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消亡寻求计划》倒品

188、第188章 校园惊魂番外之上

　　“哎哟！把咱丫头等睡着了！”
　　“吃饭了，吃饭了！”
　　“……”
　　李晓雨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父母，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
　　“咋、咋还哭上了？做梦了？”
　　李母拍着女儿的背，安慰着：“不怕不怕~丫头不怕~阿妈在哪~”
　　李父紧跟了一句：“阿大也在的。”
　　李晓雨无声地抱着母亲哭一会，然后抬头笑着对父母说道：“我没事了，阿妈。阿大，我们吃饭吧！”
　　“好，晚点放炮仗，把坏梦也赶跑。”
　　“嗯！”
　　真好，她真的还活着！
　　她还能继续读书，还能给阿大阿妈养老送终！
　　李晓雨从未觉得如此幸福过。
　　……
　　等过了年，李晓雨就又去神婆那里帮她采药了。
　　神婆那双浑浊的眼珠子盯着她看了一会，慈祥道：“来了？”
　　“婆婆新年好。”
　　“好，好好。”神婆点头，送给李晓雨一个红纸包，“这个是护身符，带好了。”
　　李晓雨连忙道谢：“谢谢婆婆！”
　　“记得以后吃好点，养点福气。”
　　“好，我知道了，谢谢婆婆！”李晓雨乖巧地答应着。
　　她记得那位姐姐好像吃过些什么好吃的……唔，有机会的话，看看贵不贵吧！要是贵的话，以后赚钱了，再用省出来的钱尝尝看好了。
　　李晓雨并没有因为那些记忆里的什么而去渴求，她只考虑力所能及的当下，她有着与风舞雩一样的清醒。
　　所以，风舞雩曾担心顾虑过的，都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
　　等过完年，李晓雨回到学校。
　　她修习那位姐姐留给她的功法，让她觉得自己变得非常康健，就是饿得有点快……
　　李晓雨拖着村长家大女儿送她的老行李箱，出了火车站。
　　——村长家大姑娘在山上半路摔了腿，动不了。恰好她帮神婆在山上采药经过。李晓雨替她检查了伤势，只是扭到了，但没伤到骨头。于是，李晓雨就把背篓移在前面，然后背着村长大女儿一路小跑下山，把她送回村长家。
　　后来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伤势是不严重，但是山里阴寒，万一发现晚了，或者挪动的时候哪里动一点不好了，那就问题就严重了。
　　李晓雨又是村里考得最好的孩子，虽然是女孩子，但村长家还是对她家比较照顾的——李晓雨的手机就是村子家大女儿送的半旧按键手机。而这一次，为了表示感谢，那姑娘之前看李晓雨背个大大的蛇皮袋回来，就把她的老行李箱送给她了。
　　有了行李箱，被褥再好好塞一塞，被村长提前寄到了学校去，李晓雨这次回去可谓是轻松无比。
　　出了火车站，一辆看着挺高端的车停在了李晓雨面前。
　　车窗摇下，李晓雨看这人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于是，她拘谨地问道：“您、好？”
　　谭彦钧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让李晓雨觉得有些局促不安起来的时候，他说道：“上车吧，谭玉娇让我顺路来接你。”
　　谭玉娇？
　　那他就是谭玉娇的二哥？
　　谭彦钧下车帮李晓雨装了行李箱，让她先上车坐着。
　　“谢谢，麻烦您了。”
　　李晓雨轻声道谢道。
　　谭彦钧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
　　两人一路沉默无话，车内气氛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李晓雨一边道谢一边下车，谭彦钧下车帮她拿出行李。
　　虽然李晓雨并不知道谭彦钧这辆车有多贵，但是她总感觉周围向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审视，打量，轻蔑……这让李晓雨感觉不太好。
　　“二哥！”
　　谭玉娇的声音缓解了她的尴尬：“你又不等我！”
　　“不过，看在你去接了晓雨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谭玉娇扑上来，一把挽住李晓雨，亲昵道：“快，等会我跟你说说薛璐璐和萧明轩的事……”
　　李晓雨：“……”
　　虽然她知道那位姐姐很厉害，能把谭玉娇的性子都变缓和了。但是，真的当这个以往总是高高在上的女生，以一种亲近的姿态对待她时，李晓雨还是感觉好魔幻啊！
　　那位姐姐真的好厉害啊！
　　“咦？”
　　谭玉娇的出现，让周围的目光都散去了，随之而来的，是谭玉娇对她的审视与打量。
　　“我们先去寝室收拾东西吧。”
　　李晓雨硬着头皮，打起精神主动说道。
　　谭玉娇点了点头，也没有松开她，跟她手挽手拖着行李往宿舍楼走去。
　　谭彦钧目送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宿舍楼门内以后，才坐回到车上，将车缓缓开出校园。
　　途中，他从后视镜里瞥到一名男生。
　　他顿了顿。
　　是那名也一样变化了的男生。
　　……
　　“李晓雨？”
　　到了寝室，谭玉娇迟疑道。
　　“嗯，是我。”
　　“你……回来了？”
　　“……是啊。”
　　怎么了？她果然还是比较喜欢那位姐姐吧？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谭玉娇一把将李晓雨的脸捧住，“终于又换回来了！本小姐可要好好‘揉捏’你！”
　　李晓雨：“……”？？？
　　谭玉娇这个寒假都经历了什么？
　　“对了！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吗？”
　　“跟你、薛璐璐还有萧明轩有关的，基本都有印象。”
　　有个人，好像是男生……
　　只有关于他的，记忆好模糊。
　　不过，貌似不想起来也没什么关系？
　　“那就好！”
　　谭玉娇更高兴了，说：“我跟你讲啊，那个萧明轩啊，之前不是瞧不起我吗？结果他妈妈把他带到我家来想跟我订婚诶！笑死我了！真想让薛璐璐到现场，让我看看她的反应！”
　　李晓雨：？
　　“萧明轩和薛璐璐分手了吗？”
　　“没有啊。”
　　李晓雨：“……那为什么要跟你订婚？”
　　谭玉解释道：“因为萧家想找我家商业联姻，好让我家拉一拉萧家呗！但是我家不同意，那萧家就只能被人继续搞垮掉了！”
　　“那萧家现在是、破…破产了？”李晓雨艰难地从自己接触不多的词汇范围里找出这个说辞。
　　“唔，怎么说呢？”
　　谭玉娇抠了抠手指甲上的贴钻，稍微斟酌了一下，然后跟李晓雨说道：“之前的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上面——就是国家比较权威的有关部门，专门派了专案组下来调查，然后查出萧氏过去的很多罪行。警察抓了很多罪犯，也在追踪很多罪犯……总之，依照我国法律规定，很多人都是要被罚款、判刑的。”
　　说到法律，李晓雨还是懂的——村长家的姐姐专门跟她说过的，要多记点法律常识保护自己。
　　“然后萧氏集团因为非法经营非法产业被查封了，萧明轩父亲被罚了一笔巨款，还要坐牢…被判了无期徒刑吧。”谭玉娇努力回忆道，“萧家彻底宣告破产了。”
　　“那？”
　　李晓雨一脸困惑：家产都被缴没充公了，那就是破产了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
　　谭玉娇用指甲，轻轻戳戳李晓雨脸蛋上、寒假被养出来的一点肉，给她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这样的家世呢，为了以防万一，都会把一部分财产分散到干净的秘密账户去，要么就是在出事前预感不妙提前转移了财产。嗯，就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李晓雨：……
　　这就是上流阶层的人吗？
　　为什么会从很早就做好“破产”的思想准备啊？
　　还早早规划好“跑路”（是这样用吗？）的路线？
　　噫……
　　她以后一定要好好遵纪守法，不招惹、不接近那些阶层的人。
　　他们好奇怪啊。
　　不想接触，会好累的感觉。
　　“然后呢？”
　　李晓雨毕竟学习好，脑子还是不差的，她很快就想到了重点：“萧明轩和薛璐璐怎么样了？”
　　“萧明轩被他爸提前送出国了。”
　　说起这个，谭玉娇一脸郁闷，语气非常失望地说道：“真是可惜，我还想看看他落魄的样子呢！”
　　李晓雨：……
　　还是好像那位姐姐说的，谭玉娇这是由爱生恨。
　　“至于薛璐璐…”谭玉娇又换了一种恼愤的语气，说道，“她命也好，被她父母硬说成了受害者，都是为了她姐姐然后被威胁了还是什么的…反正她没啥大事，校方要求她休学半年，把身体养好了再回来重新读大一。”
　　李晓雨：啊？？
　　“真是的！明明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谭玉娇愤恨地说，“她和她那个女鬼姐姐可是害了不少人呢！居然就这么让她逃过一劫了！”
　　“呃，”李晓雨想了想，对谭玉娇说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她的身体状况，或许日后也不好受？”
　　她记得，薛璐璐器官轻微早衰，又被阴煞之气伤了根…恐怕是活不久了。
　　对一个将死之人，也不必抱有什么恶意了吧？
　　而且，婆婆说了，生前造下深重罪孽的人，活着的时候没有赎过罪，那死后堕入地狱是要加倍惩罚的。因为那些人从心灵上就没有反省过自己。所以，需要有更加严酷的罪罚让他们清楚、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罪恶。
　　因果有轮回，报应终相报。
　　做好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够了。
　　对于萧明轩，李晓雨其实没什么想法，因为一直就不熟。而薛璐璐……李晓雨性子安静，这会她再想想已经被她的委托、所引发的一系列蝴蝶效应、而导致“时日无多”的薛璐璐，李晓雨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就到此为止吧。
　　薛璐璐变成现在这样，也算是她的报应了。
　　她也没必要再找她寻仇什么的了——人家是将死之人了，为什么还要去找她啊？
　　不然还是她自己沾一手业障因果。
　　不值得啊。
　　——李晓雨学的好歹是金融，这些成本与投入回报等问题，可是最基本的考虑要点。

　　所以，李晓雨就把过去努力当成一场噩梦，抛开了，然后继续努力学习，不断提升自己去了。
　　……
　　正月初一的大清早，被外面的炮竹声吵醒的张辰邺，迷迷糊糊地把手背搭到眼睛上。
　　然后，他逐渐清明的大脑发觉了不对劲：
　　——他手腕上的“平安结”不见了！
　　张辰邺惊了下，猛地睁眼坐起，然后一扭头，看到断裂开来落在枕头边的一根黑色细绳。
　　“……爸，妈！”
　　张辰邺抓紧了断开的“平安结”，下床披上衣服，匆匆开门喊道：“平安结断了！”
　　张父张母闻言，立刻分别从厨房和书房里出来，很紧张地看着张辰邺伸出、然后摊开的手掌心——
　　“真的断了？”
　　“真的断了！”
　　“快快快！正好，明天祭祖，可以昭告列祖列宗了！”
　　张辰邺：“……”
　　感觉他爸妈的紧张的，跟他在意的，不大一样。
　　“不是一直让我小心戴着的吗？”张辰邺疑惑道，“怎么看你们的意思，断了反而好？”
　　“哎哟，我说儿子你呀~”张父搭上张辰邺的肩，跟兄弟似的，还拍了拍，“平时脑子多聪明，这时候不懂文字游戏啦？”
　　张辰邺：……
　　没正形的老爹。
　　张母也觉得这样不着调的张父没眼看，剜他一眼，说：“少显摆！谁会往那里想这些说是‘保平安’的东西？”
　　闻言，张辰邺似乎懂了。
　　“平安结，平安结，‘结’嘛，平安被结住了，也是谐‘劫’。”张母解释道，“这‘平安结’断了，劫数了却，那之后就平安顺遂了。”
　　“哦。”
　　张辰邺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黑色细绳。
　　——这个“平安结”是他小时候就戴着了的，忘了是哪位长辈送的，但家里人都一直叮嘱他，让他小心戴着，别丢了。他一直当家里人迷信，但这也不碍事，看家里人重视，就还是戴着了。不过他这么多年，确实一直顺风顺水，从没遇上过、或是见到过什么麻烦事。他还以为这多少是真的有点用的。
　　直到他遇到了那位女生。
　　第一次见到李晓雨，张辰邺是在火车站门口拦出租车的时候。
　　当时火车站人很多，不容易拦到空车。而他好不容易拦到一辆的时候，结果司机说是另外一名女孩子先拦的。张辰邺不打算争夺，知道了就准备继续拦下一辆。然后他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个怯怯但清亮的声音叫住了：
　　“同学！请等一下！”
　　张辰邺转身，看到了一名提着一个大大的蛇皮袋的瘦弱女生，有些胆怯地看着他。
　　“你在叫我吗？”
　　“嗯，”女生赶紧点头说道，“我不坐这辆车了，你快坐吧。”
　　张辰邺愣了愣。
　　“我跟那个司机叔叔讲好了，他在等你，你快去吧。”
　　说完，那名女生就微提着那个笨重的蛇皮袋，慢慢走了。
　　当张辰邺坐进出租车里的时候，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司机大叔是个会唠的，他听了张辰邺报的地址，说道：“哎哟！可惜了！刚刚那姑娘也说要去华大，但是问了车费说太贵了就不坐了——早知道你俩正好拼一拼，分了车费——说不定那姑娘就能少废些工夫呢！”
　　“……是啊，早知道问一问了。”
　　张辰邺说道，语气淡淡。
　　张辰邺的外貌不能说是帅气俊美，但也是白净清俊的，再加上被家里教出来的温雅气质，以及他的涵养与成绩加分，也不乏追求者。
　　然而，就是这么的有趣，偏偏是那样一个不起眼的朴素女孩子，第一个真正入了他的眼。
　　她怕生易怯，但也勇敢努力。
　　像是一株自强不息的野草，柔弱但坚韧。
　　——这是家里对他的教育，让他对她的初次见面后，所分析出来的。
　　开学季加下班高峰期，路上较堵，但张辰邺很幸运地在半小时内就抵达了华大。
　　张辰邺先去宿舍，收拾好物品，然后下楼去报道。
　　这时，正午已过，九月的华城的太阳还是很毒辣，烤得人有些煎熬。
　　路过女寝楼下，张辰邺在一众花花绿绿的遮阳伞中，看到一个特别的身影。
　　是那名女生。
　　想到他出宿舍楼时，看到的那辆校车大巴，他心里莫名松了口气：哦，还好，她最后是坐了校车来的。
　　太阳正高照着，凭借身高优势，以及她的突兀，他能看到她低低的马尾都已经被汗水打湿，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有些散乱了，与汗水一起黏糊在耳畔和颈后。
　　或许，他应该帮帮她。
　　张辰邺朝她走去。
　　然而，看着那一直努力保持着提动蛇皮袋的姿势，慢慢走着的背影，张辰邺顿了顿。
　　“嘿！需要帮忙吗？”
　　然后，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先他一步，跑上前去提出帮助。
　　“不麻烦你了，就要到了。”
　　“没事啦！等会你还要抬上去吧？”女生笑得灿烂，似乎很热情，“我之前也是别人帮我一起搬的！现在轮到我帮人啦！”
　　“……谢谢。”
　　大概是她的性子，拒绝不了那样的热情，她礼貌地接受了。
　　“不客气！我叫薛璐璐，王字旁加一个‘路’，是美玉的意思。哦，你叫我‘璐璐’就好！”女生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又问道，“你叫什么呀？”
　　“李晓雨，木子李，‘春晓’的‘晓’，‘下雨’的‘雨’。”
　　哦，她叫“李晓雨”。
　　“你是什么专业的呀？”
　　“金融。”
　　“哇！我也是诶！你是哪个寝室啊？”
　　“……还不知道。”
　　薛璐璐后知后觉：“哦哦！你要先去宿管那里登记了才知道！不过，说不定我们会是室友哦！”
　　李晓雨温软地笑了笑：“嗯。”
　　金融学专业。
　　张辰邺：……
　　突然反应过来，然后觉得自己有潜在变态资质。
　　接着呢，两个女生就一起进了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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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有点巧，他总能在图书馆看到李晓雨，甚至还跟她选到了同一门公共选修课。不过，从来都是他注意到了她，而她毫无知觉。
　　他没有什么可以接近的理由。
　　她看起来非常用功，他加入了学生会的一个部门后，顺手查了查她的成绩。
　　——果然很优秀。
　　而且她很怕生，还是不要这么早就打扰到她，会吓到她吧。
　　之后，他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是糟糕的梦。
　　李晓雨死了。
　　是掉进学校人工湖里，被一个女鬼缠着，然后活活淹死的。
　　他救不了她。
　　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张辰邺，突然发现自己在李晓雨的各种事上都很无力，一点也不顺利。
　　真的，他应该在一开始就向她伸出援手，而不是只接受了她的好意与帮助。
　　或许那样，她还能找到人求助。
　　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张辰邺想道。
　　就算，他和她之间不能顺遂，也至少让他能帮到她些什么。
　　他不希望噩梦成真。
　　然后，就在这时，有一个声音对他说道：“把你的身体借给我，我帮你让她活下来。”
　　……
　　张辰邺当然不可能立刻答应。
　　在对方指引、提前告知了他无数事情之后，他才终于相信了对方，慢慢把身体的控制权一点一点交了出去。
　　本来，他还尽力留了不少自我意识，随时准备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但是，到了后来，他似乎完全失去了意识！
　　可当他大年初一，朦朦胧胧间清醒时，他又似乎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
　　只是，对于他和她之间，不少事情记不太清了。
　　不过都没有关系。
　　——至少她活下来了。
　　那就足够了。
　　而那个存在也没有骗他，最后把他的身体还给了他。
　　那个存在，之前应该一直寄居在“平安结”上吧？对方走了，所以“平安结”解开了。
　　说不清这是谁的什么劫，但已经没事了。
　　至于他和她之间，或许又可以慢慢来了……
　　……
　　于是，当下学期开学，张辰邺再次和李晓雨相遇的时候，对方看他的眼神似乎很陌生，并不记得他这个人。包括之前莫名看他不顺眼的谭玉娇，也一脸不认识他的样子。
　　张辰邺：……
　　果然就是迷信。
　　这才是他的劫数吧？毫无任何进展的关系……
　　算了。
　　张辰邺也隐隐察觉到：之前的“李晓雨”，和此时朝他礼貌点头的李晓雨，不是同一个人。
　　之前都是那个存在和另外的人的事了。
　　他和她，有自己另外的故事。
　　……
　　若干年后，事业有成的李晓雨被爸妈催婚。同时，她还被靠着股份红利、早早实现“财富自由”的旅行博主谭玉娇，各种男人各种推荐，完了还要嘲笑她“独生女”。
　　李晓雨：……
　　要不，哪天她“建议”谭玉娇投几只“高危”风险的股票好了？
　　看她破产了还怎么嚣张。
　　“要不，你考虑考虑我二哥？”
　　谭玉娇转着眼珠子，又提了个不靠谱的建议。
　　“我说过的，除了你，我不想接触任何豪门世家。”李晓雨给谭玉娇一个白眼，不想理她。
　　“哎！我二哥可是金龟婿诶！”
　　李晓雨瞥她一眼，说：“金龟婿还这么多年没成家？”
　　谭玉娇一噎：“这、这我二哥也没多老嘛！”
　　“凭什么男人三十多岁事业有成，不成家也能是‘金龟婿’？”李晓雨反问道，“我比不上你二哥，但也不是差钱的人，经济很独立，像你一样不结婚有什么关系吗？”
　　“再说了，我爸妈只是担心他们…走后…我一个人，没人照顾我……但是他们还是会尊重我的意见的。”
　　谭玉娇：“……”
　　突然，谭玉娇想到个人：“诶？那个谁呢？”
　　李晓雨看她：“哪个谁？”
　　“张辰邺啊！”
　　“……”
　　“当年你俩关系不挺好？可是他突然出国深造了，也没怎么听你提起过了……”谭玉娇回想了下，然后兴致勃勃地对李晓雨说道，“哎，他呢？他怎么样？好歹你们当初关系那么要好，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李晓雨避重就轻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附近新开了家中餐厅，我们去那里吃？”
　　谭玉娇看她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也就歇了心思：“行吧，吃饭去。”
　　不过，话说这俩当年发生了啥？！
　　她就有（亿）点好奇！
　　……
　　李晓雨是没想到，谭玉娇居然丢下她跑了！
　　看着一旁五年不见的男人，李晓雨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当初刚来到华城的时候。
　　怯弱，沉默。
　　“要不，换家餐厅？”
　　“好。”
　　因为之前谭玉娇看到张辰邺的反应过大，他俩现在是这家店的焦点，偏好低调的两人果断离开，换了家餐厅。
　　换了就近的一家茶餐厅。
　　两人落座，定了菜单，然后相顾无言。
　　沉默。
　　尴尬。
　　“你……”
　　“你先……”
　　“……”
　　两人突然都笑了。
　　气氛得到了缓和，李晓雨率先说道：“还不错。”
　　张辰邺微笑道：“我也是。”
　　“不过，”张辰邺顿了顿，突然转折道，“我还是想听到不同的回答。”
　　李晓雨不禁坐直了几分。
　　“所以，在三十岁生日前，我回来想再问一问你。”
　　张辰邺认真地看着李晓雨，认真地问道：“李晓雨，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

　　五年前，张辰邺跟她表白，最后问的也是这一句。
　　她当时拒绝了。
　　因为她那个时候一心扑在工作上，根本没有考虑恋爱相关的事。
　　她记得她给的理由是：“我想我还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恋爱，去考虑工作以外的事情。而且，我们都知道彼此家里的情况，我并不认为以我现在的经济条件，能给我与你在一起到永远的底气。此外，我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也没有经验，我并不清楚我对你是否有情愫——我不能因为你对我好，我就为了这份‘好’而答应你——这对你是很不公平的！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所以我不想对你不公平。”
　　啊……
　　她记得很清楚。
　　那时，她真是被吓到了，可是她脑子和身体，却非常默契地让她说出了那一番话。
　　然后，张辰邺又跟她聊了些事，说是希望她以后能再考虑考虑他。她答应了。
　　后来，张辰邺就出国读博了。
　　他们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偶尔重要节日问候，偶尔得空聊上几句……
　　不过，这次见面，距他们上一次聊天，隔了足足三个月！
　　久未见面，一时的尴尬还是难免的。
　　这些年来，张辰邺没有提起过这方面的事，李晓雨还以为他没有再想过了呢。
　　结果……
　　不对……
　　李晓雨愣了愣：仔细想想，他没有明说过，但旁敲侧击的也不少了……他这次回来，是因为之前打听出她父母开始催她结婚了吗？
　　谭玉娇原来竟是他的“帮手”？！
　　果然，她应该劝她多投点风险股。
　　——在商场一路拼上来的李晓雨，早就今非昔比，加上她本就聪慧，很快就想通了今天的“巧合”。
　　那位姐姐的话，应该是会说：
　　呵，男人的把戏。
　　——可话虽如此，但她平心而论，似乎是愿意吃他这套把戏的？
　　李晓雨笑了笑，回答说道：
　　“你都这样算好了，我要再不答应，你会不会跟我翻脸？”
　　被看穿的张辰邺只是轻笑着：“不会。”
　　“我只会等三十五岁之前，在你还没嫁的时候，再来问你一遍。”
　　“……”
　　李晓雨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我答应。”
　　张辰邺脸上的笑意加深，似乎是如释重负的真正笑容：“其实，我真的以为，你又要拒绝我。”
　　真的，在她这里，他没有任何“绝对顺遂”的可能性。
　　他不敢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所幸，她最后答应了。

　　既然答应了，那就是“永远”了……
　　劫难都已过去，他们一定可以，一起一直平安顺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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