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消亡寻求计划》倒品

145、第144章 校园惊魂（10）

　　风舞雩默默跟着那名僧人回到寺庙大殿附近，那名僧人场面性地朝她打了个佛号，便匆匆离开了。完全没注意到她手上根本没拎着之前的那袋子黄纸朱砂。
　　这致幻效果还能给人造成记忆缺失或错乱么？
　　风舞雩眯了眯眼睛：那这后山的事，还有待考证啊……
　　“李晓雨！”
　　风舞雩听见谭玉娇的声音，便循声看去：“你去哪里了？我早好了！找你半天了！”
　　“我随便转了转，迷路了。”
　　“迷路了？”谭玉娇小跑到风舞雩跟前，有些无语道，“你还真是心大，在完全陌生的地方乱转……你要是不小心走错地方，进了不该进的地方，我可不会帮你！”
　　本来两人会合后，一起并排往寺庙大门走去。但风舞雩在听见谭玉娇的话后，顿了顿：“这里，有什么地方不能进吗？”
　　谭玉娇语气很嫌弃：“哎呀，你这都不懂吗？跟你去别人家不能乱进卧房书房不是一个道理的吗？这寺庙总有僧人住的屋子吧？你要进去了类似的房间，人家要有东西找不到了你说得清吗？”
　　风舞雩：“……哦。”
　　“哎，农村人是不是都没什么隐私的啊？家里是不是可以随便窜门的啊？”谭玉娇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尖酸刻薄的歧视性问题。
　　风舞雩：“……”
　　“你当农村是没开化的地方吗？哪有那么没素质的？”风舞雩淡淡地瞥了谭玉娇一眼，“邻里之间窜门随意，是说明两家关系好，而且窜门也不代表会随意进人家卧室。”
　　“哦。”
　　谭玉娇看风舞雩没生气，就有些来劲，又问了几个问题。都是带有歧视意味的问题。风舞雩想了想，觉得谭玉娇纯粹是偏见多，太“阳春白雪”了“不晓人间事”，这会看她这个“李晓雨”貌似相处起来和她认知里的“乡巴佬”不太一样，于是她就好奇问些东西。问的事情确实没礼貌，还特招人厌恨，但是，正是像这样问出来了，她给予回答，才能修正谭玉娇的偏见。谭玉娇会问，就是她发觉自己认知有偏差，自己想到“求证”去改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好现象。
　　就是她这破语气照样拉仇恨。
　　要不是她懒得计较，也看得明白谭玉娇本意不坏、纯粹是好奇，于是她干脆顺水推舟给她委托者改善一下人际关系。不然她才懒得理这种人。
　　……
　　两个人说着，出了寺庙，然后往停车场走去。
　　“对了，”风舞雩打断了两个人关于农村的话题，“你知道这后山最近有什么新闻吗？”
　　“新闻？”谭玉娇愣了愣，皱着眉思索了一会，摇头道，“不知道啊……等会到车上我用手机查查？”
　　“好，谢谢。”风舞雩点了点头。
　　但是，不是平民百姓能知道的事……这时候的手机能查得到吗？（前面说了，这个世界的智能手机普及尚不全面（2013年底），移动网络没有现在（2020年）那么发达。）
　　（注：其实那时互联网已经比较发达了，但是14年左右的移动网络覆盖率还比较低，一般就是“在家电脑，出门断网”的情况。大约是2G网络和3G网络的时代。有错请指正。）
　　学校图书馆里有电脑来着……
　　总之，先回学校吧。
　　感觉可能是她远离剧情内的地点太多了——解锁了限制探索的区域，剧情要率先排除她这个“异类”。
　　安全起见，她最好不要再“乱跑”了。
　　鬼剧情。
　　老娘不是来帮忙解决任务世界里的问题的吗？为什么天道要排斥她啊？
　　风舞雩在心里默默比了个中指，和谭玉娇回到了车上。
　　谭玉娇用手机查了半天，查不出个所以然。对此，风舞雩并不意外，只是说回学校找台电脑上网查查。然后就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虽然这会不像她死前那个时代的科技那么发达，什么事情人随手发到网上就能迅速扩散，就是有关部门特意压制拦截了，那个传播速度也根本无法完全拦住，总有泄露出去的消息。但是这时候，网络上的司法力度也没有那么大，这块法制管理还有所欠缺，国家以后才会慢慢填补上来。
　　——因此，要是这寺庙后山有什么大事，总会有什么帖子悄咪咪讨论散播的。而且还不会很快就被查封掉！
　　这里的事情暂时不用担心，主要是她体内的阴气……
　　风舞雩现在痛觉屏蔽，只能用精神力感知那股阴气。
　　精神力能控制住，却不能引导到体外是个什么逻辑？
　　就这样，风舞雩一路尝试着，死活没能把体内的阴气给弄出来，反而后背湿出一层汗来！
　　伤脑筋。
　　风舞雩叹了口气，看到了学校，谢过谭家司机，然后就往图书馆走去。
　　谭玉娇跟司机打过招呼后，转头没看见风舞雩，然后一环顾，发现她居然不回寝室好好养养，而是直奔图书馆？！
　　谭玉娇：……？？！
　　这个“李晓雨”要干什么？！之前都痛成那样了还往图书馆跑？！
　　“李晓雨！”
　　谭玉娇赶紧追上去：“你不是腰疼吗？你不回寝室躺着去图书馆干嘛？！”
　　“查个资料。”
　　“你……你有毛病啊？”谭玉娇被噎了下，然后骂了风舞雩一句，说，“你要查什么资料？急这么一会吗？你不想想你要是病倒了怎么办？！你真是个死脑筋！”
　　风舞雩：“我……”
　　“你一天不学习会死啊？！命重要还是学习重要啊？！”
　　谭玉娇根本不给风舞雩说话的机会，半吼着把她胳膊拽住了，想把她往寝室拉。但估计是怕把她哪里弄疼了，也没敢多使劲。
　　风舞雩：“我只是……”
　　“赶紧跟我回去！丢死人了！”
　　虽然是周末，但这会是午饭时间，华大生活区寝室楼下来来往往人也不少，谭玉娇在华大也是有名气的，她们这边的动作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谭玉娇平日里高傲矜贵，今天一时急上头了才会跟风舞雩拉扯在一块，这会突然注意到四周的眼光，她不免有些发窘。
　　“你别急……先放开我。”风舞雩无奈道，“我只是去用电脑查个东西，很急。但是你放心，我去去就回。”
　　“……真是欠了你的！”谭玉娇默了默，放开风舞雩，似乎有些生气，“我知道了！你快去快回！”
　　“好的。”
　　风舞雩轻巧地应了一声，然后就继续往图书馆去了。
　　谭玉娇朝宿舍楼走了几步，然后皱着眉回头盯了风舞雩的背影一会，随后才又转过头走去……
　　……
　　风舞雩到图书馆机房用学生证登记了借用信息，然后找到她登记时配给的那台电脑，坐下开始查找。
　　首先输入那座寺庙所在地……日期……野兽伤人……综合搜索……
　　搜不到什么啊……
　　那到贴吧里去看看吧……
　　风舞雩各种关键词切换着组合，一页一页地浏览过去，找了不知道多久，她觉得自己眼睛都要看花了……终于，她在一个“都市怪谈”的话题里找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匿名网友A：华城郊区的檀山之前挖出了骨头啊！』
　　『匿名网友B：骨头？什么骨头？人骨头？』
　　『匿名网友A：废话！当然是人骨头！不是也好意思来这？』
　　『匿名网友C：你胡说！这么大的事怎么都没新闻报道！』
　　『匿名网友D：檀山上可是有座百年古庙的啊！这后山挖出了人骨……影响能好吗？』
　　『匿名网友B：就是啊！对了，这是怎么发现的？』
　　『匿名网友A：好像是野狗刨出来正好被人看见了头骨部分。』
　　『匿名网友C：噫！那是死了很久了的吧？能找到亲属吗？』
　　『匿名网友A：怎么可能？估计警方也够呛的吧！不过我当时偷听到，说是身上骨头除了有野兽啃咬的痕迹，还有因为什么外力断裂的痕迹啥的……』
　　『匿名网友D：哟！老兄胆挺大，偷听警方查案！』
　　『匿名网友B：这是不是说明是谋杀案啊？然后把人尸体丢在野外……』
　　『匿名网友C：呜哇！好可怕！丧心病狂！』
　　『匿名网友E：可是，为什么要选寺庙后山呢？不怕佛祖看着吗？』
　　『匿名网友D：估计是不迷信吧。』
　　『匿名网友A：谁知道呢？』
　　『匿名网友C：这么变态的人哪里会信奉佛祖啊？估计也就只有恶鬼能治它！』
　　『匿名网友B：说不定是想把人埋那里方便超度呢。』
　　……
　　后面就是讨论了一会埋尸地点的问题，然后网友们展开想象，半故事接龙地编了个犯案过程之类的故事，中间还为了剧情逻辑和走向闹了分歧……总之，风舞雩最后整理了一番，得出几点信息：
　　一，几天前那寺庙后山发现了不明尸骨，疑是遇害而亡；二，死者死亡时间较长；三，未发现衣物或随身物品。
　　风舞雩看旁边有纸笔，没多想就随手拿过来记了下来，然后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收了笔尖的笔头点着便签纸上的三条信息。
　　当时那个僧人被蛊惑了引她去后山……
　　是因为那具无名尸骨？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要选中她呢？
　　难道能区分出她是外来灵魂，甚至直接把她当同类了？还是把她当附身成功了的同类？
　　或者，是因为她控制住了女鬼的阴气？
　　风舞雩：……
　　简直毫无头绪。
　　说不定，是那女鬼要引她过去杀了她。
　　风舞雩把笔轻甩开一点，重新滚动鼠标再次看起这个帖子……
　　迷信？不迷信？弃尸山寺……超度？超度……镇压？！
　　对了！
　　风舞雩眯着的双眼骤然睁大：对啊！如果凶手迷信但也不至于信佛，所以才会把尸体埋藏在山寺后山……这是为了镇压枉死而冤化成厉鬼的被害者魂魄吧？！
　　风舞雩立刻“唰唰唰”在便签纸上写下她的推论，往日里波澜不惊的眸子此时熠熠生辉——她喜欢这样推理事件！
　　这种极速用脑的感觉非常好！
　　不过，这只是她的推论，即使成立，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风舞雩看了看帖子最后评论的时间，想了想，还是决定匿名发送上她的推测。
　　大家一起头脑风暴嘛，说不定就能推理出来了——
　　『匿名网友F：诸位，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如果凶手迷信但也不至于信佛，但是又怕被害者真的成了厉鬼报复它，所以才会把尸体埋藏在山寺后山，借助百年古寺镇压被害者的冤魂。』
　　检查确定无错字、无语病后，风舞雩发送了这条评论。然后稍微等了一会，没有任何人回复她。
　　风舞雩也不着急，反正这一时半会的也不能找到凶手，也不能确认无名尸骨是否就是那个女鬼。
　　于是她又发了一段评论，就下线了。
　　——『人死后，尸体短则几周长则数年，才会完全化为白骨。所以，大家不如一起先找找近几年在华城失踪的人士？我有事，先下线了，找人就拜托各位了！』
　　将页面浏览痕迹清空，风舞雩把电脑关机了，撕下她写的便利贴以及其后几张，一边折叠着一边往机房外走去。
　　“同学，你拿错笔了……”
　　风舞雩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人家好像是在看着她……
　　风舞雩：……诶？
　　“不好意思，你拿错了。”那名男生指了指风舞雩的手。
　　“抱歉，我没注意。”风舞雩低头，发现虎口处夹着那支圆珠笔。
　　看来是刚才想得太投入，没注意到四周啊。
　　“没关系的。”那名学生接过风舞雩双手递回去的圆珠笔，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朝她笑了笑，“我看你很认真的样子，所以不好意思，现在才提醒你。”
　　“是我的问题，你不用这么客气。”风舞雩摇了摇头，随后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地举起拿着便利贴的手，“呃，这个便利贴也是你的吗？”
　　男生只是温和一笑，点了点头：“是我的。不过没关系的。”
　　风舞雩：“……”
　　救命，好尴尬！
　　“因为我只带了这一支笔，还有用，所以不能送你。”
　　风舞雩：……？？
　　“不、不是的，”风舞雩赶紧解释道，“我刚才想事情想得太投入，没注意到我拿了这支笔！我不是有意要拿走这支笔的！非常抱歉！”
　　“你……”
　　“对不起！我先走了！”
　　风舞雩火速撤（逃）离（跑），不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喂喂，本来就是一件很尴尬的事了，然后对方还是个成年的同龄男性！要不是他气质温和、言行得体，她可能会直接恐男症发作然后道着歉把笔扔回去就跑了！
　　虽然有些对不住那位同学，但是她真的忍不住了！只想赶紧离开！
　　风舞雩光速填完登记表格离开了机房，然后飞快地一路小跑到了图书馆内的公共厕所里，撑在盥洗台上，用力按了按心口，狠狠喘了口气，皱着眉盯着面前的镜子：
　　小白说得没错，她确实需要克服这个心理障碍。
　　那样一个彬彬有礼的人好好跟她说话，就是莫名其妙……太好太礼貌了……可也不会是坏人——那样的接触她都忍受不了……
　　有病，得治！
　　不过也可能是刚才的情形过于尴尬，有些许影响吧……
　　风舞雩叹了口气，拧开水龙头抹了把脸，然后出了公共厕所，打算回寝室了。
　　风舞雩出图书馆的时候，瞥见几对情侣一起抱着书本说说笑笑地进出，周围似乎冒着粉红小泡泡，不容旁人打扰。
　　对此，风舞雩：……
　　等等，如果以后遇到的委托者是有不是渣男的男朋友或者丈夫的……那她怎么办啊啊啊啊？！
　　突然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风舞雩：！！
　　一时间，风舞雩有些茫然。
　　“小白……”
　　哦，小白“维护系统”去了，睡死了，没人说话了……
　　风舞雩叹了口气，慢慢往宿舍楼走去。
　　突然感觉好累啊，回寝室睡一会吧……
　　风舞雩微微抬头望天。
　　虽然今天是多云天气，云层厚密的天空中看不到太阳，但是依然很刺眼。风舞雩只是瞥了一眼就闭眼垂下了脑袋：好烦……
　　总是这样，来了任务世界之后就一直在忙碌，一刻也不得闲……麻烦，又没有什么实际好处。
　　为什么没有人来替她逆袭呢？
　　唉，算了，她猝死的，没什么怨气和心愿，就一直盼着死的这一天。即使活着，那样的身体也没有办法救……不是换一个肉身就能解决的事情。
　　人果然，还是得灵魂和□□契合，独立自主，才能说是完整的一个人啊。
　　那样的人……
　　不，那样的生灵，才叫活着。
　　风舞雩：“……”
　　好烦。
　　又是想死的一天呢……
　　……
　　风舞雩有些生无可恋地拖着身体到了宿舍楼楼下，然后——
　　“滴滴——！！”
　　风舞雩：……
　　累了，毁灭吧。
　　这车看着很低调，但是风舞雩瞅着那车身的反光程度，估计也不便宜——大概是哪位大老板来接女儿的吧？
　　黑色的轿车急刹在了风舞雩面前，差点就撞上她了。风舞雩淡淡地看了驾驶座的位置，隔着挡风玻璃逆光有些看不太清。风舞雩也懒得说话，稍微欠了欠身表示了一下，然后管自己扭头就走。
　　“这位同学……”
　　啊啊，好烦……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风舞雩装聋子，默默加快了移动速度。
　　快走，快走。
　　她真的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了。
　　人emo的时候只想躺着当咸鱼。
　　“这位同学……”
　　风舞雩：？！
　　乍一下被拉住了手臂，风舞雩下意识就想把人过肩摔摔出去，然而她一运气又后知后觉自己现在武力没那么彪悍，于是她立刻调整动作甩开那只手跳开一步先发制人：“你、您有什么事吗？”
　　“抱歉，是我唐突了。”年轻的男人朝她致歉道，“刚刚拐弯比较急，差点撞到你，很抱歉。”
　　“没关系，我没事。”
　　麻麻的，果然正常人都说不出她“碰瓷”这种话来，那个什么萧明轩……呵呵呵……
　　心情不爽的风舞雩联想到了萧明轩，于是她更加不爽了……下次再惹到她，一定跟他不客气。
　　“那就好。”男人松了口气，接着又问道，“那请问，同学你认识谭玉娇吗？”
　　闻言，风舞雩这才注意看男人的长相：“我认识她，你是？”
　　呃，好像和谭玉娇长得没有很像？
　　不过谭玉娇不摆大小姐脾气文静的时候，那个矜贵的气质……好像和这个男人有点像。
　　她哥哥？
　　“我是她哥哥，顺路来给她送点吃的。”男人温和一笑，“请问你方便帮我带给她吗？”
　　风舞雩：“……”
　　“我妹妹这个人比较磨蹭，我等不住她。”男人解释道。
　　“当然，为了表示感谢，有一份多买出来的，就送给你吧。”男人似乎是在询问，但是实际上已经安排好了，“你看，可以吗？”
　　风舞雩：“……”
　　啊，好一个腹黑精明的老狐狸。
　　如果他不“利诱”，风舞雩顺路就给他带上去了，可是非要来这么一出交易……
　　风舞雩是不会随便要别人东西的人，但是给谭玉娇带个吃的也没什么……可是，总得让她先看看是什么吧？
　　“不好意思，能先让我看看是什么吗？有的东西宿舍不让吃的。”
　　“只是一些家常菜。”男人示意风舞雩跟他到车门旁，指了指副驾驶座上的一大袋餐盒，“不小心买多了，想让她分着一起吃。不过也可能一寝室都吃不完，所以我想帮她分出去一份。”
　　“毕竟按照我妹妹的性格，她会浪费的。”男人状似头疼地说道，“我不想给她浪费我钱的机会。”
　　风舞雩：“……”
　　好像，确实是兄妹？
　　性格多多少少是有点相似的地方。
　　“抱歉，我和谭玉娇就是室友。不过我不吃这些，没办法帮她杜绝浪费。而且我今天身体不适，上午刚去过医院，现在提不了重物，也帮不了你。但是，我会帮你把她催下来的。”风舞雩用精神力扫了扫，发现居然还有汤水……于是她就拒绝帮忙了。
　　其实，仔细想想……
　　——不是这货差点撞了她吗？为什么会变成让她帮忙啊？
　　看她好忽悠是吧？
　　风舞雩心里翻了个白眼，就往宿舍里走：“不好意思，我先上去了。”
　　“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