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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收服 ...
[世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者是太阳,一者是人心。
—东野圭吾]
明明是这样紧张的时刻,男孩的大脑供给迅速流动起来,心脏也扑通扑通的要蹿出胸膛,脑子上一秒感到刺激的本能还在疯狂转动想着逃生的方法。
下一秒,随着衣领的旋转,纤细的身体被360度在空中转动了一圈朝向了男人.
他突然就冷静了下来,简直冷静到异常,眼里的世界突然像被放慢了十倍。
他如此清晰的看到这个男人的嘴巴一张一合,眉脚带着枪伤的擦伤随着面部的狰狞变幻,手腕撑着男孩的体重也毫不费劲,腰腿挺直发力看上去轻轻松松。
死亡在逼近自己。他感到有些快活与迫不及待。
被牢牢捆绑理智,穿插屏蔽思考,束缚着向往自由的心情,被囚禁的本能经过漫长的黑暗的,宁静的死亡化开了一小道裂隙。
黑色的某种充斥着哀嚎,绝望,无趣,渴望毁灭与死亡的心微微跳动。他戴着的假面滑落了一点。
男孩愉快的想。
啊,这家伙,面对小孩子就连掩饰也不掩饰了吗,异常。
“啊咧咧,大叔,你这也太过残忍无情了吧,我只是一个孩子啊。”
男孩半睁着眼睛,像是沉眠的幼兽,说出的话轻佻,还带着些撒娇似的味道,明明是孩子的语气却简直不像个孩子,对自己的处境毫不在意,眼神转动着窥视周围的环境,当他将目光投过来,金色的眼瞳里实际上空无一物,带着些属于孩童的天真与残忍。
红发的男人挑了挑眉毛。他不介意男孩这么叫他,虽然自己还很年轻。但是,有些奇怪,这个孩子。他想。
“作为一名正义的退伍军人,你在这荒无人烟的地界捡到了一个可怜的、努力求生的天真少年,为什么不先考虑把他放下来再说话呢。”
这说的,似乎觉得自己真的十分凄惨弱小又可怜一样,还楚楚可怜的努力榨出了点眼泪水,不过脏兮兮的衣装和发色倒显得他真像个在雨天的角落里小声哀鸣的弃猫似的。
男人有些犹豫了,在这荒无人烟的爆炸现场出现的一个奇怪的孩子,怎么想都很奇怪,身为军人在生死里历练的直觉警示他,这个孩子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黑暗气息,决不可小觑。但是,生为人的良知又让他无法弃之不顾。莫名的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男人微微松了手,他打算看看男孩打算说些什么。
男孩终于将视线放回了男人身上,柔顺的像是羔羊一样朝着男人感激的笑,但是他之前的表现可是使得现在完全没有可信度。
带着点漫不经心,男孩在心里点评着眼前的这群退伍士兵。
你们能为我带来什么乐子呢?能让我感到幸福吗?我都可以的,撒,告诉我,是战场生存还是模拟经营?总不至于是黑手党大乱斗吧。他直直的向着不存在回应的虚空发出疑问,然后了然的扫过他们身上的痕迹。
长久未能休息生出的浓重的黑眼圈,化脓的伤口只是浅浅包扎,这意味着缺少医疗储备,被打压还是失去了支援?
过时的枪械,虽然姿势很标准,但是不同型号的枪支就意味着不顺手与无法做到更精密的配合,更意味着从部队下来,就连基础配枪也是被剥夺了,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啊。
“真可怜。”他发出感叹,没有理会这群疲惫的,仍具有威慑性的小队投来的被侮辱的愤怒的表情。
看看,品格谦恭,内敛,执行能力强的年轻人。分工合理的特殊队伍,小小的队伍里医护人员,狙击手,攻坚手,侦察员基本都齐了,特殊攻坚小队么。
就连为首的红发男人身上不正常的磨损,更有些问题,你就是所谓的攻坚小队的箭头吧,依仗的是那份才能吗。
现在这副惨状,是怀璧其罪还是有人目光短浅?真有意思。
随着男孩的目光又一次转了过去在他们身上扫过,这个男人还没反应,他背后矗立的一群士兵就已经感到了被窥探的透过每一寸骨骼的毛骨悚然似的感受,条件反射的统一齐刷刷的举起了枪口对准了他,毫不犹豫。
男孩相信,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听从首领吩咐,将他击杀在这里。还真是敏感,令人苦恼。
[真有趣,这有趣的地方,有趣的时间点,有趣的退伍小队,有趣的玩具。不该直接点出他们身份的,本来是想再玩玩的。]似乎没有了某些自出生就缠着的苦痛,男孩难以自制的兴奋,又伴随着聊以□□的自毁心理。
看着挑起的长枪短炮的兵哥哥,也不知道这些从哪里掏出来的泛着金属光泽的枪械。他的面上没有任何反应。
男孩的心里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更加急速的跳动,这不是恐惧,而是兴奋啊,胸膛里砰砰砰的快乐鸟儿一样的将要跳出来了。
在墙壁的投影下,有什么东西滋生了,像是金属的光泽,还是沉重的烟灰留下的残骸在阴暗处开出的花,男孩抬起了头。
男孩阴冷又甜腻的笑容在脸上一点点绽开,直勾勾的看着红发男人,玫瑰金色的眼里泛着玻璃质感,嵌在脸上如同手艺人细心雕琢的人偶。
男孩的眼神里仿佛藏着什么庞然大物,深海下的不可名状,欣喜的试探着越过死亡的界限。他对面前举起的枪口视若无睹,仿若欣喜的投入母亲的怀抱一般带着快慰与扭曲的幸福享受着平凡的与家人相处的时光。
可眼前的这一切与幸福的平凡日常明明没有任何关系。
非人感在这寂静的月色下滋生了,男孩眼里什么也没有。阴影在破烂的衣履下缠绵,无时不刻妄图踏入非人的界限,庇护着它所宠爱的孩子。
他开口了。
“你想要复仇吗”
“不,你的复仇已经开始了,你来到这里其实已经没打算接受上司的命令了吧。”
“你在搜寻他的罪证。”男孩斩钉截铁的下了定论,像是亲眼看到了这一切一样笃定。
红发的男人哑口无言,紧紧握着手中的枪械,微小的铁片发出颤抖,阴冷的眼神紧紧盯着男孩像是被挑衅的猛兽一样,倏忽,动静停下了,他冷静了下来。他意识到眼前的孩子是个需要他放在同一个层次进行交流的对象,男孩想要玩游戏,他的眼神是这么说的,既然提出了这一点,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知道异能力者吧。你不也是吗?”看着红发男人探究的的眼神,男孩晃了晃身子。
男人颔首,手握着的枪支却没有放松,却没有刚才针锋相对的气势了。
“拥有怪诞奇特的异能力的异能力者们统统拥有着他人所没有的气度,能够以超乎他人想象的怪诞的能力实现凝聚了灵魂的光辉力量,简直是像万花筒一样变态。你应该深有体会吧,不然也不会被寄予众望建立了这么一个尖刀小队。”
“然后跌入尘埃。”
男孩的视线在他身后的士兵身上游离,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为了观察他们的表情证实自己的推断。
“他们的一切配置都是为你服务的。乃至他们落到这里也是为了陪着你,因统帅的无能而被夺取的功勋。” 于是,如他所料,他们的神情大概就这么告诉男孩了一切,年轻人面上有些羞愧而不知所措,年长者隐忍不发,智者闭口不言,统帅小队的红发男人目光坚毅,已然下了什么决定。
况且军队里的肮脏事不也就那些,总结一下都成了套路,和普通高中生辩论都没甚两样。
当满身疲倦的小队拖着身躯回到驻地,先会是一套居高临下的训斥,指责他们不听调令擅自行动。换个角度,这是一方首先占据道德最高点,对另一方辩手进行炮火高维打击;
然后扣上帽子要求将小队送上军事法庭。这是胡搅蛮缠,顺便转移话题,扩大优势攻守互换;
一翻推扯后,小队送回来的情报已经送到了不知哪位大佬的谈判桌上。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话语计谋,顺便寻求场外支援;
最后辛苦取得的战功被他人冒领。就是一方已经被打的节节败退无处喊冤了;
身陷囹圄的士兵们无处申述,最后为了弥补并不存在的过错只能含羞退伍。这是辩论输了的的一方黯然退场了。
最后,辩论圆满结束,胜利属于脸皮更厚,智谋更深,更有经验的一方。
男人咬着牙,力道大的男孩都可以听见他嘴中传出的咯吱声,恨得要饮血茹毛,可他最终沮丧的垂下头,有些漠然的看向男孩。
“你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呢,显得你很聪明吗。”他有些生气了,但良好的素养使他知道,自己不过是迁怒罢了,自己不该和一个孩子计较,即使这个孩子黑心的不像个孩子。
看着这位退伍军人先生颤抖的手,男孩却得意的翘起了嘴角。在老虎身上拔毛很刺激很有趣不是吗,随即摇摇晃晃的在他的手下转了起来。
“无力,痛苦,不知到底怎么下手,在这里兜兜转转没有任何收获。未曾接触过政治,只能徒劳的像脱水的鱼一样在网里蹦跶。”
“”那不如,让我来教教你。”像是阴影中的恶魔露出了獠牙,它渴望更大的混乱使自己愉悦,疯狂又快乐。
“首先,请记住,对于这些蛀虫的手段不必抱有多余的侥幸。”男孩加重了语气,却俏皮的朝着一脸蒙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男人眨了眨眼睛。男人应当已经尝试过了,可惜徒劳无功。
“不论是捏造谎言还是假造证物,只要有所行动就会留下痕迹。上层的布局者早就熟撵这一套程序,你现在即使回到军队也绝无可能找到自己被陷害的证据了。那么要怎么做呢,唯有打蛇打七寸,杀人要诛心。”他可最懂了,就连不知不觉中在几个时辰里逐渐模糊了的记忆都在给予悲哀的痛楚,自己千百倍的承受过着这一切么,男孩将情绪掩在眼底,声音淡了许多。
“你来到横滨这里想必是打听到这里,有那个所谓幕后指使者的蛛丝马迹了吧。”他们不可能只是随即的四处游荡,伪装成这副模样在镭钵街的废墟里游走,一定是这所谓的地下实验基地和那个人脱不开关系。只是,那个给出消息让他们来到这里的人,可信吗,暂时按下不提,毕竟男孩自知他们还没有到那么亲密的程度,自己本就是想找点乐子而已,弄那么清楚干什么。
“是的。”男人愣愣无言,只是呆呆的看着男孩,他在那里侃侃而谈,污浊的灰烬随着他的动作翻滚,愈发脏了,他没有太听得进去,却总感觉他很难过。
“该怎么做呢,是一针见血的捅出到他的痛处,找到镭钵街爆炸案的真相然后上交政府呢,还是煽动群众为我们逼出他的痕迹。事实上,这些方法都不太可能成功呢。”
“该怎么做。”男人呐呐的应答。
“那就把事情闹大吧,将镭钵街的事情闹大,海里泛起的巨大涟漪往往会将小小的水珠包裹其中一同带出来,而只要将镭钵街的事情闹大,你们索求的公平自然会有人看到。这是最简便最安全的方法,不是吗。”男孩只是在开空头支票,实际上并未给出什么承诺或是详细的计划,不过是夸夸其谈罢了。
男孩撒娇似的抱住了男人的手,歪着头看向士兵们,渴望复仇吗,他这样平淡的述说。地上剔透的玻璃碎片在月色下流光溢彩,泾渭分明,阴影划分两界。
良久的寂静,士兵们却的确在思索。
“你不该插手。”他们没有询问该怎么做,反而关心男孩的处境。有人用着炉火迸发出的火苗一样的声音嘶哑的回复,更像是询问。男孩有些疑惑了,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你这么聪明该看得见如果我们失败了的后果。”他又问。
“安心,如果你们失败了我自然逃得越远越好,绝不会让你们连累我。”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懂,毕竟游戏玩家怎么可以参与npc过的动画CG呢。
男孩摇了摇头,放下之前的疑惑,听到周围已经没声了,情不自禁的低头无趣的微笑,自然的坐了下来。
他看到,攻略游戏将要通关啦,这群士兵太过善良,也太过容易被引诱了。
而且,真的很累诶,这具身体才七岁左右,能坚持站这么久已经是自己的意志力大爆发了。
相遇不久,天色渐晚,半夜,浓雾遮蔽的星星都陨落。
只有乌鸦的哀嚎在空旷的黑白夜色下远远传开,几片鸦羽飘飘散散的零落,交织出长长的阴影。
真的讨厌,有点想家了。
家?自己真的有家吗?隐约有什么嘲讽的声音在反驳。男孩却被隔绝了一般什么也没听见。
男孩打了个哈欠,浅浅抬起了眼皮。俨然一副严谨又优雅的,像是经受过训练的抬起了胳膊,像是挽着袖子一样,即使是衣衫褴褛也伪装出了一副真的受过名门修养的做派。
“有答案了吗?要带我走吗,奉上宝贵的信任给予一个稚子。”有些讽刺,像是对这副稀有的品质感到刺痛了一样。
“我会承诺,我会领导你们,帮助你们走出阴影。
你们尽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军事法庭上,证明自己的清白与无辜。
用他人的污秽,展示你们的獠牙,证明自己比其他人,更有价值光明正大的活在这世上。
让那群沽名钓誉的政治家,旧势力政治集团去死。无视士兵们的牺牲将下属的性命当作自己晋升的资粮的狗屁将军去死。吸食民众骨髓的垃圾活该千刀万剐,被晾到阳光下灰飞烟灭!”男孩还是说了下去,付出华而不实的承诺,然后将命运交给色子。
寂静被打破了,有人迟疑的放下了枪,于是接二连三的放下了。红发男人迟疑的看向男孩,剩余的士兵还在等着长官的指令,片刻后,不知是怜悯还是真的信服男孩了,总之他无法真的就放着不管,他挥了挥手,全体敬礼。
这群伪装成混混的男人们终于不再掩饰什么军人气息,身上尚且带着战火中余留的硝烟与铜锈味,挺直的站立在这片废墟上。
端正的右手持着枪向下,左手并着大腿,用尊敬而安静的眼光直勾勾的看着男孩,如出一辙的温柔目光。
这样的如出一辙的目光让人分外不适,而红发男人则是用看着吉祥物的眼神看着他的,男孩撇了撇嘴。
直到现在,男孩才隐约感到自己的状态不太对,近乎是抵触着善意,痛恨光明,又无处可去,被善意悬在半空的无处着陆感让他感到终于不安。
为首的红发男人不知何时已单膝跪在他的身侧,将腰侧的水壶递给他,面目肃然,眼里带着隐约的担忧,又被黑夜掩去。
月光终于洒下一丝光辉,在这污浊的人世间,被月色遗漏的土地上,流动在这群士兵的每一寸肌肤上。男孩知道,他们应当已经尽可能给予了自己信任。
“那么,小公子,请您教导我们吧。带我们走,我们是无家的哑犬,战场的亡魂,黄昏的阴影。”
男人顿住了,握住枪支像是在组织语音,又似乎在附和男孩的语调,甚至带着点哄孩子的感觉。一点也不像抵着他的时候强作冷漠恶劣的模样,揭下了面具下的内里。
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到了正确的人。命运太过神奇,如此相恰的彼此还是相遇。
[真是美丽。]不知足在描述什么,隐在冥冥的意识发出感叹。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从血里爬出的泥偶,国家背弃了我们!我们背弃了信念,躲藏,混迹在这混乱的漩涡里,做着自己也不认可的无意义的任务,我们唾弃自己,却仍自私的想要一个看得见的未来!”
红发的好看的男人单手抚胸,睁大了眼睛认真的看向男孩,单膝跪下,身后的的士兵也齐刷刷的单膝跪下,如同墓碑般半切入地面,用着同一种眼神,执着的看着他。
啊,多么灼热的火焰,让人燃烧起来的灵魂在发着光啊。
攻略游戏通关了,男孩有些冷漠的想。可不知为什么又有些犹豫。
灰尘扬起。
月下的阴霾渐渐升起了,有些雾蒙蒙的为男孩眼前这群男人披上了灰色大衣。
他们现在衣衫褴褛,朝不保夕,满身伤痕,被国家抛弃,当作弃犬流浪在这里,被滑稽又贪婪的上级安排一些随时会被当作替罪羊的任务,军人的傲骨都快断了,只在呼吸间浅浅的起伏着。
蒙骗他们的自己应该有些良心不安的,可事实上,他摸了摸胸口,十分平静,波澜不惊。
更何况,只学过高中思想政治的他只会纸上谈兵,要不然给他们指一个百废俱兴的地方待着去吧,虽然007,但是很安稳。异能特务科应该很快会有一个机会。
男孩有些想把这些人甩掉了。
这群士兵怎么这么好攻略的,还没说两句,连个具体计划都没有就都臣服了,总感觉是在哄着自己,一帮在自顾不暇的退伍士兵哪来的这么充沛的善心?
可是,也是这股无处着路感使他迟迟无法下决定。
是了,我通关了游戏,于是理所应当有奖品才是。男孩这样说服了自己。
红发男人好像看出男孩的意动,当即追加筹码,真的像是过场动画一样刻画剧情。
“如果您能给予我们一个未来,我们,在场的全体战士会是属于您的忠犬!您的利刃!为您流血!为您牺牲!”
好似从心肺里发出的嘶吼在耳边阵阵回响,士兵们一声声抽泣声低低的从声道中压抑着喘出,像是濒死的呼吸在交织着勾勒成绳网快要将他们自己勒死。
男孩默默看着这群士兵,仍是腰腿挺直的,眼圈却一个个泛红了,墙壁仍在泛着冷光,一道道撕扯的疤痕生长着向上蔓延 ,简直要撕碎了这道道躯壳!他沉默了。这么卖力的吗,似乎是被属于这个字眼打动了,内心蠢蠢欲动。
“以后请多指教,我是中原小鱼,我会暂时充当你们的指挥官。”男孩站立起来拉住了这个低头的男人。
[ 新的世界,新的起点吗,我明明是混沌恶人设啊。]他不甘的暗中嘀咕着。
“走吧。”男人抱起男孩向着不知哪里去了,身后的黑影矗立。明明该是黑色的带来死亡的阴影,可无端端的只有温暖的气息。
真是堕落,不合格啊。
[谁能想到呢,几个小时前我还在想着怎么求生,现在就拖家带口领导着10余人的队伍,绞尽脑汁的想办法为这群被夺走战功的男人找出路。]
[算了,当是为我自己埋个后手算了。]
7岁的我这小身板承受了我难以承受的重量。
就当找找新的乐趣算了。
从4000改到7000多,最后发现自己真的不擅长政治,政治全删了,最后改回了6000多,删了一部分又改了一下。
后面几节文中文可以跳过,的确写的不是很好,我过两个星期再改吧,快没存稿了,在疯狂补存稿,没点积蓄心里不安。
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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