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无敌升级流（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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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雩回到楼上，阮欣徽还坐在那里，看着就是在等着她。
此时是中场休息时间，算午休吧，比赛场上没人，还在观赛席上待着的弟子没几个。
“关于赌注赔率的事……”
“你先说说昨天拍卖场的事吧。”
“……果然是你。”
风舞雩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定地坐下。然后，她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开始讲述昨天她的想法：
“你应该也能猜到，那名妖族会成为男主的后宫之一，但是如何到男主身边，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
“我昨天注意到，男主原本所在的位置上空了，男主没有在他的座位上。那么，以这个世界主角的气运，他是黑袍人的可能性极大。但是，一亿灵石，目前的主角应该拿不出来。即使真的有，那也是一笔巨款，无异于割肉。”
“所以，我怀疑会发生斗争。为了防止被卷入麻烦，我便果断拉着你俩先溜了。”
“毕竟，在场的有直属正气盟的大世家子弟，以及其他明里暗里的势力，万一事态过于严重，我们甚至可能被强行搜魂——更何况，你我是任务者，搜魂可能导致的后果多半会很严重。”
“其余的，我到底也没在现场，没有目睹全程，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当然，以上，仅是当时的猜测，并非我未卜先知。”
风舞雩淡定说完，拿起一旁桌案上的一盘灵果，端在腿上，“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见“刘青儿”沉默，她就递了一个给她：“挺甜的，尝尝？”
“……”
阮欣徽默默接过来，低着头盯着灵果看。
“你不用觉得尴尬，我也不是什么变态，喜欢穿男人身上找男人‘假四爱’。”风舞雩想了想，还是斟酌（？）着说道，“偶尔有个任务出点意外罢了，也是我运气不好。”
“你之前跟我…呃，演戏试探什么的，无伤大雅，我睡一觉就能忘记，以后也绝不会跟你提起来，或者拿这些事情嘲笑你。”
阮欣徽：“……”
麻痹的！
她之前那样明里暗里地撩拨她，都被她当成“演戏”了？！她是真心的啊丢！还试探？她有病才那样去试探她是男是女！这个女人的脑回路是不是打结的？！
聪明是真的聪明，但是呆板也是真的呆板！
焯！娘希匹了的！
（哔……）
风舞雩不知道，自己把对面给气出了一堆“国骂”，她正觉得这个灵果也挺好吃的，感慨着“不愧是正气盟，招待的水果都这么好”……
只能说，幸好阮欣徽不知道她心里想的啥，不然可能要真的骂出声音来！
“至于你传岳宇扬流言的事……我就当你只是为了支开四长老，方便我们俩说话吧。”风舞雩又“咔嚓咔嚓”吃完一个果子，然后很坦然地说道，“我确实从一开始就没对你多坦诚，所以你现在心里不舒服，也很正常。”
“没事，你别给自己惹上麻烦就好。”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你这样小打小闹地整我，发泄发泄不满没关系，我不计较。但是你自己注意分寸，也不要让雪剑宗因此受到影响，更不要影响到任务。
阮欣徽：“……”
她知不知道，她刚刚的那番话，是多么的让人有“宠溺”与“纵容”的感觉？！
反正她这“对她的恋爱脑”是没救了！
——什么“你随便闹，你高兴就好”“但不要闹太过了，不然你自己出事就不好了”的既视感啊？！
气死了！
为什么这个家伙是直女啊？！
5942号系统：“宿主，请节哀。”
（而此时的风舞雩内心OS：这种果子也很好吃～微酸，但主要还是甜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阮欣徽这就是在没话找话。
风舞雩耸耸肩，道：“目前跟岳宇扬有什么过节，要到这样传流言的地步的人，也只有昨天刚知道了我没有完全坦诚的你了。”
“其实不是我，我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阮欣徽移开目光，“好像是玄众门的人，我恰好路过听到，便故意说岳宇扬要上场，帮对方彻底落实了这个传言。”
闻言，风舞雩怔了怔：“所以，这个赌注赔率是认真的？”
阮欣徽点点头：“嗯，是真的。”
“……”
风舞雩略微挑起一边眉毛，把只剩下一半的果盘放回桌案上，手里还拿着一个，放嘴边慢慢地啃着，整个人往后靠去，陷入思考……
阮欣徽看了她一眼，又移开了目光。
——这种自然而然的、漫不经心的气质，又带着点正经的感觉……真的很戳她！
认真思考的男人…啊呸！
阮欣徽：“……”
她真的很怀疑，即使自己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真实性别，但对方这样顶着个雌雄莫辨的皮相……她真的不会沦陷吗？最多也只是抗得久一点吧？！
啊啊啊啊啊啊！
“算了，再说吧，反正名次挑战赛之前我是不会上场的。”风舞雩觉得情报不足，分析不出来什么，懒得纯自己猜测，“不过毕竟有你一份，你得负责劝住要下注的雪剑宗弟子。”
“……但是他们好像没人想押你、的委托者。”显然，阮欣徽预判了这一点，不过事实并不需要怎么担心……
风舞雩有点无语：“那下注干嘛？对了，这具体赌的是什么？”
她都没有比赛场次吧？那怎么押？
阮欣徽解释道：“是这样的，前面的比赛是有积分累积的，最后分数过线的，才能进入下一轮。”
“……那抽签是干嘛用的？”
“出场顺序啊，比赛形式啊……呃，其实并不复杂，就是花样有点多。”
风舞雩赞同地点点头：“听起来还不如直接一窝进个秘境什么的，靠打怪换积分排名。”
大乱斗，大家一起上，是不现实的，但是可以换种更直观的形式啊。
“这届加了很多赛制形式，非常混乱，我也说不清楚……”阮欣徽叹了口气，“全看你抽到的签。”
风舞雩是因为岳宇扬原来就根本不关心这些，所以她也不清楚实际到底是怎么个形式，但是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只用最后打一场。
——那真是个无比明智的选择！
“但只要积分够，输几场也不影响晋级，所以……赌的是你积分能到什么区间……赔五十是准确猜中你积分的。”
听到这，风舞雩第一反应就是：果然是商人啊，这样整就靠谱多了！
“那最后名次挑战赛赢了，我有积分吗？”
“这……只是有个名次？”
“那可以赌‘无’吗？”
哪里有排名前十但是分数为零的诡异排列啊？风舞雩猜测应该是直接没有什么分数标示。
阮欣徽想了想，不太确定。
“岳师弟！我打听清楚了！”就在这时，李师兄回来了，“虽然对方做了掩饰，但还是难不倒我！是玄众门门主的女儿，钟燕儿做的！”
风舞雩：“……”
怎么又牵扯上一个人？
“但是现在好多人猜你是零积分呢！就等着拿那五十的赔率！”
“……李师兄辛苦了，来，吃个灵果。”风舞雩一向善待“老实本分的工具人”，挪了挪位置，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李师兄坐，甚至还给对方递了个果子。
就在李师兄要坐下的一瞬间，他感觉对面的“刘青儿”似乎在……瞪他？
但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又没这回事了，他以为只是一时的错觉。
“但是我名字都没给报上去，哪来的积分？”
风舞雩又开始“咔嚓咔嚓”啃果子，李师兄看她吃得香，也跟着一起“咔嚓咔嚓”地啃。然后，阮欣徽就看她俩“咔嚓咔嚓”地啃……
“对啊，但是知道真相的人没几个啊，我们同宗的弟子都押你会没积分呢——就是说，你会因为什么被罚下场，直接成绩作废！”
“……那名次挑战赛赢了呢？”
“那也没有积分的，但也有名次奖励……”李师兄本来顺口回答了，但他说着说着，一脸震惊道，“你不会是要打名次挑战赛吧？！”
风舞雩瞥了他一眼，一脸坦然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才故意慢悠悠地说道：“怎么？师兄这是瞧不起我？”
李师兄：“……没有没有！”
这小子邪乎得很！说不定有什么底牌！
“李师兄，你要是想借我赚钱，那就去这么押——岳宇扬会因为赢得名次挑战赛而没有积分。”
像这种“没有积分”的结果，那就得加点内容限制了：比如，因为什么。
李师兄虽然没有说明，但也能从他的话里推测一下。
李师兄张了嘴巴，然后艰难地把嘴里的果子咽了下去，磕巴道：“岳、岳师弟，你，你确定？”
风舞雩笑眯眯道：“李师兄不是很想赌一赌的嘛？甚至还专门跑来问了我……那你就乖乖听我的，就那么赌吧。”
“那，赌多少？”
“咦？”风舞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赌多少？那自然是，越多越好啊！”
李师兄差点尖叫：“你是想让我押上全部身家？！”
风舞雩微笑点头：“没有呀，不过既然师兄都这么说了，那就要证明你对我的信任。”
“当然，为了对得起师兄的信任，我也会加油的。”
李师兄：“……”你点头了。
嘴上说着“没有”，很客气，但是身体完全就是下意识地举动吧？！
他错了，他就应该听师父的，别老多管闲事！这下好了！他积攒的全部身家都要没了！
李师兄已经可以预见，他未来几年，每日都要去扫藏书阁的“悲惨生活”了……
李师兄一脸郁卒地走了。
风舞雩：哎呀，莫名很开心呢～
嗯，心情瞬间好多了！
小白：“……”
吓唬老实人就这么好玩？
风舞雩：“我吓唬了吗？我只是在建议他啊。”
小白无语：“你自己知道。”
风舞雩：“略略略~听不懂听不懂~”
小白：“……”
怎么突然变成这个德行了？
还是被蠢到了么？
“对呀。”风舞雩好像在笑，实际上隐隐透着不耐烦，“把明摆着是错漏百出的‘一时脑抽产物’拿出来陷害我？这是瞧不起谁啊？她最好背后还有人准备了后手，不然……”
“就是一种简单的愚蠢罢了，你为什么要升级成显得对方还有智商的‘挑衅’层次？”
“你知道的，人总喜欢给一些行为找借口。”
“也是，你到底还是个人。”
——钟燕儿如此…设计（算么？）岳宇扬，真是鲁莽而草率！感觉她就没怎么动过脑子，一时头脑发热，便整出来这么个白痴“计划”！不要说现在芯子里的是她了，就是岳宇扬本人，都不可能会被整到！
因为，这个押注内容就很抽象！
这样能达到什么目的？是为了让“岳宇扬”成为一个笑话吗？
仙斗大会上那么多英才新秀，谁都那么闲啊，就关注“他”这么个籍籍无名的“废物”？还一赔五十？她付钱吗？
真正的强者，根本没有时间去鄙夷弱者，只会朝着更高处奋发向上！
她就说这一开始就透着一股怪异，很违和——因为很没有逻辑！要不是“刘青儿”这个任务者帮着操作了一下，这赌局恐怕是根本开不起来！
讲真的，那个钟燕儿最好还有准备后手，不然她要么把这愚蠢的行为当一种挑衅，要么就把她钟燕儿当傻子看！
这种一时脑抽的产物，对风舞雩来说，连“计划”都算不上！对原主而言，可能没什么，伤害性根本接近于零；但对她风舞雩而言，这简直就是侮辱！
——还是那句话，侮辱她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侮辱她的智商！
所以，钟燕儿这波操作，直接把风舞雩惹毛了——也可以说，钟燕儿蠢到一种很不得了的程度，才会让风舞雩觉得那么不爽。
这人嘛，总会有一个雷区，也会下意识凭第一观感极不喜一类人。像风舞雩，就觉得多跟蠢货离得近一点，她就要窒息！
退退退！她怕脑残会传染！
而既然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风舞雩当然会觉得不高兴了。
于是她一时没控制住，“建议”了李师兄一波……但她说完，“送走”对方以后，瞬间感觉好多了——跟机灵点的老实人说话就是舒服呀~
小白：“……”
明明就是在欺负老实人。
反正这个事情，风舞雩是懒得再管了，以后再遇上什么事了，再看着关联起来看看就行，目前她是不会多想的了——为了保护她的智商。
阮欣徽注意到了风舞雩有一点变化，但是不大一样的时间维持很短，李师兄一走，就彻底回归往日那种“玩世不恭”的懒散感了……
真是可惜呢。
明明那一瞬间的气场也很不错！
后面二人又交谈了一会，针对拍卖场的事情，进行初步的分析，对之后的发展做了几项猜测，然后讨论了各个可能性的应对方案。
阮欣徽：“……”
她就没这么动过脑子，就连她还活着的时候，她也没考虑得这么周密过！
而且，都这样了，这个女人还不满意……觉得只是一个“初步的雏形”？！
好可怕的女人……
5942号系统：“没事的，我们有我们的路线。不过综合实力高点也好，就当交流学习了。”
毕竟，运气还是偏向随机数。
只要不是“绝对”的，那就仍旧存在概率“不走运”！
阮欣徽觉得自己好像要长出个真正的脑子来了：“统统，这一次任务结算，你一定要提醒我多加的「智力值」！”
差太多了！
……
最后，差不多到午休时间结束，雪剑宗的其他弟子陆陆续续回来了。而阮欣徽也要上场了。
“我会看着考虑后续计划的。”
阮欣徽：“……好的，回见。”
你这样会整得我莫名很有压力的……
太拼了吧？！
这是什么工作狂？
她不会是过劳死的吧？！
阮欣徽又郁闷地走掉了。
没一会，有弟子找风舞雩，说是四长老给她带了句话：“一小辈的小打小闹，不用担心，死不了的。”
风舞雩：“……”
这个四长老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啊。
传话的弟子说着都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看着风舞雩淡定的表情，他说完还忍不住赶紧解释一下：“这是四长老的原话，他要求我原封不动地照着说……”
“没事，我知道，我不介意。”风舞雩一副大度的姿态。
至少，都是帮了她的忙嘛。
说话难听归难听，但好歹是做了实事的。她是白嫖人家“劳动力”的，对方态度差就差呗，要求那么多干啥？
再怎么样，起码也能有个表情什么的，表示表示内心想法——那能跟神医师父那张“万年冰山脸”比的吗？
被人甩脸色其实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对方对你无喜无悲，根本不在意你！
不过风舞雩是无所谓，但是来传话的弟子就很不自在，很快就逃一般地飞速离开了。
风舞雩瞥了那名弟子逃开的背影，抓了把灵果，捧在怀里，“咔嚓咔嚓”啃着走到楼台靠近比武台的窗口，倚靠着窗框观看比试。
上午是每五支队伍一场的五十人大混战，是为了快速淘汰弱小的宗门队伍——如果连团体作战都难以存活到最后，也没有必要在后面单人上的时候，被一招秒——那样浪费时间了。
下午，是一场三十人的单体代表进行的大混战，但淘汰的是一场中的后二十人。这种赛制，则是为了让小宗门更清楚大宗门的实力——单人混战，小宗门要想继续参赛，那派出的弟子只能往强了选。而这样“取前十名”，也是留给小宗门一线希望，让他们知道自己宗门还是有那么一线希望能挣扎一下的……
嗯，其实挺残酷的，外人光看着没什么感觉，只有亲身经历过的弱者才会懂。
因为，有一点，通常不在大宗门弟子的考虑范围内：可能是上午刚比完，都没恢复到最佳状态，便要在下午跟更多、更强的人单打独斗！
或许那之中也有跟自己一样非满状态的人，但那不过是更能说明自己处在“不被公平对待”的群体中罢了。
这种事情，能类比到很多其他事情里。
世上从没有绝对的公平。
尤其是，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那些得到区别对待的人，一般也只会觉得这都是正常的。
因为弱小，所以活该。
而这里的“弱小”指的是某个群体，并非个体——天资优秀的，往高处爬，得到大宗门的青睐往更高处走；天资平平的，那就多汇聚在小宗门里，缓慢积累……
即使有幸收到一个重情重义的优秀弟子，那小宗门便会因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逐渐走向“大宗门”的序列……就算所有的小宗门都发展起来了，但不可能就此消除所有差异，哪怕气运逆天，也只是成为更大的宗门，从而显得别的宗门弱小了……最后，还是有着大小宗门的差别。
——看吧，其实一切都没有变化呢。
这就像是“贫富差距”。
只要不是绝对的平均分配的，那就永远存在差异。
因为，人心难以满足。
但是，风舞雩也只能处在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去分析这种赛制，她现在也正顶着委托者的身份，处在“受益者”的位置上。
于是，这一切，就莫名更加讽刺。
“……”
风舞雩想远了，心情突然有点低落了，然后她转眼便对上一道视线。
那是一名男子，身着暗金色的服饰。暗金色，同黄金的金属色泽的明亮高调不同，是一种内敛暗沉的质感，显得沉稳华贵。
再仔细瞅瞅，那上面的绣纹……不是正气盟的弟子，就是万正城的大世家弟子……不过貌似区别不大，这都是同一方的势力。
对方站在对面，也就是说，他跟风舞雩隔了近百米远——横跨了整座比试台。但作为修士，视力实在是太好了，隔了这么远，风舞雩都能看清对方的神情。
呃，就挺专注的。
但是，专注地看着她、“他”？
这就有点诡异了吧……
而且二人对视上的时候，风舞雩正啃着果子，估计脸上是没什么表情的，最多就是对着下方的比试台纯看戏的态度——应该是没有什么显得她哪里不对的地方。
难道她吃相太难看了，蹭到别的地方去了？
风舞雩歪了歪头，喊了声小白，让他看看她看起来有什么问题。
小白正窝在她头上，享受着穿绕着这亭台的清风，舒舒服服地假寐着。这突然被人使唤了，小白眼皮都不抬一下，懒洋洋道：“没什么问题，说不定是认识原主。”
“你以为我没想到吗？但是原主记忆里没有。”风舞雩表面上继续“咔嚓咔嚓”啃果子，“这人能给个资料不？”
“真麻烦。”
小白嘴上抱怨了一句，但还是给风舞雩调出来几条简短的信息：“万琚瑀，万正城城主的儿子，现年29岁，灵王二段。”
哎呀，这就是之前那位万大小姐的“鬼才大哥”？
看“他”做什么？
咋滴，是觉得她手里的果子看起来比较好吃吗？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喜欢盯她的吃食？
作者有话说
第288章 无敌升级流（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