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Chapter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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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许颠簸，然后我睁开了眼睛，纲正背着我下山。
“放下我，纲。”我从他身上下来，脚一着地便有一些疲软，已是下午，路因着茂密的林荫而不如上山路一般通畅，下午了吧。“你一个人干掉了五个？”
“嗯。”他答道。
“对不起，还是给你添了麻烦。”我低下头。
“边秋你为什么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呢？总是自责，又总是带着悲悯的感情看待别人。对于做对了的事情不会开心，做错了就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给自己带了一道又一道的枷锁。这样的你，快乐过么？你知道我看到你把莫斯卡全部引到自己身边时我的感受么？虽然在那种情形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但如果你受了任何的伤，我……决不会原谅自己……”纲渐渐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头。
“对不起，我没有想过。”我抬起头，听树上鸟儿半是明媚半是忧伤的歌声，“只是，无论怎么对别人说，或是怎样地欺骗自己，我，似乎始终还是不能认可自己，放弃了整个世界。”
“已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是放不下么？”
“大概……一辈子也放不下了……”我答道。
草丛边有轻微的走动声，然后从树木后的阴暗处走出了一个男人，长长的黑色风衣，剪得细碎的深蓝色头发。
“六六……六道骸？！”身旁的纲惊叫道，又变成了平日里胆小的兔子。
“好久不见啊，彭格列十代目。”他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些丝阴冷，然后红蓝异色的眼眸转向我，“小边秋为什么……不喜欢库洛姆呢？”他用右手挡住了异变的右眼，反而笑得更开心。
“从始至终都是你一厢情愿吧六道骸。我从未答应过你要照顾库洛姆，也绝不想做一个女人的保姆。”所以不要如同抛弃这个世界一般给你的朋友都安排好出路，因为答应你，我怕你就会像我一样，对自己的世界撒手。
“kufufufu……”六道骸笑了笑，轻轻向后靠在树干上，抬头看向被遮盖住的天空。
“喂，我们通过这次的试炼了么？”我继续问，他不置可否，这时，恰逢一个身影跑来：“这次一定要咬杀你！”随即挥拐。
“哥哥！”
与此同时，另一旁也出现了两个人。“纲，边秋。”“十代目！”
我眼前的绿色有些微的晃动，引起大脑的疼痛与停滞。我揉了揉额头，还是无法阻止那若有似无的晕眩。
“呐，蓝波大人来了，你们怎么还不陪蓝波大人玩？”
“听里包恩的话，极限地把蓝波带来了啊！”
沢田纲吉，六道骸，云雀恭弥，山本武，狱寺隼人，蓝波·波维诺，世川了平全部集结在此。
每个人手上的指环都发出了属于他们各自属性的光芒，然后引燃我右手中指门外顾问的指环。
纯黑色的火焰附着在右手上，没有炽热感，却极冷，冰冷彻骨。我感到了我自己的颤抖。
身体被更为冰冷的什么附着上，我回头，一个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站在我身后，而其他的人仿若未见到她一般。
“云雀边秋。”那个女人的声音犹如玻璃器皿撞击，清亮却凛冽。
“是。”
“即便今次并不是继承之日，但在此容我说明——你，有成为彭格列门外顾问的觉悟么？生之时为家族奉上所有的忠诚，不惜与家人、亲友短兵相接，献上自己全部的温暖，为家族独自失足于黑暗，死之时背负并不属于自己的罪孽，没有任何荣耀，也没有人知道你一切的牺牲。你，做得到么？
自此你的生命被染上黑色，便将不会在沾染任何其他的杂色，不会被洗净。
你能够包容所有别人包容不了的事物，却独独无法容忍自己的存在，就像着黑色的火焰，永不能彰显才华于世。
如果你承诺，你的宿命将如我一般，百年忍气吞声，受尽责辱。”
“我……”我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
面前的女人勾出轻蔑的笑：“我彭格列门外顾问的指环不没有失传多年，只是门外顾问的继承者全都不配佩戴它，包括站在那边的彭格列十代目的父亲。他还没有完全沾染黑暗的觉悟。”
“但是……”
“我并未今天就要你的答案，不过在giotto定下的继承之日，你需给我个答复。”女人歪了下头，又嘲笑了自己，“那天……我定不在。”
然后如一缕清风般消散。
纲最先反应过来，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而我的脑海中依旧回荡着那悲凄的话。
我定不在。
定不能存在这光芒之下。
这便是，觉悟。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Chapter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