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消亡寻求计划》倒品

236、我让渣男痛不欲生（47）

　　风舞雩跟宋长青没对线几句，夜离殇就出手强行打断了他们。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没理他，然后醋了；还是因为宋长青说话太难听，对她很不尊重。
　　总之风舞雩感觉这样很难拖时间。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风舞雩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直想揪头发，再抓耳挠腮一下——说不定突然灵机一动，能有孙猴子那般聪明……
　　夜离殇的战斗力恐怖，刚刚为了恐吓宋长青，直接一剑怒劈河对面的树木！隔空的，那一挥，好几棵树跟闪到腰似的，中间似乎扭曲了、错层了，然后就断下来了……直接赛电锯啊靠！
　　风舞雩看懵了。
　　这不是玄幻世界吧？也不是高武世界吧？可是谁能跟她解释一下，这离谱的一幕？！
　　严重怀疑系统的药还有没有用！
　　小白表示：“系统商城，出品精良，保证质量，降维打击，绝无差评。”
　　风舞雩：“……”
　　“哦，这是标在正式系统商城界面正上方滚动的二十个字，你还没见过，我念给你听听。”
　　风舞雩：“……皮这一下很好玩？”
　　小白声音微懒，飘渺轻柔，令人怀疑他似乎随时都会睡过去：“系统商城的东西，在位面里是绝对会有作用的。但是一分价，一分货，普通积分买的药，要求不要太高。”
　　“……那到底有没有用？”
　　“这不是情绪有好好在逐渐失控吗？”小白顿了顿，貌似打了个极其细小的呵欠，“好歹你也对你的技能有点自信吧？再说了，这好歹只是个中级位面。不过是起效慢罢了——”
　　“谁叫你没有一开始就下死手。”
　　风舞雩：“……”
　　咋？还怪她咯？
　　“呵，但是现在……”风舞雩笑了笑，“也不晚。”
　　跟小白说完这句话，风舞雩一个转身就朝夜离殇甩了包药粉！对她基本是毫无防备的夜离殇，虽然凭借多年的本能，几乎是第一时间去抵挡，但他还是中招了一点！
　　但哪怕只有一点，那也达到了风舞雩的目的！
　　——现在，是刚刚好！
　　“小姐！”
　　这是夜离殇第一次朝她露出明显的情绪。
　　风舞雩迅速退后几步，冷漠道：“说了，离我远点。”
　　随即，她又转身对着另一边的人说道：“你们也一样！”
　　夜离殇吸入了些许药粉，但并未感觉到身体有任何不适，他疑惑地看向风舞雩。而风舞雩此时已面无表情地再次看向他：“你也骗我。”
　　“小姐，我……”夜离殇愣怔。
　　“我知道，你百毒不侵，但我总得表明一下我的态度不是？”风舞雩张口就来，故意迷惑夜离殇，让他以为她只是在跟他怄气，“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你支走？”
　　“小姐……”
　　“果然！你果然还瞒着我不少事！”
　　风舞雩表情虽然冷淡，但是眼睛里冒出了水光，声音里也夹杂着一丝委屈：“你为什么不老实待在那里？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会去找你，然后认可你的忠心……可是……可是你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风舞雩这话的意思，就是在变相解释之前在闻家、她对夜离殇说的谎，也是在消除他对“自己被她支开、乃至抛弃”这一件事的芥蒂。
　　人不会喜欢被欺骗。
　　所以夜离殇不可能对她真的毫无怨言。
　　就算真的没有，那也会有一根刺，静默地扎在他心底。
　　任何伤害都会留下痕迹。
　　不论是否能从表面观察得到。
　　风舞雩必须争取时间，所以她选择去安抚夜离殇，选择再一次欺骗他，用新的谎言去粉饰旧的谎言。
　　确实，撒了一个谎，就要继续撒更多的谎言去填补，最后无数的谎言会支离破碎，露出其背后苍白的真相与事实。进而，对双方都造成打击与伤害。
　　此外，撒谎的人理应不安。
　　但是，如果撒谎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掩盖事实呢？
　　风舞雩根本无所谓夜离殇会不会被她骗到。
　　他如果能认清事实——她一点都不在意他，甚至讨厌他——他如果知道了这一点，那就最好。
　　因为夜离殇势必要崩溃然后黑化。
　　风舞雩巴不得夜离殇黑化：在这种剧情背景下，男主如果黑化，「虐心值」必会在那之前满值爆表！
　　那她任务不是就能完成了？
　　黑化男主确实危险，但是也没那么快就威胁到她啊！
　　就夜离殇那脑子，在她摆脱当前的困境之前，他绝对想不到那么多！
　　退一步来说，夜离殇现在被她骗住了，她又一副“委屈伤心”的姿态，那夜离殇必须得立即跟她在这就解释清楚，然后找补回来，而她只用“我不听我不听”地拖延时间就够了。
　　还有，只有夜离殇能镇住那些杀手，所以只有稳住夜离殇，才能保持当下的僵持局面。
　　风舞雩几乎是和小白扯皮完，做出行动的瞬间，乍然想出了这一系列的计划。
　　果然还是紧要关头脑子才会转得特别利索。
　　就是挤眼泪好艰难。
　　全凭原主体质的先天优势，她才能顺利摆出一副泫然欲泣（大概是有这效果）的表情来。
　　“你为什么要找过来呢？为什么啊？”
　　“你说啊？你说啊！”
　　“你倒是给我说啊！”
　　风舞雩使劲质问，总算是整出两颗眼泪珠子来。
　　“小、小姐！您、您别哭……”
　　看到风舞雩哭了出来，夜离殇是真的彻底慌了。
　　首先他就根本不会哄人，其次这哭的还是他心悦的女子，然后害她哭的人还是他自己……夜离殇之前就是个无情的杀人机器，平常也都是在练武，和人打交道极少，哪里遇到过这种事？
　　于是，夜离殇直接傻眼了。
　　他完全就是不知所措，基本懵了。
　　风舞雩见计划有效，就扯着袖子，掩面埋头装哭卿卿…啊不，是“无声的啜泣”——时不时吸个鼻子，让肩膀和身体抖一抖，看起来好像哭得很伤心。

　　那边夜离殇和风舞雩僵住了，这边杀手和宋长青也对这一突变看麻了，再加上河对面还有一排倒地的树木，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干看着风舞雩“哭”。
　　然后还有夜离殇在旁边手足无措地站着……
　　可就在风舞雩以为，在她把脸从袖子下面移出来之前，这样诡异的局面都不会发生任何变化，而她能顺利等到廉属来接她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张狂的女声在夜空中响起，随着骤起的夜风传遍全场：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我当是殇夜怎么了呢！”
　　风舞雩错愕：这谁？
　　“原来——”
　　风舞雩把脸藏在袖子后面，就小心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过去，结果正好和来人对视了个正着！
　　“是被一只小狐狸精媚住了啊~”
　　女声尾音上翘，颇为性感妩媚，极具挑逗意味。
　　而来人容颜极尽妍丽绝艳，美得仿佛那炽烈如火般色泽的海棠花成精了一般！
　　这是一个美艳无双的女人！
　　女人身材火辣，穿着又妖娆轻薄，勾人无比！
　　但凡是个正常男人，见了都要看直！
　　——还说她“小狐狸精”？跟这女人一比，那人可真是只“大狐狸精”！
　　风舞雩作为一个女人，都看得两眼发直：啧，比起好看的男人，她真的更喜欢看好看的女人！她性取向该不会其实是“女”？？！
　　但是，这么一个魅惑无比的女人，却在一众单膝跪地的黑衣杀手间、所让开的一条路中央出场，使得她的气质瞬间又有了变化，转为神秘。
　　而神秘，最为吸引人。
　　于是，她看起来更迷人了！
　　“哟~小狐狸精再盯着人家看，那眼珠子可就要喂虫儿吃了呢~”
　　风舞雩：“……”
　　“因为你长得好看呀！”风舞雩一甩袖子，不装哭了，转头便笑眯眯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长得美，我就喜欢多看看你——不可以么？”
　　女子脸上妩媚慵懒的笑容似乎僵了一瞬。
　　不过很快，女子便又调笑般地对她威胁道：“很好，本座要把你那条花言巧语的舌头给制成声蛊。”
　　蛊？
　　哇，那种玩意真的很阴险。
　　害怕！惹不起！
　　风舞雩非常识相地把脸死死捂住，不再开口了。

　　估计那名女子也没想到风舞雩这样“没脸没皮”，能屈能伸的，特别识趣，瞬间觉得恐吓她毫无意义。
　　女子在风舞雩这边阑珊了意兴，觉得不悦，但也抓不到什么点再发作。于是，她将矛头对准了夜离殇：
　　“殇夜，你可知罪！”
　　“殇夜不知，还请阁主告知。”
　　夜离殇的声音又恢复了冷漠。
　　阁主？
　　风舞雩皱着眉，死活没在脑子里翻到关于这个女人的资料。
　　奚以嫣就没见过这人。
　　主系统也真是小气吧啦的，都不给人全面点的资料。
　　但是偌大的一个杀手组织，首领是这样的一名女子，倒是她没想到的。
　　不过现在想来，结合夜离殇给她下的蛊，还有这名女子跟她讲的几句话……再加上暗书阁的背景后台是隐世古族……南疆圣教那种么？然后暗书阁的阁主便是什么圣女，操控万蛊？
　　风舞雩：…………
　　这事态的变化……
　　位面的「隐藏剧情」真是越来越坑爹了！
　　诶，等等？
　　那这么一来，夜离殇体内是不是也有个什么蛊，让他受这个阁主控制？
　　暗书阁阁主要杀她，估计是觉得因为她，自己最得力的“利刃”有了人性和软肋，开始失控难料——因此，她要抹除她这个“孽根”。
　　夜离殇在和阁主对峙，场面又陷入僵局。
　　风舞雩寻思着：廉属就是赶回来了，又能不能带着她安然离开？
　　算了，她还是干脆跳河吧！
　　发个信号让廉属带着舒月管自己跑，跑得越远越好！
　　事到如今，风舞雩只能选择相信委托者这个身份、所附加给她的“女主光环”了。
　　再观望观望。
　　实在不行，她就真跳了！
　　——她现在可是女主！她不会死的！
　　敲定了主意，风舞雩便默默里河岸边又挪了一点，小心蹭着靠近过去，同时小心观察着夜离殇和暗书阁阁主：
　　“殇夜！我真是后悔！没有早一步下达指示让你去杀了这个小狐狸精！”
　　“真是没想到啊，她居然会先一步找上你！”
　　“而你，居然还着了她的道！”
　　女子在面对夜离殇的时候，并没有之前那种漫不经心的轻佻感，而是非常激动的——有点像妻子怒斥出轨的丈夫，又有点像长辈伤心又愤怒地斥责晚辈……总之，风舞雩感觉这两个人之间有点什么……
　　同时，女子对夜离殇是警惕的，似乎也是忌惮夜离殇的实力。
　　风舞雩：……
　　夜离殇的实力到底有多逆天呀？
　　既然他有这等实力，那他为啥一定要待在暗书阁里，杀人杀个没完没了呢？
　　风舞雩想着，然后就直接问了。
　　于是她就收获了女子杀气腾腾的眼神，和狠毒的威胁：“本座同殇夜讲话，何时轮到你这个小贱人插嘴了？本座要让你那条管不住的破舌头，尝尝被万虫啃噬至千疮百孔的滋味！”
　　风舞雩：“……”
　　“呃，那得要多细小的虫子呀？”
　　女子怔了怔，似乎没想到风舞雩会来这么一句话。而风舞雩又问道：“玄驹（蚂蚁）？好像不够小？那是竹虫（蚜虫）？可是真能放下？”
　　她那语气，正经到，仿佛是在跟朋友讨论等会夜宵吃什么……
　　“贱人！”
　　但也是真的可以非常气人。
　　“你觉得这么戏耍本座很好玩吗！”
　　女子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威严被冒犯了，一时暴跳如雷，朝风舞雩一甩水袖，袭来一丈白绫！
　　“呲——”
　　夜离殇转瞬挡在风舞雩面前，劈剑就划破了那看似柔、实则刚的攻势！
　　“殇夜你大胆！”
　　“小姐您没事吧？！”
　　一回合结束，两个人同时出声道。
　　风舞雩：“……”我去。
　　这抓马的场面……难绷。
　　“我没……”“殇夜！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难道忘记了你曾经答应过我娘的事了吗？！”
　　风舞雩：“……”
　　真没想到，还能吃上一口陈年旧瓜。
　　“烟梦，你又可还记得，萱姨临终前对你的告诫与叮嘱？”
　　夜离殇毫不在意女子的责问，而是同样对她进行了诘问，也是在反问她。
　　然而风舞雩重点又错了：哇，果然美人的名字也很好听呢！
　　“我！我夜梦烟自然是会遵守承诺放你离开，但是期限还未到！”
　　诶？同姓吗？
　　风舞雩有点点好奇：你们倒是展开说说呀！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风舞雩不由地提前感慨“恋爱脑”的毁灭性：看看，好端端的一个媚骨天成的“女强人阁主”，因为恋爱脑，瞬间变成了一个胡搅蛮缠的怨女！
　　然而，她也无所谓啦：
　　虽然之前那个霸气妖艳的“阁主大人”形象已经全然崩塌，但是这不是还有瓜能吃吗？
　　「隐藏剧情」都挖出来了，那她不可以知道全貌吗？
　　就是时机不对，但往后估计也没有机会了，只能现在就搞明白了。
　　风舞雩想了想，觉得只能想办法，将现在这个“不恰当的时机”给扭转了。
　　至于方法，那就是硬扯：
　　“呃，呃，那个……”
　　“夜姑娘？”
　　风舞雩先试探性地跟夜梦烟搭话。
　　听到风舞雩的称呼，夜梦烟美目圆睁，柳眉倒竖，恶狠狠地瞪了过来：“只要殇夜给我钻到空子，本座必要先毒哑了你那张嘴！”
　　“……夜阁主别生气嘛。”风舞雩立刻改口，换个称呼喊道，“有事好商量，我们不着急，慢慢说。”
　　“本座叫你闭嘴！闭嘴！闭嘴懂不懂？！”
　　夜梦烟对她敌意很重，根本不肯跟她好好说话。
　　风舞雩无奈了，只好直接点，干脆不合时宜地去问夜离殇：“我能问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同阁主只是上下部级关系，并无特殊。”
　　风舞雩：“……”
　　这撇清的……生怕她误会呢？
　　但夜离殇这种明显的偏向态度，势必会伤害到另一方——他所不在意的、甚至是他急于摆脱的那个人——
　　“夜离殇你混蛋！”
　　夜梦烟被彻底点炸了：“当年要不是我娘收留了尚在襁褓中的你，你早就被万蛇分食了！你明明答应过我娘，要照顾好我的！”
　　“哪怕只许诺了回报我娘养你的那十二年，那也还未到期限！你还得听我的！”
　　“我让你杀了她！只要你杀了她，我就会给你解除你体内的炎蛊！还你自由！”
　　风舞雩听得一脸懵逼。
　　倒不是她一时被这庞大的信息量震惊到了，而是她想到了一件事，然后非常不理解：如果夜梦烟“追杀奚以嫣”的这个安排是原剧情里必要的一环，只是没有被专门提及，但一定是存在的……那么，也就是说，原剧情里，让夜离殇来对奚以嫣先奸后杀的，是暗书阁阁主的命令？！
　　为什么？！
　　夜离殇得脱离暗书阁，最后才能和奚以嫣在一起，所以中间要付出什么，是很正常的。——这一点，她能理解。
　　但是，为什么要对奚以嫣先奸后杀？
　　奚以嫣又是为什么被夜梦烟盯上了呢？
　　夜梦烟作为几乎是处在剧情外的人物，她的行为，必然不是因为剧情的强制性和无脑性，而是基于她自身出发的。
　　再说，以夜梦烟对夜离殇这奇奇怪怪的感情，怎么会让他去跟别的女子……？
　　可是，这个问题该怎么问？

　　“小姐，我们快走！属下得罪了！”
　　就在风舞雩思索之时，夜离殇突然将她拦腰提起，然后就要带着她跑路！
　　风舞雩：……？
　　不是！别！她还要跳河找神医啊！
　　“夜梦烟要催动蛊虫，搏命杀你……属下先护送您离开！”
　　“……”
　　“炎蛊是怎么回事？”
　　管他呢，先把问题问了再说。
　　“……像是一种毒，一种诅咒，每每到满月之时，便会自内向外，如炼狱灼烧般，痛遍我的全身。”夜离殇说得冷淡，速度不减，“这是萱姨在我幼年替她试蛊时，为了一口气消除我体内残存的蛊虫，特意给我种的。”
　　啊这……
　　夜梦烟她娘是捡了个孩子来试药的吧？
　　“那养育之恩……”也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吧？
　　夜离殇默了默，说道：“萱姨是见我在万蛇窟中，没有立即被内里的毒瘴闷死，才留下我的。”
　　风舞雩：“……你愿意再说一些吗？”
　　“如果小姐想听，那属下自会如小姐所愿。”
　　说话间，夜离殇转头看她，眸中隐隐涌动着什么东西……
　　风舞雩：“……我想听。”想吃瓜。
　　“好。”
　　夜离殇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笑意，然后一边继续带着风舞雩前行，一边跟她说起了更多始末：
　　首先，暗书阁背靠多个隐世古族，而实际建立并负责管事的，是南域夜氏。南域夜氏擅蛊毒，可御虫蛇。只是古族之所以要隐世，便是因为于世不容。故而，被指派去管理暗书阁这种面向外界的机构，其实就是代表外放，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真正的家族核心，家族秘传更是只能学到个皮毛。
　　但蛊毒奇诡，又有族群经世积累，哪怕只有个皮毛，也极为骇人。
　　上任暗书阁阁主夜萱，不满于自己被族群外派，又非常痴迷于蛊毒，于是在任时利用职务之便，自行深入研究。期间，残害无辜无数。夜离殇便是其一。
　　夜梦烟是夜萱的女儿，其生父是夜萱最喜爱的一名男宠，喜爱到夜梦烟六岁时，才让他成为了她“永恒的第一面首”。
　　夜梦烟大夜离殇两岁，自小将夜离殇视作自己未来的所有物。
　　而夜离殇体质惊人，在各种蛊毒的摧残后，又挺过了灼烧全身的炎蛊，身体素质被淬炼得极其强悍，经脉也被塑造得非常强韧。因此，他才能将内力修炼至如此雄厚的程度。
　　夜离殇强大自身，一是为了抵抗炎蛊发作时的疼痛，二是为了自保，三是为了脱离暗书阁。
　　夜萱因为疯狂到拿自己试药，所以都没有活到三十岁。但她也残害了无数人，惊动了几家古族。
　　暗书阁因此进行过几轮大清洗，夜萱也命不久矣。而她临死前突然明悟到一件事，然后让夜离殇答应她，要照顾好夜梦烟，哪怕只是报她“十二年养育之恩”的时限也好。
　　而夜梦烟，届时不可拦他，还要如实告诉他解除炎蛊的方法，并帮他解除。
　　夜离殇答应了。夜梦烟也答应了。
　　但是夜梦烟一直把夜离殇视作自己未来的所有物，夜萱一死，那夜离殇便彻底是她的了。
　　然而夜离殇因为蛊毒的侵害，对什么都很冷漠，包括夜梦烟。最多因为她的身份，不得不和她之间稍微多那么几句话。
　　夜梦烟并不满足于此。
　　她对夜离殇的定位，相当于她娘亲对她生父的定位——第一男宠。
　　但是夜离殇怎么可能是她能控制的？
　　而夜梦烟在某天，突然醒悟，意识到要换种方式得到夜离殇，然后她就命人去搜罗了很多话本。结果，她对夜离殇的感情就扭曲成了如今的样子——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夜梦烟各种无脑言情看多了，自己分辨能力也不足，变成“极端恋爱脑”了。
　　她像在模仿话本，又像是成为了话本中的角色。
　　况且夜氏被外派的人，多少有点外显的疯病，比族内的人还要疯癫上许多，经常会不受控。
　　夜梦烟也不例外。
　　她当时是直接继任了夜萱的阁主之位。
　　如今，时限将至，夜离殇不仅还没有如夜梦烟的意，爱上她，而且还心许他人！夜梦烟根本忍不了，要将“奚以嫣”杀了，挫骨扬灰！
　　之后，就是风舞雩知道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