的质问有些反感。
      “你是不是去见他了?”邵文博用凶恶的眼神瞪着艳艳。
      “我没有。”艳艳委屈地说。
      还没等艳艳说完邵文博直接一个耳光打过来,重重的打在艳艳的脸上,艳艳瞬间感觉到脸上发出阵阵灼热,有些辣辣的,然后是疼痛伴随着耳鸣。那一瞬间艳艳的大脑一片空白,麻木控制住了她的大脑让她有一点点的窒息感,那不是绝望造成的而是失望。艳艳知道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她不想新婚的第一天就离婚,她不想亲手毁掉自己的婚姻,从她开始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就已经没了回头箭。邵文博继续疯狂的在自己的耳边大喊质问,但是艳艳还没有从刚刚的耳光中反应过来。邵文博几声质问后又一记耳光打在艳艳脸上,艳艳重重的倒在沙发上,她有气无力的细声说:“我真的只是回家看了一眼,然后把自己的房间打扫了一下。”但是在邵文博越来越高的质问声里艳艳的声音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邵文博从高声质问变成了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疯狂的在艳艳身上捶打,艳艳发出哀求的停手声小的都传不进邵文博的耳朵里。她没想到邵文博对自己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她更没想到邵文博会动手打自己。
      邵文博打的有点累了,起身脱掉衣服去洗澡。艳艳趴在沙发上小声地抽泣,她觉得好累。艳艳感觉到累不是因为情绪伤了神,而是被邵文博打累了。缓过神的艳艳走进卧室铺好床,然后去冰箱取一些冰块敷着自己肿胀的脸。艳艳一边敷脸一边留着眼泪,虽然身上的疼痛已经渐渐消去,但是精神上的疼痛却久久不能消散。一波又一波的委屈让艳艳发出抽泣的声音,正好洗完澡从浴室走出门的邵文博听到艳艳的抽泣声,走到艳艳面前就破口大骂:“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还好意思哭,哪个女人像你一样不要脸。”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艳艳的心,她活这么大还没被别人说过不要脸。艳艳立刻瞪大眼睛看着邵文博说:“我刚刚真的回了趟家,我没必要骗你。“邵文博抓住艳艳的头发把她按在沙发上又是一顿毒打。
      打累了,邵文博就去卧室睡觉了。而艳艳则趴在沙发上,像个白痴一样流着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着眼泪的她就睡着了。
      梦里怀瑾轻轻地抚摸着艳艳的头发,他看着艳艳的笑容是多么的纯粹,是多么的真实。怀瑾牵着艳艳的手两个人一起逛街时,过马路的时候他的手会不自然的扶着艳艳的后背,让艳艳在心里感受到实实在在的踏实。
      第二天艳艳昏昏沉沉的从沙发上醒来,可能一晚上趴在沙发上有些着凉了。艳艳看着窗外天还没有完全亮,她去饮水机接一杯温水,自从怀瑾和她说早起喝一杯温水帮助肝排毒,艳艳每天早起后就坚持喝一杯温水。艳艳坐在沙发上,脑海里满是她和怀瑾的以前。以前里的怀瑾温柔善良,以前里的怀瑾对艳艳是纯粹的喜欢,以前里的怀瑾可以做到绝对的信任。和怀瑾在一起每句话都至少有一句回应,和怀瑾在一起每个眼神都有交流,和怀瑾在一起每一天都像是约定。怀瑾再好,艳艳和邵文博都是已经领过结婚证的合法夫妻了,邵文博昨天只是一时的冲动,也许以后他就不这样了。艳艳开始在心里原谅邵文博了,他觉得昨晚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出现了。
      怀瑾早上一睁眼,模糊的视野里看见江城雪已经开始坐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了,他揉揉眼睛坐起来。桌子上放好了早餐,一杯豆浆和两根油条。江城雪看了怀瑾一眼:“快点把早餐吃了,今天要出去一趟,刚刚范总来办公室说负责北片区域的田姐突发肠炎请假了,等你睡醒了让咱俩过去顶一天。”怀瑾赶紧把油条吃了,豆浆喝了。然后准备走,江城雪跟着怀瑾一起出去。怀瑾:“你回宿舍睡觉吧,昨天都没有休息好。”江城雪看了看怀瑾,调皮的问:“你睡的不是更不好?”怀瑾看着江城雪故意做出可爱的表情,知道江城雪肯定会和自己去的。
      江城雪去地库发动好汽车等着怀瑾下楼。江城雪的驾驶技术也不能说多好,但是有驾驶本就可以上路行驶,不管技术好坏。再说早上没有多少车更是增加了江城雪几分鼠胆,江城雪载着怀瑾出发了。
      “这个田姐你熟么?”怀瑾问江城雪。
      “打过几次交道,挺好说话的。”江城雪回答道。
      “病情怎么样知道吗?”怀瑾问。
      “好像说一早起床就连续恶心想吐。”江城雪说。
      “那还行,我就怕心脏之类的问题,只要不会在工作岗位上有啥生命危险的病就行。”怀瑾说。
      江城雪轻轻波动转向灯把车开进停车场,两个人走到快递点。看着散落一地还没来得及分拨的快递,江城雪和怀瑾立刻忙碌起来。看收件地址按学校地址分好类,然后发出短信,装进快递车。越来越多的快递被送到快递点,江城雪和怀瑾已经开始满头大汗。四月中旬的北京还没有进入夏天,早上依旧有一些清冷的感觉,但是忙碌的汗水已经被江城雪和怀瑾的热情带过来了。临近中午北片区域的兼职快递员已经过来拿快递了,田姐不在工资由怀瑾先进行了垫付。那时候快递行业还非常的不规范,很多快递员只认田姐,而且好多都是田姐叫来的,不给钱就可能罢工。
      不管怎么样先对付了一天,晚上累的精疲力竭的怀瑾和江城雪回到公司。正在伏案看书的金戈看见他俩一进门赶紧起身从办公室的冰箱里拿出来两瓶北冰洋递给他了俩,金戈一看平时气色很好的江城雪黑着脸回来,就知道今天有多不容易。金戈让嗓音沙哑的两人缓一缓在说今天的问题,金戈知道让怀瑾和江城雪去送一次快递肯定能发现很多问题。
      “田姐到底是什么问题?”怀瑾有些着急的问。
      “田姐本来说是恶心胃口不好,结果去医院一检查大夫说怀孕了,他爱人一高兴直接让田姐辞职好好在家休息。”金戈说。
      这句话让两人感觉如同遭遇晴天霹雳,今天这一天下来两个人出的汗跟洗了一遍澡一样,身上全是汗碱。
      “那明天还要继续?”江城雪绝望地问了一句。
      “后面你们俩换着来,等我再找一个负责人然后就不用你俩去了。”金戈说。
      “你再找负责人也不一定能稳定,整个渠道不能因为负责人稳定而稳定。”怀瑾说,“我刚才路上想半天了,全是兼职就注定了企业稳定不了,咱们得招聘一些正式工做主心骨儿。”
      “接着说。”金戈看着怀瑾说。
      “每个渠道负责人的分成降低一些,毕竟现在快递都是成倍的增长,只要利益牺牲的不太大,他们也不会说什么。”怀瑾喝了一口北冰洋然后继续说,“多出来的钱给转做专职的人员上五险,一金先画个大饼,眼前事儿是把五险先落实了。”
      “这个好,明天我就开会说这个事。”金戈肯定的说。
      “怀瑾的想法很好,范总你尽快想办法落实,一个田姐离职对公司不能有这么大的影响的。”江城雪用沙哑的嗓音说。
      金戈很认真的考虑了怀瑾的话,一家公司盈利是为了什么?为了满足资本家的贪欲?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还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身份和地位?他想了想都不是,一家公司赚钱是为了生存和延续,发展才是企业的永恒主题,没有发展的公司赚再多的钱也只是一时的,想赢得未来最基本的就是保证先能生存下来。先把最基本的事做好再说,你毕竟现在公司的发展还是萌芽阶段,刚刚赚了点钱就出这个事那个事的,以后怎么才能让自己放心,趁着公司小赶紧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早发现早解决总比晚发现晚解决的好。这次只是田姐一个人离职,要是另外几个渠道的也有问题那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金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几天怀瑾和江城雪天天去快递点帮助负责人开展工作,怀瑾已经完全忘记了王晓把他电话加黑名单的事情了。连续几天的忙碌使得怀瑾的脸黑黑的没有一点气色,强大的工作负荷让他这几天下来有些虚脱。江城雪想发了第一个月工资请怀瑾吃个饭好好补一补,看着负责人对整个渠道的情况也差不多熟悉了。发工资那天两个人就早走了会儿去吃饭,两人去公司旁边吃了烤鱼。毕竟是江城雪想感谢怀瑾这一个月来对她的帮助,就随怀瑾吃了鲈鱼。那个月算是金戈的公司真正开始稳定有序发展的第一个月,愿意长干的工人金戈都给上了五险,这样金戈算是真正的掌握了整个企业管理的主动权,而不是像之前仅仅控制着上下游渠道。他的公司在怀瑾的建议下,开始真正的成为了他的公司,消灭了不稳定因素的金戈收获了对公司的绝对控制权。而江城雪因为出色的语言能力,帮助金戈成功谈下海外购的一些渠道,上班的第一个月就收到了三倍于工资的绩效。这不仅仅是对于她的肯定,更是金戈释放的一个信号。
      怀瑾发了工资之后,赶紧给王晓转了一万块钱,但是她的电话依旧打不通。怀瑾又买了几件衣服寄给王晓,可是依然没有王晓的回音。对怀瑾的态度让怀瑾心里很慌张,他想不明白王晓为什么还在生气,钱也转了衣服也买了不应该这样的,何况对于学生来说一万块钱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对于那时候的怀瑾来说,工资随便花,但是分红的钱一分不能动,因为未来的路还看不见方向。即使是上市企业倒闭的破产的都一大把一大把的,何况金戈这样的小作坊式的企业。对于未来怀瑾不禁产生了焦虑,他现在每天都承受着自己以往没有的心理压力。
      怀瑾想不行就去广州找王晓一趟去,不然总是这样也不好,两个人需要一次坦诚的沟通。怀瑾看着通讯录里王晓的电话,他要过江城雪老家的电话,王晓看见是汕头的电话应该会接。果不其然才响了两声王晓就接通了电话。
      王晓:“你好,请问哪位?”
      怀瑾:“是我,王晓。”
      王晓:“有事吗?没事挂了。”
      怀瑾:“钱你收到了吗?”
      王晓:“钱,什么钱?你不是没给我转吗?”
      怀瑾:“我后来转你了,这两天又转了一笔给你。”
      王晓:“我不是让你十二点前转的吗?你后来转有什么用?”
      怀瑾:“我那天不是忙,寄过去的衣服合身吗?”
      王晓:“扔了,不知道。”
      怀瑾:“好了别生气了,我再给你买。”
      王晓:“不用,不需要了。”
      怀瑾:“别生气了,有什么事我过两天去广州说。”
      王晓:“你不用来了,你来了也没用。”
      怀瑾:“为什么啊?”
      王晓:“因为我变了。”
      王晓的话怀瑾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不相信王晓会这样。王晓也不像一个会玩弄自己感情的人,王晓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眼睛是绝对不像是骗人的。怀瑾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段时间有一个富二代总是去学校找王晓,王晓那时候到处参加航空公司面试,但是总是不过。在民航圈里乘务员面试这种事情暗箱操作的事情特别多,面试想卡人的方法多了去了。怀瑾在北京也不知道王晓到底遇到了生么事,她也不和怀瑾说,这种异地恋一旦有外力干涉那感情就太脆弱了。王晓和怀瑾以前一起配对打双打的搭档后来告诉怀瑾,王晓当时面试了一个总部位于广州的公司,然后通过同学找了关系想到时候问怀瑾要点钱花钱进公司。毕竟那几年的航空业发展的特别好,航空公司乘务员的收入还是很可观的。但是找到的关系人家就说不保证你百分之一百进公司,等进了公司再给钱。王晓就等着,突然有一天王晓接到了一个电话约她出来,说可以帮她找航空公司的关系。王晓就到宿舍楼下去等,电话里的人开一辆保时捷来接王晓,带王晓去吃了个饭。因为那天要训练,很多人都看见了王晓上了那辆保时捷。但是晚上训练完大家在打比赛的时候王晓就回来了,而且拿着一份航空公司给的合同,上面还有公章。当时让很多同学羡慕不已,大家就围过去看,因为航空服务专业的学生就业率没有机电的就业率那么高,所以很多人都非常渴望拿到那纸合同。
      能在大三毕业的最后两三个月拿到一份合同可以说是奇迹了,因为那时候很多公司都去大二开始招聘了,毕竟吃青春饭的职业非常看重年龄。那几年听说很多航空公司的乘务员28岁公司就不会签新合同了,因为28岁对于乘务员来说年龄已经非常大了。28岁要不转地面要不就离职,那时候这种卡28岁的事儿在三大航以外的航空公司是非常常见的事情。甚至很多公司规模太小,连转地面的岗位都没有。而且乘务员这个岗位还要承受很多其他的语言类专业的竞争,毕竟外语这个工具实在是太重要了。外语专业的学生外语比民航学院的好,而且学历更高,同等用人成本的情况下公司肯定优先录取外语学院的学生。至于形象这个东西,化了妆都差不多。所以王晓那时候的压力非常大,她不止一次和队里的队友说怕配不上怀瑾,所以成为乘务员对王晓来说是必须做到的。
      可是后来的事情就不是王晓可以控制的了的了。王晓签了合同富二代要王晓陪他去喝酒,然后晚上就留下了王晓,因为王晓要是走他就把合同烧了,还没走出校门的王晓哪里禁得住这样威胁。后面两个人越来越多的约会让王晓一点一点的就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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