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消亡寻求计划》倒品

162、第161章 校园惊魂（27）

　　“你觉得你们只是作壁上观的冷漠看客而已吗？”风舞雩的声音微冷，“不，你们是在包庇，你们同样有罪。”
　　“是吗？”
　　谭二哥冷冷地回道：“我们并没有违法犯罪，我们供给的食品材料和酒水都是合法的，我们的这项交易往来也是合法的。只是萧氏为了表示诚意，也是要挟，所以会把它背后的灰色产业链专门展示给其他世家。”
　　风舞雩淡定地看着因为等红灯而转过头与她对视上的眼睛，平静而镇定。
　　“我们有证据吗？人证？单纯的口述证言，是次要证据。而警方搜查后找不到有力的物证，是没有用的。”谭二哥冷冷地说道，“不参与，不帮助他们进一步扩展势力影响范围，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不要妄下定论。”
　　普通人风舞雩：“……”
　　姐姐我可是见过比这更混乱离谱的世家关系。
　　你这还只是利益牵扯，都没上升到伦理道德问题呢。
　　“先生，您别急呀。”风舞雩嘴角扬了扬，“说到底，就是不作为罢了。我说的‘罪’，是指你们道德上的冷漠看客行为。而你会这样激动，是因为你还是比较清楚，那背后到底是怎样的交易，对吧？”
　　谭玉娇二哥蓦地笑了：“你很聪明。你说得对，我不作为。不提还好，一提，良心就会不可避免地有些煎熬。”
　　“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旁观者和加害者，你觉得谁的罪过更大？”
　　“不要试图用道德来拘束资本家。”
　　“我们商人，从不做慈善。”
　　说完，谭玉娇二哥便转回头去。
　　此时，红灯切换，黄灯转绿灯。车又驶动了。
　　风舞雩只是低头轻笑了下。
　　——这里的“慈善”，是指无回报的投入。他不会出于什么对人类的热爱，为增加人类的福利而做努力。他要看到切实的利益回报，才会付出相应的资源，以获得更多的资源。他绝不会因为什么道德和良心，而投入到毫无利处的事物之中。
　　好一个精明清醒的高级商人。
　　确实，大多数人，都是看客。
　　只要顾好自己门前的那片雪，他人瓦上的霜碍不到自己，又有什么好管的呢？
　　风舞雩一直认为，人要先把自己管好做好，然后有余力再去管别人。
　　而一个人存活于社会上，理应对社会有所贡献。
　　顾好自己，不违纪犯法，是基本。
　　然后就是履行相对应的义务。
　　虽然大部分人是相差无几的，是社会构成里的螺丝钉，不起眼，但却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而这部分，由其他重要零件串联起来，驱动整个“社会机器”运作。人均平凡而重要。
　　简单来说，类似“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社会公民，遵纪守法。
　　社会败类，法律祛除。
　　社会精英，力所能及。
　　如此，一个社会才能得以发展、健全。
　　谭玉娇二哥的“事不关己”态度，可以理解，人之常情。而且他自己也说了，这件事并非能单靠他个人就能处理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参与。可是，力所能及的，仅仅是这样了吗？
　　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是社会精英，对社会的贡献就只局限在贡献GDP了吗？
　　拿取着社会资源，自己所得的，和回馈给社会的，自然不会成正比。可是除此之外，应尽的义务就没有了吗？就不用再去考虑了吗？
　　好吧，其实也不必深究，这是本分和义务的问题。
　　他没有违法，没有做错什么，只是道德上存在被人攻讦的点。
　　不完全无辜，但确实无罪。
　　可是，身为一个冷漠的看客，还如此理直气壮，真的好吗？
　　风舞雩心里摇头，但不打算再深究谭玉娇二哥的什么是非对错——她那么评述，是为了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情报信息。
　　结果呢，就是试探出来了：
　　——谭玉娇二哥是比较清楚萧氏集团见不得光的产业内容的。
　　很好。
　　这样一来，她或许只用通过他所告知的内容，就能进一步推断出真相。
　　不过……
　　她还真是越来越偏离她的任务主线了啊……
　　风舞雩自嘲一笑，然后继续思考着：
　　她记得小白说过，是要她先做五个「位面任务」，当「新手任务」重新适应一下。但是这难度……明显不是真正的新手任务，是有额外的东西需要她发现、总结的。
　　大概是想让她理解「位面任务」的真正意义吧。
　　就目前看来，她现在所做的任务，不仅是替人逆袭人生，同时还要维护位面稳定，不能破坏世界平衡。
　　只是有的任务看不出来能怎么维持。
　　不过结合她这五个任务，除了第三个低级位面的任务比较简单，剧情也没有变复杂……其他位面都有「隐藏剧情」……而当她发掘了「隐藏剧情」，总感觉整个世界的逻辑都会变得流畅……
　　等等……
　　第三个任务里，是为了将男女主身上过多的不合理气运分散掉……
　　所以，她替人逆袭的同时，也是在修补世界剧情逻辑，或是在帮助天道重新合理分配气运——以此来达到维持位面稳定的最终目的？
　　风舞雩觉得，这个猜想是比较合理的。
　　可惜小白莫名其妙没声了，她暂时无法求证。
　　逆袭……算是消除怨气的一种吧？
　　一个位面里的灵魂怨气过重，对位面也没什么好处吧？
　　而且，委托者一般都是真无辜的炮灰。
　　嗯，果然，能逆袭的委托者身份也是要合乎逻辑的。
　　要消除因不合理的剧情而生成的怨气啊……
　　风舞雩有时候就忍不住想佩服自己的脑子：她这思考能力真是绝啦！
　　反正，她有个确定的初步结论：
　　——让一切都变得合乎逻辑，就是「位面任务」的根本目的。
　　但是，这任务能不能不要总是变得越来越复杂呀？
　　不要让她的脑子总是这么操劳行不？
　　连着两个世界，一直在学习和思考各种东西，风舞雩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这就跟精神力使用过度，是一个道理啊……
　　任何事物都需要休息……
　　不然会坏的。
　　即墨真的狗，哪有这么压榨员工的？
　　生气！
　　她果然还是想把他按进ABO世界里去几百万年！=-=
　　……
　　谭玉娇全程没敢插话：她的天！头一次见人能把她二哥逼出情绪来！还是个和她同龄的乡下女孩子！
　　这个“李晓雨”……藏得好深！好可怕！
　　幸好她都不跟她计较！
　　没有人比谭玉娇更清楚她二哥的恐怖：她二哥谭彦钧看似着绅士谦和、彬彬有礼，实则是个城府很深的冷情之人！二哥大多时候并不会回怼她的毒舌，但他却往往会在一天之内让她“有苦说不出”！
　　谭彦钧虽然冷情，却时常以作弄她这个妹妹为乐……并且，谭彦钧是个利益至上的人……谭玉娇在见识过几次她二哥的商业手段后，突然联想到他对她的“捉弄”——她才恍然发现她二哥对她使的一些手段，根本就是他的一种预备演练！
　　——谭彦钧把她这个妹妹，当成了一个“工具人”！
　　他们根本毫无传统的兄妹亲情可言。
　　但是，谭玉娇对谭彦钧的敬畏，实际上是大过恐惧的。
　　因为他们毕竟有着一层血缘关系。而谭玉娇因为脾气性格也惹过事，都是谭彦钧出手帮她解决了。还没告诉他们父母。
　　就是谭玉娇后来跟在他身边白干了一暑假的助理工作……
　　说是带她拓宽眼界，整治她脾气。
　　不过最后也没啥显著效果就是了。
　　有时候，谭玉娇也搞不懂，她这个二哥，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妹妹看待。说是这么说吧，可是对她确实也不算差了……大概她和他二哥，是没有“相爱”、只有“相杀”类型的亲兄妹吧……
　　她二哥谭彦钧，就是在一群彪形大汉的围堵下，和人谈一桩他没有什么把握的特殊生意，也是面不改色的，不显露出他一丝一毫的情绪。
　　然而，那样让人捉摸不透的二哥，居然会在李晓雨面前动摇，暴露出他的内心……
　　谭玉娇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那只有一种可能，李晓雨戳中了他隐秘的心思。
　　原来二哥也有不愿意面对的事啊……
　　谭玉娇想道。
　　李晓雨？李晓雨……
　　谭玉娇头一回学会沉默。
　　她突然觉得，以前那个安安静静的李晓雨，也挺好的。让她更安心一些。
　　……
　　车上三人沉默着，到了谭玉娇指定的商店。风舞雩被谭玉娇拉下车，拖进店里，速度远离了车里的“危险人物”。
　　谭玉娇眯着眼睛，给风舞雩挑了一套衣服，把人推进试衣间：“快换！不会穿喊我。”
　　风舞雩：“……哦。”
　　这套衣服不适合晚上的行动。
　　风舞雩看着这略厚的半身长裙，想想要配套的黑色袜裤就觉得腿上一紧。
　　给她裤子啊大小姐。
　　这种长裙会影响她的发挥——万一要打架，限制她腿部动作诶。
　　不过谭玉娇看着情绪不高，她还是先穿一下，然后再跟她好好说吧。
　　委托者因为营养不良，身材偏瘦，不过以前在家帮忙做农活，身体倒也结实。皮肤有点粗糙，但也不算黑，就是营养不良导致面黄肌瘦的，显得有些寒碜。不过好在经过风舞雩的修炼，在灵气的润养下，现在已经好多了。再加上风舞雩灵魂自带的疏离气质，尚能撑住这些高档服装，不至于多违和。
　　风舞雩换了衣服，然后把头发重新绑了个低马尾，扯了两缕碎发出来，再大衣外套一披，整了整衣领，就出去了。
　　“换好了。”风舞雩看谭玉娇发愣的样子，还很配合地转了一圈给他看看，“谢谢。不过裙子不太适合逃跑，能不能……”
　　“没事！”
　　谭玉娇转身把一旁的衣服抱起往风舞雩怀里一塞：“你再试试这些！快！”
　　风舞雩：……？？
　　大小姐这是要解锁换装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