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我让渣男痛不欲生（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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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弯弯曲曲地奔走着，仿佛没有个尽头。
又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非常沉闷。
服风舞雩和舒月在这一颠一摇的无聊赶路中，忍不住又睡着了……
风舞雩颠簸了半天，一觉睡醒了，但感觉整个人很不舒服，东西都吃不下。于是她忍不住问道：“表哥，怎么还没到你住的村子啊？你怎么跑这么远出来采药啊？”
宋长青愣了下，随即脸色涨红，然后张口就是咆哮的音量：“关你什么事！这山是属于你的吗？！我想去哪采药就去哪采药！”
风舞雩按了按耳朵，不客气地说道：“肯定是村子周围的草药都被你薅秃噜皮了，你才不得不跑这么远。”
宋长青：“……”
“表哥，你怎么能如此禁不住打击，让自己沦落至此呢？真的太有辱你的学识了！”
闻言，宋长青的脸色转变为铁青，他本来都平静的胸脯再次剧烈起伏了起来！
【叮！宋长青虐心值+10！】
啧啧，等宋长青「虐心值」满100点了，她就不用跟他说话了。
中二愤青真难沟通！
她好想打他哦！
就差5点了，一鼓作气噶了他！
“姜梓凝！你是不是就是想羞辱我？！停车！我要下去！”
宋长青差点气背过去，等他缓过来一点就立刻大声咆哮。
风舞雩非常没有诚意地说道：“表哥，你别这样，梓凝我可是专门来投奔你的。梓凝现在可是只有你了！梓凝求你不要这么无情。”
“……”
坐在车帘外的宋长青瞪大了眼睛，双目赤红地转头瞪向帘子，似乎想用眼神把帘子瞪穿：“姜梓凝！你求人就是这种态度？！你搞清楚，我不欠你什么，是你亏欠我！”
风舞雩撇了撇嘴，继续胡说道：“表哥，是梓凝对不起你，我之前都跟你认错道歉了。而且梓凝也说过了，这次来找你，是想要补偿你的。梓凝听说表哥因为梓凝，放弃了科考，转向荒野山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而如今，又见识到了表哥落魄艰难的一面，梓凝真是既感动又羞愧。所以，梓凝这次一定会好好陪在表哥身边，督促表哥好好读书，争取高中！”
听了这话，宋长青差点气吐血了！
当初说悔婚就悔婚，连商量都没有，直接跑过来知会他一声，然后她就风风光光地嫁人了！结果现在又跑回来说要补偿他，说要陪在他身边？！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还知错了道歉？她这算什么认错的态度！她根本就毫无羞愧之心！她根本就是来羞辱他的！
贱人！
贱人！
宋长青感觉喉咙里有股血腥味，头脑发涨发昏，几欲昏厥！
风舞雩用精神力观察了一下马车外的宋长青，感觉得他要气晕过去了，想了想，自己还是先闭嘴吧。
真气晕了有啥用啊？麻烦的还是她。
然后也没有产生「虐心值」。
那就让他这样气个半死不活好了，难受死他。
风舞雩懒得再搭理宋长青，宋长青也气得根本不想理风舞雩。
宋长青倒是想下车，但是廉属没有停车，他也没那个勇气跳车，他就只能瞪着眼睛干坐着“吭哧吭哧”直喘粗气，
然后宋长青就这样憋着气，一直到了村子口。
马车一停下，宋长青立刻甩袖走人。
风舞雩探头一看，也不叫住宋长青，只是跟舒月说道：“走吧，我们继续跟上去。”
廉属对风舞雩说道：“小姐，属下就不进村子了，属下就在这看守马车。等小姐安顿好了再换个近点的地方停放马车。”
确实，就廉属这死活要蒙面的打扮，进这小村庄肯定要引起村民的恐慌。
“好的，你现在这等着，晚点我让舒月来给你送饭。”
“全凭小姐安排。”
风舞雩跟廉属说了几句，转身就看不见宋长青的身影了。但是风舞雩毫不在意，拉着舒月就朝之前宋长青走的方向去了。
这村子规模还行，不大不小，在山里也颇为难得，有点阡陌交通。
可舒月有“社交牛逼症”，她们遇到岔路不知道往哪走的时候，舒月就逮着个人问一声，然后还给几枚铜板。
赶了大半天路，现在正是农家忙碌炊事的时候，人家劳作了一天，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给人带路——因为宋长青住得实在是太偏僻了！
人家根本不愿意带路！
风舞雩也没想着这么快就露富，就没拿金钱利诱，让舒月问个路就完事了。
等风舞雩再次看到宋长青的时候，只见他站在一个破败的院子门口，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面前正和他说话的女子。
宋长青又转头张望，恰好看见找过来的风舞雩，便一脸欣喜地朝她快步走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梓凝，你可算来了！”
风舞雩：“……”
她好想呸他一脸。
——之前是谁走得那么快，一转眼人就没了的？
还有，他这一看就知道他是想利用她，好摆脱他身后的那个女人，顺带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当她好骗是吧？
男人真是会算计哦，总是把女人当傻子。
“宋先生！”
那个小姑娘追了上来，不等风舞雩说点什么，她一看到风舞雩，就非常激动地大声质问宋长青：“宋先生！这个女人是谁？！”
风舞雩刚想说话，宋长青就转身，把她挡住，语气轻蔑道：“这与赵姑娘有何关系？赵姑娘不是小生的谁，不要总是好奇与你不相干的事。再者，赵姑娘总是纠缠与小生，也是对赵姑娘名声不好。”
风舞雩：“……”
这就是读书人吗？
好、好冠冕堂皇。
——这段话翻译得直白点，就是——关你屁事，少来烦我！在缠着我就是你不要脸！
“我！这赵家村谁敢瞧不起我赵秀娘？！”那女子估计是觉得在风舞雩面前丢了面儿，当即有些发炸，“谁敢嚼我舌根，我就让我哥揍谁！宋长青，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赵姑娘，你身为女子，怎能如此粗鄙？”宋长青语气不善，“你这样哪家男儿敢要你？小生更是无福消受得了你这脾气。”
“你！”
赵秀娘眼泪都要出来了，被宋长青气得掩面跑了。
也是哦，在一个气质出挑、外貌美丽的女子面前，被自己心仪的男人拒绝不说，还被如此羞辱！一般女子怎么可能还待得住？
风舞雩看着一脸冷漠的宋长青，转头看了眼赵秀娘失魂落魄的背影，便朝宋长青问道：“表哥你为什么不接受那位姑娘啊？我看她对你情深意切的，定是不会辜负你的！再说，赵姑娘长得也挺活泼娇俏的呀！”
宋长青瞪大了眼睛，冷冷地盯着风舞雩。
姜梓凝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如今在她心目中，只能和赵秀娘那般的乡野村妇凑一对了吗？！
【叮！宋长青虐心值+10！】
小白：“已达到105点，之后你随意。”
风舞雩也是无语：“我就是随便问了句，这货搞嘛啊？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你需要什么成就感，任务完成了就好。”
“……”
风舞雩跟小白没扯几句，宋长青就铁青着脸转身走了。
风舞雩立刻跟上去，跟着进了宋长青的小破院子。
宋长青的院子是真的又小又破，院子里还有一小块…田？还是苗圃？总之歪七扭八地种着几株野菜和几颗小白菜，中间还夹杂着些野草…和什么乱七八糟的草药。
然后旁边有口水井，搭在水井边的木桶一圈的木板高低不齐，连着的绳子看起来好像随时要断了……
再看宋长青住的茅草屋……
虽然吧，有主屋和两侧厢房这三面屋舍建筑，但是实在是……太·破·了！
风舞雩觉得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里面的描述，完全是对此的写实……不对，是还要再破烂点！
“表哥，我住哪啊？”
风舞雩拉着舒月，东张西望的，随意地问了宋长青一句。
“小姐，这里真的能住人吗？”舒月一脸嫌弃，看风舞雩的眼神非常心疼。
宋长青冷冷地说道：“我这寒舍自然比不得你那华贵的府邸，你要嫌弃，那就滚。”
然而风舞雩满脑子都是闻意舟的那句“寒舍”……宋长青这应该叫“陋室”才对吧？
哦，绝对不是《陋室铭》的那种高雅君子所居，就是字面意义的实际陋室。
简陋又狭小。
风舞雩对宋长青的冷嘲热讽没什么表示，反倒给了他一个怜悯的眼神：“表哥，如果早知道你过得这样艰难，梓凝一定会早点来救济你的。这样的茅草屋子怎能住人呢？梓凝有钱，可以请人来将表哥的陋室翻修一下的。”
宋长青的脸瞬间又变得狰狞了，朝风舞雩咆哮道：“滚！谁要你的臭钱！姜梓凝你少恶心我！你的钱都是你出卖自己的尊严得来的！”
风舞雩：“……”
？？？？
啥玩意？
这玩意在说啥？
风舞雩知道自己脑回路有时候很奇特，但是就连她这样脑回路神奇的人，都无法理解宋长青的逻辑。
宋长青的脑回路好像是打了无数个结，还是几个死结缠在一起的那种。
非常奇葩。
风舞雩想了一会，盲猜宋长青指的是姜梓凝背叛婚约这件事，而这件事，等同于“出卖尊严”……哈？
要风舞雩说，姜梓凝除了背弃和他娃娃亲，也没做什么坏事啊，咋就变成“出卖尊严”了？
而且，站在古代女子的角度考虑，都及笄快两年了，明明有娃娃亲，居然还没有成婚！而这会遇到个高官，一是对方权势压人，二是未婚夫的许诺遥遥无期——那为啥不现实点，换个人嫁啊？
就是在现代，不就类似于：姜梓凝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然后一直拿事业当借口，一直拖着没结婚；而姜梓凝在这时候被一个有钱有势的老男人求婚了，对方就是未婚夫给自己所许诺的那种身份地位……
那么，是等未婚夫和自己都到那么老才结婚，还是趁自己现在还年轻就结婚呢？
换成宋长青，他成“她”，嫁不嫁哦？
就算要夫妻俩共患难，那也得看对方值不值得呀。宋长青就是个没担当的男人，就会天天打嘴炮，满口冠冕堂皇的话，结果却能干得出畜生不如的事情——
剧情里，宋长青强迫了奚以嫣以后，就把她当一个随时能供他发泄的妓女，然后明明是他迷恋上了奚以嫣的身体，明明是他想要用奚以嫣发泄自己，但是他每次还要说一堆冠冕堂皇的话，反过来把“罪名”扣在奚以嫣头上！
什么“非处□□”，什么“故意勾引他”，什么什么乱七八糟叽里咕噜汪汪汪的人渣发言，让奚以嫣的身体被侵害的同时，也让她的心和自尊被狠狠践踏了！
就很恶心。
很喜欢给自己的各种行为找借口。
奚以嫣非常痛苦，觉得自己这样真不如死了算了！
于是她就上吊了。
可是却好巧不巧，被临时返回家中的宋长青及时救下。
宋长青就威胁奚以嫣，说她要是再自杀，就把她的尸体送去给村里的老鳏夫亵玩！
奚以嫣被吓住了，只好妥协了……
后来村长儿子知道了奚以嫣和宋长青之间的事，很同情她，说要送她走。
但是奚以嫣虽然痛苦无比，可真要她离开，她也不知道天大地大该去往何处……
村长儿子对奚以嫣这样的茫然心态也很麻爪子，只能想先说服她离开，找个新的地方安顿下来，总能有重新开始生活的一日。
而就在两人讨论的时候，宋长青从学堂回来了，看见他讨厌的村长儿子和奚以嫣在说话，当即大骂奚以嫣“娼妇”，然后冲进屋子里，抽出一把锃亮的宝剑就朝奚以嫣刺去！
奚以嫣当时又怀孕了，被宋长青追了段距离，她就被一剑戳伤了腹部！
奚以嫣跌倒在地，肚子和下面都在疯狂大出血！
这场面，可把宋长青吓坏了。
奚以嫣无比绝望痛苦，而她身后不远就是一条大河。她之前会面朝宋长青被他正面刺中，就是因为她慌不择路然后看到了河，下意识转身，还试图和宋长青解释……
但事已至此，奚以嫣实在是觉得人生一片黑暗，便用尽最后的力气，把自己摔进了湍急的河流里！
看到奚以嫣跳河了，宋长青整个人都愣住了。
然后他疯了一般也要跳下去。
因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爱上了奚以嫣！
（风舞雩：呕……）
但他被赶来的村民拉住了。
村长劝他，说是这条河通往一个断崖瀑布，奚以嫣根本活不下去；而村里还有很多孩子需要他，巴拉巴拉一堆……之后，宋长青就放弃“殉情”了。
宋长青哭着在岸边立了块碑，然后对着河愧疚道：“以嫣，孩子们还需要我…你等我，等我死后去黄泉路上与你作伴！”
风舞雩：………………
等你个鸡儿啊？！要你这垃圾陪着？！
宋长青简直畜生不如！
仅仅105点随随便便的「虐心值」怎么够？
“姜梓凝，你这是什么眼神？！”
风舞雩阴恻恻地看着宋长青，把他看得心里一阵发毛，随即他又外强中干地大声呵斥风舞雩。对此，风舞雩只是移开了眼神，又看向一个地方——
风舞雩刚刚一番张望，已经看见了宋长青破茅屋后面的那条河，忍不住想道：
特么要是那条河里有河神，光冲着宋长青那番所谓“愧疚”“忏悔”的话，就应该立刻涨水把宋长青他家给冲烂！
宋长青真是侮辱“殉情”这爱情象征之一。
还有，宋长青怎么选址的？房子偏偏选在河边，还是低势处！万一下暴雨水位涨上来，他半夜直接被淹没好吧？
还是为了剧情需要——需要奚以嫣跳河？
感觉那条河就是解锁下个男主的通道。
她可得小心点。
不能在把宋长青心态搞崩之前，就莫名其妙掉进去了。
“姜梓凝！我在跟你说话呢！”
宋长青对风舞雩不理不睬地态度很是不满：“你既然嫌弃我这茅草屋子，那你就走啊！你凭什么瞪我！”
风舞雩收回眼神，重新看向一脸恼怒的宋长青，看到了他眼中的怨恨、自卑与不甘，缠绵诡谲，爱恨交织……非常复杂，非常可笑。
其实姜梓凝就是选择了条件更好的男人。
风舞雩倒不是赞同姜梓凝背弃婚约的行为，只是结合时代背景，虽然有诟病点，但也无可厚非。
比如宋长青这样不靠谱的未婚夫，怎么可能给未婚妻足够她长时间等待的信心？
说白了，就是宋长青条件不够好，没有给姜梓凝足够的安全感。
古代女子嫁得晚，除非嫁得好，不然是要被人嘲笑的。
宋长青口口声声控诉姜梓凝背信弃义，可是他却在那之前，只是空给姜梓凝一个许诺，说着要高中之后迎娶姜梓凝，而实际上根本没有付出行动——宋长青虽然饱读诗书，还曾经才冠一方，但他居然从未参加过任何科举考试！
古代的科举制度是有一套严苛的流程的。
就连这个H文剧情为主的世界，在“考公”上也没有放松、例外。
童生院试考秀才，秀才乡试考举人，举人会试考贡士，贡士殿试考进人。
其中，先考中童生，然后等一年进行院试，之后的乡试、会试、殿试都是三年一期，而且必须要一级一级考过了，才能往上考。不管你多么有才华，多么会考试，也得老老实实一步一步考上来。
即使一个人都是一次就过，那要站到皇帝面前参加最终殿试，也得要考十年。
宋长青在姜梓凝及笄的时候，都十八岁了，连个童生都没去考，那要姜梓凝等他到什么时候？
这不就是在蹉跎、耽误别人吗？
所以，风舞雩就不觉得姜梓凝违背这样的婚约，能有多大的过错。
而且，估计姜梓凝在及笄后一年内，还是对宋长青抱有期待的，但是宋长青翻来覆去都是那样言行不一的态度 ，没有任何改变，心里肯定失望。姜家的人肯定也要在她耳边念叨些什么，说的时间长了，宋长青又是那副死样子，姜梓凝不动摇才怪呢。
然后正好遇到了个机缘，把握住了，于是姜梓凝就跳出了宋长青这个“火坑”，享得了荣华富贵。
宋长青还好意思一味责怪、记恨姜梓凝，就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
他也没有想过，姜梓凝一直被他拖着，名声会变成怎么样。又不是有个婚约就能挡事的。而且都是两情相悦的娃娃亲了，还迟迟不成婚，那不是更让人看笑话？
宋长青其实就是自私。
风舞雩都怀疑，即使宋长青真的去参加科举，还高中了，最后极有可能会踹了姜梓凝。
感觉是这个垃圾渣渣能干出来的事。
她都替姜梓凝庆幸，及早远离了宋长青这种败类。
就是奚以嫣倒了八辈子血霉，被缠上了，还特么是三世！
风舞雩想着，不禁觉得心头发冷，然后打了个寒颤。
“小姐？！”
舒月见风舞雩打哆嗦，连忙关切道：“莫不是山里风凉，小姐体弱，这是要受了寒？”
风舞雩：“……”
这丫头不就是在变相“咒”她要得病？
“表哥，真的不需要我帮你找人重新修缮一下房子吗？这看着破烂又漏风，实在是不适合住人。”
倒挺适合住你这种渣滓。
宋长青咆哮道：“我说了我不需要！姜梓凝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
风舞雩：“……”
确实，她听不懂。
“梓凝不过是看表哥过得太辛苦了，想要资助表哥，让表哥温书更舒服点。”
“我怎么样都与你无关！”宋长青非常恼火道，“从你背弃了我们之间的承诺起，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现在又凭什么跑回来介入我的生活？！”
宋长青觉得，他现在就是看着再凄惨落魄，也好过接受“姜梓凝”的施舍——至少他自己心里舒服！
君子不以身外之物为心。
风舞雩懒得再跟他纠结，便又问道：“好吧，那表哥我们住哪？”
见对方终于向他“低头”了，而且再如何“高高在上”，这会也还是要“求”着他，宋长青感觉心里生出一股无比畅快的爽意。
“你两边空屋子随便挑一间。”
宋长青带着种施恩般的心态，随意又倨傲道。
风舞雩：“……”
神气啥啊？这破屋子也好意思傲？
舒月也鄙夷地看了眼宋长青，但宋长青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而且她也只是看了那么一眼。
舒月觉得这个人明明没什么资本，却总是端着一副自己非常了不起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这人要是在以前的华陵国皇城求学，他肯定是要被同窗的、脾气不好的富家子弟给折磨致死！直接当众抽他脸子都算是轻的了！
——在奚家的时候，很多人为了通过舒月得到奚以嫣的注意，时常会先去讨好舒月；加上奚以嫣在家更是得宠，舒月就是丞相府里的丫鬟婆子，也都争相讨好舒月。
而下人之间最喜欢拿什么拉近关系呢？除了金钱物质，那便是各种“小道消息”了。
因此，舒月知道很多八卦。
小到哪个丫鬟和外男私通，大到皇室秘辛，知道个皇城学府里公子哥和寒门学子间的龃龉，也只是一件“常识”。
但宋长青并不知道自己被人鄙视了。
宋长青管自己走进了主屋，然后把门一关，留风舞雩和舒月站在逼仄的院子里。
作者有话说
第226章 我让渣男痛不欲生（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