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岩王爷听我解释，我是好人》阿辰真的不写刀

66、第六十四章

　　凝光今日并不在群玉阁，实在难得。

　　她跟甘雨行走在璃月的街巷间。

　　甘雨报告完了近日璃月港内物价的变动，基础的生活用品有一定的涨价，这可能算是正常的范围内。
　　“但……不动产的价格日益攀升，这个涨幅并不正常。”甘雨说着。
　　今日刻晴原本也该在这里的，但刻晴主要负责的就是璃月的不动产，她已经前去调查了。

　　“原因，我大概是知道的。”凝光单手靠在另一只手臂上，她看似在休息，可是那只手在轻轻点动着。

　　“云伟死后，他的财产按照遗书，一部分给了璃月内岩王帝君神像的维护资金里面，还有一部分是捐赠给了学堂一类的，”凝光回忆着，“他倒是比我想得好心，每一项条款都做了详细的归属说明。”
　　“就连那块地……”凝光睁开眼，眺望远处青山，“那块原本被换做古华旧址的地，也交由给了飞云商会，说是商会，其实就是给行秋吧，我记得他是这一代古华派的传人。”

　　“有什么问题吗……？”甘雨不知道为什么，凝光突然提到遗产的事情，这件事应该已经解决了。

　　“就是因为太详细了，所以让人不舒服啊，”凝光是知道甘雨的非人，“对于人类来说，平和面对死亡，其实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整理遗产，意味着在活着的时候，正视自己会死掉的事实，并且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给出去。”
　　“我曾拜托云堇询问过云伟，问他怕不怕死。”
　　“他说害怕。”
　　凝光站起身，她现在正是在绯云坡的二楼，似乎是要前往和裕茶馆了。
　　“一个害怕死亡的人，会如此坦然地接受现实吗？还有这样有条理的整理一切吗？”

　　漫长的生命正是仙人或者仙兽的特征，甘雨已在世间沉沉浮浮百千年，倒是无法理解人类对于生死的看法。
　　但有一点，她却是明白的：“这样的人，对世间真的会有所谓的，活腻的那一天么？”

　　“我也曾说过，他与我相似，都是会为了一线机会，而拥有无匹勇气之辈。”凝光从台阶一步步往上去。

　　“云伟到达群玉阁的时候，我见他颓废，原本以为他已经放弃这种勇气了。”
　　“今日所见，倒是不同。”
　　“原来只是所图甚大，虽然我不知道他在追寻什么，但是我有这样的感受。”
　　“他所谋求的东西，就算是用生命来换取，他也会感到欣喜。”

　　“况且……”凝光的脚步止住了，她的手按在了一扇门上面，“无论生或死，都是他人自己的选择。”

　　“这扇门后面是……？”甘雨翻看资料。
　　“这曾经是云伟的资产，而后……用古华旧址跟飞云商会做了交换？”

　　凝光笑了一声：“在飞云商会之后，有人从飞云商会手里买下了这块地。”

　　甘雨找出了这一页的资料。
　　是谁买下了这块地？

　　纸张上写着：
　　愚人众。

　　*

　　今夜之梦是管事的。

　　在女儿死后，管事常常发呆。
　　知晓她的死讯，也不过才几日而已。

　　你便跟管事说，那就去看看她。
　　沉默几秒后，你又说：替我给母亲带一束花。

　　“在我前去墓园之前，往生堂的客卿曾经到过这里，当时客卿没进门，他跟少爷只是互相问了句好。”
　　“钟离先生说他只是路过，便走了。如果当时我能留下钟离先生就好了，这样有人看着，少爷也不至于……”
　　“可是我没想到，当我从墓园回来了以后，少爷就服毒自杀了……”
　　“若是我没去该多好……”
　　“若是我没留下少爷一个人该多好……”

　　说起从前。
　　“小姐也是一个人死去的，我回来的时候，她身体都冷了。”
　　“云伟少爷被带去了云家，结果那群人不放他走。”
　　“少爷好不容易回来的，连他母亲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提及现状。
　　管事叹息：“差不多了以后，我也会死掉吧。”

　　谈论变动。
　　“似乎没什么变动，”管事说，“今早起来，我像以前那样，烧热水给少爷，才想起来不用了。”
　　“少爷也是好心，为何把这房子留给我这个将死之人呢？”

　　今夜的梦。
　　“倒是梦见了一个老朋友，在岩上茶室，最近我都没见过他了。”
　　“以前我跟少爷经常去那边，最近年龄大了，走得不多了，也没常去。”
　　“上次路过的时候，听见岩上茶室那边有人说：有些浑水不要趟，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实在奇怪。”