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裂开的肉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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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几乎是被强架着上了车。
奈奈相当自然地搭了把手，还不忘把购物袋在后备箱放好。
“……”你来干什么？
岑温盯着坐在副驾驶的奈奈。
“……”好烦啊这个人……
小黑蜷缩在后座，透过后视镜注视奈奈。
“愣着干什么，不是要回家嘛，开车啊！人都疼成这样了。”
奈奈一边努力地压好洋装的裙摆，一边系安全带，没好气地说。
“……下车。”岑温头疼。
“他那么大块头，你一个人能照顾得了？至少让我把你们送到家吧。”
奈奈无奈了，岑温这个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要强？不要这么独？
再怎么讨厌他人的帮助，也该看场合吧？
算了……大不了物理催眠。
小黑眼神涣散地歪倒在后排，双唇被咬到渗血。
他抬手，艰难地对着岑温比划。
——先回去，其他的之后再说。
岑温这么理解他的意思。
她叹了口气，随即正色。
“奈奈，听清楚，接下来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请你完全配合我，可以吗？”
岑温看向奈奈，两人视线相对。
“什么……？”奈奈茫然。
“不要问，不要理解，不要记得，只要去做就可以了。”岑温放柔了语气，“相信我，可以么？”
“就像任务？”
“就像任务。”
岑温的笑容带着诱哄，“就当接了个新活，只不过这次是你来配合我。”
“好！”奈奈立刻答应，甚至有些兴奋。
作为代理人，她有时也会好奇手下这些人才是怎么跑现场的。
这不就有机会了么？
“喏，带上这个。”
奈奈好奇地接过，“这是什么？”
“眼罩，遮挡效果很好。”岑温已经利落地驶出了停车场。
奈奈带上眼罩，期待地问：“然后呢？”
“然后休息一会儿，无论中途你听到了什么，都不要在意。”
岑温想了想，补充，“需要我放些音乐吗？”
“这倒也不必……”
奈奈有些失落。
怎么感觉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不一样就对了。岑温腹诽。
一会儿她还得想好怎么糊弄过去。
让小黑魅惑闺蜜的话，总感觉良心好痛。
目光瞥过后视镜，岑温微微放松。
小黑的身体目前还没有进一步崩坏，及时回去的话，完全来得及。
……前提是没有人节外生枝。
奈奈，要听话啊。
岑温以擦着超速线的车技开进了小区的地下车库。
小黑已经颤抖着碎成肉块，堆积在车后座上。脚垫里浸透了血。
以能量架构的骨骼变成光膜覆盖其上，试图屏蔽世界意志的排斥。
目前看来不是很成功，部分组织被绞成肉泥，又被空气灼烧成细碎的尘埃。
因为没有开窗，车里的血腥味浓郁到让奈奈发呛。
“岑温……？”奈奈不安地揉着裙摆。
熟稔地倒车入库，岑温停车熄火，问，“怕了？”
“才没有！”
是不安中夹杂着兴奋的语气。
多余的好奇心……真让人想要玩弄。
这说不定是个好机会……
岑温无声地笑，表情逐渐扭曲。
“接下来是重头戏。”她的语调平稳得一如既往：
“我会在30分钟之内处理完这件事。在这期间，奈奈，请你坐在这里。”
“绝对不要，摘下眼罩哦？”
奈奈屏住了呼吸。
混合着令人亢奋的血腥气味，澎湃在脑海中的诸多猜测，如同浪花拍击海岸。
黑暗中，一切响动都格外明显。
驾驶位的车门开了又关。
过了一会儿，岑温那精确到如同丈量过的脚步响起。
后座的车门被打开，黏腻的软物被拿起，落入塑料袋中，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
拉链被拉开，袋子互相挤压，奈奈猜测这是在往行李箱里装。
果然，随着沉重的轱辘声远去，车内的血腥气散了一些。
岑温究竟在干什么？
奈奈蹂躏着裙角，听着岑温就这么往返了三次。
在这次离开后，奈奈再没有听到她走回的脚步声。
滴答、滴答……
后座传来液体滴在脚垫上的声音，不紧不慢地。
奈奈感到不安。
她知道岑温的时间感知能力很强。
10分钟内能与计时器同步读秒，30分钟内，读秒误差率不超过10秒。
距离计时开始，已经过去了多久？
岑温的普通让她格外平静。
又或者，正因为她异于常人的平静，才显得她格外普通？
今天的整件事都透着不对劲。
为什么要往返三次？
小黑在哪里？
岑温为什么没有回来？
奈奈去过岑温目前租住的房子，她估算了一下，从车库到那边，大概要六七分钟。
再默数十分钟。奈奈对自己说。
如果时间到了岑温还不回来，自己就摘了眼罩出去找她。
奈奈从未想过，独自一人默数计时会是如此煎熬的事。
在那些需要人力计时的任务时，岑温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稳定，精确，平静。
她像是完全没有心理压力一样，无论何时都淡定的执行自己的安排。
与她完成任务的手段截然相反。
“……六、五、四、三、二、一。”
十分钟的计时转瞬即逝。
要睁眼吗？
奈奈深呼吸，摘下眼罩。
“Surprise！”
冰凉的箭头抵上脖颈，压住跳动的动脉。
自足底而生的寒气直窜颅顶。
透过后视镜，奈奈看到岑温坐在一片血肉模糊的后座中，正笑意盈盈地看过来。
——岑温手中泛着冷光的弩，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二十一分零七秒。”
岑温用带着手套的手按压奈奈的颈侧，“跳动得太快了，奈奈。”
夏末，地下车库的温度并不高。
奈奈冷得有些发抖。
她咬唇，不想发出脆弱的声音。
“我说过吧？不要随便摘下眼罩。”
昏暗的地下车库，持弩女性的眼镜反射出诡异的光。
“为什么呢？经理人不该信任她手下的人才吗？”岑温夸张地好奇着，“我是有哪里让你不放心么？告诉我啊？”
那是与平常截然不同的岑温。
就像阳光下的阴影。
“……”
奈奈说不出话，她有些眩晕。
岑温下手的位置是颈动脉窦吗？被按得发疼。
“说话！”
弩箭的尖更深地压进去，奈奈已经顾不上恐惧了，一副快要昏厥的样子。
岑温收了弩，逼近，在她的耳后哈气，发出蛇一样的嘶嘶声。
“你辜负了我的信任，奈奈。”
奈奈竭力呼吸，试图保持清醒，
“我只是、想要帮你……”
岑温笑了笑，未置可否。
她挂着一如既往的平静笑容，看着指下挣扎的纤弱女性，陷入黑茫的晕厥。
“朋友啊……请更多地信任我，正如同，我信任着你。”
一声笑叹，消散在满是血气的沉默里。
不信任的话，她真的有点难办了。
——
L省，北部山脉。
“够了！你特么的跟着我作甚？”
赵叔揩一把汗，转身怒瞪身后女人。
“谁跟着你了，人家想往这边走不行嘛~”
白发褐肤的熟女漂浮在空中，悠悠然地抛了个媚眼过去，“还是说你愿意和人家签订契约了？”
“干！”
怒骂一声，赵叔继续赶路。
荒山野岭中突然出现一个女的拦路，赵叔差点以为自己见鬼了。
但看她开口闭口都是签订契约，赵叔又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保家仙儿。
山里的仙儿还带与时俱进的吗？
打又打不着，跑又跑不掉。
赵叔只能闷着脸听那女的念叨。
什么“公平契约童叟无欺假一罚十”、“各种族好评率百分之九十五”、“贴心服务追加售后一年”……
听着像是网购平台化的形。
“滚远点，莫挨老子。”
赵叔瞪着飘在身前的白发女人。他准备趁着黄昏下山看看情况。
“你是要下山吗？”女人歪头，“可是那边被人围了诶，会不会是抓你的？”
“知道就别跟着！”
“那不行。”女人自豪地挺了挺胸，一阵波涛汹涌，“你可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类客户，我必把你拿下！”
突然间，女人脸上浮现出黑色的咒文，状极狰狞。
惩罚的雷电遍布全身，如同被坑到的魔王那雷霆般的怒火。
糟，老板发现我拿他当代价的事了！
再不签契约就要被遣送回去……她可不想在其他同事手下丢人。
女人连忙道，“这样吧，我送你个体验版契约，不需要代价的。你觉得好用，咱们再正式签约~”
看赵叔还要反驳，她忙截住，“就这么定啦！”
旋即化作一道黑光，落在赵叔手上。
自说自话的混蛋！
赵叔凶狠地往地上一唾，奔山下赶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裂开的肉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