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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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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妖君姐姐最喜欢的是什么，那便是玄河仙域里的山泉水。”
小兔妖寻遍了记忆，脑海中便浮现渃舟饮玄河仙域山泉时的模样，渃舟曾称赞过此泉水甘甜入口，饮之有清神的功效。
小牛妖却不赞同小兔妖的看法，他连忙摇了摇头。
“妖君姐姐最喜欢的怎么会是山泉水？是人间的美食才对，每每给我们带的，我们不都是一会就吃完了。”
小牛妖贪吃，他便认为大家都喜欢的东西，妖君姐姐也会喜欢。
“明明就是玄河仙域的山泉水。”小兔妖反驳道。
“不对，应该是人间的美食。”
“是山泉水！”
“是美食！”
小兔妖与小牛妖争论着，只见小树妖凑了过来，指了指远处依稀可见的妖若树残影。
“妖君姐姐最喜欢的是妖若树，因为它对妖族有很大的帮助，没了妖若树，灵气复苏的希望就也没了。”
小树妖失落的说着，小兔妖与小牛妖闻言，也停止了争吵，小妖们都变的沉默。
白帝善渊望了望远处的枯树剪影，也知妖宫的位置特殊，因是献祭了灵气诛杀念魔震沧才会如此，即便有乌神石也没有用。
乌神石仅仅只能复苏没有山神的亡山，在地域上也有限制。
这时，白帝又想到了太子长流的聚灵妖仙阵，只不过他六亲缘浅，关系并不深厚，他不用想也知自个无法借来。
再者聚灵妖仙阵也不一定对妖族的情况有用。
“妖族满是妖若树的模样，你们可见过？”白帝善渊问道。
“两万年前我们还没出生呢？谁知道是什么模样，不过子楚说过，那时候妖族的玄冥山是世间灵气最浓厚的地方，修炼出了不少妖仙，便是妖神也有，只可惜都死在了诛魔血阵里头。”
小兔妖低着头，她很是伤心，只道自己的能力太小，不足以去改变什么。
这两万年，全靠妖君渃舟撑着妖族。
灵气突然消逝时，也折了不少妖族，又加上参战的未归，那时的妖族可谓是一无所有，还被冒羊山的那群仙族盯上，吞了本该属于妖族的一切。
小妖们的心绪都变的低沉起来，一个个都不再说话了，因没了灵气，自两万年前开始，妖族的修行便愈发难了，好在他们有个极负责任的妖君。
“你们想让枯死的那棵妖若树活过来吗？”
“当然想了，这样的话……子楚哥哥与妖君姐姐都会开心的。”小兔妖以为白帝有法子，赶忙竖起耳朵凑近。
“你快说说有什么办法？”
“还没有极好的办法，不过聚灵妖仙阵应该可行。”
小妖们闻言，一致摇了摇头，“没用的，之前就试过了。”
“试过了？何时试的？”
白帝善渊不解的看着众妖，聚灵妖仙阵只在太子长流那，这世间并无第二个。
“我听族中的哥哥姐姐说过，自从那些很坏很坏的仙族躲到冒羊山后，仙帝与仙后亲自来过，想复苏妖族的灵气，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但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只保住了几棵妖若树而已。”
现在那几棵妖若树也全没了。
白帝不由得再想，为何自己会不知父君与母后来过妖族，好似忘了十分重要的事一般。
他只当是修行久了，有些事便淡忘了。
“我会去寻办法，下次见面，我会让玄雀殿外的那棵妖若树活过来。”
白帝不想让小妖们失望，当下便许了诺，小妖闻言便觉得白帝合眼多了。
相熟之后，互问了姓名，小妖们也当白帝是朋友。
玄雀殿中。
妖官子楚望着殿外已无生机的妖若树，眼中满是哀伤，他一心希望妖族越来越好，可现实总让他失望。
连梦中也是两万年前妖族繁华的模样，满山遍野的妖若树，灵气处处可见，可如今……
“子楚。”
一道轻脆的声音将他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妖官子楚微微抬头，望着枯树下的女子。
他收起了颓废，恭敬地朝女子唤道：“见过妖君大人。”
渃舟怜惜的抚上枯死的妖若树，问道：“一直不解，你为何唤我妖君时，后头总要加大人二字？”
妖官子楚问言，指尖微动，他没想到渃舟会直接问他。
“妖规所写。”
“妖宫哪有这条规矩？往前回看三万年，妖宫只有妖帝，从没有妖君，更别提大人一词了，那是人族常用的词。”
渃舟平静的看了过来，子楚低着头，不敢去看她，但渃舟既是问了，他不能不答。
妖官子楚垂着眸，缓缓说道：
“子楚忘不了妖族无主时的日子，那些以为妖族有宝物藏着的有心人常来闹事，妖君大人每每与他们斗，总是一身伤……”
子楚顿了顿，声音也沉重了几分。
“……他们欺负妖族没有年长者坐阵，言语间也是轻蔑，子楚不喜他们唤您妖族小儿，仗着实力境界，见妖族无强者，未将我们放在眼中，但那时子楚无力击退他们，便只能唤您妖君大人，是大人便不是稚子孩童，子楚不想让任何人看轻了您。”
渃舟心中微微宽慰，至少妖族仅剩的族人待彼此皆是真心。
“子楚，如今已经不是以往了，有那道结界在，不会有人再闯进来欺负我们。”
前些日子，渃舟已将结界完全聚好，便是妖骨境也进不来，加上刚升境的魏长念，世间仅有十二个帝境，这十二个强者，与妖族并无仇怨，想来也不会刻意来此。
妖官子楚叹了叹气，自责道：“最后一棵妖若树没了，是子楚的错。”
“你有什么错？何必全揽在自己身上，它本就是将死之物，两万年前被仙帝仙后施法保全，今日枯死也是它的命数到了，多结了四次妖若果，已经够了。”
妖若树五千年结一次果，本就不好养活，见妖官子楚还在自责，渃舟又道：“我近日收了个颇有天赋的徒弟，他刚好能种活妖若树，倘若可成，我会将他带回来。”
说着渃舟取出仅剩的四颗妖若果，原本沈怀沂给了她六颗，她赠了两颗，也就只剩这些了。
“妖君大人，怎还有妖若果？”
妖官子楚记得早就没了存货。
“我那徒弟给的，之前你见过的，那只来此求妖宫救人的赤狐便是他。”
渃舟与骷海魔君对打时，沈怀沂的确来玄冥山搬救兵，但子楚并未让他靠的太近，后见妖君无恙，便让他回人族宗门候着。
“那只普通的赤狐，能救活妖若树？”
妖官子楚不大相信，连万族共主的仙帝仙后也没法子，那只刚结丹的狐狸哪来的本事。
“试试看吧！我观了他的记忆，他住在麒麟山，说不定真有法子。”
那场大战命殒的妖族，大都葬在了麒麟山，有几道残念出现也不奇怪，渃舟只当沈怀沂得了什么传承，她并没有读取沈怀沂全部的记忆，只浅浅看了看。
在那些画面中，的确有沈怀沂种妖若树的场景。
虽说她也不解，为何沈怀沂瞧着不过千百来岁，却有五千年才结一次果的妖若果，她暂时将疑惑放下，想着回宗门后多探探。
妖官子楚听闻妖若树有救，面色也缓了几分，他接过四棵妖若果，如获至宝般捧着。
“有了这些，又能培养几个妖将了。”
刚刚还在沉闷之中的妖官子楚，顿时有了笑意。
渃舟见他捧着妖若果走远，清冷的面容上，嘴角微微上扬，她也知他是急着将妖若果给族人，只有族人们修行强大，妖族才不会被欺辱。
渃舟正要进殿，却听闻阵阵欢笑来。
她转身望去，远远便见白帝被小妖们围着，也不知是什么事，让他们这般开心。
渃舟迟疑了一瞬，还是抬步走了过去。
“善渊哥哥，你方才说的骷海魔君，有妖君姐姐厉害吗？”
小兔妖听了许久白帝与妖君，他们在惑族十二城发生的事，她觉着这故事有趣极了，一众小妖们都是目不转晴的坐着。
“当然没有，你们妖君姐姐可是这世间最厉害的狐狸。”
每每白帝夸赞渃舟，小妖们都是欢喜的拍着手，就像是自己被夸时那般开心。
“我就知道妖君姐姐厉害，虽然善渊哥哥也不错，但还差了那么一点哦。”
小兔妖一脸喜意，与小妖们一道说起了渃舟的好。
“妖君姐姐可是这世间待我们最好最好的人，善渊哥哥，你作为护宗长老一定要保护好她。”
小免妖知道渃舟不会在此久留，见时候不早了，便开始交代白帝一些话。
小树妖一阵认同她的做法，又补充了几句：“善渊哥哥，有些人族对妖族有很大误会，你一定不能让旁人知道妖君姐姐的身份。”
“善渊哥哥，你在人间要常常买好吃的给妖君姐姐，不然她舍不得灵石，一定不会买的，妖君姐姐的灵石都化成灵气供我们修炼了，她一点也不给自己留，那次我塞了些灵石给她，她也没收。”
小妖们这交代一句，那也交代一句，事事巨细的说着，没有发现在后边看了许久的渃舟。
渃舟也不想离开，但是人族的身份还不能失去，她清了清嗓子，小妖们立刻安静下来。
“妖君姐姐，你又要去人间了吗？”
这两百年来，渃舟比以往更少回妖宫，小妖们也是舍不得。
“你们要听子楚哥哥的话，下次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渃舟摸了摸小兔妖的头，见她忍着眼泪，心疼的为她拭去。
妖君渃舟与白帝善渊的身影一道离开，小妖们不舍的望着结界，迟迟没有动作。
妖官子楚来时，见小妖们个个伤心，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莫要在此看着了，妖君大人也是为了妖族振兴，等你们都入了涅槃境，她也就不用去人间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