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消亡寻求计划》倒品

279、无敌升级流（21）

　　末了，两个人同时喝下了药水。
　　顺带一提：那药水看着跟白糖水差不多，喝在嘴里又只是普通凉白开……就很随意。
　　喝完了药水，二人大眼瞪小眼，坐了好一会。
　　无事发生。
　　风舞雩：……
　　阮欣徽：……
　　所以呢？洗髓伐骨了吗？
　　甚至，风舞雩后来还回去还了个杯子。
　　但她们依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们试着修炼过，但是跟之前也没差，完全没有什么改善根骨后、该有的情况。
　　难道她搞错了？
　　风舞雩觉得好尬尴。
　　“或许，我们应该睡一觉？”
　　阮欣徽有些无奈地说道。
　　她这也是在缓解气氛：看得出来，对方也没料到会这样，肉眼可见的…嗯，有些羞窘。
　　真是可爱……想扑倒！
　　“也行，那试试吧。”
　　联想到「净梦茶树」这个名字，再结合这个空间的运行规律，以及最基本的，眠伯作为「睡魇」的特性……可能，真的得入梦才会有效果吧。
　　于是，两个人又躺下，闭上眼睛，尝试入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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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若是要形容那种痛苦的话，或许是类似于人体被烧灼时的痛感与恐慌之结合。而这，更进一步，是从内部起始，由里向外的燃烧！
　　体内那难以忍受的骤然高温，好像能把人的骨骼给烧得融化了！有如铸铁时的初步熔炼，将铁矿熔化，再使之在高温条件下还原，初步去除杂质，进行提纯……
　　但大多数生物难以忍受极端环境，更何况高温条件下的各种微观反应。比如，蛋白质的热变性。
　　可恶啊……
　　她还真是神志不清了，这种时候还能联想到狗男人的话——这洗髓伐骨，改善人的资质，就是通过某种科学途径来达到的吧？又热又痛，又浑身没劲，骨头好像全给化掉了……简直就是在“回炉重造”啊……
　　也许是因为体内灵气、或者说元力（总之是位面力量体系）的作用，所以才能让人熬过去不死吧……
　　风舞雩迷迷糊糊地想道。
　　她睡着后，突然被痛醒，然后就瞬间感觉到体内过于异常的灼热。
　　而这样持续了不知多久，热度似乎下降了。
　　“……呃！”
　　但只是隐隐让人感觉到温度的变化，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就覆盖了那一认知！
　　这特么就是重塑身体吧？！
　　那是同样、甚至是更加难以形容的痛感，只能说：是将人熔了以后，又重新捏造回那个人，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加以完善的修整……像是断骨再碎骨，再直接重新黏合，接着烘烤定型……
　　令人恐慌又痛苦。
　　但，如果仅仅是躯体上的疼痛，或许是还在接受范围内的。毕竟，人是经常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生物，忍忍就可以过去。
　　然而……
　　还有精神上的痛苦，折磨人的意志力。
　　对于人自身的、位于精神上的磨难，那是更加难以形容的。
　　不，根本就无法形容。
　　只有每个人自身经受过某种痛苦，才能确切懂得其中的感受。当然，往往因人而异——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都一帆风顺，也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都崎岖颠簸。属于自己内心深处的痛苦，只有自己才能真正明白。
　　风舞雩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塞进炉子里烧，无形的火焰要将她吞噬，把她化成灰！
　　身上的疼痛也无法适应，根本麻木不起来！
　　□□的疼痛会令人下意识挣扎，但一旦进行任何蜷曲、扭动等动作，就会再度遭受一次同样的痛楚！并且在牵连效应下，叠加痛感！
　　最好的方式，就是忍住，硬挺着不要动。
　　她什么都做不了。
　　唯有反复承受这般煎熬！

　　痛！
　　痛！
　　好痛！
　　风舞雩尝试蜷缩起来，想要抱紧自己，希望能像很久以前、她还活着的时候那样，模仿在母亲温暖宫房内安睡的胎儿，自己给自己安慰，好熬过身体上的一切疼痛。
　　尽管这样的举动，会致使她有一个额外的痛苦过程，但，她需要。
　　所以，无所谓。
　　凡事都有代价。
　　这机缘就是给主角，对方也至少要承受一番痛苦。从来都没有什么东西，是白得的。
　　可是真的太痛了，她又无法痛到昏厥过去——或许短暂的昏迷过，但也很快就会被痛醒……太折磨了，还是抱紧自己罢。
　　好歹，也是个安慰。

　　过分强烈的痛苦容易使人意志薄弱，风舞雩逐渐神志不清，然后，在朦胧间，她恍然看见了熟悉又陌生的人……
　　外祖母，外祖父……
　　父亲，母亲……
　　还有，祖母……
　　以及各种亲戚，和她为数不多的朋友。
　　她们，是长这个样子的么？
　　接着，风舞雩恍惚地意识到，自己对家人没有恨意。
　　啊啊……
　　本就没有必要的恨啊，无论是久病在床、英年早逝，无论是疏于关心、利益至上，不过都是，她倒霉罢了。
　　不知幸运与否地降生，不太幸运地拥有了矛盾纠结的思维，不够幸运地生病又苟了十多年……嘿，就是她倒霉啊。
　　如今，又非常不幸地死不成，强行要承受这样的折磨——这不是倒霉是什么？
　　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容一幕幕划过，然后是她还稍有印象的任务内容，甚至，到后面，眠伯也就算了，即墨那个狗男人也出现了……哈，她也对他谈不上恨。
　　其实本来也没有必要。
　　他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只是有过高的存在因为博弈，把她牵扯到了。
　　嗯，真倒霉。
　　不过思考可以转移相当一部分注意力……但这次的痛苦很难忽视。
　　如果，她不是现在的这种思想观念，应该能活得舒坦点吧……
　　——风舞雩断断续续地想着上述的内容，在此过程中，她总会痛得遗忘掉一部分，然后试图回想前文那半句话或几个字，于是在回想的时候，又会遭受同样的情况……
　　但她还是把一切都连贯出来了，哪怕她已经意识模糊，忍不住想要哭泣。
　　幼小的生物，通常需要被保护，以利于自身成长，乃至拥有能力去保护更脆弱的同类。而人类，是脆弱的生物，自然也有着这样的需求。例如人类的婴儿，自诞生起便会啼哭，令人无法忽视。
　　人类的智慧稍高，情绪意识更为清晰，于是在懵懂阶段本能惶恐时，通常会用激烈的情绪表达自己诉求。
　　哭，是最原始的诉求方式。
　　亦是最为激烈的手段之一。
　　但是，风舞雩已经很久没有，发自内心地、主动哭泣过了。
　　因为这种方式，无法满足她的诉求。
　　既然得不到回应，那就不要做无用功。
　　渐渐地，真正的情绪，就淡去了，成为理性思考中的一种要素，而非自身必需之物。
　　当人不再诉求什么，一切情绪都会变得不再重要。
　　这种时候，眼泪是没有用的。
　　什么痛苦都无法减轻，甚至可能会和她尝试拥抱自己那样，徒增疼痛。完了还给不了自己多少心理安慰。
　　啧……
　　不能再想什么东西了……
　　脑袋也痛得厉害……好像要痛炸掉……
　　但特么倒是让我痛昏过去啊混蛋…！
　　最后吐槽般发泄似的骂了一句，风舞雩彻底迷糊了，深陷“痛得死去又活来”的循环折磨之中，煎熬地等待着身体洗髓伐骨结束。
　　不过，风舞雩并不太清晰地感觉到，似乎有什么，给了她一个微凉的…安慰？
　　那从背后传来的，带着一点凉丝丝的安定感，让她有一瞬间的清明。
　　那应该不算是拥抱，只是在朦朦胧胧间，有什么，不知是否真的轻触了下她，然后凑在她的耳后根，轻言呢喃般，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地说道：
　　“如果痛苦，那就哭泣。”
　　“不需要有什么意义，仅是你想而已。”
　　“会没事的。”
　　“……”
　　哪怕疼痛飞快地遮盖过那点点若有若无的凉意，风舞雩也知道，自己哭出来了。随后，她仿佛终于到了一个极点，彻底昏睡了过去。
　　而在她再度醒来之后，她都没有再听到，那个听不出男女老少、听不出远近虚实的……可却是包容宽和得悲悯恸人……声音……
　　醒后，她亦不知那是否只是幻觉，还是她精神恍惚下的人格分裂……
　　没有答案。
　　也没有深究的必要。
　　一切只不过是，有什么，想要那么做而已。
　　而她，也确实被宽慰到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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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舞雩醒过来的时候，微微愣了下。
　　——她的眼前，不是白茫茫的天空，也不是美丽流畅的壁画，更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她在岳宇扬的卧房里。
　　这？
　　怎么就回来了？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那也太坑了吧？！！
　　风舞雩脸色微黑，赶紧坐起身，打算运行心法看看效果。
　　结果，她一动，身上就抽疼抽疼的，让她更加茫然了。
　　好在《新概念武功》限制少，她干脆先躺着运行《新概念武功》了。
　　呼……
　　还好还好，这修炼速度杠杠的，灵气跟大水库开闸似的，非常汹涌地灌进她的经脉之内，汇聚在她的丹田内，随后飞速形成凝实的气劲！
　　不枉她那么折腾，可算是没白费。
　　但是，这之前发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