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无敌升级流（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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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也没做什么……”
“李师兄别客气，你值得一百灵石的酬劳。”
别说，风舞雩顶着一张美男皮，学着男生之间兄弟式“勾肩搭背”，再配上一个狐狸般的浅笑，看着莫名有种攻击性和压迫感。
李师兄被她几句话就拿捏住了不说，一边旁观的阮欣徽更是看得目不转睛：
虽然木，但是无形撩拨更为致命！
别人懂不懂她不管，反正她是真的很喜欢看“他”这样看似风流、实则正经的笑！
风流倜傥的表象之下，是一本正经的木头……这反差，阮欣徽是挺喜欢的！就是能少木一点，或者开窍快一点就更好了！
“刘师妹？”
注意到“刘青儿”的落后，风舞雩回头提醒她留神：“跟上了，别走丢了。”
“……是，岳师兄。”
阮欣徽似乎怔了一瞬，但她还是立即跟上了，同时，她不自觉地咬紧了下唇。
——脸在笑，“他”没笑。
那双眼睛里没有笑意。尽管人在温和地笑着，笑得好看，带着几分朝气，甚至还有一丝奇妙的勾引错觉……但，那之下、其内在的灵魂，并没有在笑。
那一眼的对视，阮欣徽明白了，她之前所见到的“他”，绝大多数，都只是在用“岳宇扬”这个委托者的身体、所达成的“表演”。
如果不是因为那双眼睛，那这场“演出”，堪称绝佳。
可是……“他”是不知道伪装自己的眼神吗？
那会让“他的表演”变得拙劣。
不过，相比起考虑他人，阮欣徽突然更想反省自己。
——她错了。
而且是大错，甚至差点误入歧途。
5942号系统：？！
她似乎并没有真正脱离“岳宇扬”的那副皮囊，去探究“他”——这个任务者本身所在的、真正意义上的性格品质。
她只是在追求一个符合她喜好的“人设”罢了。
5942号系统：难道宿主终于要恢复常态了？这么快？！不过很好，是个好兆头……
“我应该去接近对方的灵魂，要多忽视‘他’的神态。”阮欣徽暗自想道，“嗯，这么一想……感觉好期待呢！”
深入对方的内里，更加贯彻地了解对方……就像是挖掘一个自己偶然发现的、深埋着珍稀宝藏的藏宝点……
真是令人兴奋啊！
5942号系统：……？
就说阮欣徽这次怎么那么快就想放弃了……原来是换了个想了解的方向么……但是，感觉她更兴奋了，也更偏执了……不，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打脸来得如此之快，让5942号系统忍不住在心里叹息。
“统统！一定要记得任务之后加上‘他’好友喔！”阮欣徽对5942号系统强调说，“以后多多注意组队任务，有了就抢，然后立刻邀请对方！”
5942系统：“……嗯。”内心继续叹息。
“但是你不要太冒进了，那样容易影响观感。”5942号系统尝试让阮欣徽收敛点，别一个不注意就太激动了影响她的任务，“看起来是个很慢热的人，不要一下就把人吓跑了。”
“嗯嗯！我知道啦，谢谢统统！”
5942号系统：“不客气……”
做系统真难。
还要帮宿主排忧解难，帮忙处理她的情感问题，然后对方还是另一个任务者……不，也许只有他做系统是这样的。
唉。
5942号系统在内心继续叹息。
而就在5942号系统的叹息中，三人也抵达了拍卖行。
拍卖行的外观依旧古朴，古风韵味浓厚，但出示了身份铭牌、又交了三百灵石进场后，被引领到建筑内地下的场所时，风舞雩一瞬间有种穿越的错觉——
比起金碧辉煌的拍卖厅，那四周为了修饰、阻挡层岩的土石的墙壁，看起来类似于灵船那种科技产物，极具金属质感，就像是什么秘密集会的拍卖会所特设的“安全设施设计”。
“四周的内墙布满了灵阵……”李师兄说道，“防御型的和攻击型的都有，还有增幅型的……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简直就是大量高级材料堆砌出来的“灵石墙”啊！
“……”
听起来很像攻防兼备的什么重要建筑物，并且能够自给自足……再结合这具有一定科技感的架构，以及灵阵运转时若隐若现的流光……
嗯，有种身在机要基地的错觉。
风舞雩还挺“壕”气的，直接加了五百灵石开了个楼上包间，有人端茶倒水还带介绍分析拍卖物品详情的，不要太舒坦了。
风舞雩的习惯是偏向节俭的，但她看着拍卖厅那满满当当的人，想了想自己目前的人设，以及储物袋里那一大堆的灵石……嗯，就当是为了更好地观察情况吧。
受不了，人怎么那么多啊？！
李师兄有些恍惚地在豪华的包间坐下，被侍女好生伺候着，然后茫然地看向站在观望窗口的背影。而后者一个转身，拈了块身旁侍女手里捧着的翡翠碟子里头的精致点心，转眼又和他对视上了：“李师兄也要尝尝？”
咋地？她手里的好看点？
风舞雩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友好笑容。
“这儿也有，李师兄请！”阮欣徽眯了眯眼睛，然后立刻示意了一下，她和李师兄面前的红木矮桌上也有相同的点心。
“啊，啊，谢谢刘师妹。”
李师兄有些慌乱地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入口即化，香浓软糯……好吃！
“那个，呃，岳师弟……”李师兄讷讷地开口道，“这次让你破费了。”
风舞雩只是微微一笑：“李师兄哪里的话，只是我嫌下面人太多罢了。”
李师兄：“……”
虽然人家“岳宇扬”花的都是岳大长老的钱，但那是人家的亲爹，挥霍便挥霍了，是人家的家务事。可是他，作为一个外人……
俗话说得好，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他毕竟是受了“岳宇扬”的照拂，以后可不能再对他太不假辞色了……
就这样，这位李师兄被六百块灵石给“收买”了人心。
当然，风舞雩并不知道，“打扫六百天藏书阁”的痛苦程度。此时的风舞雩，正专注地打量着场下的人群：看起来还是外来的人多一点……
服饰虽然各色不一，但同门派的纹样染色还是大差不差的，又是基本扎堆坐的……其余的，万正城居民的穿着，也有着较为统一的花色风格。居高临下，看得全，还是好分辨清的。
观察完大致情况，风舞雩又把眼神落在一个人身上：老熟人了。
——叶老弟，叶帆。
叶帆正在和他身边的一名女子说话，脸上挂着笑容。一年不见，叶帆看起来稳重不少，笑起来时候，彻没有了之前那样带着不羁的细微傲慢，只剩下谦润的翩翩少年感。
有着君子的温润，又不失少年郎的朝气……嗯，是成熟的伪装。
整个人都内敛了，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
风舞雩看不透叶帆的修为，不过叶帆本就有隐藏修为的习惯，身上戴着什么东西，她看不透也正常。
唯一的问题是，一年前的叶帆就已经是大灵师的水准了，他后来又跟魏浅蕊一起提升了资质，还有双修……虽然岳老爹说，灵宗五段之后晋升无比艰难，但叶帆毕竟是一个大男主，气运冲天，可不好说。
风舞雩首先要知道叶帆的实力提升程度，才能清楚叶帆身上气运的夸张程度。仅凭现在的情报，她不太能推出叶帆的情况。
让她想想……魏浅蕊好像说过，她跟叶帆分别时，叶帆的实力是……
就在风舞雩垂眸沉思的时候，她感知到一道视线——叶帆在她的注视后，也察觉到了她——只是她刚好因为思考，一时移开了眼神，才没有和他对视上。
风舞雩抬眼，看向叶帆冷静的眼睛，然后，她微笑着，抬起手，再朝他摇了摇。
“好久不见，叶兄。”
风舞雩用口型无声地说道，落落大方地跟叶帆打了个招呼。
叶帆看到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微微一怔，随即也想起来对方是谁了。他也朝对方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便收回了眼神。
“……认识的人？”
坐在叶帆身边的女子朝楼上的包间瞟了一眼，然后用她清冷的声音问道。
彼时，风舞雩已经不再站在窗边了，而是坐到了软榻上，抿着上等的灵茶等着拍卖的重头戏。但也因此，女子没有看到她。
叶帆没有迟疑地点点头：“有过一面之缘。”
女子淡淡点头，没有再问。
两人也没有再说话。这样，只是单看着台上流转的拍品，感觉兴趣缺缺。
叶帆看到风舞雩，想起了魏浅蕊。他想到她的傲骨，她的柔软，她的美丽……他很是怀念，有些想立刻见到她，和她好好温存，补足这六个多月来的空缺！
她一定来了！她早就脱胎换骨了！而且，她是那么的有向上的劲儿……！
想着，叶帆心里隐隐激动起来，非常期待明日与雪剑宗的人相遇！
他身边的女子不是没注意到叶帆的情绪变化，微微有些讶异，但她很快就隐去心里的那点疑惑，回归淡漠。
一直注意着风舞雩的阮欣徽，自然是看到风舞雩跟人打招呼的动作，等风舞雩坐到她旁边那张软榻上，便好奇地凑过去，用口型问她：
是主角吗？
风舞雩对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用口型对她说了三个字：
冷，冰，遥。
——坐在叶帆身边的白衣女子戴着面纱，远看过去，都能瞧出她通身的“生人勿近”气场，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那气派，放在下面那一堆人群里，她真的格外扎眼，有种已然超脱了凡尘世俗的仙气，飘飘然不知其所归。
而符合这样描述的绝世美人，又在叶帆身边，还是叶帆“讨好”对象的，正是岳宇扬那个未婚妻冷冰遥。
真的，看那身气质，就知道对方是个美人，面纱戴着，更多的，反而是增添了一种朦胧的美感，欲盖弥彰。但又因为她非常有仙女范，只能说是什么心思的人就会看到什么东西吧。
不过风舞雩觉得有一点很好玩。
这是一个细节问题：冷冰遥如此扎眼，戴着的面纱并无多少遮掩作用，哪怕她实力超群，但作为“献殷勤”的人，叶帆这个做师弟的，不应该给冷冰遥单独开个包间吗？
她就不信叶帆没十几万、几十万的灵石！
态度、面子什么的都给到位了，还能展示自己体贴与财力的多面优点，简直就是让冷冰遥给他加印象分呀。
当然，也有可能，叶帆觉得，攻略冷冰遥这种美人，不应对她过分服帖顺从……喔，他怕不是想要PUA冷冰遥？
有什么，是能比过，把高岭之花拉下神坛，让她堕落，跪伏在自己面前——这样，更能满足乐色（注：垃圾）虚荣的卑贱心理的呢？
高岭之花确实容易令人产生征服欲，但对于叶帆这类男主，再结合剧情来看，他绝对不喜欢屈居他人之下，绝对不会去舔别人！那么，也就只有冷冰遥主动“献身”了……
啧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么个美人。
不过冷冰遥脑子也有点问题，就是再看不起岳宇扬，也不应该在众目睽睽下扫了他和雪剑宗的面子。
这本就不是她和岳宇扬两个人之间的事，这是两个宗门间的利益联系，她有本事就自己去跟玄众门说啊，就会冲着岳宇扬一个弱鸡撒气。
风舞雩能理解冷冰遥的郁闷无力，但不代表她能认可冷冰遥的行为。
反正就是，脑子差点东西。
真的厉害的话，就应该自己想方设法解除了这婚约，而不是一边甩人雪剑宗脸色，一边又默默顺从着玄众门嫁人……这不是让双方都闹心吗？还结亲？确定不是结仇的？
哦，对，最后雪剑宗的资源都被玄众门吞并了——好像确实就是奔着结仇来的？
风舞雩：……诶？
等等！
对啊！
玄众门为什么一定要把冷冰遥那么好的弟子嫁过来啊？不就是看岳宇扬好拿捏吗？！然后实际上，就是冲着吞并雪剑宗来的啊！
她真的是，一开始来的时候痛麻了，完全没有想到这茬！
啊啊啊，她这个脑子，怎么还是不太顶用啊？
风舞雩忍不住捶了捶脑袋。
别慌，别急，先冷静……再仔细想想……
——这个婚约，起因还是岳宇扬看上了冷冰遥，然后是岳邵峰帮他争取来的。联姻的根本含义，是指两方势力的“结盟”，雪剑宗也确实和玄众门有合作……如果不是岳宇扬太过于“废物”，这场联姻，或许本不会有什么人过于受伤。
但问题就在于，变量过多，不太合理的地方也很多。
风舞雩想了想，还是问小白，问他怎么看。
小白懒洋洋地回答说：“在我看来，不过是剧情要求罢了，实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
把他的意思换个说法：这都是命。
剧情，说到底，就是天道对世间的各种安排所得到的结果。本质，其实是“命运”。
命运啊……真是虚幻缥缈的说法。
“没什么好纠结的。”小白懒散地说，“就像你自己想的，雪剑宗的长老怎么会想不到其中有诈呢？当然，也可能，是当时为了这纸婚约就已经付出了什么代价。”
“……嗯。”跟她想法一致。
“分析剧情确实能给任务者提供不少信息，但相对的，过度解读也会造成干扰。”小白淡淡道，“放轻松，别多想。”
风舞雩点点头：“好。”
……
也就在这时，场内一阵喧嚷。
阮欣徽也沉浸在“假情敌”冷冰遥的信息中，回忆着刘青儿的记忆。听到吵嚷，她回过神，循声望去——
修士的视力极佳，所以坐在高处眺望拍卖台，也能将物品看得一清二楚。
“天哪！真的是神级法器！”
李师兄控制不住地惊呼道：“这是怎么做到攻守兼备的？！简直就是个‘贴身型’战斗堡垒啊！”
神级法器？
风舞雩眯了眯眼睛：她怎么觉得，这会成为男主的东西呢？
拍卖师简单介绍了一下那件拍卖品，然后报出了起拍价，正式开始竞拍：“起拍价，五千万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万灵石！”
五千万灵石！
场内又是一阵吵嚷。
这真的是一笔庞大的花销！虽然是神级法器，是攻防兼备的神器，但实在是太贵了！别说一般人，就是大宗门，倾尽宗门所有也不一定能拿下！
“五千万灵石！”
有人率先报了起拍价。
当然，这报价的，不是坐在下面的人，而是也坐在楼上包间的人。
“五千一百万灵石！”
同样是出自包间的叫价。
“五千两百万灵石！”
“五千三百万灵石！”
“五千五百万灵石！”
“六千万灵石！”
“……”
全场鸦雀无声，只是木然地四处看着——一会望望这边的包间，一会又去看看那边的包间……这就是有钱人吗？！
前面加价还是保守的，但突然就有人直接加了五百万！其他包间也静了一静。
风舞雩听得直咋舌：有钱真好，可以这么任性。
神器确实值得争夺，但那玩意是成长型的，目前也没有特别强悍……嗯，看这描述，越看越像是为男主打造的。
“六千万灵石一次！”
“六千万灵石两次！”
“六千五百万灵石！”
似乎是有人反应过来了，又开始竞价了，而且也直接加了五百万！
咦？加得这么猛的吗？
你们不要这就开始卷了啊……
风舞雩总感觉，这东西要被拍到一个亿。
一个亿啊！
恐怖如斯！
当然，不一定要全额支付灵石，相等价值的物品作为交换也是可以的。
“六千六百万灵石！”
“六千七百万灵石！”
“六千九百万灵石！”
“郑明昭！本小姐知道是你在乱喊！你要是再捣乱！本小姐出去就抽死你！”一个包间的窗口出现了一个俏丽的女生，对着她对面的包间一通威胁，然后报价，“七千万灵石！”
风舞雩心里叹气：好的，这位大小姐的底线差不多就是七千五百万了。
“七千一百万灵石！”
然而，还是有人加价，接着，是一个悠然的男声：“万大小姐，对不住咯～我给你面子，但是有人也想要这东西啊～”
那名万小姐一脸愤怒：“郑明玥！你要这个东西做什么？你不是已经……已经有了保命的手段了吗？！”
“哼，万小姐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一个不善的女声响起，“谁会嫌保命的手段少？这里是拍卖场，价高者得！没钱就少叫嚣！”
“你！”
“七千一百万灵石两次！”
“七千一百万灵石……”“七千三百五十万灵石！”
风舞雩打了个哈欠：那万小姐，差不多该到极限了吧？
“嗤！你也就这样了吧，万琳琅？”那个女声嘲笑了对方一声，然后报价，“八千万灵石！”
八千万！
这个数字，不管是跟什么货币单位，也先不说换算成别的有多便宜——只是单纯这么看，那绝对就是一笔巨款！
太恐怖了……
而且灵石很稀缺的，一条普通灵脉里可能也就开采出个几千万……
郑？万？
这两个姓……万正城里的豪门世家？或者就是正气盟的人？
咦惹……
惹不起惹不起，老实闭麦。
“郑明玥你等着！”万琳琅恼恨地瞪了对面一眼，然后闭了闭眼睛，“八千五百万灵石！”
“……”
“八千五百万灵石一次！”
“八千五百万灵石两次！”
“八千五百万灵石三次！成交！”
“恭喜二号阁的贵客获得这件拍品！”
嗯，很明显，万琳琅被她对面的郑氏兄妹坑了——超出了她预期的费用至少一千万！
不过吃瓜真快乐～
“嘶！我想起来了！”李师兄突然一拍脑门，“万琳琅！万正城城主家的老来女！上面有个常年不见首尾的鬼才大哥！据说今年三十岁不到，就已经突破灵王高段了！”
风舞雩：“……”
听起来会成为给叶帆送经验的冤大头，当然，也可能会是叶帆升级过程中的一股“清风”。
还有，那个万琳琅，多半会成为叶帆的后宫之一，以及跟她不对付的郑明玥……
“郑明昭，郑明玥……正气盟盟主的龙凤双骄，双十年华，二人合力能发挥出灵王中段的力量！他们本身也达到了灵宗八段的水准……突破灵王怕是指日可待！”
风舞雩不太感兴趣，忍着打哈欠的冲动，默默听着，偶尔点点头，表示了解。
背景一个比一个雄厚，别得罪就是了。
“好了，各位，最后一件拍品。”
等李师兄介绍得差不多了，拍卖会继续往下走，到了最后一个项目。
“比神级法器还要惊人的压台物品，我们即将揭晓……”
作者有话说
第285章 无敌升级流（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