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消亡寻求计划》倒品

171、第170章 校园惊魂（36）

　　“哦，当然，那是没办法的办法。”
　　对方的声音似乎扬了扬。
　　风舞雩仿佛看到他对自己恶作剧得逞的愉悦笑意。
　　“……不许笑！不好笑！”
　　风舞雩有些恼。
　　“这种事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你还有什么办法？”
　　“也不算什么办法。”对面声音里的笑意明显了些许，“只是一个猜想。”
　　“愿闻其详。”
　　对面说道：“既然徐倩倩和薛璐璐的关系不一般，还是一个组合一般的关系——你说，一对搭档，在共同利益不变的情况下，会轻易拆开吗？”
　　风舞雩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不必求证，我觉得你可以相信我们之间的‘知己’关系默契度。”不等风舞雩说完，对方先一步打断了她，“今天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呃？可是……”
　　知己个头！能不能好好说话？
　　“哦对，魂体一次摄入驳杂灵魂力的量也应该有限，过犹不及。”
　　风舞雩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好了，就这样。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风舞雩有些挫败地扯着头发：她果然还是太笨了！
　　根本没有人家的脑子快啊！
　　风舞雩叹了口气，然后喊谭玉娇洗脸刷牙睡觉了：“别看了，先休息吧。”
　　早已经看呆住的谭玉娇慢慢回神，神情复杂地说道：“睡前看了这种事，我怎么睡得着啊……孙含雅……薛璐璐和她那个女鬼姐姐，真的太过分了！”
　　“她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风舞雩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谭玉娇，还是在劝慰自己。
　　她生前并不信神，但她相信因果。
　　种善因不一定得善果，但种恶因必会自食恶果。
　　徐倩倩死得惨，但她同样的，也造下了诸多罪孽。她必将得到惩处。
　　即使不是当即，也会在往后的某一时刻，为她曾经造的孽付出代价！
　　风舞雩一直坚信，世间万事万物均应有所逻辑；就像小白说的，位面规则、天地法则。无规矩不成方圆。因果关系不一定直观而明显，但一定是存在的。

　　风舞雩和谭玉娇沉默着洗漱干净，躺到床上。
　　谁都没有再说话。
　　寝室里一片寂静，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谭玉娇一脸疲惫，这是她自从喝了风舞雩冲的神婆给的药以来，首次一觉醒来脸色这么差。
　　显然，她昨天没睡好。
　　风舞雩昨天几乎一夜没睡。
　　横竖睡不安稳，她干脆修炼了一整晚。
　　前半夜的时候，她修炼都有点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想“张辰邺”的话：
　　——薛璐璐和徐倩倩是有共同利益的，而这个“共同利益”，基础肯定是“报仇”这一根本目的。人死后化鬼，对生前的情感其实都会冷淡下去，全凭临死的“念”支撑最后的七情六欲。所以，尽管薛璐璐和徐倩倩姐妹俩感情深厚，但如果利害关系不一致，也难以维持合作关系。况且，别说人和鬼了，就是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就连血亲骨肉都能为了利益翻脸！
　　而只有找出她们的“共同利益”，从而作梗，才能真正拆散她们这对组合，才能给她机会逐一击破。
　　至于“报仇”，这更多的是徐倩倩的执念，对薛璐璐而言，就不一定了。
　　风舞雩总觉得，把“为姐姐伸冤”这个设定安在薛璐璐身上很奇怪，有种违和感。
　　可能是原剧情里，徐倩倩最后被道士灭了，而薛璐璐和萧明轩白头偕老……这个结局根本看不出薛璐璐丝毫的报仇心理。
　　总感觉哪里不对。
　　她们的共同利益，究竟是什么？
　　风舞雩不停回忆着徐倩倩的话、她的经历和剧情细节，思来想去的……还是搞不明白！
　　徐倩倩她说了很多，但是唯独都避开了薛璐璐相关的部分。
　　为什么呢？
　　薛璐璐到底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难道嫁入萧家就是她们的目的吗？可是，然后呢？徐倩倩死了以后呢？薛璐璐在为了什么报仇啊？
　　风舞雩郁闷了半宿，修炼都没啥成效，然后睡又睡不着……就来气。
　　想不通事情，心情也不好，风舞雩就想吃甜的。结果好嘛，根本没有。
　　风舞雩：……
　　她不管！下个世界一定要让她吃好！
　　气死她了，以后还要在系统商城买糖带着做任务！
　　黑心狗公司！
　　风舞雩烦了，屏蔽杂念，潜心修炼。
　　于是一晚上就过去了……

　　第二天去上课，顺路买了根五毛钱的棒棒糖叼着继续想……风舞雩还是想不到那对姐妹还有什么“共同利益”。
　　唉，能不能快进到道士出现啊？
　　不会因为她和谭玉娇没死，那个道士就不来了吧？
　　风舞雩：惆怅.JGP！

　　因为烦着，想着事情，风舞雩一整天都蔫哒哒的，一副做啥都提不起劲的样子。
　　谭玉娇看她上课都心不在焉的，就忍不住说道：“你怎么了？我看你昨晚开始就不太对劲。”
　　“没怎么了……”风舞雩把张辰邺的话挑着告诉了谭玉娇。
　　然后，两个人一起沉思……
　　一起陷入沉默……
　　完全没有头绪。
　　“利益？薛璐璐嫁入萧家，她姐姐能有什么好处？”谭玉娇非常不理解道，“让妹妹嫁给仇人之子？这种狗血情节，要么一直狗血到底，要么来个转折变复仇……”
　　“等等？”风舞雩猛地看向谭玉娇，“为什么你觉得会有转折？”
　　谭玉娇一脸莫名：“当然了啊，不然费尽心机嫁到仇家去干嘛？要么一直不知道，或者后来知道了走虐恋套路，要么就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从内部打击报复……诶？”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明悟，异口同声道：“她们是为了从内部瓦解萧氏！”
　　“可是，”风舞雩之前也不是没想到这种可能，但有个问题，“你也说了，萧家看不上薛璐璐……”这关键的一步要是走不通，那她们很容易前功尽弃啊！
　　而且，重点是，徐倩倩后来被道士灭了！那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巩固薛璐璐和萧明轩两人的情感吗？
　　总有点说不通。
　　风舞雩可不认为，这个世界的剧情是完全为男女主的爱情所服务的。
　　——国家以后可是要大举扫黑的。
　　“呃，对哦。”谭玉娇皱眉，思索着，“薛璐璐没有任何能让萧家看得上的优点……她不可能如意的！”
　　风舞雩：“……”
　　那剧情里，薛璐璐怎么就嫁给了萧明轩？中间到底还发生了啥？
　　总不可能女鬼被道士消灭之前还拉了萧明轩他爹妈陪葬吧？
　　接着萧明轩继承家业，娶了薛璐璐……薛璐璐生了孩子，然后悄悄给萧明轩下毒，让他慢性中毒而亡，她收割财产？
　　不然再不济，她好歹还有孩子啊——跟古代老皇帝驾崩，太子登基，老皇后坐上了天下女子第一尊贵的那个位置当了太后——这是一个道理。
　　风舞雩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只是，徐倩倩被消灭了，那就会说不通。
　　——徐倩倩那种性格，加上煞气的影响，是非常偏执的！她怎么可能就甘心那样死去？她不可能完全放心薛璐璐。甚至，她根本就不会相信，在她魂飞魄散以后，薛璐璐还会认真帮她报仇！
　　她是要亲眼见证的！
　　而且，剧情里，萧明轩啥事都没有，他父母又怎么可能有事？再看徐倩倩的行为和三观逻辑，她没有那个能力拖人陪葬。
　　所以，风舞雩才会一直想不通。
　　谭玉娇这下又提到这方面，风舞雩之前只是稍微脑子里过一下，现在仔细深究了一番，但还是觉得不对。
　　“哎，你说，会不会只是待在萧明轩身边……就够了？”谭玉娇突然凑在风舞雩耳边说道。
　　“什么意思？”
　　谭玉娇小声给她解释道：“我以前给我二哥当过一段时间的助理，见过一些老总的贴身秘书……”
　　风舞雩立刻就听懂了。
　　但是，她没有打断谭玉娇，继续听她说着：“那些女人，可能并没有出挑的漂亮美艳，但一定是很得那些老总的青睐，颇受他们的信任。而且，我以前听我妈讲过，有时候，小三会知道男人的更多秘密……”
　　“你的意思是……”
　　“或许薛璐璐那个贱人说对了一点：萧明轩真的很喜欢她。”谭玉娇不屑道，“所以，只要她不要脸，知三当三，一直占着萧明轩‘小秘’的位置……呵，那她应该也能搞到不少萧氏的机密，然后出卖萧氏……我倒是希望她有那个脑子！”
　　谭玉娇突然笑得很开心：“我真的很期待，萧明轩被他所谓的‘真爱’给背后插刀的那一天！一定很精彩！”
　　风舞雩：“……”
　　完了，谭玉娇给刺激黑化了。
　　对萧明轩直接由爱生恨，恨不得他赶紧倒霉。
　　不过，这倒是一条思路。
　　还是目前最合理的推测。
　　只是，如果薛璐璐是奔着这个去的，那她又为什么要任由徐倩倩害死李晓雨等人呢？而她更是参与其中，前不久还亲自动手，想杀了她和谭玉娇……嫌她们碍事？那又何必死死纠缠逼她们反击？
　　还是哪里说不通。
　　总不能说是她受她那个鬼姐姐的影响，精神状态不对吧？
　　可风舞雩觉得，薛璐璐她做事目的性挺强的啊，还挺有主见的样子……
　　好烦……
　　绕来绕去，还是没有从“报仇”这一点脱离出来！
　　——薛璐璐和徐倩倩之间的关系，不只是血缘联系和“报仇”这一目的，还有更重要的“共同利益”。
　　想试着找出她们的共同利益，但讨论结果依然逃不开“复仇”相关。
　　风舞雩觉得，唯一能让她们共同利益稳定的条件，就是徐倩倩没有魂飞魄散。
　　只有徐倩倩存在着，盯着薛璐璐，徐倩倩才能报仇雪恨，薛璐璐才能在萧明轩身边站稳脚跟。
　　所以，徐倩倩没了，关系就断裂了，其他的都说不通了——道士是萧明轩请来的，但也是薛璐璐暗示萧明轩帮忙的结果。
　　要么薛璐璐良心受到煎熬，想灭了她姐姐的鬼魂，然后安心跟萧明轩过日子……然而，薛璐璐并不像是会良心痛的人啊……倒有可能是……
　　徐倩倩彻底失了理智，然后要连薛璐璐一起杀？！
　　风舞雩愣了愣。
　　对哦，鬼受煞气业障影响到失了神智，也是存在的啊！
　　所以，后来是演变成，徐倩倩要杀薛璐璐，薛璐璐只能借助萧明轩家的人脉反杀？
　　所以她们的合作关系会破裂！
　　所以徐倩倩最后会魂飞魄散！
　　“喀！”
　　风舞雩一口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
　　是她想岔了！
　　她一直在为了剧情而纠结薛璐璐和徐倩倩的利益关系，可实际上，张辰邺所指的，只是针对当下的！
　　她们现在的共同利益就是为了打入萧氏内部，从内部瓦解萧氏。
　　可是，如果一旦徐倩倩煞气过重，黑化到六亲不认，薛璐璐的人身安全就会失去保障。那么，她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即刻崩盘！因为她们从盟友、姐妹，变成了敌对关系！
　　而无依无靠的薛璐璐，只能抓紧萧明轩，借助萧氏的人脉，找来道士消灭掉徐倩倩。
　　之后，没了徐倩倩这一威胁，薛璐璐又受到了厉鬼姐姐的伤害，自然会淡却报仇的心思……最后当然是愉快地嫁给萧明轩，跟共患难的他珍惜彼此……啧，好黑暗。
　　风舞雩用力嚼了嚼嘴里的糖，无语了半晌。
　　这样的真相，感觉好黑暗啊。
　　可是，还有什么比这更合理的推测吗？
　　她想不到了。

　　此外，要处理徐倩倩，难道要让它去对薛璐璐下手，好让萧明轩请来道士消灭它吗？
　　风舞雩茫然地咬在含在嘴里的糖棒顶端，那里还残留了一点儿糖末。
　　照目前来看，或许徐倩倩那样吞噬别的游魂，用不了多少时间，她就会去找薛璐璐了——毕竟，按照神婆的意思，有死亡顺序的推测，那么自然，她们那晚玩的笔仙，是和徐倩倩建立了某种联系的……如果杀不掉她们，六亲不认的徐倩倩也不是不可以选择先去杀薛璐璐。
　　可是，那样的话，要等她吞噬多少游魂、害多少人无法转世呢？
　　风舞雩咬着已经被她舔干净了的糖棒上端，又想到了张辰邺的话：
　　“或许，可以通过我的寄居物，将它禁锢，然后你将她一举消灭。”
　　“我？”
　　“哦，不过是消散而已。”
　　“……”
　　电车困境啊。
　　风舞雩抬手，拿掉嘴里的糖棍，然后扔进路边的垃圾箱内。
　　不，那是女鬼造的孽，是徐倩倩自己所要担的因果。
　　她无能为力，所以没有参与，因而与她无关。
　　风舞雩：……
　　不，她参与了，是她把徐倩倩弄得那么虚弱，徐倩倩才会去吞噬那些游魂的。
　　是她……
　　“闭嘴。”
　　风舞雩空灵缥缈的本音在神识中响起：
　　“我不管你是我的什么人格，还是我自己正在发神经，但现在，主人格是我，你给我安静。再左右我，引导我东想西想，我就深究你的存在。”
　　时而干扰她，时而引导她——终于，让她察觉到了不对。
　　风舞雩很清醒。
　　所以她不认为自己真的有人格分裂。
　　是有别的什么东西在作祟。

　　徐倩倩并不受她的掌控，她没能一举消灭让它逃跑去吞噬游魂，平心而论，并不是她的过错。
　　而她反击是为了自保。
　　她确实有一点责任在，但追根溯源，错根本不在她。
　　这是很明白浅显的事。
　　但是她脑子里不停有个别的声音在说服她，想让她陷入纠结，觉得她自己不对。
　　有病。
　　这样的逻辑关系都盘不清楚，妄想让情感支配她的人格——根本不可能是她！
　　人格性格不同、言行不同，甚至思维逻辑也不同，但风舞雩并不相信，自己会认同“情绪占领理智”。
　　除非那个“人格”，在试图挑战情绪对她理性的影响底线。
　　不过，不要这么没眼力见地挑这时候来烦她！
　　无能为力的袖手旁观，加上一天一夜的思索，已经让她够烦的了！
　　她想离开这个世界了！
　　“小白。”
　　风舞雩语气很淡漠：“别装死，把我这具身体和灵魂体都仔细扫描一遍。”
　　“有脏东西混进来了。”
　　“处理掉。”
　　仍然没有回应。
　　风舞雩拿出易初珠看了眼，又放回口袋里。
　　到底是什么？
　　风舞雩最讨厌，情绪支配理智。
　　所以，那不论是什么，都是危害。
　　即使是她的另一人格，真的跟她完全相反，她也绝对不会任“它”侵占主控意识！所以，如果有机会，抹除掉就是了。
　　思想不统一，理性易崩塌，而后情绪支配大脑。
　　她绝不容许那样的情况发生在她身上。
　　小白……
　　系统这个废物！
　　任务者出现这样的问题，居然毫无作用。
　　“晓雨？”
　　看风舞雩脸色冰冷，半天不说话，谭玉娇便诧异地叫她。
　　“没事，不想了。只会烦自己。我们暂且旁观好了。”风舞雩朝谭玉娇笑了笑。
　　那笑，是伪装，是掩饰。
　　下意识就在遮掩自己了。
　　风舞雩意识到了，但她不再去想。
　　她就是她，接受自己的一切就好了。有过改之，无则加勉。
　　当然，除了多余的那个东西。
　　那不是她的一部分。
　　虽然，这只是直觉。
　　……
　　过了几天，风舞雩几乎看不到学校里游荡的孤魂野鬼了。
　　没办法，她试着交流通知过了。
　　然而那些孤魂野鬼，不是不肯离开亡故之地，就是呆滞茫然，听不懂她的意思，个别的还对她龇牙咧嘴跟她示威。
　　风舞雩：……
　　mmp，这些游魂就是没法重新投胎的是吧？
　　浪费她精神力。
　　结果就是徐倩倩又跑来找她们麻烦，这次居然直接显了真身，不抹牛眼泪就能看见她！一现身，就朝她们张牙舞爪地抓来。
　　风舞雩一回生，二回熟，这都好几次了，直接迎头硬刚！
　　她干脆地扑到徐倩倩身上，把易初珠死死按它身上，顺便喝着神婆给的药，或者往它身上泼一泼。
　　干脆利落且冷漠无情。
　　反正已经闹得不死不休，能先搞死就搞死了。
　　鬼也怕恶人。你比鬼更凶狠，它反而会被你吓住，然后……逃之夭夭。
　　女鬼被易初珠吸扯去了一部分黑气，然后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上，那双漠然却澄明的眼睛……
　　徐倩倩不寒而栗。
　　它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就好像什么垃圾，入不了她的眼——对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在意它的情绪。
　　无论何种情绪，只要是专门针对某人或某事物，那就是多少有所在意。
　　真正的不在意，是没有情绪表现的。
　　徐倩倩突然很害怕。
　　女鬼身上黑气缠绕，易初珠只能先吸收黑气，吸扯不住它被围绕的魂体。而女鬼见依旧无法伤到风舞雩，她也不多纠缠，只是阴狠地瞪了两人一眼，便离开了。
　　之后的几周，都没有再见过它。

　　而薛璐璐在被拘留之后，萧明轩想尽办法，还是把她从牢里保释了出来，在法院给薛璐璐定罪之前，单方面强迫谭家跟她“私了”，达成了“和解”。
　　听完谭玉娇气急败坏的话，风舞雩无语了：这特么口供都没改，是怎么变成民事案件的？是他说了算的吗？！
　　风舞雩越想越觉得有问题，直接跑去找张辰邺，借他电脑噼里啪啦写了一封举报信交上去！还复制粘贴，设置了一天发一百封邮件的操作——她就不信，这么刷屏上头的人还注意不到！
　　张辰邺：……
　　就这么一个劲地复制，根本没想过请他帮忙偷懒么？
　　那么生气？
　　那就给她发泄发泄吧。
　　风舞雩确实生气：这种视法律为无物，随意践踏规则的人，在国内一方一手遮天的行为真令人不爽！
　　赶紧给老娘蹲监狱里去！
　　该判死刑的快点拉去枪毙！
　　都是国家的蛀虫、社会的败类！
　　快点把人抓了，没收财产充公，然后造福广大人民群众！
　　风舞雩设置完，捏着酸疼麻木的手，转头就对上张辰邺那双被遮在镜片后的眼睛。
　　眼睛里流露出温和的神色，配上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他支着一侧的头的慵懒动作……好像是在注视她。
　　风舞雩：……
　　这么看她干嘛？
　　又在想如何戏耍她来满足他的恶趣味？
　　“好了？”
　　“好了。”
　　风舞雩移开眼睛，准备站起身。可是，她在站起前往后一躲，靠在了椅背上，没能顺利起身。
　　“你干嘛？”
　　张辰邺一次落空的手并不受挫，继续朝她靠近！
　　风舞雩偏头就躲，想直接滑下椅子，从侧面钻出，好和他拉开距离。
　　可惜，她刚往一侧稍微动作，她只感觉身下的椅子凳脚被猛地一转、再一勾！然后一条修长的腿就把她挡在了椅子上！
　　对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就看透了她的想法和行动轨迹！
　　搞什么？！
　　腿长了不起啊？！
　　风舞雩被整得一脸懵逼，而下一秒，那只好看骨感的手，终于如愿摸上了她的脸颊。说实话，张辰邺的手并不黏腻，很干爽，有点温温的，动作也很轻。
　　但是……
　　“你要干什么？”风舞雩躲着他的手，“有事说事，不要动手动脚！”
　　但这些举动是要闹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