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真可惜啊，我估计永远都看不到你开窍的那一天了。”夜王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只沉迷与战斗的野兽，连女人的滋味也没有尝过，可悲至极。”
“强撑着也要来一发的老人家，小心你的肾哦。”神威试探性地抿了一口酒，嫌弃地吐掉，“嗯嗯，酒和女人，你果然被腐蚀得不轻了。”
夜王凤仙是个极为清醒的人。哪怕他统治整个吉原，身边经过无数个女人，神威也认为他是冷血的。硬邦邦的老头子，哪怕用柔软的双手爱抚，也不能让其变得心存一点柔情。
唯一能让他变得像个人的只有被折断双脚关在阁楼上的太阳。但这种感情又未免太过于扭曲，不像是爱，更像是各种渴望与向往糅合而成的恨意。
他恨她，所以将她折断翅膀关了起来。因为恨，所以将她的孩子交给别人抚养，笑看母子相隔。但也同时从叱咤风云的夜王变成了一个可怜的男人。
吉原是男人的销魂窟，神威却没有半分兴趣。
大多数时候，那些女人都是带着一脸强撑出来的笑接待客人，裸露的双肩上还带有昨夜留下来的痕迹。性与爱可能是分开的，但后者绝对不可能存在于这个糜烂而堕落的地下都市。
面前的女人也是一样。
双颊一点点浮现淡粉色的烟云，她的神色有些恍惚，像是见到了极为美丽的景象不自觉地坠入其中，又像是有一颗小小的行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爆炸，缓慢升起的尘埃变成了眼底闪光的碎片。
然后，他在那双有点迷离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他试探性地咬了咬她的唇角。口脂的味道是甜的，有些像发酵了的米饭制成的酒，度数不高，有些甜甜的。对于想要得到的东西，第一反应不是珍惜，而是掠夺。这是海贼野蛮的本能，无数过往的经验将无声的守则烙在了血脉之中。
撕咬、狠狠地争斗。
剩下的一点呓语沉默在互相撕咬的双唇之间。
纠缠的花蕊变得湿润，被手指毫不留情地捻弄。潮湿的芳香一瞬间布满了室内，宛如无形的雾气，在裸露的肌肤上缀下点点闪亮的银片。
“我不算是对女人很温柔的类型哟。”
确实，椿深有体会。
他的活绝对烂透了。她长这么大还没遭过这种罪。
但模模糊糊抬头看到他光晕下鼻尖泛着一点汗珠的脸。她又可以了。
只是那个方面不和谐一点而已。
椿安慰自己。
但绝对比想象中的不和谐多了！神威完全只顾着自己开心了吧，先这样那样，后来完全放飞自我了！她一点也，没有快乐的体验，完全就是被单方面地折腾了！
她坐起来的时间偏长，神威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动静。
他大咧咧地将掉落一地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件穿好。
“那么就这样，我去训练场了。要是觉得累的话，午饭不必等我。再见~”
椿：……
原来，她的魅力，真的没有高达大啊。
她不禁有些怀疑人生。
椿挣扎着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按铃吩咐侍女将神威的房间打扫干净。明眼人都能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可她们脸上挂着近乎严肃的表情，没有露出一点揶揄的笑意。
在这艘船上，她的权威是绝对的。
只是今天有些不同于往常，她们的步伐有些纷乱，在椿眼前强装出了一副镇定的模样。不安的气氛凝聚在这个沉默寡言的群体之中，让椿有些怀疑。
“怎么了？”她看向领头的侍女。
少女修长的身躯被层层叠叠的和服包裹，为她簪花的梳头娘手指一颤，磕磕绊绊地跪了下来。
“小姐……”梳头娘欲言又止。
管家在椿整理好衣服以后敲门进入：“小姐。”
椿按了按酸痛的腰。
推开了房门。
最为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本该死在处决中的副手好端端地站在她的面前，被绷带包得严严实实的头颅发出怪笑：“看起来昨晚做了个好梦啊。”
并没有。
椿深吸一口气，她的眼神逐渐从刚睡醒的迷茫变得清醒。她看着站在副手之前的神威，“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只怪你给的钱不够多啊大小姐。”副手怪笑，“春雨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抱有任何戒备就放了进来——痛！”
他被神威揍了一拳。
“春雨是宇宙最大的海贼组织，我们贩卖的不是梦想与友情，但也不是什么坏人。”神威弯着眼睛，“嘛，不过他说得没错，一开始确实是因为钱才合作的。”
“现在呢？”椿问道，“您真的没有想要解释的吗？”
“解释”这个词语只存在于很久远的记忆之中。回家晚了的神晃总是抱着脑袋夹着年幼的他四处逃窜，后面跟着用菜刀攻击的是他的母亲，男人眼中含泪：“老婆，我可以解释的！”
神威不能理直气壮地完全认为自己没有解释的必要，可他并不想向椿低头。仅仅只是将她看做“还算不错可仅此为止的合作者”，而不是一个怀有怜惜之情的女人。
只是一起过了一夜而已。如果说情迷意乱能够只配神威的大脑，让他变成无可救药的发情的动物，那么他也就不是神威了。
如果说改变主意……有一点点心动。
神威还没有完全搞清楚椿的位置。到底是玩具，还是长期的玩伴，目前将他们绑定在一条船上的只有虚无缥缈的利益。——只有阿伏兔才会在意的东西。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她有些不一样呢？
是头发吗？他们头发颜色很相近，若是联想再丰富一点，也许能够将她和早就去世的江华联想在一起。两人都是很温和的人，垂眸的样子也很像。
可没有，神威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他早就不是需要母亲安慰的小孩了。
“我需要对你解释什么呢？”他支起下巴，食指点着自己的唇角，最后露出天然的笑容，呆毛随之一翘：“感谢款待，是这句话吗？地球人经常会说这一句呢！”
“这样说也没有错……”椿皱起眉。
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被白嫖了。
“那就这样吧。”她纠结地看着神威，“之后我会怎么样呢？”
睡眠不足导致她的眼下出现颜色浅浅的黑眼圈，她一边小声询问，一边用手捂住嘴打哈欠。
“哈哈哈哈，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副长迫不及待地站出来，“我会让你尝到你该有的苦头的！”
“嗯嗯，好的。”椿依旧笑眯眯的模样，她后退一步，从管家手中接过面具扣在自己的脸上。
一阵浓厚的香雾传来，副长摇晃着失去了意识。
地板上传来接二连三的倒地声。
椿微微俯身，指尖触碰神威的面颊。
“哦呀，看来您的耐药性很好呢。”她的声音有些诧异，“不过不用担心，因为听说过您的事迹，所以这次特意提高了五倍的量哦。”
她在神威眼前招了招手，好脾气地看着他攥住自己的手腕，变得越来越用力。
骨节匀称的手指，指甲盖透着淡淡的粉，弯弧下是一团莹润的肉。神威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嘴边。
用力咬下。
血滴滴答答顺着两人交合的掌纹渗入木板。
椿轻轻地笑了。
“好孩子。”
她淡淡说道。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